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07.黑香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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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丽和孔雀都找到了好主人哦，看来当初我选择相信人类是正确的决定。”辛灵翻着契约书，目光最后停在了黑香菱的那一页。
她又看了看其他的娃娃，有些欣慰，“希望你们都能尽快找到主人。”
这时，门上的风铃响了起来。
辛灵拍了拍手叫到：“孩子们，有客人来了。”又走出了房间，优雅地行了礼，“欢迎光临，请随意挑选！每一次选择都是一次双向选择的过程……”
一个双马尾女孩踏着紫色的鞋子走了进来，听到辛灵的话立即炸了毛。
“什么双向选择，我就要最好的！把你们店里最贵的娃娃拿过来给我看看！”
“我们店里所有的娃娃不分高低贵贱，都是一样的，只看你和谁比较投缘。”
“买东西还讲什么缘分？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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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温暖的春季，道路两旁种满了桃花，美得不可方物。
千树定好了闹钟，准备看完黑香菱就抓紧下午的时间好好备课，没想到还艳遇了一把。
她的前面是一位皮肤雪白，里面穿着克莱因蓝的短袖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马甲，腿上也是黑色的工装裤，最下面则是深棕马丁靴的少年。
嗯，有点非主流。但是背影真的很好看啊，白白瘦瘦，干干净净。
千树赶紧跑了上去，结果看到了少年摘下来墨镜，那一双银白的眸子像易碎的琉璃，又带有莫名的忧伤。
少年感受到了千树的靠近，有些紧张。
“帅哥，加个联系方式呗！”
“……我？”少年的嗓音也带有一丝忧郁，但很好听，是个小奶狗。
“当然啊，我叫风千树，你可以叫我千树。你呢？”
“……我们不认识。”说完，少年就加快了步伐。
就在千树的前方，有两个穿着精英小学校服的女生站在小夹道旁。
戴着粉色发箍，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不耐烦地说：“文茜好慢啊，还不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走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哼，可恶！哼！”
“怎么啦？”短发女孩问到。
马尾女孩也纳闷了，“生这么大的气？”
叫文茜的女孩听到她们的“关心”就像打开了神奇的开关，说了些有的没的。
“我刚才被夹道那边的光吸引，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竟然是个娃娃店，卖的还是残次品！”她越说越激动，还手舞足蹈了起来，又小手一挥，“切，真没劲！咱们走吧。”
千树听到“残次品”三个字，不禁想到了黑香菱，只见那两个小跟班闻言跟了上去，“哎，算了，走啦。”
这时，走在中间的文茜注意到了少年。
她用手捂住了嘴，但声音大得连刚刚跟上来的千树都能听到。
“哎哟，你看，那个人怎么那样！全身雪白，好诡异啊。”说完还笑了笑，“快走吧，别理他！”
就这么简单的三句话。
恶语伤人六月寒。
恶心。
恶劣。
“等等，同学！”千树叫住文茜，而少年也以为是在叫自己，也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那个……”真的很社死啊，自己为什么要帮一个不认识的人出头呢？
“什么事啊，有屁快放……”文茜注意到了千树，看她身上那件小香风套装和手上的饰品，又把态度放端正了一些。
“有什么事吗？”
千树连忙上前将少年拉到了文茜面前。
而少年没有预料到千树会这样做，身子有些紧张，又晃来晃去，差点没站稳。
“他是我男朋友，我刚刚听到你说的话很难听，我希望你能向他道歉。”
“喂，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文茜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女生，“闭嘴！”
“既然是男女朋友，怎么还分开走？”
“我们吵架了，他有些闹脾气，所以我只能跟在他后面走了。”千树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既然这样，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那个怪人竟然是你的男朋友。”
