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姜长宁淡淡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她见女孩吃的认真，还是问了句：“那你的朋友呢？”
司芙清顿了下，语调很轻松的样子：“就……都成佛了吧。”
姜长宁一怔：“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司芙清咬了口饼干，“有生必有死，迟早的事情。”
她握着盒子的手指却是缓缓捏紧。
眼尾也一点一点的变红。
“人多，赶紧进去。”姜长宁推了她一把，“我在外面等你。“
司芙清将盒子收好放到包里，戴上墨镜：“走个过场而已，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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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拍摄处。
场务负责叫人进来，拍摄导演和副导进行面试。
就在即将面试下一个艺人的时候，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先进来了。
一个极其年轻的男人，绝对不超过三十岁。
拍摄导演一惊。
他猛地起身，不由失声：“曲导，您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曲凌云颔首，“你们拍你们的，我看看这一批艺人的资料。”
拍摄导演急忙将剩下的报名表都递了过去。
一边观察着曲凌云的表情。
见他并没有什么情绪，拍摄导演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他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因为下一秒，曲凌云将一份报名表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拍摄导演吓了一跳：“曲导？”
“现在什么人都能来试镜了吗？”曲凌云指着报名表上的杀马特照片，都气笑了，“连报名的照片都是画浓妆的，哪个艺人？”
“现在让她卸妆，不卸也得卸，卸完一会儿叫她进来，我亲自面试。”
拍摄导演一愣，看了眼后，也不敢反驳，立刻派了场务出去。
司芙清这个时候正在外面坐着，她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懒洋洋地晒太阳。
直到嘈乱声大了起来，有视线一直往她这边汇集。
还有人喊了声：“她在这里！”
司芙清狐狸眼眯了下，抬起头。
就见场务带着两个工作人员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场务将准备好的卸妆工具递上，客气而疏离地笑了笑：“这边有热水，麻烦司小姐卸妆。”
场务也十分头大。
西江月其实是澜旗下新推出的品牌。
澜，世界驰名成衣箱包品牌，坐拥不少知名设计师。
也是大夏帝国唯一能够跟西大陆那些奢侈品牌抗衡的公司。
但因为西江月走的是国风小众路线，又才创立，所以澜总部并没有太重视，只交给了下面的人去办。
谁知道曲凌云会闲的亲自来一趟？
谁又会知道司芙清刚好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场务摇了摇头，神情怜悯。
曲凌云不仅仅是导演，也是设计师。
他年少成名，二十二岁就凭第一部电影提名格莱恩奖。
他对艺人的脸有着严格的要求。
可以不美，但一定要干净，面试的时候绝对不能够带妆。
业界内的艺人们也都知道曲凌云的习惯。
有一次有位女明星专门花了一个素颜妆，也都被曲凌云看了出来，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曲凌云的名气极大，不少艺人都想搭上他的路子，指望能够参加他导演的电影，在娱乐圈一飞冲天。
但这三年他都在闭关设计衣服珠宝，已经很久没有拍过电影了。
倒也挺可惜的。
当然，曲凌云亲自来了这件事情场务不会往外说，引起轰动就麻烦了。
司芙清眯着眼看了场务两秒，随后慢腾腾地拿出手机，给在外面等候的姜长宁发信息。
【我能走吗？我肯定选不上的，白跑一趟还不如早点回去，还能吃顿火锅。】
【姜长宁】：不行，最多给你做抹茶燕麦盒子。
司芙清这下很果断。
【成交。】
有好吃的了。
十分开心。
谈判完毕，司芙清将手机放好，抬眼：“有隔间或者化妆室吗？”
场务的心情很差，语气也很冲：“说了这里就有热水，直接卸怎么了？”
“长得太丑。”司芙清十分淡定，不紧不慢，“怕卸完了吓人。”
场务：“……”
工作人员：“……”
联系了一下拍摄导演，场务这才带着司芙清去隔壁的小化妆室。
人群主动让开，但目光依然追随着而去。
“咔嚓”一声响，是手机拍摄的声音。
十分的细微，没有人注意到。
司芙清脚步顿了下，神色不动，接着向前走。
嘈杂声渐渐歇止，但其他试镜的人却依然频频望向司芙清离开的方向。
左边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同样戴墨镜的女人侧身站着，手上拿着手机。
响了三声后，那边接通。
“轻颜，你知道吗？我在试镜现场遇见司芙清了！”女人压低声音，很兴奋，“刚才场务亲自出来让她卸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下她绝对逃不过了，真是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