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爸你把我妈带走吧
姜夕大口喝着玉米糊糊没有吱声,信她个鬼!好听的场面话谁不会说,高秀兰会给她嫁妆才怪,不给才正常。
姜守田放下饭碗,内心满是不舍。
“不是昨天才来提的亲,这么快就要嫁过去。”
“爷爷,靳言身体不好,听说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嫁过去说不定他的病就能好起来。”
“这孩子是不错,可惜就是身子弱了点。”
姜守田对陆靳言的印象不错,就是他那身子骨,唉,一言难尽!
估计还没他扎实呢。
回到矮土房子里,姜夕就把昨天送来的烟酒提给了姜守田。
“爷爷,这烟酒都是好的,您肯定喜欢,放着你自己慢慢的的喝,但是一次也不要喝太多,毕竟你年岁也大了。”
“我嫁的也不算远,几分钟就能走到,以后我会常常来看你,你也能去看我,这样不也挺好的。”
穿越到这里才两天,唯一让姜夕有感情且放心不下的就是姜守田。
“是呀,唯一的好处就是离我们家比较近,爷还能经常去看看你。”
姜夕的东西本就不多,也只有几件衣服还能用得上,找了一个破布包把衣服装进去,有些不舍的对着姜守田说道。
“爷,那我先走了,民政局排队结婚的可多了,要在那里等好久的。”
“等等,你都要出嫁了,爷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你当陪嫁的,这套银针是我以前跑江湖的时候,一位破落的老中医给我的。他说几百年前,他家祖上曾经出过一位御医,这银针可是皇上所赐。”
“你继承了爷这狗皮膏药的独门手艺,银针也送给你吧。里面还有一个小册子,学会了以后生计就不成问题了。”
姜夕也不矫情,顺手就收进了包里又偷偷放进空间。
针灸她也会,以后给陆靳言调理身体也用得上。
“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去吧。”
姜守田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着眼朝着姜夕挥了挥手。
一种浓浓的不舍和眷恋感,从内心的深处发散出来,姜夕想这可能就是原主跟爷爷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刻在骨子里的感情吧。
既然她占用了这具身子,肯定会替原主好好孝敬爷爷的。
姜夕走出房门,就看见高秀兰手中拿着一个筐子,里面放了七八个咸鸭蛋。
“妈,这咸鸭蛋是给我补身子的吗?”
说着姜夕伸出手作势就要接过去。
“你都胖成啥样了,补什么补!”
高秀兰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用手护着篮子。
“我这是虚胖,妈你这是要给我爸上供吗?他以前最喜欢吃咸鸭蛋了。”
“也不过节,上什么供!”
每次姜夕提起姜成,高秀兰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爸你看,妈都快把你忘了,你赶紧带她走吧,不然以后她下去了肯定跟你生分!”
“死丫头,青天白日胡咧咧什么!嫁出去最好没事别回来!”
反正东西昨晚也到手了,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姜夕盯着筐子里的咸鸭蛋,把其中三个最大的收进了空间。
“你不给我爸上供,我爸会自己动手拿,爸你多拿几个。”
高秀兰低头一看,八个咸鸭蛋就剩下了五个。
“死丫头,让你装神弄鬼,把咸鸭蛋拿出来。”
高秀兰才不信青天白日,是姜成这个鬼把咸鸭蛋拿走了。
“上面带着胶泥脏死了,我才不会用手拿。”
说着姜夕摊开了干干净净的双手。
高秀兰不信邪,上前一把拉开了姜夕的破布包。
里面就几件破衣服,一览无余。
难道真的是姜成?!
一个鬼天天跟着她,光是想想高秀兰都觉得头皮发麻。
“我爸放心不下你,天天白天黑夜的照顾你,吃几个咸鸭蛋怎么了,怎么了!妈你也太抠了!”
看着高秀兰那煞白的脸色,姜夕一扭一扭的出了大门,快步朝着陆靳言家走去。
刚拐过胡同来到大街上,就看见有着秀水村四大喇叭之称的孙二婶。
手里拿着几根不知道在谁家地里涮来的黄瓜,看到姜夕出来,停住了脚步。
双手交叠放在肚子前,咧着一张大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呦,这胖丫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听你妈说你要嫁人了,啥时候办喜事,二婶给你送礼去。”
“喜事就不办了,二婶的钱还是省着吧。”
孙二婶的嘴巴撇的更大了。
“谁家姑娘出嫁能不办喜事?人家二婚还办的风风光光,你这样到了夫家人家都不高看你一眼,你妈还说你不傻了,变得精着呢,我看着比以前还傻呢。”
姜夕最讨厌这种长舌妇,天天在村里,东家长西家短,一张嘴白的也能把人说成黑的。
“二婶想知道为什么吗?”姜夕轻笑。
“为啥?”
“因为狗眼看人低呗,你家儿子都快三十了娶不上媳妇都是因为你嘴臭,娶了你这种搅家精,孙家祖宗的棺材板都快按不住了。要不是修公路,把你家祖坟上面糊了水泥,孙家祖宗早就从里面拱出来了!”“这话可是我听我妈说的,二婶,我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说完姜夕也不理会孙二婶那涨红了的脸,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对付这种人根本就不用留情面,什么话难听说什么,这样才会长记性。
姜夕走到陆靳言家门口,发现门虚掩着,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于是自己便朝着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她试着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应,难道是两个人都不在家?
啪!
茶杯掉在地上的清脆响声从屋子里传来。
姜夕快步走上前推开门,只见陆靳言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一只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的药在哪里?”
“桌子……”
顺着陆靳言手指的方向,姜夕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的药瓶。
“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倒杯水。”
转身跑到厨房,倒了一碗温水,想了想,姜夕把玉佩在里面轻轻泡了一下。
她发现水的功效大小,取决于玉佩在里面泡的时间长短。
匆匆跑进屋子,打开药瓶,喂陆靳言吃下药,又扶着人躺到了床上去。
苍白的脸色泛着异样的潮红,姜夕抓着陆靳言的手腕号了下脉,脉象不是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