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琮安无念《蓦然回首,那人就在你身后》全本在线阅读_《蓦然回首,那人就在你身后》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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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谙世事却一身胆气,神秘少年安无念一路相随,命中注定的羁绊让两人的心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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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兀钟阁 时间漩涡

洛琮红着眼盯着面前那根突兀的石柱出神,果真时间的齿轮,永远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停止,每个人都在时间的浪潮中被推着前行。而此刻的洛琮,他想要一个答案。

当下,已经下了决心。这昆仑虚,势必要闯了。

尚外青那边也早已正襟危坐,“洛琮,接下来怎么办?”

“先想办法离开此地吧。”洛琮能感受到,自己的神力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这昆仑虚境内,还是不可飞行,所在处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还是要先想办法上去才是。

尚外青环顾四周,这四处尽是冰雪,所在处像是一个天然的大冰坑一般,崖壁上光滑至极不可行人,下面是不可涉足的虚无之洞,想上去,谈何容易呢。

正当尚外青犯难,忽而觉得面庞一阵凉风吹过。

尚外青猛地转身,正是昨夜被自己一拳砸烂的佛龛背板,那“同”字处正有一股凉风从中吹出。当下尚外青大喜,有风处,必有风口,想必这佛龛背面定有出路!

尚外青也不耽搁,又一拳砸向同一处。随着那背板被毁,后面黑漆漆的冰洞呈现在眼前。

洛琮见状,右手拇指与中指并拢,向着那佛龛背板的“生”字神力一发,顿时一阵冷风吹出,后面赫然出现的也是同尚外青处一样的冰洞!

洛琮此时又不免神伤,这佛龛上各刻有字,安无念为自己选的,正是“离”。

一不做二不休,洛琮示意尚外青进入冰洞,两人点了点头,俯身探入。

洞中漆黑,那尚外青本是凡人,点不得掌心灯,刚进入没多久就磕的鼻青脸肿。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几条冰洞是否相通,只能硬着头皮一直前行,幸亏这尚外青现下身体有异,感知不到寒暑,也无人之五感,不然就算是没有冻死在这冰雪之中,也会饿死。

正摸黑往前走着,忽然尚外青眼前闪过一抹亮光,正愣神的功夫,脚下一滑,尚外青整个人竟直直的向下滑去,周遭冰面无处着手,任凭他努力的想找个着力点稳住自己,但还是枉然,根本控制不住向下滑的趋势。

“咚”滑了一阵,尚外青重重的落地了。

不知怎的,这里竟有微弱的亮,借着亮光,尚外青惊喜的发现自己所在处正是几条冰洞的交界点,而自己前方那条冰洞,一白衣人影背对着自己缓缓前行,正是洛琮。

就在尚外青马上喊出洛琮的名字时,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尚外青回头,顿时大惊失色,竟是自己的发妻环环抱着他们的尚在襁褓中的女儿站在身后!

本能的,尚外青往后退了退,毕竟,妻女已亡故十几年了。

“环环,是你吗?”尚外青明知那不是自己的妻女,却还是喊出了这句话,只见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一颦一笑,俱是环环生前模样,尚外青原地愣住了,这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吗,这一刻,管她是人是鬼,只想互诉衷肠。

“环环吾妻!”尚外青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一个箭步上前,拉起了环环的手,就在指尖接触的那一刻,尚外青顿时头脑发胀,感受到了久违的痛感,紧接着一阵眩晕。

再次清醒过来,尚外青回到了浣纱村,那个当初承载了他一辈子的欢愉与悔恨的地方。

尚外青躺在家门外不远处的溪旁,还没有喝完的酒随意的放在一边,夕阳的余晖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群黑衣人以黑纱蒙面,匆匆地从尚外青身边掠过,那些人,正是尚男庄的执法者。

尚外青赶紧起身,却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转头一看,不由得惊慌,另一个自己还在溪边躺着……

尚外青伸出手去想拉自己起身,可是扑了个空。

原来自己只是魂归。

见无法唤醒彼时的自己,尚外青也只是恨恨的拂袖而去,跟着那群执法者回到了自家,原来,又回到了自己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执法者到了自家门前没有直接闯入,反而互相看来看去,眼神中尽是犹疑。其中一个终于开口

“你我兄弟既已领命至此,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另一个跟着附和“是啊,我们的女儿,也要活命啊!”

众人似乎下了决心,点了点头,为首的一脚踹开了门,一哄而入。

尚外青下意识的冲上前去,一边口中还带着哭腔喊出“不要!”

