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点解气
车上很安静，我们都没说话。
司机问了一句；“可以出发了吗？”
“走吧。”朱娴说。
司机有些懵，这什么情况？
别的团队，一大早，导游兴高采烈像见了自己的亲妈一样热情打招呼，像捡到钱一样高兴地讲解行程，介绍景点，我却闷声不响地坐在座位上，像是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这么反常的现象，加上我的脸色，难免不让人想多了些。
我还在想着刚才朱娴说的那句：我就喜欢他。也在想刘杨的反问：无聊吗？
我突然觉得好解气。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平复了一下心情。
工作必须按照工作的要求来做，不能因为客人好说话就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我提醒自己。
“谢谢娴姐和刘杨姐姐，刚才对不起了，我还是不够稳。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我自责，做导游控制不了情绪是大忌，很容易出事，所以我首先表达自己的歉意。
受委屈也好，被误会也好，是我的事，凭什么可以那么粗暴地对待客人，她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有责任为你辩白，
“没什么事，姐姐们不帮你谁帮你？不过，你以后可别像他们那样，忒讨厌。”朱娴少有地说了句负能量的话。
我开始找到自己的工作状态，按照跟团的经验，正儿八经地给朱娴两人介绍邻国越南的风土人情。
我居然发现，我的状态非常稳，十分钟没卡壳，半个小时没忘词……
朱娴和刘杨，也没再阻止我，安心地享受我的服务。
她们看着我，很安静，像老师看着学生。
这奇怪的感觉！
离边境十五公里的地方有边防检查站，取了通关文件，过了检查站。
“你休息一下，看把你累的，下午还有得耗，养养精神，都将两小时了。”朱娴终于忍不住叫我。
我说，再坚持一下就到了，还有些注意事项要说一下，新开的线路，又爆火，好多地方都很乱，一不小心踩坑。
因为只是过境的一日游，逛一下越南的芒街，时间挺赶的，最好各个环节衔接得好一点，那边的人办事不靠谱。拖你两小时不出通行证，就变成了边境一日车了。
对于这个行程我心里是有点疑问的，按照她们两个的身份，不应该会满足于这种边境一日观光游。
往返六小时的车，出入境过关排队一小时，那么晒，就过去看看那边几座破房子，烂山头。
果然，我们是最后一个抵达东兴的团队，小城每一个酒店，门口都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旅游车。
“我去办证了。你们自己照顾自己用餐。”将朱娴两人留在餐馆，我赶紧打了“摩的”奔赴出入境管理处。
所有的导游都在等候领证，交资料的只有我一个人。
个人身份资料，和两张照片。
朱娴和刘杨给我了三张，这是这边的旅行社通知的，早期需要三张，现在需要两张，我留下了这两张照片，放进自己的钱包。
“怎么这么晚？”有人过来问我，我看她和我戴着导游证，举着导游旗，以为是认错人的同行。
“出来晚了。”我随便应付了一下。
“才两个人，我帮你交一下，搞快点，孙姐叫我帮看着点，一直等你不见你到。”
孙姐是我们公司的计调经理，派团这种事归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