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做你的解药
“吱——。”
房门像是在告诉我,他有多大一样,经不起旁人的触碰。
屋里还留有残余的烛光,我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眼便锁定了一个地方。
当我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眸时,他满眼哀求的看着我,脸上浮现着因为身体本能激起反应的模样。
我意识混乱,当再次回过神时,我紧紧的抱着一人,目光仇视着面前的男人——沈锦年。
我感觉到衣襟和腰带被怀中人紧紧的抓住,我低头看着怀中人。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此刻眯成了一条缝,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悲伤和渴求的色情,眼角更是不知何时粘上了污点,还是本来就有的痣。
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美人,本应被人好好照顾和呵护,可越是这样的美人越是被人抛弃和折磨,此时此刻我想起师傅曾说过话。
“破坏和毁灭永远比保护和拯救来的容易。”
“只是世人看不透其中的局,自以为毁局和破局可掌控此局,若下棋者高明,岂会算不出,你何时毁局?或是破局?下棋者岂会不知?”
“叶,若是有天你碰到有个人会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时,这人便是你命中一劫,我也想再跟你多说些此事,但你未遇见其劫,不知其险。”
“为师只能再多叮嘱一句,少学前人那杀其正心之法,目光短浅不说,彻底违背人性,惩罚或许一时半会不会到来,但当惩罚真的到来时,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做人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神何尝又不感叹人的伟大呢?”
“叶,你未来是怎样一个人?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我无法告诉你,因为一切都在变,而我教你,只是让你拥有选择的权利。”
“无论未来你的选择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反正我就只有你和丑两个徒弟,你俩也闹不出什么来,要是真的出事了,为师替你俩挡着。”
耳畔中还回响着师傅的教诲,我已离开师傅百年,但她对我的教诲,我不敢忘。
“哼。”
一声冷笑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抬头恶狠狠的盯着沈锦年。
“别这么看我,你不觉得沈鹤现在可爱多了吗?”
他轻挑的语气以及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就想把沈锦年这个人暴打一顿,哪怕自己不会打人,但自己就是想这么做。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咬牙切齿道。
“你不也是男的吗?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低头看着沈鹤,这时我才发现他的手被绳子绑着。
“你绑他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绑的?”
看着沈锦年一脸惊讶的样子,我一时不知怎么开口说话,看着他的样子就像一个白痴一样。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没好气道。
“嗯?”
沈锦年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样,我疑惑这人跟自己平时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
“他自己绑的。”
我听了瞬间笑出声来,质疑道:
“那你自己绑一个,你把自己绑了,我就信。”
看着沈锦年皱眉,我心里一阵窃喜,低头看了一眼沈鹤。
他在我怀中不停的发抖,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我伸出一只手,抚摸在沈鹤的脸颊,他的脸颊就像是温泉水一样,并不会因为我的触碰而冷却。
“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不悦的看着他,沈锦年双手环抱胸前靠在一根柱子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我。
“哦!?就是给他涂了些药,只是好奇他整天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看看给他涂我的药有没有反应而已。”
“只是没想到刚碰到就起反应了,但他一副抗拒的样子,我没控制住就给他多涂了些。”
听到这我明白沈鹤的手为什么被绑着了,我低头看着沈鹤,他的嘴里发出呜呜声来,像是受到了屈辱一般。
“解药。”我冷冰冰道。
“解药?”
沈锦年一副玩味的语气,我心就在揪疼,心疼沈鹤有这样一个哥哥,他肯定受了很多委屈。
我的手不由的一紧,我想不出这个世界除了我还有谁尊重过他。
“他不愿意。”我麻木道。
“哦!?他的意见很重要吗?就他这个样子,离开了我,他什么也不是。”
“他现在有我。”我坚定道。
是的,沈鹤现在有我,我不会让他再感到孤独,不会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异类一样的活着。
“噗——。”
沈锦年轻笑的语气,就像是在嘲笑不自量力的人一样。
“你不就是解药吗?”
沈锦年一副看戏的模样看着我和怀中人,我有些恼怒的看着他。
“大夫说,正常人要是涂了这药半个时辰之内没发泄掉,废了很正常,严重的话,说不准沈鹤会变得痴傻。”
沈锦年说完的瞬间,我听到他邪恶的笑声。
“所以他是要沈鹤变得痴傻吗?”我在心中疑惑道。
抱着沈鹤的手更紧了,也对自己之前对沈鹤的想法感到愧疚,我心想此刻的沈鹤对我已经失望透顶了,他的内心一定是孤独、脆弱的。
我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的把沈鹤抱起,沈锦年的话变的模糊起来。
我恍恍惚惚的抱着沈鹤走着,镇定下来之后,我发现我已经把沈鹤抱回到我俩的洞房中。
我把沈鹤放在床上,房间的蜡烛我并未熄灭,灯火照在沈鹤脸上。
此刻的沈鹤就像沈锦年说的那样,十分的可爱而且诱人。
之前我只觉得沈鹤吃起来会像软糖一样,现在看来,沈鹤吃起来会是一种苦中带甜,而且里面一定包裹着烈酒。
此刻显得我十分尴尬,看着沈鹤在床上扭成一团,沈锦年说的“半刻钟”就像是催命符一般容不得我多加思考和找人。
想到找人的时候,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找谁?”
“男的。。。。?”
“女的。。。。?”
