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意王碎花小说(饮马兰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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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桃花源2

他还沉侵在桃花村的桃花丛中,阳春三月的桃花,**妖娆,间或点点绿意,几点乱飞的金黄土蜂,一阵清风下来,片片桃花飞舞,花香弥漫。色香味俱全。当然,在他背后的碎花也色香俱全。作为村里最有学问的人,他备受碎花的关注。

刚开始,碎花关注这个人是源于好奇。他从哪来的,衣着古怪、肤色白皙、面如冠玉。爹爹说他是溪里飘过来的。大概是村里很少来生人的缘故,碎花对张如意格外亲近,更何况他还会写字,唱歌、颂诗。他的脑袋里有很多很多新奇且古怪的东西。这些新奇事物让碎花倍感有趣,她也想像张如意一样,懂得更多。因此,她开始跟着张如意学习唱歌,学习写字,学习做算术。每当她学会了新的东西时,她原本就大的眼睛就会睁的更大,晶莹剔透的眼睛里藏不住半点心思,她喜欢跟着张如意学习的日子。

那时张如意才知道,识字在这个社会是件非常难的事情。这时没有纸张。以竹木简写字,偶尔也会用羊皮和丝绸,那不是一般村民能够支付的起得。竹木简虽便宜,但没人教啊。世道上读书人很是稀缺,像桃源这样的村子,尚不能自足,一个教书先生肯定供养不起。

就以张如意的了解来看,桃花村的村民起早贪黑的种田,不畏生死的狩猎也仅能维持温饱而已。

张如意初来乍到,在这个世界,他属于黑户,没有身份证明的黑户。

做个乡村野夫还好,如果要冒充读书人,没有官府的身份证明,是经不起盘查的。更何况目前的世界,并不太平,国家之间缺和平、城主之间有争斗、有时村与村之间为了些山林归属、土地资源也会大打出手。自己这种没有身份证明的,出去肯定被当作奸细。稀里糊涂被砍了也只是为苍茫大地添了捧肥料。

每个人都有当肥料的那天,但现在的他,还年轻,还有碎花,他还没娶过门的碎花。

碎花绝对是色香味俱全的,至少在他看来,碎花如果在原来的世界,多半也是放在手机里,夜深时偷偷的欣赏欣赏的。现在则不然,在他打消了回到曾经世界时,自己就定下了新的目标:娶了碎花,让村民活的更好。

现在,碎花就这么色香味俱全的站在他的身后,跟屁虫似的粘着自己,赶都赶不走。当然他也舍不得赶。碎花的每一声哥哥,都让他心情舒畅、血脉勃发。

张如意想,自己对于穿越者来说是不幸的,没有作弊系统,没有师门撑腰,没有家底可败,但又是幸运地,她有碎花,清纯如纸的碎花是他上辈子不敢奢求的梦。

桃花村是淳朴的,至少在他来之前都是淳朴的。大家日升而作,日落而栖,唯一的休闲大抵就是村东头的茶馆和村南边的打谷场。闲暇时候,端一个板凳,在打谷场上三五成群的打围,拉拉家常捉捉虱子。出猎有收获了便提点山货,到茶馆要一碗桃花酿,就着自带的花生米喝个微醺。村里很少见到那种东倒西歪的醉鬼,粮食吃都不够,哪有余粮酿酒,因此酒是稀缺的东西,有点小贵。

村里人都淳朴,他们穿着一样的麻布衣服,天然的淡黄色调,浆洗的干干净净。偶尔的几件兽皮坎肩也只在冷冬才拿出来披挂一番。村里不乏出色的猎手,但毛皮比肉要值钱,好的毛皮能在茶馆换来生活必须的食盐和粗粝的铁器针线。所以猎手村的人,往往舍不得穿的就是兽皮,就算穿了也是有些破损的次品。

