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魅协议 鸳鸯债
开始倒塌的柱子在零元不远，远处传开急促的脚步声。
“馆主！”
昊儿看见倒下零元赶忙跑来，把地上的零元扶起，拖着黑袍从地宫下走去。
灵缇的道路上挂满了紫色的宝石。
掉落的墙皮砸在昊儿长长的白发上。
看不到尽头的灵缇，颤抖的酸麻的双腿每走一步仿佛从未移动一般，但她知道必须一直走……
“好了好了，不和你们玩了，来吧。”
血红色的大雾在灵缇中出现。
模糊神秘惊骇。
寒冷中一个又一个的声音不停的呼唤着，类似于电台声。
……
一位**喊道：“你看，张局，零老师就一直自言自语，监控中好像旁边有人在和他说话一样。”
张局坐在凳子上，身体匍匐考前。
“继续说。”
“这个是我们调查出零老师出事的路上的监控。”
**放大监控拿笔指着。
“看在这里驾驶舱里没有人，车子自己却又转向了旁边，然后就是一阵红光。”
“到现在小零的尸体找到了吗？”
力诚冲进门来。
“还没找到那小子的尸体吗？”
“力诚你一会和我到旧楼里走一趟，其他人这件事不要传出去，还有这个案子的档案全部封存起来。”
力诚走向了地下室，看了看这周的账单。
“放心，爸爸就是这月睡大街也不会让你离开的。”
说着力诚把墓地续费通知单扔到了垃圾桶里。
打开黑色木头柜子从臭气熏天的衣柜中拿出一袋被包裹完整的塑料袋，里面是干干净净的衣服。
“力诚，走吧。”
说着自己顺手把女儿的照片装在了口袋里。
从狭窄的地下室向上走去。
打开的楼道门射入白色的光芒。
“力诚收拾好了吗，现在带你去一个地方。”
十几分钟的功夫，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野外废弃的集装箱区外。
张局下车后拿出自己的警棍。
“跟紧了。”
在成堆的集装箱中张局每走到一个集装箱前就敲两下。
集装箱的回声在野外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声音，仿佛形成了一个阵穴。
张局把耳朵负在集装箱上。
“就是这个。”
推开集装箱的大门。微弱的灯光在集装箱上闪着。左边放着一些档案，仿佛已经沉寂了很久。
“张局，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坐下慢慢聊。”
“我来找你，就是想聊聊，零元的事情。”
张局两手交叉，身体微微前屈，凌厉的眼神中仿佛诉说着一切。
“你也知道那个实验对你做了什么，零元的画像没有错，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这些你未理解的事情。”
力诚站了起来
“所以呢，您就准备放弃我女儿的案子吗？”
“不仅是放弃你女儿的案子。甚至是零元的。”
张局把凳子拉近黄色的灯光照在沧桑的脸上显得格外凌厉。
“我还没有找你细聊，你那次实验事情呢。”
“……果然是这样吗……”
力诚慢慢走向破旧的沙发上缓缓的坐了下来。
手中指甲在反复的摩擦着。
额头上的汗珠也顺着脸庞流的下来。
“好吧……那我告诉您吧，我们被关在一个叫做13号病院的地方。他们对我们进行实验，分为两批人，而我们这批人被称为“拯救者”的。”
“那里每天都有人被拖走。”
颤抖的嘴唇在黄光下更加干裂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人口贩卖组织。后来发现没有那么简单，有一群人每天在拼命的厮杀着，仿佛在争取的存活的权利。”
力诚声音忽然提高。
“而被称为拯救者的人，每天都会进行的各种测试和所谓的实验。”
张局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力诚越发的激动。
“每天都是无尽的折磨，我也不知道哪一天会结束。”
“直到……一个像是武士的人出现后，病院里的人疯狂逃窜着，没有人回头看，在逃跑中不乏有……残忍的人……以别的生命为楼梯！”
张局看了看手中的表，伸了一个懒腰，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嗯，时间到，可以了就到这里吧。”
力诚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张局，过了一小会才又坐下。
“其实你说的这些情报我都知道，刚刚只是测试罢了。”
“我们的城市间有的一些魂魄在游离着。而且魂魄都以实体的形式存在，残害着别人的生命。”
“13号病院原本属于我们的。实验地，用来研究异能者和普通人的区别。”
力诚听着，张开嘴准备询问什么，张局拍了一下肩膀使张开的嘴又闭上。
“你的疑问我会一一解答，前些时候不知道为什么13号病院被别人掌控，他们那些所谓的拯救者，其实是研究成功的实验品。”
突然，张局掉转过身，朝着力诚开了一枪。
砰砰砰
子弹从力诚身上弹开，一副虚体铠甲在力诚身上显现。
“看这就是你的异能。”
“异能者大部分都是天生的而13号病院，竟然研究出了能造制造异能者的方法，这一点我们到现在也不了解。”
“所谓的异能者，就是普通人开启凡根。”
力诚再也忍不住了
“所以零元画的那些东西是存在的？”
“没错这次叫你来是组织上要你参加一个学院，完成学业后组建属于我国真正的（拯救者）至于零元那小子你不用担心。”
“好的，我一定完成任务。”
“哈哈，傻小子，别干站着了，来喝酒。”
黄光下两人一来我往你一杯我一杯。
……
