墨徊容觞《众狱之主》_墨徊容觞最新热门小说

经典力作《众狱之主》,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墨徊容觞,由作者“左知秋”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二十万年前,他是权势滔天的寂灭神君无狱,后因触怒造物者堕入轮回门,因奸人所害,他的神魂落入一具濒死的躯体,不料原主竟残存一抹灵识,重活一世,纵然不甘、纵使愤懑屈辱,亦不可磨灭其秉性
这一次,他带着新仇旧恨卷土重来,誓要拔除这世间冤孽不公之事
你为我复仇,我助你重回荣耀
“蠢到家了,活该遭人骗”
“不要随意揣测孤的意思”
【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傻到自断后路】
“你若要这天下,孤便为你夺来!”
【我要你好好活下去】

点击阅读全文

第二章 酒肆看戏

“来了!”

“还有这等难缠的小鬼?”

照皇二十七年,七月中下旬,酷暑

南禁城潼沪官驿

殷载桓两手各执一盏新茶,转头便一饮而尽,他从腰间摸出一把蒲扇,重新坐回乌青的墙头,“那就交给你了,兄长。”

一柄染血的弯刀破开两扇永远合不拢的朽门,几转之内无风起动,刀身不轻不重擦过殷载愁的鬓角,径直埋入另一面斑驳的墙缝。

“太子殿下好大的架势,”耶夏臻收回刀刃,步步生息,整座墙体迸出巨大颤动,“竟敢将本王独自撂在关外!是男人就再来打一场!”

“好啊,”殷载愁放下手中酒壶,“这次是几只手?”“单手,”耶夏臻不禁讪笑,“敢吗?”“那是自然。”

话语间殷载愁拍案而起,凌风劈掌,四方变换,无一类致却又殊途同归,耶夏臻掌力雄浑,诸般章法形之无序,归之有位,飞尘四扬之下不知招过数百,“皇兄,”殷载桓摇着蒲扇,一路津津乐道,他步履轻盈,轻轻拈住殷载愁脖颈处一枚细针,“这从何而来?”

“看来想要你命的,”耶夏臻开怀大笑,“可不止本王。”

“愿赌服输,”他从怀中甩出一沓泛黄的绢布,“臻兄还真是潇洒自如,自在不羁,”殷载愁抖开布匹,冷笑一声,“遥想始祖陛下穷其一身励精图治,开创太平盛世,我青国权倾天下,享国千年,如今竟也到了祈求停战协议的地步!”

殷载桓一把夺过被揉成渣滓的绢布,不禁大怒,“想让我们双手奉上永夜,哈哈哈,简直可笑!”

“这是草拟文书,”耶夏臻跨刀而立,“现在,退兵奏折应该快到你们皇帝陛下手里了吧。”他双手环抱,偏过头一笑,迈向檀木桌各斟三碗酒,“我可以跟你们另议,时间有限,一炷香,不坐下来谈谈?”

“殿下!”秦冲一头撞开吱吖作响的门,他紧紧捂着渗血的腹部,两眼充血,“怎么了,慌慌张张?”殷载桓一双冷眼瞟去,“陛下,陛下遇刺!”

殷载愁冷哼一声,两步向前扼住耶夏臻,将他牢牢摁进墙里,气息静固,骨头寸寸碎裂的刺耳响声回荡四人耳畔,“你敢阴我?臻王子,你玩得挺好啊。”“北荒男儿行事光明磊落,我战北王更是一诺千金,绝不会对兄弟做此等龌龊之事!”

“桓儿,”殷载愁不禁冷笑,“把他给我绑了!”

“请吧,臻王子……”

正午日头毒辣可见一般,万余匹铁骑自西北向而来,马蹄扬尘千里,只见南禁宫墙之外空旷无一人,白昼之下,城楼内硝烟弥散至宫外,漆黑浑浊的浓烟之中似有血红色的雾气腾起,给墙体周身染上一层迷蒙的幕布。

“等等,”殷载桓牵住缰绳,略微侧身,“皇兄,唯恐有诈,”他取下马鞍处佩剑,“等我一刻,这大队人马你看着解决。”见殷载愁点头许可后,他拔出青偃剑指了指秦冲,“手怎么回事?”

