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建先锋营
草原上，出现一支乌桓的兵马，他们打着乌桓王旗，这是乌桓的正规军。
乌桓与匈奴不一样，他们善于骑射，且在马背上，射箭无比之准。
“阿兄，辽东治下十几县，咱们该从哪里劫掠起。”
说话的，正是乌桓部族的公主完颜尔若，别看小姑娘只有十七八岁，但人家可凶着呢！
“扶风、乔县、文县等，都是匈奴没劫掠过的地方，而且！匈奴先与燕国的军队，打了一仗，现在燕国的军队，士气低迷无比。”
“我军现在全力进攻，必然能满载而归。”
乌桓二王子完颜臻，立马说道。
“那让其余将军去其他县，我们从扶风开始劫掠。”完颜尔若提议道。
他们来燕国边境，可不是想占燕国的地盘，他们需要钱粮过冬。
匈奴毁了他们的家园，让他们无比愤怒，但碍于匈奴太过强大，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将恶手，伸向大燕。
“嗯！”
完颜臻点头应道。
当然，目前为止，乌桓暂时还不能南下，第一！乌桓新的大营还没有扎稳；第二，燕国虽然打了一场战斗，但其国内兵力，也不是一个小小乌桓，能够媲美的。
总之，对燕国的进攻，要慎之又慎。
各国之间，虽连年征伐，但对于外族，大家还是一致对外的。
至于北方的异动，辽东郡将军府总部，自然也察觉到了。
将军府中。
辽东郡郡守董良，居位于首。
麾下大将白衡、纪良、赵览等将，左右站立。
说起来，这董良，能一步步坐到辽东太守的位置，也绝对是个人物。
其高明的手段与城府，纵然是燕国朝中一些大臣，都不能及。
当然，最主要的是，董良有时候，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辽东地理位置特殊，董良又拥兵自重，完全可以不听朝廷调遣。
也就是说，董良是坐镇一方的土皇帝。
“诸位将军，匈奴跑了，乌桓人又来了，这群异族的狗，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诸位可有什么打算！”
董良看向麾下的大将。
白衡踏出一步，立马说道：“主公，匈奴的战斗力强盛，让咱们辽东损失了五千余兵马，而今！一个小小的乌桓，也敢犯境，依末将之见，我军应主动出击，将乌桓赶回去。”
辽东虽损失了两营的兵马，可现在，依旧有着十个大营，两万多人。
“白将军，你说的倒是轻巧，之前咱们还有个战力强盛的先锋营，现在先锋营没了，其余各营的战斗力，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以后这攻坚战谁来打。”纪良立马说道。
这些个将军，都是曲长，麾下也就两营五千人，谁都不希望，打仗把最难的任务的，分给他们。
而且，此次与匈奴一战，各营都有些损失，新兵也刚补充完毕，好不容易满编制了，又要去打乌桓，这搁谁谁受得了啊。
“先锋营没了可以再建，大不了，本将继续当统帅先锋营。”白衡怒斥道。
这府中的将军们，一个个各怀鬼胎，为了保存实力，个个推让，当然！还有怕死。
“可以呀！那就重建先锋营，反正每次打仗，你白衡立功最多，现在不仅是曲长，还是建武将军，最难的仗，不让你打，还能让谁来打。”
几个将军，对白衡嫉妒无比。
“都够了，这里不是菜市场，本官让你们来议兵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董良直接拍桌子，怒声说道。
麾下众将，这才停止争吵。
“主公，请准许末将，重新组建先锋营。”白衡再次请命。
董良的眼睛微微深眯了起来，“白将军，此次先锋营的损失惨重，连主将都死了，你觉得……还有谁能担任先锋营主将。”
这军营中，谁不知道，先锋营士兵，就是高危职业，立功快，但死的也快，一般人还真胜任不了。
“先锋营…还没有死绝，都长秦牧，此人勇猛，金将军未战死的时候，几次给末将举荐过此人。”
“说此人有勇有谋，每次冲锋在先，我军与北方的几次战斗，这小子啃的都是最硬的骨头，且！此人三年所立下的功劳，已足够升任营长。”
先锋营剩下的三个士兵，白衡暗中调查过的，尤其是秦牧，他是特意查了档案。
三年的时间，参加了两场大战，小战十余次，斩杀敌军两百多人，除了那些个当官的，没有人能在先锋营，活过三年。
“白将军，你挑选出来的人，本官相信，希望你能为本官，再举荐一员猛将出来。”