千树听到这里气得都要骂人了，还是摆出了职业笑容，“没关系，我们走吧～”
随即又拉着少年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文茜，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你看她一身名牌，不是香奶奶就是高定品牌，还有手上的戒指和手表，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名媛。”
“万一是假的呢？”
“蠢货！就算是假的我们也惹不起。”
“为什么？”
“闭嘴，蠢货！”文茜又看了一眼后面，生气地离开了，那两个小跟班也不满地跑了。
少年才反应过来，急忙甩开了千树的手，“你……谢谢你。”
“不用谢哦，男朋友～”
“女孩子要矜持，你……”
“如果我矜持了你就能做我男朋友吗？嗯？”
“……”
“我叫封银沙。”
“哇塞，你不觉得我们俩很有缘吗？你看，你姓封，我也姓风，而且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封银沙看着女孩的面庞，长得那么漂亮可惜了，是个傻子。
“你为什么要帮我说话？”
“那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啊！”千树看了眼封银沙的表情，又正经道：“首先呢，我觉得你很帅，而且你是生了病吧，所以她才更应该道歉。
平等对待他人。我们每个人在人格和法律地位上都是平等的。平等待人要求我们发自内心的尊重他人人格，对所有的人一视同仁。社会生活中，我们不能以家境、身体、智能、性别等方面的原因而轻视、歧视他人。
反正我既是出于同情，也基于喜欢。”
“你，你喜欢我？！我们今天才认识！”
“原来我前面说了那么多，你就听到了个我喜欢你啊。欸？你脸红了！连耳朵都红得不得了！”
“是你先说让人误会的话的！”
“我说什么了？哪里会误会？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喜欢你了！”说着千树又去踮脚摸他的头。
“你干什么！”
“诶呀，小弟弟炸毛了，姐姐当然要来顺一顺啦～”
“你明明比我矮，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姐姐？”
“怎么了？！我就是比你大，小屁孩叫声姐姐听听。”
“不知廉耻。”
“嘿！好家伙，不摸就不摸！”
封银沙看到千树也被自己噎到了，莫名有了一股优越感，又傲娇道：“算了，看在你帮我的份上，勉为其难地让你摸吧！”
“……我是真没想到你还有傲娇属性……”
“哼，不摸算了。”
“啊，对了。刚刚拉你的时候你的墨镜碎了，对不起，我会赔的。”
“墨镜吗？没关系的……”封银沙好像想起了什么，整个人仿佛被一朵巨大的乌云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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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深幽的巷子里，一个少年被三个小混混围着。
中间的混混摘下了少年的墨镜，戴在了自己脸上，“小子，戴个墨镜拽什么拽！”
少年没有说话，紧接着的则是三人桀桀的怪笑。
还有一次。
少年走在街上，明明与旁人没有两样，只是因为他的外貌，路人皆避他如蛇蝎，纷纷远离他。
站在少年身后的两个妇人也谈论起少年。
“看这孩子，太可怜了，什么也干不了哇！”
回忆如潮水般的涌入了少年的脑海。
厌恶，不甘，愤怒。
自卑，懦弱，同情。
自己好似在无尽的黑暗中忍受着孤独与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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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银沙，太阳出来了。”
他抬头望着太阳，可那明媚的阳光却刺得他眼睛生疼。
“封银沙，你没事吧？”千树关心的问到，又开始自责，“抱歉，我不知道你的眼睛……”
封银沙还是不敢将自己的“罪状”告诉千树，只好淡淡地说了句，“没事。”
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问了。
就这样，两人之间没有人再讲话，只是慢慢地走着。
“来。来这里。”
熟悉的花瓣，熟悉的夹道。
“什么声音，这花瓣好像在引着我过去。”封银沙有些奇怪，看了看夹道，又看了看我。
千树想到了文茜口中的残次品，“我陪你一起吧，我会跟在你后面。”
“不要骗我。”
