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路遇女阿飘2
“司机师傅你也看到了吧！”
在赶往综艺拍摄地的山路上，沈怡和莫沫同时看到了一个白色不明物体的身影，两人的第一直觉都是撞鬼了，残存的理智又告诉自己此事过于离奇，急要找一名见证人，于是都不约而同问司机师傅:
“师傅你也看到了吧，刚才车前面那个……有鬼……有鬼！”
“啊……是看到有人……应该是摄制现场的工作人员吧……”师傅是公司里专门接送艺人的老师傅了，见怪不怪，倒也冷静，“你们两个先坐回去，别妨碍我开车，等到地方了再说。”
此时沈怡心脏虽然还维持在180次/秒，但脑子已经稍微冷静下来了。建国后都不许成精了，哪那么多山精鬼怪的。就算有，自己身为艺人经纪人都不能慌，要先镇定下来，让艺人先完成工作要紧。沈怡身上的打工魂燃烧起来了。
“我看了下节目流程，确实有室外游戏环节。刚刚那个应该是节目安排的工作人员。”沈怡拉着莫沫的手安抚道，“莫沫别怕了，冷静点，要是让人家工作人员知道，你一看到他就怕成这样，他得多伤心啊！”
莫沫觉得沈怡说的也不无道理，逐渐平静下来。
转眼天色已晚，三人顺利来到综艺摄制组所在的山庄，住进了摄制组安排的房间。
沈怡正在收拾房间，准备休息，莫沫似乎惊魂未定，一直坐着发呆。沈怡见状坐到莫沫身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慰她：“你也看到了，整个摄制组人这么多，散步的时候不小心走到路上让我们碰巧看到了而已。哪那么多神神怪怪的，早点休息吧，别乱想了。”
“你不知道，小的时候算命的给我看过，说我八字轻，体质阴寒，容易招鬼”说着莫沫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刚才我在卫生间的时候还听到有人说话。空无一人的卫生间，有人说话！”
“这个我在短视频刷到过，说是卫生间管道密集，就容易听到由管道传来的隔壁房间的声音。”幸好沈怡临时搜罗了一些科普博主的辟谣视频，这就派上用场了，说着就解锁手机打开短视频让莫沫看，“看吧，都是你自己脑补过度而已。”
莫沫似乎安心了些，但仍心有余悸，“今晚你能跟我睡一张床吗？倒也不是害怕，这山里的夜晚有点冷，两个人睡暖和些。”
“好好好，我看组里人多手杂，晚上还容易丢东西，就开着灯睡你说行不？”
“嗯！”
第二天一早莫沫就去录制节目了，沈怡也跟着到了节目录制现场。
沈怡不久之前还是楚颖萱的生活助理，Title倒是好听，其实就是帮着拎包买奶茶的，也没机会跟楚颖萱完整地跑完一个通告。第一次看恋爱综艺节目录制，感觉什么都很新奇。
节目虽然号称是素人恋爱综艺，但一般民众面对现场十几位摄像师端着镜头，怕是脸都僵硬了，更不要说在镜头前谈恋爱了。哪来这么多面对镜头表情自然的“素人”，跟莫沫一样，都是小网红，签了公司准备出道的。编导根据人物性格写好大致的感情线，再设置一点狗血的情节。“素人”们按照编导编写的大方向演出，自己再加点戏剧性的临场发挥，后期再加点花字，配上烘托气氛的BGM，一档“素人恋爱综艺”就炮制好了。
现在社会人与人之间越来越疏离，每个人都是一只小刺猬，渴望温暖，但过于接近又会伤害彼此。素人恋综切中的就是这个痛点，让想爱又怕受伤害的观众都能体味一下爱情的甜。可如果这一点点甜来自一份精致的“工业糖精”，你的心还能受到慰藉吗？
沈怡也只是庞大的娱圈内一只小虾米而已，人微言轻，即使再看不惯，也无能为力。只能希望将来自己能站得足够高，有能力改变现状。
转眼天色已暗，拍摄地点也由室内转到了室外。
这个综艺设置了户外游戏环节，男女嘉宾两两组队，在黢黑的深山里找到指定物品。莫沫作为飞行嘉宾也要参加游戏环节。
游戏场地远离山庄，工作人员在附近设置了几个临时厕所。
这时临时厕所发出一声刺破夜空的尖叫
“啊！”
糟了，是莫沫的声音。
莫沫在荒郊野外的临时厕所发出了一声刺破夜空的尖叫，沈怡第一时间冲过去。只见莫沫瘫坐在厕所的不远处，浑身颤抖，小脸煞白。
“有……有鬼啊……”
“什么鬼？在哪里？”沈怡连忙把莫沫扶起来。
“厕所里……我一打开门，就有个脸白白的女鬼在那里……哇！”莫沫一把抱住沈怡，大哭起来。
沈怡大体上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不信世间有鬼，想上前检查到底什么人躲在厕所，但被莫沫抱住，不能动弹，只好先站在原地安抚莫沫。
摄制组的工作人员后脚赶到，莫沫一直哭，只好由沈怡解释说明。
“莫沫说，看到厕所有鬼了。麻烦去检查一下，我怕是有什么人躲在这里吓人。”
工作人员听说后逐个打开厕所门检查，发现里面并没有人。
“是不是你看错了啊”工作人员问莫沫。
“肯定没看错，我正准备上厕所，一打开门，就看到有张脸在里面，惨白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哇……”莫沫又被吓得哭了出来。
围观的工作人员都在小声议论。
“我们开机的时候没有拜拜吗？”
“那是影视剧的规矩，我们拍综艺的没没这样的。”
“这山里不会有什么坟地，我们不小心冲撞了吧，有怪莫怪，各位先人我不是有意的啊。”
莫沫更加害怕了，把头埋在沈怡怀里不敢抬头。
“导演，我觉得有人故意躲在厕所里。”这时导演也过来了，沈怡向导演说了事情经过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您得尽快把人抓出来，不然您看剧组现在人心惶惶的，影响拍摄进度啊。”
“那好，你带着莫沫去认人，节目组每个工作人员都仔细辨认一遍。莫沫，你还记得那人的脸吧？”
“嗯……”
“好，我看大家也没心情工作了，今天户外拍摄的部分就到此结束吧。”
全体节目组都回到山庄内，沈怡领着莫沫一个一个辨认工作人员，莫沫表示都不是她见到的“女鬼”。
“我就说我见的是鬼不是人嘛，你又不信我，呜哇……”又怕又委屈，两种情绪交织下，莫沫哇地一声又哭出来了。
“没说不信你，我是想把吓唬你的真凶找出来啊。”沈怡将莫沫送回房间，“这样吧，你先休息，我去找导演商量些事情。”
莫沫眼里噙着泪珠，蹭地一下钻进被子里，裹紧了小被子露出一点点脑袋对沈怡说：
“那你早点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