可还是抓了个空。

几人手起刀落,速度快的就连哭喊声都没有听见就已结束,尚外青的头脑一片空白,十几年前的感受再次涌上心头,还是那么真实,那么痛,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傍晚时分,那个时空的尚外青酒醒,回到家中,见到了终身难忘的那一幕。

几位执法者家门前的交谈,尚外青猜测,必有隐情,当下想一探究竟,跟了过去。

尚男庄的长老堂中几位素衣老者互相交头接耳着,不知在谈论着什么。厅**跪坐着三个执法者,神情局促不安。

“既已完成任务,这解药就给你们了!日后,切记不要这样拖拉!”其中一位老者说着将手中的药丸抛在地上。

地上跪坐的几人急忙将药丸拾起,小心翼翼的揣在怀中,一边嘴里应着:

“谨遵长老之命!”

随后弯腰低头退出了长老堂。

尚外青一个箭步跟了上去,

“果然,身为局外人的自己,现在连步伐都那么轻盈,好像稍微力气大一点都能飘起来一样”尚外青这样想着。

那三个执法者离开了长老堂后并没有各自回住所,而是一起朝着常年无人的锁魂井方向走去。

锁魂井,自从尚外青懂事起,就被庄内的大人教育,任何人不得靠近,小时候,大人们都说那里锁着可怕的怪物,只要听见人的呼吸声,就会破井而出,吃掉人的脑子!不知真假,但是骗小孩子还是很有震慑力的。况且,就算是庄内的大人们也对那里避而远之,从来没有人敢靠近。

中间穿过了一条窄窄的通道,两边是刷着黑漆的高墙,时不时的一阵风刮过来,夹杂着墙外落下的槐树叶,沙沙作响,通道太过于狭窄,无处躲避,只能任由那风刮过来,尚外青下意识的用袖子遮了一下脸,可是那风夹杂着树叶,就这样直直的穿身而过,尚外青一脸释然,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自己不必躲避了。

再看前方那三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各自都怀揣着难解的心事。

这锁魂井之处,尚外青一直未敢涉足,此番前来,竟不想是以这样的形式,这样的身份而来。

纵使明明知道这个世界的事物已无法伤害自己分毫,还是战战兢兢。

穿过了那条狭长的通道,三人一魂来到了通道尽头,那里依然是一面墙。

只见中间那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棍子状的事物,三人合力将此物打入墙内,瞬间,那墙就消失不见了,随着一声响动,那白色的东西落地,中间那人弯腰拾起,小心的放入怀中,这时尚外青靠近看了个清楚,那东西,原来是一根人骨,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人的肋骨!

三人不敢耽搁,赶紧跨了出去,尚外青也紧随其后。果不其然,几人刚出来,那堵墙就又重新出现在那里了。几人并没有回头,想来对于这情况应该是见怪不怪了,安无念心里嘲笑自己:

“真是少见多怪了!”

又走过了一片荒芜的草地,终于几人来到了锁魂井所在。

纵使尚外青已经历过大风大浪,但是面对眼前的事务还是大吃一惊!

这锁魂井外面是一个破败的房屋,可以说除了屋顶以外什么都没有,周遭的窗户和墙壁,早已损毁严重,但是让人吃惊的并不是房屋的破败,而是那窗棂上明显有牙齿的咬痕,随处可见的类似于野兽抓挠的痕迹!

几人轻车熟路的来到屋内,远远望去,那并不像是一个井,相对于井来说,那井口是在是有些大的离谱。反而更像是一个游泳池。

三人来到井边站定,不知是不是井内的事物感知到了活人气息,水面上开始传来声响,一开始是一串小小的气泡,随后几秒钟内,变成了轰隆隆的类似于雷声一样的响动。

突然间,三个浑身长满毛的生物一跃而起,随后落入水面,只探出上半身,缠绕在三个执法者的腿上、腰间,尚外青一时有些头脑发懵,竟不知生活了那么久的尚男庄有这样的一处所在,难不成这就是小时候大人们口中所说的吃人的怪物?!

