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块钱
因为此前已经试探过底细，因此现在凌薇也不再墨迹，直接说道：“江寒，姐姐我也就不废话了，刚才你在演唱会上唱的那首歌，希望你能够将版权授予我。”
“还是先谢谢薇姐你今天能够让我唱完这首歌。”江寒话锋一转，“薇姐你这张专辑能给这首歌一个什么位置？”
虽然凌薇此前说过她若是拿到这首歌的版权，是会将这首歌当作主打歌来宣传的。
但凌薇若是耍个小心机，到时候说自己专辑每首歌曲都是主打歌，那就真的芭比Q了。
江寒可是还想着这首歌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声望值呢。
最起码下次的奖励别是这些歪瓜裂枣啊。
凌薇也听出江寒话中的含义，转身望着无尽的夜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小寒你觉得姐姐我现在在娱乐圈是处于什么位置？”
若是刚刚在演唱会现场，凌薇询问江寒这样的问题，江寒怕是连个屁都说不上来。
不过吸取教训的他，此前在车上已经通过万能的互联网了解了凌薇这个歌坛天后的生平。
凌薇虽然现在看起来风光无限，但也是通过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
如今很多明星经过娱乐公司的包装，随后通过各种渠道造势，最后后美颜加滤镜，一夜爆红基本不是难事。
但是凌薇崛起的那个时代，信息传播渠道极为单一，因此她的崛起可以说是极具传奇色彩的。
凌薇是通过一档大火的选秀节目获得冠军，随后成功出道。
参加比赛前的凌薇不过是一名热爱唱歌的纯素人。
经过比赛时间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便完成了蜕变，随后一发不可收拾，成名至今。
江寒在脑海之中不断回想着之前查询到的有关凌薇的资料，随后轻声说道：
“薇姐你现在可是歌坛天后啊。”
话音一落，凌薇方向处传来笑声，似是不屑，似是自嘲。
“这只是歌迷吹捧和炒作罢了。”
虽然成名许久，但是凌薇却还能看清自己如今的形势，这点的确难能可贵。
“你别看姐姐我现在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是已经好几年没有出新专辑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上一张专辑销量口碑太好，新专辑若是稍有下滑，那么对我也是沉重的打击。
新专辑我准备了很久，就差你这一首唯一的主打歌；现在，小弟弟，你能看到姐的诚意了吗？”
凌薇说完，转头望着江寒，眼中神采连连。
“其实 薇姐你也很清楚，在我上你车的那一刻，这首歌的版权就已经被你攥在手中了。”
在看到凌薇 嘴角露出欣喜的笑容之后，江寒却适时的说道 ：“不过——”
凌薇嘴角一抽，心想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江寒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这首歌的独家版权我会以一块钱的价钱卖给你一段时间，过后我会回收；如何 ？”
若是单纯的将这首歌的独家版权卖给凌薇，价格的确不菲。
但是江寒此行并不只是单纯的想要将这首歌的独家版权卖出去。
之前登台演唱，江寒可谓是欠了凌薇一个不小的人情。
江寒便想着借此机会将人情还给凌薇。
而只是售卖一段时间的独家版权，也是为了留一个后手。
虽然从接触至今，凌薇的为人处世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是江寒不愿将切实的利益压在一个人的品行上。
听完江寒开出的具体条件，凌薇也是一愣，随后瞬间明白江寒象征性的收取一块钱的版权费用，不过是借此机会来回报人情罢了。
下次若是还有合作，那就真的没有任何人情可言了。
凌薇无奈的摇摇头，本来还想着留着这个提携的人情，以后等到江寒飞黄腾达的时候，再狠狠敲诈一笔。
没想到江寒却借此机会，直接将后路堵死。
虽然看起来凌薇占了大便宜，仅仅付出一块钱就能将一首顶级华夏风歌曲暂时收入囊中。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当这首歌被凌薇唱红之后，歌曲的版权已经被江寒回收。
那时的唯一获益者只有江寒了。
若是可以的话，凌薇宁愿花大价钱买下这首歌的永久版权。
但是江寒一直死咬着这个条件不松口。
最终凌薇只得无奈的接受，只能将自己独家演唱的版权期限延长一些，顺便安慰自己好歹也是只花一块钱就能唱一首中意的歌曲了。
具体条件谈好之后，其余一些细枝末节江寒便没有太过在意。
