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往事
“不知慕容长老能否多停留一段时间。”
“这是为何？”慕容雨面露疑问。
“我知道没什么留下你的理由，但我相信再过一段时间，慕容长老一定会改变想法。”
徐灿没有明说，毕竟这种靠风灵根灵体聚气的方法，对于慕容雨来说，太过于超前，说了怕是起反效果。
慕容雨见徐灿拿这模棱两可的说辞，也是有些无奈。
不过她倒是也想多和徐灿交流交流，徐灿身上那些老道经验还是值得自己学习的，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那我就再留一个月的时间。”
“足够了，到时候慕容长老若是还想离开，我绝不会强留。”
“好，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慕容雨莞尔一笑。
“什么条件？”
“我希望徐掌门这一个月里能陪我论道解惑。”
“慕容长老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在下定然知无不言。”
接下来时日里，徐灿便和慕容雨天天待在一起，慕容雨用自己的理解阐述对各种事情的见解。
而徐灿则对其中不合理的地方提出改正，对人道天道，进行更加深刻的解读。
短短几天时间，慕容雨就被徐灿那天马行空的奥义所折服，甚至都忍不住有些崇拜他了。
实在难以想象，这些道理竟然能从一个生元境的修道者嘴里说出，就算是修炼千年的元婴境老祖，怕是也不一定有如此独到的见解。
“徐掌门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两人坐在夜晚的星空下，慕容雨望着旁边的徐灿，眼眸里流光涌动。
徐灿轻笑一声，“可能是我思考得多吧，平时没事，我就会对着漫天星辰思考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久而久之才有了这些感悟。”
“不得不说，在遇到徐掌门之前，我从来都没觉得这个世界如此复杂过，果然我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世事无常。”
慕容雨咬着红唇，脸上露出一丝落寂，那是道心动摇的征兆。
徐灿说这么多道理，可不是为了让慕容雨道心破灭的，而是让她更加坚强。
“慕容长老不必太过在意事情的对错，世间万物本就各自牟利，与其纠结谁是谁非，倒不如增强自身实力，或是寻找志同道合之辈，这样你才有资格谈论是非，否则只能是任人鱼肉。”
慕容雨噗嗤一笑，“徐掌门就这么想留住我吗？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呢。”
“咳咳，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徐灿咳嗽两声，掩盖脸上的异样。
不得不说，跟慕容雨交流的两天，让徐灿的内心感受到了多年未曾有过的平静，也许是慕容雨那张熟悉的娇颜，也可能是那纯真的性格。
总让徐灿有一种回到心底最美好的记忆里的感觉。
“徐掌门这么大年纪，应该有过不少红尘往事吧。”慕容雨话锋一转。
“我此生，心中就只有一位。”
慕容雨掩嘴惊道，“没看出来，徐掌门竟是个痴情之人，不知是何女子能得徐掌门的青睐？”
徐灿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慕容雨，笑道，“如此说来，那女子长得与你倒是有几分相似。”
“啊？”慕容雨挑了挑眉头。
“她和你一样，第一次见面时，就因为轻易相信别人，而身陷囹圄，我只是随手救她，她却为了报恩，缠上了我！”
“哈！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啊？”
“我没说你！”徐灿哭笑不得，“我本以为她只是对我图利，却没想到在一次危机中，她以命相搏，把我从消陨边缘拽了回来。”
“真是个性情女子！”慕容雨感叹道。
“后来我便和她结为道侣，常伴厮守，那确实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回忆，然而好景不长，一些仇家上门，我不得不远遁外地，为她留得安全栖身之所，却没想到一别就是永远，再也没有相见！”
“难道你就没有回去找她吗？！”慕容雨明显对这个结局十分的不满。
“相隔太远，就像你回不去家族一样。”
事实上，当时徐灿和心上人隔着好几个位面，连具**置都迷失了，根本无从找起。
“唉，没想到徐掌门心中竟是有这般遗憾，那不知你这位道侣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知道呢。”
“时候不早了，慕容长老还是赶紧休息吧。”徐灿当场一溜烟地跑了。
“徐灿！你给我回来！每次说到关键的地方，你就卖关子！气死我了！”
慕容雨不罢休，直接使出修为压制，强行把徐灿留了下来。
徐灿无奈，只得用出注意力转移大法，“最近我徒弟就要凝气了，我有个阵法需要摆弄，只要慕容长老帮我一把，我就告诉你。”
“什么阵法？”
徐灿便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干材料拿出来，然后把布置阵法的具体操作教给了慕容雨。
慕容雨也是冰雪聪明，说两遍就通了，开始帮着徐灿布置起来。
这阵法虽然简单，但是十分精妙怪异，引得慕容雨好奇心大起，转眼就把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
两人齐心合力，很快便在正殿外围一圈，布下了这大阵
“怪不得你要向我借灵石，这怪阵竟然要耗费如此多灵力，只是凝气而已，真的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徐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布置，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慕容雨捏了捏拳头，她要习惯徐灿卖关子，否则她真怕自己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感觉到慕容雨眼睛里杀意四起，徐灿慌忙逃路。
回到正殿里，青澜依然在盘腿打坐，闭气凝神。
据徐灿观察，这两天应该是到关键时期了，凝气就在两三天之内。
现在外面大阵也已经布置好，一切就等最后的凝气的同时，开启大阵，便能使得周围数百方圆的灵气凝聚一处。
就算这里灵气再稀薄，如此大范围的聚气，绝对能聚集起十分庞大的灵气。
“青澜，为师的命运，可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徐灿喃喃自语一声，缓缓坐在了青澜的旁边，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