尚外青仗着这里的事物无法伤害自己,索性上前,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这几个怪物。

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里猛地一紧,这哪是什么怪物,这分明是三个妙龄的少女,只是常年在这水中备受折磨,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头发太长,以至于混乱的缠绕在身体各处,仿佛是一个浑身长毛的怪物一样。可能是太久没有接触人,这三个少女并不会说话,只是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就像兽类一样,他们在执法者身上焦急的探寻着,像是饿狼一般模样。

三个执法者这时从怀中拿出药丸,正是长老厅中所得那颗,小心翼翼的放入了脚下的破碗当中,上面满是污渍,看起来似乎从来没有人清理过一般,身旁的长毛少女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像是饥饿的猴子。

放入药丸后,执法者抽出佩刀,将手腕在刀刃上利落的划开了一道口子,然后淡然的将如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般的鲜血注入破碗当中,随着鲜血的注入,那药丸缓缓化开,差不多一碗满了,那血流也慢下来,缓缓地在凝固了,执法者另一只手熟练的从衣袖里抽出一条纱布为自己包扎起来,那纱布并不干净,上面尽是已经干透地血迹,看来,每次都是这条纱布了。

药丸化开后,执法者小心翼翼的把碗端到那少女面前,不消片刻,就被那如狼似虎的少女一饮而下,随后她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刚刚为了她割腕放血的人,便头也不回的跃入水中,溅的水花四起。

一时间,这锁魂井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只有那满地狼藉和手腕上的纱布能说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三人定定的站了一会儿,仿佛是有些累了,又或许是失血造成的困倦,几人席地而坐。

为首的那名执法者,缓缓的摘掉帽子与面纱,如释重负般,扬了扬头,长舒一口气:

“七十年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尚外青一看那人面容不免有些吃惊,难怪一直遮掩的那么严实,这幅尊容,跟骷髅也差不多少了,瘦骨嶙峋,形容枯槁,面如死灰。

听了他们的谈话,尚外青大概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七十年前,彼时的尚男庄还没有名字,直到这三家同年同月同日各出生了一名女婴,原本的平静被打破了。

那日黄昏,成群的乌鸦盘旋在尚男庄的上空,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三家的产妇从清晨到黄昏,折腾的已经奄奄一息,产婆从房间里出出入入不知道多少次,院子里的男人也从一开始的兴奋,焦急,到现在的无可奈何与心如死灰。

忽然盘旋的乌鸦开始躁动不安,发出令人难受的叫声,紧接着开始一只又一只的坠落,砸在尚男庄的街道,马路,屋顶……那些乌鸦竟然一时间全体暴毙!

伴随着乌鸦的集体暴毙,这三家的女人也终于经受不住折磨,陆续难产而亡了。但是苍天有眼,在产妇咽气之前却把孩子生了下来。

男人们顾不上为亡故的夫人伤心,还有更加考验他们的。

生下的孩子出奇的相似,三个女婴,齐刷刷的长着过肩的头发!

尚男庄那位早已不轻易出门的老者在众人的搀扶下来到了长老堂,似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那句话:

“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啊!”

几位长老慌忙围上前来:

“通天,您倒是说说,这是什么兆头啊?”

“三女降,母身陨,鸦吊丧,此间再无豆蔻女,尚可保全邻与乡!”通天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周身抖得厉害,好像马上就要散架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

那些坠落在庄内的乌鸦,不知怎么,都在一瞬间像个爆竹一样爆裂开来,但是却没有留下一点血污,那些乌鸦的碎片慢慢的升腾,形成一朵巨大的乌云缓缓从地面升起,最终把尚男庄包裹,像是一个巨大的钟,然后消失不见了。

大家都明白了,伴随着各种异象出生的女娃们,被诅咒了。

至于诅咒到底是什么,或许很快就会揭晓了。

果不其然……

通天的话其实早已明说了,通天之所以叫通天,自然是因为有特殊的能力可以参见天机。

尚男庄只有保证再无女孩出生,才能保证庄内平安,至于庄内现有的女性,他们的诅咒已经到来了。

出生的三个女婴还没有名字,父亲此刻也根本顾不上名字的问题了,胡乱的叫他们长毛女罢了。

长毛女们生来异样,帮忙接生的产婆和邻居家的大嫂们是第一波受到吞噬的,那长毛女像是掌握了某种妖术,将几人的血吸了个精光,顿时妖术大涨。

紧接着三个、四个、五个……更多的女人们受到了牵连,而随着庄内女人们遇害,那长毛女的力量却发展神速,三个人好像在比赛一样,终于,尚男庄内最后一个女人也倒下了,三个长毛女也在一夜之间长成了少女模样。

她们在庄内到处搜寻着,挡路的男人们被轻而易举的掀翻在地,庄内一片狼藉,她们发疯,发怒,无人可挡……

但是奇怪的是,长毛女却无法离开尚男庄一步,好像刚才的乌鸦屏障让她们无法迈出这一步。

就在众人已经愁眉不展之际,悬剑山来了一位神官,听闻他一身银甲,手持单刀,周身散发着神官的光芒。是的,尚外青知道,这正是自己的恩师明修。

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三个长毛女以铁链锁在一起,单刀一挥,在远离住所的地方开辟了一处所在,将她们封印在此。这也便是后来的锁魂井。

不过后来的事所知者甚少,大家只记得,再不可娶妻!再不可生出女娃!

