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像极了小丑
……
夜色愈发浓郁。
翼碧金内部
会场上，举办着一场面具舞会。
戴着各色面具的男男女女，隐藏容貌，肆意尽情地在舞池**扭动着身子，伴随震耳的音乐，热闹激情。
不多时
两个同样戴着面具的女子走进来，瞧那身形，皆曼妙婀娜，气质高贵，只一出场，便吸引不少男性目光。
有人甚至吹口哨**。
两位女子并未有丝毫搭理。
身侧，黎栩心有些踌躇望了身侧的“苏心许”一眼。
俞然明显能感觉到她那打量的目光，此刻转头，面具只遮住了上半边脸，露出那流畅完美的下颌，女子红唇张扬，嘴角隐约掀起一抹弧度，“怎么？”
她姿态慵懒，仿若早已游刃有余。
黎栩心咬了咬唇，拉着她到角落，凑过去道，“心许妹妹，这……我们来夜店，不太好吧？”她倒是没关系，可对方是心许妹妹，苏家的小公主啊！
这地方鱼龙混杂的，苏心许若出点什么事，苏家那还不得掀翻天啊？况且心许妹妹的那几个保镖，也没跟来。
“放心，没事。”俞然勾唇，反手搭住她胳膊，“走，咱干正事儿去。”
黎栩心莫名忐忑不安。
“嫂子，你在害怕？”
经过走廊，上了楼，这时，俞然望向黎栩心，忽然问。
“不是，就……总觉得接下来的事，会让我感到不安。”
俞然不语。
“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最后，还是黎栩心的声音将她思绪拉了回来。俞然摁了摁眉，神色渐淡，“跟我来。”
…
7号，VIP包厢
长相英俊的男子，一身黑色衬衫，正静坐沙发角落，无人敢打扰。包厢内，嘈杂热闹得很。
男人，美女，音乐，灯光。
各种嗨。
期间，一长相美艳的女人，迈步朝角落沙发走去。
她笑了笑，扭着腰肢，风情万种。女人媚眼如丝，缓缓吐息，温柔得能掐出水来，“霍少，一起玩？”
女人直接坐在霍覃楚大腿上，双手勾住他脖子。
霍覃楚低眸瞥她一眼。
女人媚眼愈发娇媚，手乱动，明显在勾引。
她知道，这个男人性情虽冷，可如若被看上，她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霍覃楚慢条斯理抚了抚她的脸，眸色晦暗，有那么一瞬间，这张脸，像极了脑海中的某个小女人。男人忽然勾唇，邪魅危险，猛地钳住她下颌，“你，想玩什么。”
下颌疼得厉害，女人没生气，反而愈发地兴奋，她吐了吐息，媚眼勾人，缓缓地俯下身。
在场瞬间一片起哄。
女人没有任何羞耻，格外卖力。
“听说霍少，有喜欢的人。”
半许，女人扬起脑袋，眼神涣散地说了声，依旧娇软的嗓音，令人兴奋。
霍覃楚一把将她脑袋摁下去，他微微扬起脖子，像是格外享受。
“喜欢的人？呵……不过只是利用罢了。”男人的声音，似乎格外不屑。
“嘻嘻，霍少，舒服吗？”
此时
另一角落，嘈杂的包厢内，并未有人注意到，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正怔怔看着那边一幕。
霍覃楚，她的心上人，曾经许诺过要娶她，带她逃离苏寒霆魔爪的男人，却在这种地方，跟别的女人肆无忌惮做那种事。
黎栩心拳头隐隐攥紧，心如死灰。
利用……
他对她，从头到尾，原来只是在利用吗？
仿佛一瞬间，整个世界轰然倒塌。黎栩心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如今的自己，像极了一个小丑。
那端
女人仍嘻嘻地娇笑，“道上传闻，霍少一直在追一个叫做黎栩心的女人，而那女人，正好是苏家大少的妻子……霍少的口味，还真独特呢。”
提到苏寒霆，霍覃楚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他眼眸阴鸷，忽然将女人一脚踹开，漆黑的眼眸中，泛着戾气，“谁让你，提到那个人的？”
女人惊，“抱，抱歉！我错了……”
听说，霍覃楚跟苏寒霆，素来不和，明里暗里一直在斗。
女人赶紧爬过去，很快又勾住霍覃楚脖子，坐在他双腿上，使出浑身解数竭尽全力取悦他。
两人愈发激烈。
直至有一道声音，传入霍覃楚耳中，“真精彩啊。”
不知何时，黎栩心来到沙发前，那张戴着半边面具的脸上，隐约露出双眸，眼底仿佛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霍覃楚，我从来没想过，原来你是这种人。”
霍覃楚一惊，猛地将身上女人推开，他望向对面，有些诧异，“你是……心心？！”
黎栩心将面具摘下，没有情绪的脸，仿佛彻底失望。
一时间，现场也静了片刻
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霍覃楚大步走过去，“心心！你听我解释……”
黎栩心却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后退了几步，“别碰我！我嫌脏。”
霍覃楚身形一僵。
他看上去一如既往温柔，此刻的眼神，似乎有些受伤，男人嘴唇动了动，“心心……”
“我说了，别碰我！”
以前，黎栩心有多喜欢这个男人总是温柔地看着她，轻声喊着自己名字，此刻，就有多么地厌恶。
她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接近她，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存着目的？
“心心，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很爱你，你别这样看我……心心。”霍覃楚上前拉住她。
“滚！”
黎栩心却拿起一杯红酒，直接往他脸上泼去，她咬了咬唇，脸色微微泛白，那纤瘦的身形，仿若风吹便倒。
原来，心许妹妹带她来这里，是想让她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黎栩心忽然记起，苏寒霆也曾对她说过，她太单纯了，不，她是愚蠢，愚蠢至极！
她真的从来没想过，霍覃楚竟然是这样心口不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男人！
“你这种人，早点去死吧。”
黎栩心跑出了包厢。
高脚杯扔在地上，应声而裂，发出刺耳声响。霍覃楚被泼了一脸红酒，面色阴沉，此刻，他似乎是想追出去，却被一道纤瘦的身影拦下。
俞然勾唇，一脚踹了过去！
霍覃楚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撞在水晶桌上。围观众人也被这突然一幕，惊呆了。
“以后，别再来纠缠黎栩心了。”
“垃、圾。”
慢条斯理说完，俞然一甩长发，转身离开。
霍覃楚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是谁，此刻，气得脸色发黑。
…
外面
俞然出去找黎栩心，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走廊转弯，迎面撞来一道身影！
待看清那张脸时，俞然神情不由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