“暗器所伤,此等小伤怎敢劳烦端王殿下费心。”秦冲直起腰杆,轻轻覆住爬满黑褐色纹理的食指,“带着你的人,随本王进去。”殷载桓扔下一句话,扬鞭而去,“是。”秦冲率部百余人紧随其后。

“殿下,”督军司使李德彧策马上前,“已过约定时间半刻……”“您带队退至城外,不出十里之地,封锁北荒入城关隘,通告南禁各地府衙戒备,不得号令继续值守,若是申时仍未得孤令,速速退去,无需多言!”

殷载愁单骑飞驰入宫,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地血痕,自宫墙之上一路拖沓入南禁宫室,城楼之上,天坛之下,随处可见北荒漠北骑和青国宫廷御林军尸首,血腥味与铁腥气交相混杂,随热气蒸腾而上。

“继续唱啊!”“李夫子,不是牛皮吹多了,唱不出来了吧,哈哈哈……”

太祀山脚一处龙头酒肆内,众人笑语连连,再看台上一做书生打扮的老汉更是妙语声声。

“诸位诸位,今日唱的这出戏叫做无知小儿勇闯宫门,到这儿便结束了啊,若各位好汉听得欢喜,还请赏个光。”

台下众人嬉笑一片,却见一睡眼惺忪的壮汉拍案而起,“李扒皮,今日你要不唱完,老子抄家伙砸了你的排面!”

【我们能不能离开这儿】

“小不忍则乱大谋,”墨徊把玩着一只茶盏,“ 成大事者,怎能拘泥于小节呢?”

【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死后却要沦为这些市井小人的谈资,我恨】

“那你还想死么?”

【若能堂堂正正地活,谁会想死】

【纵使神魂俱灭,我也定要……】

“说的好!”

“诸位别急,老夫这就细细唱来……”

骤然风起,殷载愁目不旁视,四方格挡,刀不出鞘,数十招过,他两手扼住北荒二骑脖颈,“说,端王在哪?说!”“死了,去地府见吧!”殷载愁不禁脱力,长陵刀出鞘,刺目浓血霎时浸透他的檀青色衣衫。

殷载愁抬眼望去,耶夏崇背缚长矛,腰缠阔刀,自宫堂拾级而下,他双目血红,热汗黏附着发丝而下,满脸血水纵横,面目可谓狰狞。

“殷载愁!好一个青国太子!我北荒将士何辜?我二弟何辜?给我拿命来!”

“少废话,祸乱贼子,”殷载愁踏过尸海,手执长刀,步步逼近耶夏崇,“交出端王,否则两步之内,孤必取你性命!”

未时一刻,二人刀锋相对之际,太青殿门大开,“大胆逆子!”皇贵妃司马沁扶着青国照皇殷覆冉走出宫门,“北荒使节来访,你竟敢在朕面前大开杀戒,御林军何在!”

一只血痕累累的手抓住殷载愁足靴,“殿下,计划败露,快走……”殷载愁踢开他,“我部司军个个熟知,你是何人?胆敢污蔑……”

“大胆!太子,你是要反吗!”

“父皇是执意要将这欲加之罪扣到儿臣身上吗?”

“皇兄,”敬王殷客久把玩着玉笛,从回廊一侧踱步前来,“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北荒使节早已抵达南禁宫中,您却在这儿做什么呢?呦,这天下谁人不知太子私军服饰五蟒构政,左右互配长短刀之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没想到竟还能手眼通天,混到父皇军中!”

