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首次battle
第二天，晏嘉南起了个大早提前一个小时去公司，就为了避免有狗仔在公司门口围堵她。
昨天沈沫传的那些照片又把她放在风口浪尖上，沈沫热度蹭的爽，后果全要她来扛……
这场风波按照历来的热点事情发展规律，网友一般会持续关注个半个月然后再被更劲爆的新闻转移注意力。
互联网人的记忆力都是短暂的，晏嘉南一点都不担心，撑过这段时间必定会柳暗花明，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没道理会占用这么多网络资源。
公司楼下新增加了一些安保人员，目光如炬地盯着大楼前来往的陌生面孔，晏嘉南怀着忐忑不明的情绪刷卡上了楼。
办公室空无一人，她在茶水间泡了杯咖啡然后回到工位上。
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晏嘉南见缝插针的开始摸鱼，她打开平时写作的网站，发现不少粉丝在后台催更。
晏嘉南手痒起来，噼里啪啦地更新了一章，等写到重点情节时，她断章了，给读者，不对，小色胚们留下了期待的的悬念。
“下一章爆更一万字……”
读者在评论区留言：“啊……一万字，是我想象的那样吗？大大辛苦了，给你加鸡腿。”
晏嘉南回复：“现在监管严，下章围脖见，老地址哦！”
晏嘉南的笔名叫“辣黄瓜”
文风如笔名，又黄又辣。
她的粉丝叫小辣条……
晏嘉南是怎么下海干了这行的，这要怪她在性启蒙阶段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看了不该看的书，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奇怪的是，理论知识充沛且有盈余的她居然现实中从未越过雷池一步。
都是小说害了她，她看过的小说，包括她笔下的男主，无一不是高大，英俊，多金，痴情……
有了二次元虚幻的参照物，现实中能入她眼的是少之又少，总差了那么点意思，就算有，那也是她晏嘉南高攀不上的存在，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顾钧昇是她曾经相中的完美男人，可惜他父母看不上晏嘉南，当时的处境跟晏秋如出一辙，只是结局大相径庭。
顾钧昇没有沈沫的勇敢，他退缩了，他让晏嘉南等他。
晏嘉南反手就拉黑了顾钧昇，不听解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晏嘉南离开的潇洒，也看清了一个事实。
所谓完美的对象是不存在的。
现实中没有痴恋，没有忠贞不二，没有非你不可，更没有奋不顾身的爱……有的只是临阵退缩和权衡利弊的等价交换。
爱情在现实两性关系中极为奢侈和罕见。
想通这点后，晏嘉南就不再奢望了。
有时候看着晏秋和沈沫谈恋爱，她就能得到满足……
晏嘉南还以他俩为原型创作过一本短篇小说，沈沫看完哭了，晏秋看完大脑崩了，身体麻了，有种被拉到日光下公开处刑的脱力感。
里面有很多细节，晏秋以为只是他跟沈沫的小情趣，没想到晏嘉南全都知道……
就连第一次亲密接触，用了几个套套，晏嘉南都写的十分精准，晏秋好想把沈沫的嘴巴缝起来……
在晏嘉南面前他们夫妻真是一点**都没有……头疼……
安安稳稳上了半天班，老陈又把晏嘉南叫进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让你今天去报到，收拾一下吧……”
老陈脸上有点不爽。
晏嘉南在他手下待了快五年，上面一句解释没有就要调她走，不知道秦佑又起了什么鬼心思。
他连质疑的权利都没有。
晏嘉南还是一脸茫然……
“说的好听点是总裁欣赏你的处事临危不惧的本事，说不好听点……你自己琢磨吧，好自为之！”
“总裁办的薪水是多少？”
晏嘉南突兀的问了一句，老陈嘴角一抽。
晏嘉南从玻璃渣子里找糖吃，前途虽然未卜，可升职加薪那确实是板上钉钉的，错不了。
“三万五……”
