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花酒间最新章节欧阳云娘周舜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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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很有钱吗?

果然如庆之所说,自从皇上的赏赐到了之后,各宫娘娘纷纷送来了些赏赐。收礼收到手软的云娘,几乎每天都飘在云端上,美的不要不要的。

如今,再有几天就出月子了,云娘更是兴奋,每天手舞足蹈的,终于可以洗澡洗头了,可以出屋,可以告别小米粥了!!!

这两天庆之说要办个满月酒,被她想也没想的拒绝了。说孩子这么小,怕压不住那么大的福气。

庆之还笑她想法跟别人不一样,人家都是福气越多越好,到她这,正好跟人相反。

云娘撇撇嘴没解释,难道说是因为她懒,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见成群结队的古代人?

庆之命人将皇上赐的那些布匹为她做了许多衣裳,送来的时候,看着一件件成衣,不得不说,还挺好看,就是穿起来费劲,左一层右一层,层层叠叠。

现在每天穿衣服都要甜婧和石榴樱桃她们伺候,基本上她离废人更近一步了。

自从把九五和二七放在身边,日子的确是充实了不少,也将那空荡荡的感觉冲散了一内内。此时一会儿不见这两个小猴子,就会觉得浑身不对劲。

两只小猴子更是,只要她不在她们周围五米的距离,哪怕是睡得正香,也会突然之间哭的房顶恨不能都掀开。

一开始还能让奶娘们抱着她俩在外间喂奶,后来,必须在里间当她的面前喂奶,否则就哭的把奶都吐出来,谁哄都不行。

庆之看的直称奇。她还没见过哪个孩子这么粘着娘亲的。

云娘却有些得意。

这才是她的好闺女,她们要是有奶就是娘的话,还不如把她们重新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

这天,她正拍着九五和二七哄睡,轻哼着以前哄小土豆睡觉的歌曲《爱不释手》。

庆之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觉得还挺好听。待两个孩子睡着了,才轻声问她在哪里听的曲子。

云娘无比认真的说:“好听吧。我自己编的。我厉害不?”

这牛皮吹得,天都挡不住了。

反正这个年代也没人知道,随便吹呗。

庆之一脸惊艳,“竟不知你还有此等才气。可是,没听你提过你会音律呀?”

“以前太低调了。其实我会古筝的~琵琶也略懂~”

庆之挑了挑眉,云娘很小的时候她就认识了,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根本就是五音不通,更别提古筝、琵琶了。

“你不信?那让人拿古筝或者来,看我给你弹奏一曲~”云娘挽了挽袖子,做出磨刀霍霍大展拳脚的姿态。

这幅娇憨的样子逗笑了庆之,庆之用力点点头,命绿袖去准备古筝和琵琶。算了,她不想去追究云娘身上的种种不对劲,她只想云娘好好地,能让他……放心。

“对了,画师已经找来了,只等出了月子,为九五和二七画画像了。”

云娘点点头,“这几天认识了不少字,到时候我也可以简单的给哥哥回封信了。棒棒哒~”

“还有更好的事情,你的例银我给你带过来了,让甜婧给你收起来吧。”

云娘拿着那一张张银票,眼睛都冒出小星星来。果然啊,不论什么年代,钱才是最好的东西。可惜,她不知道多少钱才是一银,多少银才是两。还好不用她购买什么东西,不然还不被人黑的外焦里嫩?

晚上,庆之离开后,云娘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叫来甜婧,把自己的小金库给搬了出来。

“甜婧,我是不是很有钱啊?”

“应该是吧。除了您的嫁妆,这部分都是这些年大夫人和爷给的例银。再加上这些天皇上和各宫娘娘们的赏赐,的确是要比府里其他人富有很多的。”甜婧站在床边笑眯眯的说道。

云娘看看银票,又看看甜婧记录的小本子,笑的嘴巴都快裂到耳根了,又看了看一沓地契,“我的嫁妆还有铺子?”

甜婧点点头,“是呢,奴婢还陪您去看过呢。那铺子经营的可好了~每个月的收入也非常可观。”

“这些都是我哥哥给我的?原来我哥哥这么有钱啊~”

甜婧用力的点头,“是呢,小舅爷可是世袭的侯爷,是有爵位的。家底当然是丰厚的。”

云娘惊讶的瞪着甜婧,“那侯爷怎么会去边关当个三品将军?”

甜婧猛地一顿,然后支支吾吾的说是她哥哥自请去的边关,这一去就是三年。

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云娘抽了抽嘴角,她哥哥是有自虐倾向吧?“估计你也不知道。边关很乱吗?”