“嗯，走吧。”
少年和少女一前一后进入了夹道，里面是一层层粉色的雾，神秘莫测。
“夹道尽头是什么地方啊？”
“可能是一个娃娃店吧，就是那个双马尾女孩提到的。”
“是吗？”
“你看，这不就是吗？”
两人出了夹道，一个闪着亮光的娃娃店出现在了面前。
千树再次踮起了脚，这次可不是为了摸头，而是挡住那点点光芒。
暮色苍茫，天上是皎洁的月光。同样是夜，但这次却有了人陪在他身旁。
封银沙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少女呆呆的样子。她正笨拙地挡着光，看见少年的眸子又笑了起来。
今晚的月亮很美，你也是。
一眼万年。
平静的心又热烈地跳动起来。
“你的手好小啊。”
“你可真会破坏气氛。”千树把手放下来，悠悠地说。
“你说怎么就天黑了呢？我们在夹道里有那么久吗？”
“说不定这是时空隧道呢，你懂什么！”
“你才是小孩子吧，幼稚。”
千树看到了摆在橱窗里的黑香菱，什么也顾不上了，跑上前去。
“香菱，你还好吗？怎么被摆到这了？”
“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娃娃。好像，有生命一样。所以你才会和她讲话？”
“虽然这么说不太现实，但是每个娃娃确实是有生命的。”
封银沙疑惑极了，又走近了橱窗，仔细地端详着。
“这娃娃有伤，也是个残次品。这就是那个女孩口中的娃娃吧。”
“其实……”千树刚想为黑香菱解释，就听到了封银沙的后话。
“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而少年终于能将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
“因为我天生缺少黑色素，我惧怕阳光，阳光会让我痛苦。
我的视力天生也很差，医生已经预言我的左眼到了十八岁就会彻底失明，所以我和正常人不一样。
像我这样的人，很可笑吧……”封银沙的声音越来越小，情不自禁地瞄了眼千树。
这些话也听得千树的心一颤，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一下子就emo了。
“我可以帮你，我有钱的，我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治疗。相信我，你的眼睛会好的，我也永远不会嘲笑你。因为我们是……朋友，对吗？”
“所以你会永远支持我对吧？你不会丢下我，是吗？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嗯。”
只是短短的一个字，就让封银沙有了梦寐以求的温暖。他也有朋友的，他也有依靠了，虽然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
（之前调戏他说做千树的男朋友，死活不愿意，还叫她矜持。现在做了朋友又有些不满意，傲娇属性真的欠。）
“不知道这家店怎么会摆一个有问题的娃娃在橱窗里。”
“店长可能希望黑香菱的主人能正视并接纳她伤口的人吧。”
“你认识她？”
“我来这里买过娃娃。”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朋友不应该坦诚相待吗？”
“那个时候你也没说我们是朋友啊？”
“……”封银沙无语。
他又转移话题，“如果我是她的主人，一定会永远呵护她的。保护她不再受的和我相同的歧视。”
“你要买她吗？”
“对，我决定了。”
“可是……娃娃店好像已经关门了……”
店门前，一个营业牌孤零零地挂在上面，其中是“休息”两个大字。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你应该有一个正常的主人，而不是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被人嘲笑……”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千树再一次拉住了少年的手，这次是挽留。
“封银沙。”少女的声音很轻，“会有奇迹发生的，再等等，好吗？”
“主人！等等！带我走哇！”
一道女声从两人身后传来，和之前在夹道外的指引一模一样。
封银沙回头看了看，对着橱窗里的娃娃喊道：“有人在喊我，是你吗？”
“我是黑香菱仙子，这层玻璃是无法阻隔我们的！”她回应了封银沙，随即用叶罗丽魔法打破了橱窗的玻璃，向他飞去。
封银沙看见黑香菱的到来，第一反应不是欣喜也不是害怕，而是把千树搂在怀里？？？
“你？！你吃我豆腐！”千树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封银沙。
“抱歉，我怕你受伤。”封银沙笑了笑，这才慢慢松开了千树。
你竟然还有腹黑这一套！
千树瞪大了眼睛，对封银沙刚才的行为十分不满。
封银沙好笑的看着千树，“生气啦？”
