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原来真正小丑是我自己
“少爷，我从绿林朋友口中得知，这突然在牛头山落草为寇，自称三十六贼的山贼，应该是来自塞北关外。”
白羽闻听心头不由一凛。
“来自塞北关外，又偏偏占据牛头山，难道是针对我来的？”
阿明面容平静回道：“少爷，暂时还不清楚，也许是您想多了，也许是意外，这些山贼都是汉人，不是鞑靼。”
白羽双目微眯，心中思忖。
“看来母亲是对我有所隐瞒，母亲应该知道些什么，可她分明是不打算与自己说明！”
阿明看着白羽若有所思神态，继续说道：“少爷，夫人说，将军府八百府兵，是陛下封赏给少爷的封地守军，军营就设在东面的河滩上游，夫人让少爷你过去看看，八百府兵当初都是将军部下。”
说完，阿明对白羽作揖转身离去。
“母亲是什么意思？”
白夫人的举动，让白羽一时琢磨不透。
但白羽清楚，母亲定然有不说原因，他要做的就是做好。
“我在塞北边关假扮少年白衣的事，肯定不会被外人知晓，可母亲是如何知道？”
白羽站在树下沉思良久，最终洒然一笑。
有母亲暗中有意铺垫，他有何乐而不为？
“少爷药都快熬干了！”
这时回到小院的莺儿，发现药煲内草药都快熬干了，当即对白羽抱怨。
白羽这才从思绪中回神，看着莺儿烫的龇牙咧嘴把药煲端下，摇头道：“少爷想事想的入迷忘记了。”
“不，是莺儿粗心，少爷在想正事，是莺儿没做好。”
莺儿紧忙揽过来，就要端着药煲去重新熬新的，却被白羽给拦下。
“不要倒掉，浪费了，加点热水稀释下。”
“少爷，不行。”
“我说行就行，快去照办。”
莺儿被白羽严肃神情吓到，不敢怠慢，紧忙去照做。
等喝完了被稀释的一大碗苦药，白羽在检查完昨天放在树下的熬糖后，才回屋去休息。
虽然封地内出现了山贼，但他刚受伤未愈，选择这个时候出去为此奔走也说不过去。
现在有王虎这位禁军大营的游骑将军带兵清剿山贼，他乐得坐享其成。
至于王虎能否清剿山贼成功，不在白羽考虑内。
他要做的就是安心养伤。
如今将军府孤儿寡母，白羽清楚做事要谨慎，小心使得万年船。
时间推移。
一直到了下午。
去调兵的秦韶清回来了。
得知白羽在休息，又从莺儿口中获知在她走后，王虎带兵去清剿山贼，秦韶清只好留在府中等消息。
不过秦韶清并未去见夫人，而是去了莺儿住处，她打算从侧面了解下白羽身上不为人知的事。
等走进莺儿住处，不由让秦韶清一愣。
她没想到，莺儿只是个侍女，住的地方居然如此奢华。
“莺儿，你的房间都快赶上我的闺房了。”
沏茶的莺儿闻言，声音柔柔回道：“是夫人救乐我，让我做少爷陪读，夫人说没女儿，就把我当女儿养，房间一切应用之物都是夫人给置办。”
莺儿说着将茶杯送至秦韶清面前：“秦姑娘请喝茶。”
秦韶清平静点头同时，目光被墙上装裱的一副诗词吸引。
双眸明亮的脱口念道。
“缥缈云间质，轻盈波上身。
瑶林玉树出风尘。
不是野花凡草、等闲春。”
“翠羽双垂珥，乌纱巧制巾。
经珠不动两眉颦。
须信铅华销尽、见天真。”
莺儿见秦韶清念的入神，眼中浮着骄傲，笑着道：“这是我求少爷写的，秦姑娘觉得此诗如何？”
秦韶清收回目光看向莺儿：“这首词是白羽所写？”
“对啊，就是我家少爷写的。”
莺儿神色傲然。
见莺儿如此神态，秦韶清内心震动的无法用言语言表。
“莺儿，问你件事，希望你与我说实话。”
转眼，秦韶清想到了什么，面色严肃的盯着莺儿。
莺儿一时被盯的心里有些发毛。
“秦小姐，莺儿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自不会乱说。”
秦韶清从莺儿表情里，已然隐隐有了了然，但她不愿去接受，她急迫的需要得到证实。
当即收敛严肃柔声道：“不要拘束，我想知道，之前于皇榜处写下小对的人，是不是你家少爷？”
“这个……” 莺儿被问的一时有些支吾。
“莺儿，其实我已经猜到是白羽所写，只是想得到你的证实。”
“不错，是少爷写的，那日在茶楼与秦小姐分开，少爷说去揭皇榜，之前少爷都不知道高句使臣出了什么题目，到了皇榜处，未及思索提笔写下。”
果然！
秦韶清芳心一时惊涛波澜，自惭形秽低下头，口中喃喃。
“原来真正的真丑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