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晓妙阿努其麦小说《我的半仙其麦大人:专治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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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暴烈的优等生1

坐标W市城市商学院附中,周年年是高二年级学生。

此刻,她坐在奶奶家村落附近一条小河边上,四下无人,寒风飒飒,她毫无知觉,只是呆呆地盯着渠沟里的水草流泪。

寒假即将过去,没几天就要开学,也意味着她即将离开乡下,回到W市,回到校园,想到学校,她难过得痛哭。

她清楚地记得,那些人对她的嘲弄、侮辱是从那个自己随手在笔记本上写下的名字被发现,不,甚至更早开始的。

石立恒,隔壁班男生,学习成绩几乎没跌出过年级前三,长得阳光帅气,正是青春期的女孩子,是学校老师、学生中都很引人瞩目的存在。

周年年自然知道他,远远见过几次,没什么例外的,也被他明朗的笑脸吸引。

那天中午刚放学,班上一个女生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被同学们发现了,礼品袋里塞着的卡片上的字被起哄的男同学当场念出声:

“石立恒同学,你好!我是X班唐伶,这是我亲手做的草莓蛋糕,希望你喜欢!”那男生边念边挤眉弄眼,举止夸张。

同学哄笑一片,唐伶生的瘦瘦小小,当即急哭了,可是,那些好事的男生却把卡片和礼品袋传来传去,就是不还给她,旁边的女生也仿佛看好戏般,在边上嗤笑着,丝毫没有要帮她说句话的意思。

周年年看不过去,她冲到那群男生面前,几下抢过礼品袋和卡片,红着脸大声斥责了那几个嬉笑的男生,转身把东西塞到唐伶手里,拽起她走出教室。

然后,不知怎么的,她在笔记本上不记得什么时候写下的“石立恒”三个字就被人翻出来了,嘲笑声、挖苦声乃至怎么也撵不走的挤兑就此开始。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也真好意思啊!”

“自己什么鬼样心里没点数?脸皮可真够厚的!”

那时,女生们这么说她,再到后来,当然不是新闻里故事书中的暴力虐打,而是无穷无尽的、零零碎碎的挤兑与捉弄,见缝插针的嘲讽与羞辱。

周年年长得高大偏胖,大圆脸不那么好看,成绩还算靠前,但性格偏内向,不善交际。

本就不善与人打交道的周年年被孤立了,她没有朋友,形单影只。

并不是全班人都在针对、挤兑她,最初只是一小撮人,恶意针对,以嘲讽她为乐,再有就是一些多嘴好事的有意无意跟着说几句,反反复复的嘲讽奚落不知不觉间如同瘟疫般就传来了。

素质稍好点的,没什么动作,选择了无视与沉默,没人在意她 的感受,甚至没有人主动关心哪怕一句。

值日生时常故意绕过她的桌子打扫,同时落下纸片、垃圾在她桌下。

发作业时,她的作业本发不下来是常有的事,逼得得她自己去讲台或者垃圾桶里翻找,每当她走进垃圾桶,有几个男同学就开始吹着口哨朝她扔纸团。

“又捡垃圾呀!哟哟,脏死了!”

她的课桌抽屉里被人塞蚯蚓、蟑螂进去,看着她发现后惊恐与尖叫,他们哈哈大笑:“不就是条虫吗,鬼叫什么!矫情!”

她的几个作业本上被画上了小人,有意无意还带点该科老师外貌特征,有几个老师估计气得不轻,在课堂上虽没点名道姓,却也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强调几遍要尊重老师,不能乱涂乱画作业本。

甚至,一封署她尾名写给隔壁班石立恒的“情书”被人“发现”并当众大声“深情并茂”地念了出来,“情书”用词大胆,甚至有露骨的词,听得班里同学冲她怪叫,嗤笑连连。

她羞愤交加,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不停解释着“不是我,不是我写的!”没人听她解释,她上前抢“情书”,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一堆好事的当然不给她,把“情书”传来传去的。

她体型肥胖,行动不那么灵活,被推来搡去的,甚至有人趁机狠狠捏她腰上的肥肉!周围一片哄笑声,她急的掉眼泪,却没有一个人替她说句话。

那以后,班上男生打闹玩耍捉弄人时,甚至流行起一个梗:

哟哟!获奖了?优秀啊优秀,小心周年年给你写情书!

今天怎么这么精神,脸上擦油了?看来周年年要给你写情书啦!

最近学习刻苦啊!看来是想让周年年那胖子给你写情书了!