众人不知道的是,那诅咒不光诅咒了长毛女,也诅咒了他们的父亲。而这三个执法者,就是那三个可怜的男人。

长毛女不死,他们就只会衰老但却不会死亡,尚男庄的长老们这些年一直在想尽各种办法去破除诅咒,还尚男庄正常的生活。

尚添怜降生之前,长老们已经找到了办法。凶险至极,不过是以命相搏罢了。

其实尚添怜的命运早已注定,如先前一般,为了不让长毛女妖术增强,只能提前下手。七十年来,出生的女婴,其实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是死人了。

四位长老找到了那个破除诅咒的绝佳时机,便是长毛女感知新生女婴心绪混乱之时。但是破除诅咒是需要代价的。这代价,尚外青不知具体是什么。

但尚外青此刻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当初可以单挑长老团和执法者们。

为了破除诅咒,他们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尚外青此刻越发的觉得身体变得更加轻盈了,想必,是自己快要回去了吧。

但尚外青根本就没有心情想这些事。

此时的尚外青,心中满是羞愧与不解。

羞愧的是自己不问缘由的就血洗了尚男庄,明明是长老团和执法者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换来了诅咒得以解除,可自己却大义凛然、沾沾自喜地以为成了报仇雪恨、解救苍生的大英雄!真是可笑至极!

不解的是,尚男庄的人们。当初为什么给了自己那样误解……

明明尚男庄的人们早已知道了诅咒被解除,也知道都是长老团和执法者的功劳,但是尚外青清楚的记得血洗那天,所有人都只字未提!

他们就像是场外的看客一般,时不时欢呼叫好,时不时冷眼旁观,更有甚者,还有人带头引路,“侠义相助”!然而那时的尚外青,却只是以为尚男庄的人们早已习惯了独裁者的统治,还把欢呼叫好和带头引路的人当成愤然觉醒……

原来,尚男庄的人们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也不是愚昧麻木,他们只是爱看热闹。如果那热闹不会引火烧身,那也没有人介意再添一把柴火。那些人只当是在篝火中跳舞,而为了众人付出生命的少数勇者,只能成为篝火晚会的助兴插曲。更有甚者,希望从中获利,比如那位新任的庄主。

尚外青此刻头痛欲裂,身体开始不听使唤的飘飘然,在那一片喧嚣与火光中,尚外青看到了那日的自己,明明罪恶滔天,却为恶而不自知。像被众人哄笑的小丑,杀光了可怜的奉献者,而自己也倒在了血泊中,显然已经死了。

这时尚外青感到有人从身后拉了拉自己的衣角。错愕的回过神来,明明是魂归,怎么可能有人看到自己呢。

尚外青慌张的回过头,竟是环环,怀中依然是那个襁褓。

环环还是一脸温柔的笑意,她低头抚摸了一下怀中的婴孩,然后深情的望着尚外青:

“外青,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山,可是有时你见到山却不一定是山。”

尚外青眼中噙着泪,却不敢往那襁褓中多看一眼:

“是我错了,从始至终都是我错了!”

“放下执念,也放过自己吧!我们从来没有恨过你。”

环环说着话,尚外青却突然发觉自己逐渐的无法看清眼前事物,身体一下子漂浮起来,开始剧烈的头痛。

……

尚外青猛地睁开眼睛,还在那个冰洞之中。

原来,自己已经回来了,耳畔还回荡着环环最后那句话:“尚添怜,这个名字我们很喜欢!”

人都是靠着信仰和念想支撑的。尚外青的信仰和念想都崩塌了,但是谁也无法在血淋淋的事实或是粉饰太平的假象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也许有些选择,怎么做都是错的。

环环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尚外青耳畔回响。

是啊,见山不是山。最难逾越的是每个人心中的那座山。

尚外青心中的执念在某个瞬间灰飞烟灭,他想,或许这也是一种公平吧,毕竟他也失去了最珍贵的家人。上天已经代尚男庄惩罚过了。

正在出神的时候,周遭的冰洞一阵异响,传来了剧烈的晃动。尚外青左手胡乱的寻找着力点,他的右臂处空空荡荡,袖管随着身体来回晃荡。他终于扳着一块凸起的冰棱勉力支撑,过了一会,周围的环境发生了些许改变,这洞……好像变了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空中楼阁一般,而尚外青正处在阁楼**。他匆匆一瞥,那阁楼上一片闪亮的匾额,上书:兀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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