“没有。”
“啧啧啧，还说没有，嘴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我不跟小孩子计较！”
“你才是小孩子吧？况且你这还叫不计较？”
“你……！”
“主人，我们该回去了。”包里的南风突然出了声。
“是南风仙子吗？”黑香菱问道。
“是我。黑香菱，好久不见。”南风从包里飞了出来。
“香菱，既然你也有主人了，我就不打扰你和新主人磨合了。那我先走了。”
“千树，抱歉，辜负了你的心意。”
“没事啊，我反而很高兴你能找到封银沙这样的主人。他人挺好的。”
“嗯，还有，谢谢你。”
“不用谢，我走了！”千树刚想离开，就被封银沙挡住了去路。
“不是说要联系方式吗，怎么就走了？不去你家里坐坐吗？”
“132********记不住就不怪我了，日后联系！下次再来我家玩吧，封·月之使者·银·被仙子选中的人·沙！”千树可不想再和封银沙纠缠了，挥了挥手跑走了。
害，本来以为是可爱柔弱的小奶狗，结果是腹黑的傲娇男。
千树真觉得自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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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为什么还不走？”南风看着自家主人又躲在熟悉的角落里，猜不透她的心思。
“辛灵是黑衣人，我怕她会对封银沙出手。”
“这怎么可能？辛灵仙子一直很喜欢人类世界的啊？！”
“我猜，她应该是想测试一下人类，看看他会不会抛弃自己娃娃，像王默那样。”
“主人，出来了。叶罗丽魔法，隐身。”
“跟着他们，不要发出声音。”
“知道了，主人。”
千树和南风就这样偷偷摸摸地跟在了封银沙和黑香菱身后。
“好开心呀，这样的我也终于有主人了。”
“不不，我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我也会被视为重要的人。”
“我们约定，做彼此重要的人。”
突然，街道两旁的镜子闪烁着绿色的光芒。
“啊？这，这是怎么了？”
一阵绿雾环绕在了两人周围，封银沙急忙护住黑香菱。
“难道，是女王来了吗？”
话音刚落，一个黄袍女人的投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叶罗丽仙子，你好啊。”黄袍女人向黑香菱打着招呼，语气却十分挑衅。
“南风，她是谁？她的衣服真的好丑啊，还是网红蛇精脸。”千树小声问道。
“好像是叶罗丽仙境的女王，叫曼多拉。我听其他仙子说过，但没真的见过。”
封银沙又回归了他的奶狗属性，“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叶罗丽仙境的女王。”
“啊？女王？你，你。你要干什么？”封银沙跟担惊受怕的小麻雀一样，千树在一旁都想认他做儿子了，简直不要太可爱！
“我不但不是来伤害你们的，我还是来带给你们祝福的。”
千树替人尴尬的毛病还是改不了，这种无聊的台词电视上都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了。
“……这话一听就是骗人的，我们先变身，以防万一吧。”
“好的，主人。叶罗丽魔法，变身。”
千树和南风蛰伏在一旁，随时准备行动。
“祝福？少骗人！你是将我的家园变成深渊的恶魔！”
“对我说话最好客气点！”曼多拉恶狠狠地威胁。
周围的镜子愈发亮了，连一边的千树都被照到了，心里暗暗叫了声靠。
“好刺眼的光，我的眼睛好痛。”
千树听到了自己的小奶狗受到伤害，根本忍不了，“你个老太婆，怎么能欺负弱小！”
“哼，你又是谁？就算我的真身来不了这个世界，只要通过镜子，我还是可以施展魔法的。”
“自己把自己的弱点爆出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是书币。
叶罗丽魔法，解落三秋叶，风之刃！”
许多条绿色的风刃向镜子飞去，可是那仅仅是裂了一个口子。
“哼，不自量力。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人类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真是奇怪。要不然你来归顺与我，怎么样？”
“大妈，你还真是自作多情，痴心妄想！”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叶罗丽魔法，镜子的两面！”
数不清的魔丝从镜子里反射到了千树身上。
“叶罗丽魔法，风盾！”
可是相比起仙境女王的力量，虽然已经比其他仙子强了许多，在这里依旧不堪一击。千树的身上出现了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