“敬王,不用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殷载愁放下刀,“小心舌根糜烂,悔不当初,岂不可惜。”

“陛下,您看愁儿,”司马沁转头便是哭诉,“他怎能如此跟客儿说话?”“旁的事日后再说,来人,送贵妃回宫!”照皇拂开她,面向耶夏崇作揖,“漠北王,容朕先处理家事,今日一定会给北荒一个交代。”耶夏崇冷哼,“请。”

“父皇!您在做什么?千余年之前是北荒作乱,致使国都至今未能收复,漠北之境十年便要一战,塞北之疆域年年失守,”殷载愁提刀拾级而上,“几十余年,我国国力便衰弱如斯,甚至要调用宫中禁军抵御战事,您不想想为何?今日,甚至还要向此等祸乱奸贼低头,您不怕寒了前线将士的心吗?若您还有一点良知,就让儿臣杀了这个贼子。”

“太子,朕命你不得再向前半步!”

“青国皇帝,这就是你们的交代?”耶夏崇勃然大怒,“看来这停战之事就此作罢也可!”

“漠北王,”右相司马候从照皇身后转出来,“停战一事两国商讨近一天一夜,并有双方首辅、大臣为证,如今前线战事吃紧,可不能……”御史中丞钟开复走到殷载愁面前小声言语,“殿下,您就服个软吧,体谅一下陛下。”

“商议?本王可不是来商议的,”耶夏崇将阔刀径直插入南禁宫前石砖缝隙,“听清楚了,本王一日不签署不盖章,这文书就是废纸一张,毫无用处,青国皇帝,您看着办吧,不要让本王里边的弟兄久等。”

“哈哈哈,”殷载愁仰天大笑,一脸淡漠地看向照皇,“父皇,骗我回来的是您吧。”“桓儿呢?”照皇一时无言。

钟开复退到一侧,殷载愁眼角含泪,他避开照皇的手,“看来您还真什么都不知道,”殷载愁退后几步,“想必退兵的筹码之一便是儿臣吧,是儿臣无能,无法为父皇分忧!但您有没有想过昔日可以实现大一统的陵国,最终为何四分五裂,甚至到众子可以弃城的地步!”

“还是父皇您也想效仿先人,和外邦瓜分一国?”殷载愁嘴角勾了勾,“忘了,您当初不正凭此从樊家手里夺得天下!”

“住口,你这不孝子孙!”照皇拔出侍从佩剑,直抵殷载愁咽喉,“仁帝陛下舍身取义,宁死也要护住樊家小儿,朕父卧薪尝胆二十年,只为一朝正名,统一天下,朕花了三十年时间让天下人知道,配做皇帝的,能做皇帝的,只能是朕,现在,你觉得你的血脏了是吗?”

“殿下一时失言,”辅丞梁折文快步走上前,“陛下,太子实权尽数归于**,今日所为实出有因。如今我国正是用人之际,殿下声名响誉天下,身为储君更是一呼百应、众望所归,太子,不可杀。”

“梁老儿,管好你的家事。”殷载愁转过头,两颊可见清晰的泪痕,他紧紧盯着照皇的双眼,“父皇,若您还念及骨肉亲情,就替儿臣照顾好桓儿,”他执起长陵刀,慢慢挪后几步,不禁自嘲,“这还是您赠予沉儿的生辰贺礼吧,可惜……”

申时,日头渐渐西落,南禁宫太青殿前,在众人高低不一的惊呼和错愕声中,太子殷载愁自刎,血溅青国疆土,世人纷纭评说,后人褒贬参半,却皆无法挽回一代骄子的陨落……

“看来你的仇家还不少啊,”墨徊不由拍手叫好,“不得不说这戏唱的是真不错,也不知这个李夫子是拿了多少好处。”

【戏子之言,如何能当真】

“是真是假,亲自去看看才见分晓。”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双西城。”

【你答应了】

“孤又允你什么了吗?不要妄自揣测。”

【……】

墨徊听着酒肆内外排山倒海般的噪音,看台之上说书弹唱仍在继续,他瞟了一眼油光满面的看戏大汉,丢下几粒碎银扬长而去。

                       

点击阅读全文

上一篇 2022年7月30日 pm9:11
下一篇 2022年7月30日 pm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