“此次攻打乌桓，你部若立大功，本官保举你做辽东大都督。”
辽东大都督，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帅辽东所有兵马。
董良的话，让周围将军，无比羡慕。
本来是想坑一把白衡，可没想到，居然帮了白衡一把，若是白衡，真立下功勋，他们这些将军，以后还得听从白衡的命令。
“谢主公，末将亲自为先锋营，挑选士兵，明日一早，就前往扶风。”白衡自信的说道。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没错，但是！他必须亲自去找秦牧一趟。
毕竟，先锋营主将，不是下达一个命令，就足够的，若是秦牧没有勇气，担任先锋营主将，那么！到时候丢的是先锋营的脸，是他的脸。
扶风县，黑云山上的土匪，得知新来的扶风县将领，要讨伐于他们，顿时非常不屑起来。
他们可是听说，讨伐他们的将军，是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这也就算了，就连麾下的士兵，都是刚招募不久的。
就这样的军队，根本没办法攻进黑云寨。
所以，黑云山的匪寇，更加放肆了起来，似乎在给秦牧下马威。
一夜无话，转瞬黎明。
白衡亲自率领一支两千五百兵马的军队，前往扶风县。
这两千五百士兵，都是从各营中，精心挑选出来的。
而其他营空缺的兵员，都是通过新兵，进行补充。
“烈山将军，前方出现一支军队！”
“白衡将军，他怎么来了？”烈山非常疑惑，要知道，白衡是他们前先锋营营长的顶头上司。
“吁！”
白衡在烈山面前停下，“烈山，秦牧在何处？”
烈山连忙回道：“秦都长在军营。”
嗯！
白衡微微点头，“召集你部其余屯长，来城府议事。”
“诺！”
烈山立马领命。
自然，扶风县出现一支上千兵马的消息，自然是传遍了整个扶风县。
得知消息的王郃，不敢有耽搁，立马出了城府，迎接白衡。
“白衡将军亲来扶风，卑职有失远迎，还请将军恕罪。”王郃笑呵呵的巴结道。
“哦！”
“王郃，本将得到消息，扶风县的刘家，作恶多端，如今已被秦牧，关押大牢，找个机会，将刘家的人，全部处决。”白衡直接说道。
秦牧杀刘家人的话，是有些棘手的，既然如此，就让他来，帮秦牧斩了刘家的人。
啊……
王郃惊了。
没想到，白衡居然是为秦牧来的。
“卑职明白，午后就斩了刘家的人。”王郃说道。
“还有一件事，本将还要交代，乌桓就要南下了，秦牧将军，不久就会拔营，从今日起，本将不希望，秦牧的家人，再因为危险，而影响他在前线作战。”
白衡是个体恤下属的好将军，在得知秦家的遭遇后，他无比愤怒，就差点要宰了王郃，前来问罪。
众人进入城府之中。
片刻时间，秦牧率领三位屯长，进入府衙之中。
“末将秦牧，携军中三位屯长，拜见将军。”秦牧躬身一拜。
“免礼！”
白衡端坐在府堂之上。
“看来，秦都长进入扶风县，屯长人选还不够呀！”
“都是一些新兵，难堪大任。”
秦牧说道。
不是每个新兵，都如张绣这般优秀。
“白将军此来，寻末将所为何事？”
“乌桓两万大军南下，想要侵扰我军边境，本将已经请示过主公，重新组建先锋营。”白衡直言道。
作为先锋营老将的三人，内心大喜，“白将军，那咱们是不是要回先锋营了？新来的营长是谁？”
烈山忍不住问道。
白衡从怀里拿出任命书，捧在双手上。
“这是任命书。”
“从今日起，任命秦牧，为先锋营主将。”
“秦牧，你是先锋营老将了，你的功劳以及胆识，能够胜任先锋营主将，本将问你，敢不敢当这先锋营主将。”
嘶！
包括秦牧在内的所有人，都一脸惊讶，没想到，秦牧刚升为都长，几天的时间，就擢升为先锋营主将。
这官职升起的，简直就像坐了火箭一样。
最主要的是，先锋营是白衡的心腹，也就是说，白衡将秦牧，推心置腹，再加之，先锋营在辽东各营之中，居于首位，秦牧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呀！
秦牧眼珠子飞快转着，脑中一万个想法，一闪而过，立马跪拜在地，“末将愿意，并担保，让先锋营重现往日之雄风。”
与其将先锋营主将的位置，让给一些蠢货，倒不如自己来决定先锋营的命运。
身为主将之后，他就能参与辽东高层会议了。
另外，他想通了很多事情，尤其是母亲身世，揭露的那一刻，他无比迫切的，想要尽快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