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大爷的官威
“不好意思，我刚才冲动了。”
何雨柱低下头，破天荒地朝许大茂承认了错误。
众人一片哗然，傻柱居然低头认错了？
这可是四合院十几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见他认错，许大茂心中气也消了大半。比起其他人，何雨柱在他心中的印象，还算可以。
虽然说他鲁莽暴躁，但却也很直接，不像其它人那样背地里算计来算计去的。
记得前世看电视剧的时候，对他的看法，更多的，是哀其不幸。
“好。”只听许大茂回应了一声。
“我接受你的道歉，这件事到此为止。”
……
且不提院子中一帮人诧异的眼神和各自的心思。二大爷也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用来调解纠纷的全院大会，居然会开的如此顺利。
尤其是里面有一方是何雨柱的时候，那叫一个胡搅蛮缠。
哪一次不是靠着全院大会主持者的威信和围观人群的集体声讨压下去的。
这一次的事情，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向来最喜欢争强斗胜的何雨柱像一只落败的公鸡，颓废般地低着头，承认了自己的冲动和错误。
许大茂则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眼神玩味地看着周围的人。像是在打量这个四合院的全院大会。
“这个…这个，嗯……”
望着都相当安静的矛盾双方，二大爷准备想说些平时调解的时候的场面话，话到嘴边，又发现不太合适了。
但是要就这样宣布调解完成，大会解散的话，他又有些不太甘心。
总觉得这一次的全院大会，结束得太顺利了。
忽然，二大爷灵光一闪，手中醒目猛地一拍，高喝道：
“那好！经四合院同志的见证和何雨柱的承认，现在判定，本次纠纷过错方在何雨柱。”
“那么许大茂同志，针对何雨柱动手殴打你的事情，你放需要何雨柱做出什么样的补偿，不要怕，尽管说出来，当着大家的面，我们会给你协调。”
说罢，二大爷朝着许大茂挤眉弄眼，示意他趁机从何雨柱身上捞一些好处。
因为扳倒了一大爷的原因，四合院管理者的位置空出来了一个，让先前的许大茂挤了上去。
这段时间，二大爷和许大茂走得比较近，都对何雨柱这个不服管教的家伙很不顺眼，但又拿他没有办法。
从上次偷鸡事件后，难得遇到何雨柱认输，怎能不从他身上拿下一些好处。
面对二大爷的挤眉弄眼，许大茂猜的个大概，但他全然当做没看见没听见一样。
“不必了。”
就见许大茂大手一挥，断然拒绝了二大爷提议从何雨柱身上拿赔偿的事情。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谁还没点磕磕碰碰的，既然傻柱认了错，那就这样算了，大家散了吧。”
说罢，许大茂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疏散开来，各回各家。
一旁低着头的何雨柱忽然疑惑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本来他已经做好了被敲诈的准备。
记得以前打他的时候，许大茂总会放下狠话，然后打不过自己，到处去告状，去工厂告或者在四合院告，就是想靠规章制度来惩罚自己。
没有想到许大茂居然就这样轻轻揭过。
难道是因为这一次他占了上风，害怕自己也去别处告状？
真是的，还以为谁都像他一样玩不起就耍赖。
以为猜到许大茂想法的何雨柱，撇着嘴将头扭到一边，不巧就发现了一直盯着他看的秦淮茹。
不愿意被秦淮茹见到自己狼狈模样的何雨柱，又急忙把头扭回去，咬着牙一本正经地看着前方的死对头许大茂。
“回去吧回去吧，大家都回家去吧~”
许大茂一只手拉着娄晓娥，一只手不断朝人群挥动，不断鼓动大家散场。
“时候不早了，该做饭的做饭，该洗衣服的洗衣服去啊。”
边上围观的人，本以为能再看一出脸红耳赤的骂戏，没想到这样就结束了。
“咦~”
“切~”
自觉无趣的看客们吐出一串失望的音调，在许大茂的指挥下，悻悻散开。
谁知这一来，大院前方小桌子上的二大爷却又怒了。
只见他一脸怒气，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许大茂面前大喝一声：
“你这是在做什么！”
“疏散人群。”
“谁让你疏散的！谁给你的权力！”二大爷怒目圆睁，仿佛许大茂劝大家回家的事情，触犯了他的逆鳞。
许大茂不明所以，但还是不卑不亢：“我跟何雨柱这不是已经调解完了么，调解完了，那就没事了。既然没事了，又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
“我知道该散会了，我是说谁叫你让大家散开的，我还没发话呢！”二大爷说出了自己愤怒的原因：
