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
叶千帆有些无语。
这世界的仙究竟是什么玩意，为何非得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才能成仙？
但不管符老头能成什么仙，都让叶千帆不爽！
他不愿自己的命被人拿去当交易筹码！
‘有没办法阻止他？’
叶千帆咬牙道：‘他把我弄成这样，自己却成仙逍遥去了，我怎么想都觉得郁闷！’
‘而且我死了之后，还有可能变成你这样的地缚灵，一直被困在这里暗无天日！’
‘想想我就心塞！’
‘我说了，我不是鬼，更不是什么地缚灵。’雾叹气道：‘你可以叫我清谷，也可以叫我道士，但别叫我鬼或者地缚灵！’
‘好的，鬼……道士，有没有办法阻止他成仙？’
叶千帆又问。
“说了别加鬼字！”那团宛如雾一般的道士，在气急败坏之后，这才又叹息道：‘有是有，但对于你来说，牺牲就有点大了！’
‘而且这个法子会让人很痛苦，为了一个马上就要登阶的人，不值得吧？’
‘我现在就不痛苦了吗？’叶千帆反问道：‘如果这老头不能成仙也就算了，我就看不惯他拿我当台阶，他成了，我却要被困在这？怎么想我都不甘心！’
‘既然他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他想上去，我就给他拉下来！’
‘只要他成不了仙，我就高兴，反正我也要死了，再痛苦，我也要把他拉下水！’
‘行，你坚持的话，我就教你。’道士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兴奋道：‘我还没见过有人用这一招呢，我也很想知道这一招是不是真如我师傅……哦不对，我仇人所说的那样，真能成地仙！’
‘地仙？’
叶千帆疑惑。
而道士却又开口说道：‘地仙这事解释起来太复杂！’
‘你时间不多了，再不快点，你就要死了！’
‘人死百业消，只知长死无长生。’
‘好！’
叶千帆也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其实已经进入混沌状态了，他现在连思考都有些费力了，因此他直接说道：‘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简单啊！你不是不想被别人献祭嘛！’
道士继续说道：‘那你就自我献祭好了呀，把自己献祭给自己，除了无法让自己重新活过来之外，你可以向它提任何的要求！’
‘干掉那易教老头，或者帮我重塑肉身之类的，呵呵……’
‘我开玩笑的，我不是想你帮我重塑肉身才教你的。’
‘……’
你这意图都这么明显了，谁能听不懂。
不过叶千帆倒是听明白道士的意思了，想要阻止符老头说简单也简单，只要自我献祭就行了。
虽然还是有些不甘，但叶千帆更不想让贼人得逞！
他一咬牙道：“我……叶千帆！”
叶千帆努力张了张嘴。
虽然他发不出声音来，但他却能感觉自己有在喊。
如果连道士这种类似于地缚灵的存在都能听见的话，那他喊出来的话，诡仙没道理听不见吧！
“愿意自我献祭，只求让这符老头……不对，是让这付生无法成仙，当场暴毙而死！”
然而……
叶千帆的话，却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反观在一旁的符老头，此时除了脑袋以下的地方，都已经长满了鼻涕虫，他的整个下半身甚至的融成了一大团类似于蠕动的肉团，或者是内脏器官内种风格的大肉虫子。
反正早已脱离了人形就对了，估计马上就要蜕变成功了！
‘为什么我自我献祭了，没有成功？’
叶千帆提出了刚刚就一直想问的疑问道：‘而且反正我都已经被符老头献祭给神仙了，我再大费周章地把自己要回来，重新献祭一遍，那神仙怕也不乐意吧？’
‘反正都是同一个祭品，谁献祭不都一样？’
‘被动献祭和主动献祭，那怎么可能一样？’道士忽然骄傲道：‘我师傅……我仇人，当时可是求着我主动为他献祭，还说了很多他教我这么久，情同父子之类的话，我就没理他！’
‘当时我要是真替他自我献祭了，他估计也能成仙了。’
‘不过这符老头不同，他之前累积的业力就很雄厚，现在只是需要借你的一臂之力登阶而已，所以根本不需要你自我献祭！’
‘自我献祭那可就相当于不仅贡献肉身，还贡献你自身的所有业力，甚至包括你的三魂七魄，你的所有一切，哪个神仙舍得放弃如此好机会？’
‘别说了，快教我怎么做！’
叶千帆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似乎已经流逝到尽头了，他已经开始看到过去的人生，宛如走马观花般流转着，而且他的身体凉得厉害，他甚至都感觉不到疼了。
这说明他真的已经进入到弥留之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