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居然有这样的女儿
秦姐的工作就是给火车站附近几家旅馆拉客人，照她的生活水平来看，估计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
我不清楚她工作的旅馆有没有那种‘特殊服务’，但有一点我相信，她绝对不是那种靠出卖肉体而获得报酬的女人。
尽管如此，我的大脑还是在做着龌龊地分析，这个秦姐，应该比广场上那个花格子女人要值钱吧。
真不是东西，我鄙视起自己来。
秦姐眼中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名叫秦燕，今年二十一岁，长得跟照片上没多大差别，只是她的右手的手臂上，有一条像是纹身洗过后留下的痕迹。
当秦燕见到我的时候，就像是突然看见了外星人，把她的那双大眼睛睁得很大很大。
在认真打量了我一番后，我侧耳听到了她跟秦姐两人的私语，“妈，你怎么往家里弄了男人？”
她右手拎着一件罐装啤酒，左手还提着一个生日蛋糕，想必刚才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两样东西。
看样子今天肯定是她们母女俩其中一人的生日，怪不得秦姐会这么早就把我领到家里来。
秦姐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反而埋怨她，“又买这么多酒回来干嘛？你瞧你还有没个女孩样？”
“你生日嘛，想陪你喝几杯，你不也请了客人吗？”
原来今天是秦姐的生日，看来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可比我强多了，早就在日历上标注起她的生日，而我却从来没有对我妈的生日用心过，很多次都是事后才突然想起来。
秦燕是个爱说爱笑的女孩，对我这个不速之客也毫不介怀，反倒觉得很稀奇。
“你是我亲戚？”她问我。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妈朋友？”
我还是闭口不语，摇头否认她的话，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表叙我和秦姐的关系。
“哦——，你该不会是……？”
秦燕狡黠地笑了笑，凑到我耳边小声嘀咕，“你是我妈的男朋友吧？”
“不……，不是，我跟秦姐才刚刚认识的。”
还真有她的，竟然把我跟她母亲开起了玩笑，幸好秦姐去了屋外，不然我还不尴尬死。
“一见钟情？那你可要想好了，过了今天，她都四十三了，不过俗话说得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来我妈是饥不择食了。”
秦燕的玩笑简直惊掉了我的下巴，我真不知道她的这些话如果让她父亲知道情何以堪？
不过我也很快反应过来，这屋里只住了她们母女，或许秦姐现在是没有老公的。
她是异离？还是丧夫？
现在我开始琢磨起这个本身就与我没有半点关系问题。
“哎……，想什么呢？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称呼你？” 秦燕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姓聂，叫聂风。”
“聂风？这名字好熟啊，哦……，我想起来了，那部电影我看过。”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可你没有人家帅呀？”
“我也没办法，天生就这样……，”
“老实交代，我妈领你回来干嘛？”
“她让我在你们家住一晚……，”
“你没地方住吗？”
“没有……，”
我跟她说了我的遭遇，她非但没对我表示出同情，甚至当着我的面埋怨起她妈来。
“她还真把自己当雷锋了，不知底细的男人也敢往家里带，难道就不怕你对我们心生歹念？”
“我是好人……，”
“拷，好人头上又不会刻字。”
说实话，我喜欢秦燕这样的性格，觉得跟她这样的女孩子相处很有意思，口无遮拦，可以尽情地开玩笑。
她这时出去帮她妈做饭去了，今天是秦姐的生日，我原来以为自己今晚要露宿街头的，没想到还能吃上一顿美味可口的大餐。
今晚我陪这对母女喝了不少酒，她们对我也很是放心，完全不怕我会见色起意。
饭桌上秦燕的玩笑也越开越离谱，居然说出了让她妈今晚跟我睡在一起的话来。
秦姐很生气，直接把那一块蛋糕砸在了她脸上。
“死丫头，你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
“有什么嘛，你都很多年没碰过男人了，我这是关心你。”
“你还敢胡说是不是？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好，好，不说，不说，这蛋糕本来是给你买的，这下倒好，全浪费了。”
我只顾埋头吃菜，一方面是因为我真的很饿，另一方面我是真的听不下去秦燕的那些话。
后来我们也谈了些正经事，我把自己的情况和家庭条件全告诉了她们。
得知我从小也失去了父亲后，秦燕非要跟我喝一个，秦姐对我表现得也更加关心了……。
我这回居然还睡了一个安稳觉，要不是被一泡尿给憋醒的话，真不知道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睁开眼睛后好一会儿，我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明白过来后便急急忙忙顺着铁梯溜下楼。
尿急，昨天晚上酒喝得太多了，下楼后也来不及去想其它，急匆匆冲向外面的厕所，急不可耐地推开了那扇烂木板门。
“啊——，有人。”
我推开厕所门还没看清楚状况，就被里面的一声大叫给吓得缩了回来，秦燕原来蹲在那里。
“不好意思。” 我忍着难受道了歉。
好不容易听见里面传来冲厕所的水声，却迟迟不见秦燕开门出来，她八成是在故意整我。
我看了看面前的这条巷子，发现旁边有一条排水沟，不管了，活人不可能让尿憋死吧，我打算就地解决。
“你干嘛？”
裤子上的拉链刚刚拉开，还没掏出家伙来就被秦燕惊了一跳。
我立马停止手上的动作，也不管秦燕看我的眼神，火急火燎地从她身旁冲了进去。
真他妈的舒畅，我的身子跟着抖了好几下。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我又被秦燕吓了一跳，她整个人就倚在厕所门边，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我。
“刚才……，对不起。”
我开口给她道歉，不过也不能全怪我，木板门后明明有门栓的，谁叫她不栓门。
“你看见了？” 秦燕问。
“没……，没有。”
“算了，是我忘了屋里还住着一个男人。”
她说完甩甩头返回了屋里。
也不知道现在是上午几点钟，只感觉天气热烘烘的。
昨晚秦姐建议我先在广州待几天，没必要非要去中山，在广州说不定也能遇到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