被“调侃”的,仿佛受了什么恶毒的诅咒、天大的侮辱一般,立即回击:

写你X的情书,她给你写情书!给你全家都写情书!

口头回击不够,甚至气得与对方扭打在一起!

平时连句话都不肯与周年年好好说的人,却能随口喊出她名字来腌臜别人,没人在意被如此羞辱的周年年怎么想,会有多么难堪。

周年年难过得不行,她明白自己是被孤立了,也找班主任倾诉过几次,可是,这没流血没掉牙更没伤筋动骨的,对于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的班主任而言,根本引不起在意。

老师耐心听完除了安慰她几句,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在班里说了几次要注意团结,就没再管了。

是啊,她学习成绩是比较靠前,但长得一般,家庭条件一般,平时就不怎么被老师喜欢,自然也就没怎么当回事。老师安慰她时,甚至语气带着批评:

你性格太孤僻,平时也注意多和同学沟通交流,要融入同学知道吗!

还有一年考大学,心思多放到学习上,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是暗戳戳提醒她那个石立恒的事了!

她内心的危墙坍塌殆尽,一片荒芜,偏偏百口莫辩,不知所措,因身材、长相问题本就有些自卑的她更加沉默了。

那种难受她不知道能对谁倾诉,她不敢告诉父母,她不忍看到本就操劳家计、对她满怀期盼的父母失望的双眼,只能闷闷地在网上,没有熟人的角落默默记录下自己的遭遇,发泄内心的悲伤。

她成绩下滑地厉害,开始厌恶学校,害怕看到仿佛阴魂不散的那些人,每每在学校都心口闷闷的,好不容易熬到放假,可这一晃,又到了开学季!

“谁都没觉得是什么事,父母一心扎在家里的小生意上,对她的学习生活几乎不闻不问,没什么理由她无法转班,这又转不了学,该怎么办?我真的真的真的想要正常的生活,想要好好地考个大学啊!我该怎么办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她盯着随水流摇曳的水草,抱头恨恨哭了良久,她红着双眼在网上写下一句话。

不曾想,一向似乎没什么人看的内容突然收到了回复!

“这不是你的错,有办法改变现状的,你希望改变吗?”

“谢谢您!我真的希望改变现状,真的好难受,我要撑不住了!”

“有多么希望?你愿意付出全部努力改变这样的现状吗?”

“我无比、无比希望能改变,我愿意用全身力气去改变!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们是我的同学,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不要这样,我真的不要这样!我只想正常的学习、生活……我要考大学啊……”

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周年年来自陌生人的安慰,她拼命倾诉,她想把憋了近一学期的闷火宣泄出去。

“如此就好,请加油吧!好好生活,相信自己,周年年!”

邵晓妙叹了口气,自己学生时代也见过同学被嘲笑、欺负,被孤立的,好在那时候班里有比较心怀正义正义的同学,没有参与,甚至还能帮着指责欺负人的同学,同时有意识地正常与被孤立的同学交流、相处。

那时候,欺负人的同学们给那个同学起了各种各样很难听的绰号,她后桌总是把桌子往前推,把她卡在桌子中间,有特别拐男生一下课就用拉的长长的橡皮筋弹她脑袋,本子经常被扔来传去的撕破了,她也只是自己默默捡起……

有段时间,那同学在楼道见着班里同学就像老鼠过街一样低头躲闪溜过,整个一受气包形象。

不过,鉴于她身边有几个站她这边的同学算是“同仇敌忾”,后来她也慢慢不怎么受影响了,虽然没有摆脱不时的嘲笑捉弄,却也能逐渐地有胆量该怒骂就怒骂,该反击就反击,并逐渐正常学习生活了。

其实邵晓妙有点不好意思,当时自己虽然没有做什么,可是因为一些偏见,比如记忆里那个同学生的皮肤黑,且有同学说她身上臭烘烘的,自己印象里就总觉得她脏兮兮的,手上脸上脏兮兮,衣服也脏兮兮,总之对她不算友好。

那时候自己是不是也挺过分呢?

年龄小毕竟不是理由,不论什么时候的小孩啊!真总有这么冷漠自私不懂事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初中?还是高中?邵晓妙记不清楚了。

可这些小孩,都十七、八了,不小了啊,还这么混!说幼稚已经不合适,就是坏!邵晓妙心里很鄙视。

回复完周年年,她瞧了眼那坨安安静静躺着的“太岁”,浑身轻松。

休息吧!完了就要干活的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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