没一会儿，二人便让助理送来合约，签订下来。
刚刚签完名，经纪人白姐便走了进来。
看到一脸失落的凌薇，白姐急忙凑到她跟前，低声问道：“怎么样，什么价格谈下来的？”
凌薇叹了一口气，随后伸出一根食指。
白姐想到江寒籍籍无名，便说道：“10万？”
10万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已经算是很丰厚的报酬了。
凌薇摇摇头。
白姐眉头一皱，“不会是100万吧？”
这个价格已经超出白姐的心理预期。
除非这首歌真的质量超高 ，不然还真的有种当冤大头的感觉。
凌薇还是摇摇头。
这下子白姐原本还算淡定的神情彻底蚌埠住了。
“难道是1000万？！小薇你干啥玩意儿，就算是再好的歌你也不能······”
白姐开始苦口婆心的劝道。
10000万买一首歌她不是没听过，但那是成名许久的资深创作人才能卖出的高价。
他江寒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可真会蹬鼻子上脸。
白姐按捺止不住，就要转身去 质问江寒。
凌薇见状，这才低声回道：“1块。”
“什么？！”
白姐不敢置信的望着凌薇，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一块钱那不是相当于白送了吗？
一旁的江寒听到白姐一惊一乍的反应，转头疑惑的望去。
白姐急忙调整脸上的表情，对着江寒笑道：“小江啊，等下白姐请你们吃宵夜！”
此时的白姐内心可别提有多高兴了。
搞了半天，原来这小年轻才是冤大头啊。
白姐看了一眼不施粉黛的凌薇，心想英雄难过美人关。
江寒对于白姐这万分熟络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只能干笑着回应。
一旁的凌薇与白姐相处多年，岂能不知她的想法。
不过她也没有解释。
毕竟若是1块钱买到一首歌曲的版权，那还叫冤的话，怕是连白姐都会看不下去。
人们只会相信他们看到了表象，不会探究表象下面的事实。
很多时候，往往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对了小薇，”白姐这才回想起自己找凌薇还有重要的事情，“刚才肖玥老师给我 打电话，说了一下《冲吧！练习生》的录制工作。”
《冲吧！练习生》是由‘选秀教母’肖玥和熊猫视频联合打造的选秀偶像团体节目。
每一年举办一季，一年男团，然后下一年女团，如此反复交替，避免观众审美疲劳。
迄今已经播出两季，每一季都十分火爆，捧红了多名参赛选手。
而凌薇因为当年在选秀节目之中得到过肖玥的帮助，加上此前肖玥多次请求；凌薇最终答只得应担当这一季节目的男团发起人兼唱作导师。
“肖玥老师说了什么？”凌薇问道。
“她说她今天看了一下各个娱乐公司送来的练习生名单，质量良莠不齐，便想着让你推荐一些质量不错的素人，起码要保证节目播出时候的话题性啊。”
白姐的话让凌薇原本就有些低落的心情变得有些阴郁起来。
《冲吧！练习生》虽然看起来风头正劲，但是内忧外患不断。
优秀的练习生早就在之前两季节目被挖掘的差不多了。
加上熊猫视频的对家——烂裤视频也打造了一个选秀节目《冲击吧！练习生》来碰瓷，使得练习生的质量下降的十分严重。
这也是之前凌薇不想担当导师的缘故。
从之前娱乐公司上报的练习生名单和资料，凌薇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有些东西，他们不是不行，而是没有！
如今肖玥居然还要通过导师的人脉来寻求有亮点的练习生，看来也是没辙了。
凌薇成名多年，如今也算是熬出头了，组建了个人工作室，名义上还是挂在熊猫视频的母公司—熊猫集团旗下。
眼下工作室只有凌薇自己 一个艺人，哪里给肖玥找人。
难道要上大街随便拉一个？
凌薇想着明天直接拒绝肖玥就行，反正也不算她敷衍了事。
“没事儿，明天我亲自打电话跟肖玥老师说清楚。”凌薇做出决定，对着白姐说道。
这时江寒走了过来。
既然歌曲版权的相关事宜已经谈的差不多，他便想着就此告辞。
至于和凌薇这位歌坛天后，江寒想着以后只能有缘再会了。
“薇姐，既然事情差不多，那我和我朋友就先离开了。”
白姐立刻拉着江寒的手笑道：“小江，你着什么急啊，等下白姐请你们吃宵夜！”
她可是还自以为江寒是个冤大头，非要请客才能抚平内心的愧疚感。
一旁的凌薇望向长身玉立的江寒，忽然想起方才肖玥的请求。
不属于任何公司的素人，会创作，演唱技巧更是不用担心。
这模样更是挑不出毛病！
凌薇脑海之中灵光一现，随后望向江寒的目光，带上些许笑意。
江寒感受到凌薇的目光，忽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