“你记好喽，现在的四合院，我才是大领导！以后无论是开会还是散会，得由我来决定，知道了么！”
面对原形毕露的二大爷，许大茂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官迷还真不是盖的。
自己不过是劝围观的邻居回家，居然也能刺激到他，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指染。
本事没有多少，架子却是一点也不少。
边上还好没有走远的人，听到二大爷的怒吼声，顿时停下了脚步。
这不是又有好戏看了么。
于是又有不少人去而复返，重新将许大茂等人包围了起来，一个个伸长脖子朝里面挤着看。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可供消遣的事情不多，光是看这几家人的摩擦，可谓是他们生平的一大乐趣。
反正四合院来来回回出事情的，也就那么几户。
十次全院大会，可能九次都是因为那几户人家。他们只要在边上见风使舵，哪边风大哪边倒。
望着去而复返的人群，二大爷有些得意，自己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
许大茂顿时心生厌恶，他可看不惯。
吼过之后，见到人群重新集聚，二大爷收回了刚才愤怒的嘴脸，用一种长辈关切晚辈的语气，低声朝许大茂道：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这一次就算了。毕竟你也顶替了原来三大爷的位置，成了四合院的老三，多少也算个领导。”
接着话风一转。
“你也是第一次当领导，还不晓得规矩，我不怪你。不过小许啊，下一次我在场的时候，你要记得有些分寸，以我为中心，跟紧大领导的步伐，晓得不？”
不久前一大爷下台，二大爷跟三大爷顺理成章往上爬了一级。
二大爷接替一大爷的位置，三大爷接替二大爷的位置。
空出来的三大爷的位置，被原先许大茂给挤了上来。
二大爷一番话语说完，语重心长，有些意味地看着许大茂。
他认为自己的表现还算可以，既警告了许大茂认清地位，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明确了自己的位置。
还给了许大茂一个台阶下。
只要许大茂随便含糊两句，表示自己知道了下次一定什么的，他就会笑呵呵拉起许大茂的手，谦虚几句后完美收场。
一念及此，二大爷开始伸出手去，朝着许大茂肩膀上拍去。
谁知许大茂拉着娄晓娥一个退步，避开了二大爷拍过来的手。
“小许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大爷的手拍了个空，一时好不尴尬。
“二大爷好大的官威啊。”
却见到许大茂正色道：“刘海中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
二大爷一愣，从当上四合院二大爷后，四合院已经很久没有人直呼他的名字了。
却听到许大茂一本正经说道：“我们都是属于广大的人民群众，是国家的工农子弟，四合院是群众和工农居住的一个小家，在这里边只有群众，没有领导。”
“你…你…你…”
二大爷刘海中一时语塞，他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爬上三大爷位置的许大茂，居然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他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也是四合院的一个话事人。
“你不要忘了，现在你也是我们三个中的一份子。”激动的刘海中，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他是要提醒许大茂，他刘海中和三大爷加上许大茂，现在都是四合院管事的人，希望许大茂不要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对呀对呀，一个地方，怎么可能没有领导。”保持沉默的三大爷，也忍不住前来搭话。
看着边上的两位大爷，许大茂不为所动，既然对方喜欢追求刺激，喜欢用领导的口吻讲话，那不如就贯彻到底。
自己前世没有当过大领导，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
真本事自己不见得有，但只是模仿一些语言，有谁不会。
就见许大茂环视二人，正色道：“两位同志，四合院没有领导，你们不是，我也不是。”
接着缓缓走到院子**，举着手朝边上的人打招呼道：
“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