张如意感觉自己该是桃花村里最不单纯的人,至少现在,当色香味俱全的翠花坐在他身后,春风将她的几缕发丝荡起,抚过她红润的唇时,那天然的悠悠香气便环绕在他的鼻尖难以散去。他觉得自己心慌的厉害,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时节,他有些莫名的冲动,想狠狠的把碎花搂在怀里,将头埋在她那乌黑的秀发中,深深吸允。她盯着碎花的脸,眼光深陷了进去,无法挪开分毫。

他妈的,真是个万物复苏的发春时节。张如意在心里暗自责备着。

“哥哥,”王碎花的声音竟然有些发颤,是的,她是女孩子,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明白张如意的眼神里埋藏了些什么。她更明白自己的内心。几个月的相处,她从哥哥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听了很多故事。她学到的越多,对他就越是崇拜。

刚开始的时候,王碎花并未将这个穿着稀奇古怪的男人看在眼里。她一直认为,男人,就应该像爹爹王铁山一样,胡子拉碴的脸、深邃的眼睛、手上布满猎弓磨出的老茧,沧桑而有力。张如意呢,一张精致的脸,一双漂亮的手、皮肤白皙,竟然胜过村里绝大多数姑娘,她认为张如意毫无男人模样。有点娘,现在可不是什么褒义词。不像那边娘娘腔盛行。

但张如意并不娘,听爹爹说,围猎他竟然也是一把好手,甚至比村里最佳的猎人还要强上几分。

他的脑袋里的世界精彩绝伦,很多时候,王碎花都想在他睡着时用菜刀劈开他的头看看,这颗脑袋是什么构造,能装得下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刚开始的时候,巫医姑娘说,这家伙是个读书人。让她忍下了冲动,现在回想起来,碎花觉得自己很可笑,当初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可是我的好哥哥呢,自己当时怎么舍得。

很多女孩子不懂,在你纠结舍不舍得的时候,注定了要失去太多。

碎花成了张如意形影不离的跟屁虫,哪怕是村里人多有闲言也义无反顾。

渐渐的,桃花村也就默认了碎花是张如意的女人,毕竟一个读书人,在淳朴的村民看来都是尊贵的,更何况张如意还在村东的庙里,摆起了板凳,教孩子们识字。村民们认为只要能教着孩子们读书写字,就得感谢他的八辈子祖宗。张如意喜欢碎花,没什么不好,折了一朵碎花,村里还有家花野花、喇叭花,何况要折也是折的王家的花,跟自己又没啥关系。

王碎花是很有天赋的姑娘。有极好的嗓子和很强的学习能力。学歌,只要张如意教她三次,一首现代流行金曲她就能唱的八九不离十。她也学会了算术,一百以内的加法默算手到擒来。

从此以后,王铁山的院子成了村里最为热闹的地方。大家都习惯了晚饭后来王铁山的院落前驻足听歌。一旦碎花的歌声停下来便有人大声吆喝:碎花再来个,碎花再来个。

于是山村版的演唱会在桃花村开场。

碎花不怯场,将张如意辛苦半月来教的十八首金曲,挨个唱一遍。大家才算尽兴,咂摸着嘴,恍惚吃够了蜂蜜的黑熊般窸窣散去。

碎花这时就像个得胜的将军般飘到张如意面前。“哥,你看我唱的好吗?”每次她都会微微抬头望着我,希冀的脸上挂着微笑,一双眼睛反射着月光或是星光,明亮清澈。

那双眼睛如同婴儿眼睛般清澈,乌黑的眼眸中全是张如意的脸。

张如意会用手拍拍她的头,微笑着点点头。一时间,拍碎花的头成了惯例,他一个人的惯例。

这场景每晚都会重演一次,搞得张如意很是繁忙,隔三差五总归要教碎花些新东西来满足村里人那一点简单需求。

碎花很享受哥哥这略带鼓励的笑容和轻拍在头上的手,她喜欢张如意抚摸她的秀发。当然她并不知道,这拍脑袋的动作来自张如意多年来对自己养的土狗的习惯。狗狗做了好事,总是喜欢将头伸到他的身边,腆着一张脸盯着你看,直到你摸摸它的头后,又屁颠屁颠的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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