“嘶，老大妈还有点本事啊。你先放了封银沙和香菱。”
“小丫头，就凭你也和我讲条件？我本来是不想伤害你们的，我最讨厌挑战我权威的人了。我所做的一切，无非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低等生物就该被淘汰！能够成为我的奴隶是光荣啊！”
“你还真不要脸！我国是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是人民当家作主，而不是封建的帝制。就算是帝制，那也是我来当老大，还轮不到你来！”
“黄毛丫头还嘴硬！”曼多拉又掐住了千树的脖子，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
“咳咳。”
“主人！”
“放开千树，你冲我来，不要伤害她！”封银沙不顾光亮又扑了上去，与曼多拉僵持着。
结果曼多拉还是拧不过封银沙，松开了千树的脖子。
封银沙接住了少女，“千树，你还好吗千树？”
“不……咳咳，不好……”
“主人，对不起，是我太弱了……”
“稀奇，真是情深意浓呢。有点意思，这就是辛灵愿意相信的善良的人类。就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你们变黑暗。”
千树听到“黑暗”两个字立刻不安分了，踉跄地站起来挡在了封银沙面前。
“他的眼睛注定要失明，又一直饱受折磨，我可以帮助他治好他的病。”
封银沙天真地问道：“你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吗？还有我的眼睛不用失明了吗？”
“银沙，我可以帮你的，不要堕落于黑暗好吗？”
“当然，你还不相信我的法力吗？”曼多拉就像没有听到千树的话一般，黑香菱手臂上的伤不仅不见了，连封银沙的眼睛也好了。
只是那双银白纯净的眼睛变成了黑色，连眼白都是黑的，有些吓人。那白瘦的身体也变了，是健康的小麦色和健硕的肌肉。
一个字形容，丑。
两个字形容，辣眼。
三个字形容，非主流。
“这，这还是我吗？”
虽然说话方式一样，可是就连那可爱的奶狗音也变了，千树这个资深颜狗立即不干了。
这分明就是一个油腻大叔！
还我傲娇腹黑小奶狗！
“我的眼睛好了，我看东西好清楚啊！”说完还朝着千树笑了笑，“光，光我也不怕了！”
等等，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试试你的刀。”
“好，好强的力量。”
“你们完成了契约，借由你的娃娃黑香菱获得了叶罗丽能量，现在作为我在人类世界的使节，我命令你们用着力量去完成我的任务。”
“我们才不要帮你做事呢！”黑香菱率先反驳。
？？？
内讧了？
“你们有得选吗？”曼多拉邪媚一笑，封银沙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银沙！你变回来了！”千树是真的高兴，养颜的小帅哥又回来了。
“我的眼睛！世界又变模糊了……”
“你是要让他一直生活在阴影里，还是治好他？”
“你要我们做什么呢？”
“很简单，我只要你们想办法把所有在人类世界的叶罗丽仙子都送回到仙境！”
！！！
千树傻了眼，也顾不上封银沙了，留下了魔法通信叶就走了。
回到家的千树一边疗伤，一边叽叽喳喳地吐槽了曼多拉半小时，最后简单的洗漱就进入了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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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夙……”
“又是你？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我会帮你找回自己的记忆和法力的。”
“有什么用吗？”
“当然！我们是同一个人，我希望你能恢复记忆，再次成为仙境最尊贵的人。还有，杀了他！”
“杀了谁？”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千树数不清这已经是第几次在梦里迷路了。
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是你吗？我是小夙啊！”
“原来你在这，我找你好久了，千万不要一错再错，不要再带着仇恨了……”
“你刚刚不是还叫我杀了他吗？怎么……？”
又消失了。
看来我的身份还真不一般啊……
仙境最尊贵的人……
难不成我才是仙境的女王？
思绪万千。
——作者的题外话
这章里有两句话是取自乙游，因为太喜欢萧逸了，所以把这句话放进了作品里。还有就是关于咒语，有些我会简略有些会完整地写下来，文笔不是很好见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