甜婧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算了,很晚了,你先去睡吧,一会儿奶娘过来喂奶你还得起来。最近跟着我一起熬,你们三个都瘦了。去吧去吧,养颜觉很重要,丑了就嫁不出去了~”

说完,云娘抱着小金库冲甜婧挥了挥手,“这些东西明早你再收起来,今晚先放这吧。”

“是,那夫人也早点休息。”甜婧顺从的去了外间。

云娘又摆弄了一会儿小金库,才熄灭了蜡烛躺下。床头的夜明珠静静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这些日子里,被大家这么精心的照顾着,有些适应过来的云娘,情绪渐渐好了些。

好在,还活着不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就是,阿仔哥,一想起来心脏还是会抽痛。

西部边关。

七皇子周文佑已经在这里大半年之久了,为了镇压真尔族的反动。

真尔族是附属周国的一个小部族,生活在草原上,资源比较匮乏,随着两年的干旱,造成他们的收成大大减少,将将温饱。因不满足于周国只是降低了税收和提供的支援物品,还想要周国能够给他们一些粮草、马匹与其它等物品,被周国仁盛帝拒绝后,就起兵造反。

因此,仁盛帝派他出兵进行武力镇压,并要求彻底攻下真尔族,让真尔族彻底成为周国的一部分。

如今,总算是不负仁盛帝所望,周文佑做到了。

明天他将和真尔族族长古乌拓河进行谈判。

周文佑拿着庆之写来的信,忍不住又看了一遍。上面简单的说了云娘的事,孩子已经顺利降生,是一对儿小丫头,可爱至极,云娘因为种种原因而失去了记忆,不过身体没什么大碍。

云娘给他生了一对儿小丫头呢。真恨不能立刻飞回去抱一抱看一看。

虽然他给云娘的回信里,并没有说太多。但是还是很感激云娘的。毕竟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生了孩子的女人。他的女人很多,都谈不上喜欢与否,唯独对云娘不同,因为她年龄最小,而且是他兄弟的妹妹。

云娘对他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从哪个角度出发,他都不能轻饶了那两个女人。庆之的处置终究是重拿轻放,所以他派了自己的心腹,去把那两个女人带到自己面前,他要亲自处置这两个差点害的他女儿不能顺利降生的女人。

她们,简直可恶。

“将军,人带到了。”门外周文佑的心腹之一科鹰说道。

周文佑合上信件,听不出情绪说道:“进来。”

话落,科鹰和几个小兵押着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采儿和香敏走了进来。

被卖给人伢子的采儿和香敏,因为是大府里出来的小妾和姨娘,相对是比较抢手的。可由于香敏还守着自己曾身为姨娘的那份骄傲,甚至心里还依稀期盼着七皇子从战场上回来能查出真相,念着往日旧情,将她解救于水火,因此怎么都不肯低头服软,还误伤了好几个前来买她们的人,将人伢子气得半死。

人伢子为了**她们,可是用了不少的手段,甚至是联络好了勾栏院,**好之后就会送过去。

不出一个星期,二人终是受不住了,准备面对即将被千夫骑万夫踏的日子。就在这时,来了几个官兵服饰的人,香敏一眼就认出其中为首之人正是七皇子的心腹科鹰。

本已熄灭的希望火种,瞬间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果然,七皇子得知事情了,来救她了。

可是,一路上,无论她提出休沐还是吃食等种种需求,都无人理会的时候,她有种不祥的预感,直到军营,她心底的那份不安更加浓烈。

此时看见周文佑那张英俊潇洒的脸庞,面无表情,甚至眼角都吝啬于她,只觉浑身血液都快凝结成冰。

“爷,饶命啊……”一路上都不曾开过口的采儿,忽然哭诉道:“这些事都是香姨娘命奴婢去做的,如果奴婢不按她的话去做,她会折磨死奴婢的呀~~~~”

眼见采儿拼命的踩咬她,哭的又是如此触目恸心,周文佑只是沉默,香敏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周文佑面无表情的开口,“好了。知道爷为什么把你们带过来吗?”

“爷,奴婢知罪,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爷放了奴婢吧……”采儿依旧小心翼翼的哭着。

香敏却一头磕在地上,带着颤音回道:“奴婢知罪。”

面对香敏的态度,周文佑的脸色略有缓和。

手指习惯性的轻扣着桌面,节奏缓缓,“云娘,在府中地位想必你们二位是清楚的。爷和皇子妃都极是宠爱的,对吧。”

采儿仿佛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收住哭声,呆愣愣的仰望着周文佑。

而香敏随着周文佑那轻扣桌面的手指,浑身战栗起来,咬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如今,她更愿意去勾栏院,而不是还对这个男人抱有期望。

“云娘是爷兄弟唯一的宝贝妹妹,又是皇子妃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天性纯良,性格可爱温雅。”周文佑站起身,走到距离二人两米处停下,轻声道。

采儿眼底彻底失去光彩,呆坐在地上。

香敏依旧保持着磕头的姿势趴在地上,连抬头再仰望一眼周文佑的勇气都没有了。

“如今,却因为你们的幼稚之举,险些丧命,还失去记忆。皇子妃终究是温婉之人,处置还是轻了些许。不得爷意。因此,爷命人将你们带来,是想亲自处置你们,否则难消爷心头之怒。”