老陈拿眼梢瞥了晏嘉南一眼，居然从她脸上看到了类似于佛光普照在她身上的欣喜和亢奋，虽然她已经尽量在忍了，老陈还是捕捉到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
老陈不忘泼凉水，他笃定秦佑要她过去是要使袢子的。
“老陈你不高兴吗？我离了秘书室，以后再也没机会要挟你，你打发了我这个瘟神，该松口气才是。”
晏嘉南用看似天真的语气揶揄他。
高兴吗？老陈不知道，五年了，被晏嘉南虐习惯了，他发现自己有抖m的潜质。
晏嘉南要是走了，看不到她，一时还有点不习惯。
老陈是秦佑母亲裴舒娘家的人，对秦佑从小到大的品性再清楚不过。
秦佑这人没心没肺，可不像他会怜香惜玉，晏嘉南惹了他，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
晏嘉南欢欢喜喜地到顶楼总裁办公室去报到。
临走前，同事看向她的怜悯眼神让她误以为自己不是升职而是上刑场。
总裁办顾名思义就是为只为秦佑服务的一群人，包括生活助理，司机，文秘，秦佑个人的私产和投资也有专门的财务顾问负责。
孙薇雨是秦佑的助理，她领着晏嘉南到角落一处办公室，居然是个单间，只是面积小了点，不过晏嘉南已经很满意了。
办公间里堆积了不少杂物，陈年的废弃文件，杂志，报纸和纸壳都存放在里面，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地上还有几个烟头，一看就是员工平时躲着老板消遣划水的杂物间。
“这里的东西还要么？”
晏嘉南认真的问孙薇雨。
孙薇雨没有从如愿晏嘉南脸上看到一丝不安窘迫和颓败，自己倒是先尴尬起来，掩饰地轻咳一声，
“都是不要的垃圾，秦总让你自己清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办公室。”
秦佑要为难晏嘉南，作为助理，她的工作就是传达秦佑的意思。
“那就好！”
晏嘉南笑笑，看着堆积成山的破烂，如果清理干净，倒是有点办公室的样子。
晏嘉南下楼从保洁办公室借了一辆推车。
花了半天的时间把办公室的纸箱折好码整齐，报纸恨不得有一人高，散落各处的纸质文件过目后一一归拢。
晏嘉南来回十几趟终于把这些东西拉到楼下，然后交给提前联系好的收破烂的大爷。
“姑娘！一共是860块，你数好。”
晏嘉南接过钞票，朝老大爷挥挥手，然后心情颇好地把推车还到保洁办公室。
晏嘉南那间办公室离秦佑比较远，他一个下午都没有看到人影。
临下班的时候他特意拐到那间平日里根本不会经过的办公室门前。
晏嘉南已经下了班，他试着推门，居然上了锁。
孙薇雨见秦佑脸色微变，忙去把备用钥匙取来。
打开门，一股呛人的消毒水味道钻到鼻腔里，秦佑失了端庄自持的风度，重重打了个喷嚏。
孙薇雨忙上前打开窗户通风透气。
简陋的办公室，除了一副桌椅，空无一物。
不过清理的倒是很干净，连地板都光鉴照人。
“都她一个人收拾的?”
“是的！”
“没找保洁帮忙?”
“没有！只是…”
孙薇雨犹豫着要不要说，她都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晏嘉南是怎么做的出来的。
秦佑转身，一股压迫从上而下袭来，
“吞吞吐吐的有什么直接说！”
“晏嘉南把那些废弃的纸盒和报纸都按斤给卖了……”
孙薇雨有些不齿晏嘉南这股小家子气，连这点便宜都沾。
可她自己也说了东西不要了随她处置，所以她也无话可说。
秦佑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一个结局，原本初衷只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没曾想晏嘉南倒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快的进入了状态。
不仅丝毫没抱怨，还干的热火朝天。
卖废品?亏她想的出来，就那么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