“起床了，男人~”
零元感觉到一股热气流吹向自己。
猛地睁眼，眼前女人的脸离自己不到5厘米。
一脚蹬开了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
零元下意识的向后爬去。
“蠢男人，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
零元自己感觉那一脚很重，但女人却毫发无伤甚至还在担心自己的衣服。
身上传来撕裂一样的剧痛，刚刚剧烈的运动使腿部的绷带也裂开，指部的关节像是被切成了几块一样无法活动。
“看看看，还不听话，伤的这么重。”
女子支支吾吾的靠近后，把伤口重新固定。
“你是？”
女子靠在柱子上。
“解释起来比较麻烦，反正我救了你。”
零元回想起刚刚自己正沉浸在击败“孩童”的快乐里，突然就失去了意识。
女人摆弄着零元的头发
“蠢男人，你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唉唉唉，别趁我受伤的时候占我便宜啊！”
女人狠狠的拔了一根头发。
“你……”
“头发比我还多，少一根秃不了。”
女人手中出现一个红色玉簪，把零元的头发放在了上面，一位白色的虚魂器与它融为一体。
“好了，这个给你。”
女子把玉簪子恰在了零元盘扎起来的头发上。
“以后有什么困难，把它拉出来，我会来帮你。”
零元看着女子，疑惑的萌芽已然长成大树。
“你为什么要帮我。”
女子生气的喊道：“好你个蠢男人，回来一次就忘了我，是吧。”
“我之前来过？”
零元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拖着身体靠近。
“哎，你就别动了，我过来。”
一双玉叉紫金鞋上绣着左叉右回的针线回路，身上的嫁衣也纹有凤鸣和涅槃的纹路。
“蠢男人，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
“嗯，之前也是很多人要来杀我，搞得我全是仇人似的。”
“哈哈哈哈，你的仇人还不全是自己作来的吗？”
“你爷爷审判长写下的求子，让孙子和我定下鸳鸯债。”
“现在这个债该还了。”
“等等……”
零元躺在原地看着天空，消化了很久才把短短几句话完全理解了。
怪不得爷爷小时候把项链给自己，让自己千万不要丢。
“所以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蠢男人也有灵光的时候嘛。”
“三叉罗魄也已经帮你拿到了，接下来你要回去吗？”
零元刚刚还不能动的身体快速恢复，身上的绷带也自动收回，一身黑袍又自己出现。
“回凡间还要调查些事情，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莫黎。”
听到这个名字，零元的心莫名的激动，感觉仿佛是一个很重要的名字。
“等等……莫黎？就是你我才被那个小王候追杀的。”
“哈哈哈，我可是全都看见了，脑袋还是挺灵光的。”
莫黎笑着，零元感到眼前的女子虽然陌生但是却又有着强烈的安全感。
突然，莫黎停止了笑声，眼睛从温和变得凌厉，姿态也高傲了起来。
“好了，你还要看多久。”
老人撑着鱼竿一瘸一拐的从柱子后走出，两手高高举起，慢慢的跪拜。
“老奴拜见。”
“你送他回去吧。”
“等等，你见过一个白头发的女子吗？”
渔夫回答道：“她现在在你的腰带里。”
“你们做了什么？”
零元语气中带着急促和担心。
莫黎走过来摸着零元的头说：“蠢男人，自己馆中灵契也忘了吗？我看她是个挺不错的保镖，正好我不在的时候让她来保护你。”
“我能把她带到凡界？”
“你的冥纹自己不知道吗？况且你还有凡根和圣痕，只是那两个都还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小姐，时间到了该送他回去了。”
零元急忙走到莫黎身边拉着衣袖。
“还有什么问题吗？小郎君——”
“把这些介绍清楚谢谢了。”
零元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莫黎被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了。她只知道面前的少年与之前全然相反，不过这样的走向还不错。
“冥界为铭文，凡界称为根骨，圣界的那些家伙称为圣痕，每个位面的人通过不同的天奕物品来施展自己的异能，你自己却拥有三种，冥界规矩导致你一直被追杀，不过这里面也有与我定下鸳鸯债的缘故。”
“大美女，谢谢啦，后会有期。”
说完零元从腰间的拿出红色镰刀（断魄）
“这个东西真的是我的噩梦，不过也是我最珍重的东西了，送给你，就当是还你发簪的人情了。”
渔夫准备去接应，莫黎立马跑了过来拿起。
“就当你忘了我的补偿吧，对了，记住，以后遇到解决不掉的麻烦一定要拔下。”
“希望下次回来你能通过阎罗的考核。”
“又在说奇怪的东西，这个flag可不兴立，好了再见了，拜拜。”
双臂蔓延开来三叉罗魄从腰间的腰带中伸出，走入了馆中的镜辕门。
“希望下次来，不是付费回家了。”
莫黎回答道：“放心它只要一次你就可以自由传送了。”
“后会有期。”
两人镜辕门口分别，零元刚走，渔夫便走到莫黎身旁。
“小姐，这小子得赶快成长啊，阎罗给的时间可不多了。”
“别一口一个小子，他可是未来的审判长，老爸那里我能拖延，咱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