“而且这大半夜的哪有人让我去找。”
我苦笑一声,我不知沈鹤是不是因为我的笑声而翻身的,但从我把他放在床上开始他就背对着我。
沈鹤眯着眼看着我,双手死死的抓着床单。
目光不经意瞥见沈鹤,已经发泄后的迹象,但他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我不知道沈鹤在抵制什么,但看他这个的样子,我于心不忍……。
我不知沈鹤何时解开了绳子,看着他手腕处深红(不是那种深红)的印记和一副抗拒本能的模样。
我撇开目光,咳嗽了一声,努力让自己不看上去是个变态的样子。
我想到一个方法,但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
我真挚的看向沈鹤,询问道:
“那个你会吗?”(那个不是那个,那事才是那个)
沈鹤摇着头,他的摇头,我并没有什么惊奇,自己应该看到沈鹤双手抓着床单就应该知道,他真的像沈锦年说的那样无欲无求到……。
我低着头扭向一旁,我顿时因为这样的想法感到羞愧,迅速冷静下来之后,看着床上的人,心理做了一番斗争之后,感觉那事得委屈我自己了。
看着沈鹤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我不知道那事做完之后,他的想法怎样?但也没多少时间留给我去思考问题了。
而且这事明明是自己吃亏,我只能心中默念吃亏是福。
我捡起被丢在地上的丝带,这条丝带是沈鹤绑着我手的那条,他走时并未给我解开,我只能用牙齿解开。
我把手放到嘴巴前,哈了一口气,没有异味,我满意的点点头。
我用丝带遮住在他的眼睛时,手触碰到他的肌肤时,他嘴里依旧呜咽着,但他不停的发抖和拽紧的床单,都像是在抗拒。
我只能赶紧绑好丝带,至少把沈鹤眼睛蒙住了,解药的时候,就不会尴尬了。
这一刻我很慌张、无措,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才好,也不知道他在抗拒的什么,我脑子空白一片。
我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却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我懊恼自己平时怎么不了解面前的人,也有些讨厌沈锦年,他给沈鹤下药的方法和地方……。
“涂我的药有没有反应而已。”
“没控制住就多涂些。”
我不禁疑惑起来,狐疑道:
“沈锦年不会……。”
想到这要是他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自己就要替喜欢沈锦年的姑娘惋惜了,要是知道沈锦年不行,姑娘们会不会伤心。
沈锦年虽然可能存在着变态的性格,可就为了只见她一面的姑娘,甚至不惜爬上围墙看他一眼,完全不顾自身的形象。
在被她们父亲得知此事后,他们只能经常请沈锦年到自己府上聊生意上的事,以免自家姑娘再做出什么出格事来。
这也导致沈锦年在商场上一直占着上风的之势,毕竟能谈的生意就这么多,一开始提出的条件不吸引人,沈锦年自然不会亲自去的。
所以沈锦年在沈府的地位超过了现在沈府当家人沈锦辉的地位。
沈锦年本质不坏,可惜感情不开窍,否则……。
此刻的我是显得那么无助且无能,我双手捧着沈鹤的脸颊,额头贴在沈鹤的额头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眼角不自觉的滑落泪珠。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我知道我和他的路不可能轻松,甚至是没结果和意义的路,但我不想放弃。
因为我知道,我是他最后的寄托了,我也不知自己这么确定的理由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曾在前世见过。
我停住哭泣,压着心中的难受和惶恐,先做好准备。
明明六月天,房门紧闭,可还是能感觉到冰冷的风拂过,我抓紧了单薄的里衣。
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内心忐忑不安,深吸一口气之后,在他耳畔轻声细语道:
“我给你解药,你怨我也好,生我气也好,甚至这辈子不理我都可以……。”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躺好,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手上青筋暴起,不知是因为药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至少没有之前那般抗拒。
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这种感觉自己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不知该如何描述。
我抬头俯视沈鹤,他摇着头,一言不发,我卑微到几乎是乞求语气说道:
“鹤……。”
明明心中已经想好的说辞,可还是说不出口,我只能在心中说道。
“鹤,你别这样,我看着心疼,让我做你的解药吧!不只是这一晚,让我做你余生的解药吧!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痛苦的。”
我默默的流下来了泪,我手足无措,我想起和师傅闲聊的事。
“叶,你觉得什么人?才真正需要被救治。”
“那些求救的人。”
“那我问你一杯水能浇灭大火吗?”
“自然不能,可能还会引火烧身。”
“所以你觉得你的回答正确吗?”
“按师傅这样说,我应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花开了吗?”
“没有。”
“叶,你明白了吗?”
“师傅的眼界和才智,叶只能望尘莫及。”
“你喜欢吃桃子吗?”
“不喜欢,而且那桃子有毛。”
“所以我让你种的花,才不开花。”
“叶,无论人还是神精力都是有限的,我们救不了所有人,而真正需要我们救治的人,都是我们在意之人。”
“那?父母呢?”
“看个人,有些事不能认死理,认死理了。”
“就出不来了,可能会越陷越深,直至迷失自我。”
“叶,如果你碰到一个生活环境对他性格没有影响的人时,他要是能忍受这样环境,甚至顺从周围人,别对他上心,也别让他对你上心,反正就是离这样的人越远越好。”
“不是师傅对这些人有什么那个,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捂不热。”
“你有更好的选择,没必要在一些人身上浪费自己感情和精力。”
师傅的话在我耳边不停响起,我手足无措。
想到这,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没再去思考这件事之后沈鹤会怎样对我,我只想他现在不那么痛苦。
可这件事最痛的应该是自己,沈鹤一副抗拒的样子,我内心慌乱,但还是狠下心来做。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此时的沈鹤就像是手碰到红的发烫的铜壶一样的滚烫。
我缓过神来,看到沈鹤不知为何而颤动的嘴唇,心中犹豫不定,我也只好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