“科鹰,拉下去,挑断脚筋,然后简单医治下,别让她们那么快死去。再送到军妓营,犒劳边关将士。”

“是!”科鹰抱拳应道,声音浑厚有力,且没有情绪。

周文佑摆摆手,科鹰出去招来几个小兵将已经彻底没有了反应的二人拖了出去。

处置完二人,科鹰前来复命,“将军,已经处置完毕安排妥当。另外,卑职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府里的人,是给将军送信的,还有这个。”

说完,科鹰拿出一个画桶和一封信放到周文佑的书桌上。

“好。曜悌那边部署的怎么样?”周文佑一边打开信件一边问道。

“已经安排妥当。这次,若古乌拓河乖乖就范也就罢了,否则,卑职等必将他碎尸万段。”

“他不会拒绝的。另外,着人盯着采儿和香敏那边,不到一个月,不许死。”

“是!卑职遵命。”提起那两个女人,说实话,科鹰也是有些生气的,毕竟,私下里他们跟欧阳振维的交情也是非常好的。

没脑子的女人就是蠢。

“下去吧。”

“是,卑职告退。”

科鹰出去后,周文佑将目光放在信上,信纸只有一张,寥寥数字,是庆之写来的,说找来画师画了两个小丫头的画像,云娘给她们取了乳名,一个叫九五,一个叫二七。

周文佑忙打开了画桶,拿出画纸,两个娇憨可爱的小宝宝跃然纸上。要不是神态略有不同,其中一个眉心有红色印记,真的区分不开哪个是哪个。

只是……九五?二七?这是什么名字?只因为出生年月日才这么叫的吗?

简直是胡闹。

回头他得给俩宝贝儿想个文雅大气些的名字才好。不然,岂不是委屈了他的宝贝女儿们。

次日,西部边关的百里疆亭里,周文佑雪水煮茶,褪去了铠甲一身青衫的他,戾气减了许多,儒雅气息更浓郁一些。

真尔族族长古乌拓河带着女儿古乌那颜率领了几名部下也准时到达。

“七皇子好兴致。”古乌拓河行礼过后,得了七皇子的允许,坐在了七皇子的对面。“雪水煮茶,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周文佑淡淡的道,“本皇子认为煮茶可以陶冶情操,喝的是茶,品的是人生,”说着,给古乌拓河也倒了一盏茶,“古乌首领,你也尝一下吧。”

古乌拓河道了声谢,仰头一干,似乎这不是一盏茶,而是一碗酒。“我们草原儿女,没有这些花哨的东西,我们更看重的是实质。这茶的味道,在老夫看来,不过就是味道有点涩的水罢了。”

周文佑不怒反笑,“各人有各人的喜好,各人有各人的性情。古乌首领生活在草原,而草原的资源匮乏,温饱才是重中之重。不似我们周朝,”周文佑给自己又倒了一盏茶,“除了温饱,更要求礼义廉耻。”

“放肆!七皇子你太过分了!”站在一旁的古乌那颜听了周文佑的话,唰的一下将腰间皮鞭抽了出来,娇俏的小脸儿因怒火而变得红红的。

随着他的动作,古乌拓河身后的部将也拔出弯刀。曜悌和科鹰也抽出宝剑,一步跨到了周文佑两侧。

一时间,场面剑拔弩张。

而周文佑,眼角都不曾看一下古乌那颜那些人,继续倒茶喝茶。

古乌拓河看着周文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甚至一点喜怒都看不出来,心下对这个人的评断更加肯定了。此人不好惹,战场上就看得出他冷静沉着杀伐狠戾,此时更是喜怒不形于色,这等深藏不漏,确是劲敌。

如今,自己手下大将与兵马折损严重,根本就没有与周国抗衡一二的资本,似乎除了归属,并无其它办法。

“那颜,退下。”

听了古乌拓河的话,古乌那颜这才不甘不愿的收起了皮鞭。

曜悌和科鹰也收起了剑,但依旧站在周文佑的两侧。

“请七皇子莫要怪罪于小女,小女性子确实刚烈了些。”

周文佑呵呵一笑,并未多说什么,“不知古乌首领考虑的如何了?对于归属,可有异议?若无异议,就在这上面按个手印吧。本皇子离京很久了,也甚是想念家中妻儿。”

周文佑说话期间,科鹰已经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古乌拓河咬着牙,脸色铁青,若是按了这个手印,他就是部落的罪人了,

可若不按,部落里那么多老弱妇孺,还有那些沙场上幸而有命归来的将士,只怕将面临的是灭顶之灾。

片刻后,古乌拓河闭眼,深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在文件上按了手印。

按好之后,科鹰将文件拿起,交到周文佑手里,周文佑看后满意的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本皇子也要回京了。待本皇子入京后,会向皇上禀明部落的实际情况,尽量为古乌首领申请到足够的过冬物品与粮草。”

古乌拓河面无表情的谢过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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