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试探
晏泽修在学校附近租了间跃层公寓，答应沈兰每周回家一次。
第一周回家就遇上晏世明在家，他是特地在等晏泽修。
“听说你们开学做了摸底考试？”饭桌上晏世明夹着菜问，没有看任何人。
“是的。”
“你感觉有难度吗？”
“…..我感觉挺难的。”柯凡漫不经心地说道。
陷入一阵沉默。
“C级，最差的一个等级。”晏世明转头盯着他。原来徐教授一看完晏泽修的测试就立马联系了晏世明，说明情况。
沈兰连忙插话，“才开始嘛，没关系，以后可以努力追上来。”
“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
“真是前功尽弃，丢人现眼。”
柯凡捏着拳头，启动程序。
“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一边拍着头，一边开启演技。
弱小无辜可怜式。
“妈呀，太傻了。”晏泽修嫌弃道。
“反正是顶着你的脸演。”柯凡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
“泽修，没事没事。”
沈兰也跟着哭，真是一场母子情深大戏。
“得了。”晏世明怒斥着，摔了碗上楼。
只留下沈兰和晏泽修低声啜泣，佣人们吓得躲在厨房，一声不吭。
夜晚，回到房间。
晏泽修让佣人们把书的封面都撕了，现在一本本书露出它的原貌，五颜六色，给房间增加了几分温度。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只有失去过的人，才能倍感珍惜，只有不曾拥有过的自由，才让人如此着迷。
我们，定将不平凡。
站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面容。
“你的脸得表情丰富些，摆脱过去的自己。”柯凡建议道。
“来，先从笑开始。”
“微笑。”双手食指戳着脸。
“咧嘴笑，露出标准八颗牙。”
“温暖的笑，傻笑……”
“快停止你愚蠢的行为。”晏泽修生气地说。
“高冷的外表，可爱的内心，可颜可甜。”柯凡不停摆弄着。
“你看看网上都说了，霸道总裁都是这样的。”
“你不喜欢这个类型，好的，那我们走成熟男性风格，这个我擅长。”
“你那个是大叔风格。”
“不要总是年龄攻击，我本来就比你大，叫声哥。”
“幼稚。”
脑袋里两个小人的斗争确实像人格分裂症一样。
第二天清晨，晏世明早起在客厅喝茶，看书。
“我给你和妈妈特意准备了牛奶，去喝吧。”晏世明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晏泽修说。
晏泽修先是一愣，然后回答道：“好的。”
桌子上的两杯牛奶，从外表上看，一模一样。
但是只有晏泽修能看见，其中一个杯子的扫描系统显示红色感叹号，检测有数据病毒。
这是晏世明对他的试探。
给沈兰喝有毒的牛奶，对体内没有植入高科技产品的人是不产生反应和危害的。
自己喝，数据病毒会随液体进入身体，再去攻击身体内的智能部件。
然而，晏世明是不会想到，晏泽修的脑袋里已经没有芯片的物质形态了。
柯凡毫不犹豫，伸手拿起有毒的牛奶，一饮而尽。
面部从容轻松，又十分享受的样子。
晏世明虽然没有抬起头，还是看书的姿势，但是他的余光已经将所有的动作一览无遗。
在高处待久了的人，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不能带来价值的人就是一粒无用的棋子。但这枚棋子曾经是多么至关重要，让人爱不释手，现在怎么能轻易放弃？
掌控者对于失控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放手的，一切只是刚开始。
重大新闻，炸！！！
【一代奇才晏泽修跌落神坛，昏迷三年重返校园，智力评级为C】
网友们议论纷纷。
“真是天妒英才呀。”
“太可惜了。”
“我的男神，我的偶像，啊，啊，啊，不可以。”
“家长嘴中别人家的孩子终于没有了，哈哈哈。”
“晏氏家族也有普通人，老天果然是公平的。”
“快来体会一下平常人的痛苦学习生涯。”
“没事，还可以磕颜，以后进进演艺圈，不需要智商太高。”
“上层楼主，你真是肤浅。”
……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柯凡踩点进入教室。
热搜第一名的男主角，引来了同学们的注视礼。
一路微笑，潇洒找个空位，拉凳甩包坐下，动作一气呵成。
大家都傻眼了。
“晏泽修竟然会笑？”
“我以前和他做过一年同学，那张生人勿近的脸，那个不苟言笑的人，笑了。”
“此生无憾。”
“你怎么那么花痴，追求那么低。”
“好了好了，开始上课。”一个听着就饱经岁月的声音响起来。
第一节正好是班主任徐教授的课，下发着上周的测试卷。
“同学们，这个检测只是对大家有个简单的了解，并不能说明什么。今后只要肯努力钻研，一定前途无量，为未来科技做出贡献。”
“现在，有请本次获得最高等级的代表，宋译同学，为大家分享做题思路。”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柯凡也在卖力鼓掌。
宋译，受宠若惊，立即站起来，“这个只是我个人的见解，请大家多指教。”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有人托腮倾听。
有人眉头紧皱。
而柯凡在神游，他已经计算到未来十年后的宇宙空间。
“最后，我有个疑问，需要请教老师和各位同学。”宋译望了一眼徐教授，他点头表示同意。
宋译看着所有同学说：“就目前已经发现的元素来看，你认为元素周期表的极限是多少个？”
这还是个未解之谜。
大家都思考着，没人发表意见。
“晏泽修，你怎么看？”突然被宋译点名。
回过神来。
柯凡心想，这是要公开处刑啊，我才被评为智力等级最差，就要回答未解之谜。
清清嗓子，开口说：
“关于这个问题，科学家们都在头疼，我也很头疼，大概250吧。”
“噗”一声，打破了尴尬，大家热烈讨论起来，最终是没有结论的。
然而，柯凡在本子上已经计算过和列出所有的可能性物质元素，每一号都标有数字。最后一号就是正确答案。
只有他知道结果。
不，不只有他。
坐在身后的白立冰看到了他的笔记。
一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