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在浴缸里
乔笑这回看的真切，那黑衣男子的的确确就站在了小区门口。
但当她追出去的时候，又不见了踪影。
乔笑不免爆了一句粗口。
那人就像是在耍着她玩一样，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就消失。三番两次，乐此不疲的。
“真是作孽，前两天我还和她们在一起打麻将了，没想到现在都死了两个了！”
“哎哟，那还真是有些渗人呢！”
“可不，先是一个被车撞死了，今儿又有一个死在浴缸里了，最近是真的有些不太平。”
乔笑站在小区门口四处张望的时候，就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声。
转头看去，就瞧见三个人聚在一起聊天。两个是年纪大点的阿姨，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听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不就和电影《死神来了》里一样吗，先后死去。会不会你们打麻将的这几个……”
旁边的阿姨像是她的妈妈，尴尬的伸手打了一下她的背：“小姑娘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话说的那个染着红头发的阿姨脸色更不好了，小姑娘的意思不就是一起打了麻将的几个人都得死嘛！
那她怎么办，是下一个？还是下下个？
乔笑听了几句，决定走上前去问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就在今天上午，3幢五楼发现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姨死在了自己家里的浴缸里。天气热，还是隔壁闻到了味儿才发现的。说是死了有两三天了，大家众说纷纭，传的有些邪乎。因为据认识死者的人说，这阿姨平时不太爱干净，三伏天也不是天天洗澡。
周边的人都在她身上闻到过难闻的味道。
这突如其来在泡澡的时候死在浴缸里，就挺戏剧化的。
这个红头发的阿姨上个星期和她们打过一场麻将，如今已经死了两个了，一个是今早发现死在浴缸里的，另一个是前几天乔笑目睹了车祸的包子铺老板娘，刘强的母亲。
乔笑觉得这事情确实是越来越邪乎了，在这几个案发现场，她都看到了那个黑衣男子。
“你们刚才一直在这里吗？有没有看到一个穿了一身黑的男的？个子挺高的。”乔笑边问，边用手在自己头顶上比划了一下。
两个阿姨和那个小姑娘都摇了摇头。
她们刚才一直在聊天来着，也没特别注意周边有什么人。
“你们再仔细想想，就从这边走的。穿了黑色的防晒衣，还戴着帽子。”乔笑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按照乔笑所说的，那个黑衣男子的特征确实挺明显的。天气炎热，聊天的人都站在阴影下，可乔笑所指的黑衣人呆的地方是大太阳底下。而且那男的个子特别高，又包得那么严实，按道理是很显眼的，她们就算是没把注意力放在周边的行人上，也大概率会注意到。
可她们并没有任何印象，所以回答乔笑的时候也一次比一次的笃定，没有看到。
乔笑不死心，又追问了好几遍，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没看到。乔笑只能低落的离开。
红头发的阿姨见乔笑神叨叨的，等她转身之后对另一个阿姨小声说道：“这姑娘奇奇怪怪的，跟看到黑无常了一样…”
乔笑一愣，难道真是黑无常？
这么想来，她每次看到他，他都出现在发生过事故的地方。与其说他是故意耍着乔笑玩，倒不如说他是来接走那些死去的人的灵魂的。
虽然都又有点扯，但是乔笑觉得这人耍她玩更令她难以接受，他俩无冤无仇的。
关于鬼神这种事情，乔笑的想象力有限。因为她没有畏惧，也就不会脑补这方面的东西。她觉得，这事儿苏远可能比她的想象力丰富。说不定能给他编排出一套更能让人接受的理由来。
这么想着，索性也就不打算休息了，随便买了点吃的就走去了中介所。
中介所里只有夏良哲一个人在，他正在手机上忙着回复客户的咨询信息。
“苏远呢？”乔笑坐到自己的工位上，边吃东西边问道。
“这不周围又死人了嘛，我让他打听情况了去了。乔笑啊，你别说，咱们说不定还真能靠凶宅打响名声呢！”夏良哲头也不抬的说道。
“啥意思？”乔笑嘴里含着食物，口齿不清的问道。
“刘强那房子呀，现在好些人在问呢，我觉得八成能成交。对了上次那别墅的一万块提成，我等会儿转给你。”
“你怎么说的？刘强的房子那么快就能卖出去？”乔笑觉得不可思议。
刘强的房子一个月的时间死了三个人，虽然那早点铺老板娘不算是死在屋子里面，但还是在那里办的丧事呀。这才几天时间，热度都没消，竟然就有很多人要买这个房子？乔笑记得当时刘强定的售价可不算有多便宜。
“你咯！”夏良哲抬起头，神秘的一笑：“我就说你体质特殊，能镇住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你去过的凶宅以后都能太太平平的。这不，好多人来问了。”
乔笑被一口食物呛住，猛的咳起来，“咳咳…你说什么？？”
“你想想啊，你一个小姑娘，见到个苍蝇都吓得不行，偏偏不怕鬼！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很神奇？稍加宣扬一下，你能镇鬼的人设不就立住了嘛！”夏良哲笑的谄媚。
“支付宝到账，一万元！”
乔笑刚想说什么，就被手机的声音打断了。夏良哲把一万块的提成给她转了过来。
“那你也不能骗人啊，我又没这个能力！再说，我们才成交一套凶宅，哪有人会信你的鬼话啊？”乔笑觉得离谱，追问道。
“你是不知道，上次那套别墅有多邪门！听说之前每到晚上的时候，经过别墅外面，都能隐约听到里面有鬼叫的声音。自从你去过之后，那鬼叫的声音就没有了！”夏良哲把椅子搬到乔笑旁边，解释道。
乔笑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她现在觉得夏良哲和苏远越来越像了，特别是搬椅子这个动作，简直和苏远要和她说八卦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夏良哲见乔笑还是一脸不信的表情，继续解说道：“那个买主李先生，其实他看中这个房子很久了。时不时的也总是会路过去看一下，任凭他胆子大，听到里面的鬼叫声都吓得不轻呢，所以就一直不敢下手。那天你去拍照的时候他正好也过去了看了，他就发现你进去之后，那鬼叫声就瞬间没有了！！据说那天晚上他找了好几个朋友去那边印证过了，都说听不到任何声音。还有啊，那原本看上去阴森森的别墅，你去过之后也变得正常了，一点都不阴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