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法医狂妃(长公主武安侯)小说在哪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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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有人顶罪

谭桀也是看出来了这个小个头的黑脸少年有点本事,到了此时已经不敢再撒谎,只希望他们能帮忙寻到宋翊。

宋溪虽说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没什么感情,可并不想因为此时拖累了容连。

宋溪直接问谭桀。
“你,把之前如何遇到尸体,其中经过细节全部说明白。”

女子脸上虽擦了些黑煤灰,看起来也瘦瘦小小,可那眼神看去时却有她的厉芒。
谭桀浑身一颤,不敢再撒谎了。

“哎。
其实我和宋翊早就看到了尸体,我还特别惊讶想当时去报官,可宋翊却说第一次见这么恶心的尸体,想多玩儿会儿,他就当尸体为野猪,射了几箭。
刚巧其他人来了,就看到了这一幕,咱们也不能说是残害尸体……也只有这样……”

在西凉,毁坏尸体是大罪,其是对死者不尊,对死者家属不尊。
先帝就曾立下律令,凡是闹事虐杀牲畜者,罚银五十两。
凡事毁坏尸体,亵渎尸体者,罚银一百两,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宋翊明知违反律令,却还有这般,真是冥顽不灵。
当真这尚书府里的后背里没几块儿好木头,这宋翊更是一块儿朽木。

宋溪思及此心中冷哼,脸上都是嘲讽。

“愚蠢!”

谭桀被骂了,第一时间是想回嘴,可是一看宋溪那逼视来的目光,瞬间没了话,他低着头,再也不敢说什么。

安之毓察觉出了宋溪脸色有些不好,他试探性的问问。

“猪哥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弑天冷冷瞥了眼过来,冷不丁的说一句。

“尸体是凶手得玩物,有人敢玩弄他的玩物,结果如何,自己想。”

谭桀一脸惊骇!

“弑天,你是说,之前我和宋翊发现尸体时,凶手就在咱们旁边!
难道他一直守在那儿?
这……太恐怖了!”

宋溪瞥谭桀一眼,“你以为呢?
这可是凶手杰出的艺术品,有人敢动他的东西,你觉得他会如何做?”

谭桀浑身瘫软,直接摔倒在地上,双瞳抖动,一脸不可置信。
“难道……难道宋翊是被凶手给抓走了!
可是凶手又会把他带去哪儿?
那可是杀人的怪物啊,宋翊会不会……已经!”

“闭嘴,不要去想那些毫无意义的事,你现在最好是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容少将,让他派兵来这,我们才好商议此事。”

谭桀指着自己鼻子。
“我一人去?”
看来他是真的怕了。

宋溪哼了声。
“放心,凶手已经带走了一个新玩物,对你没兴趣。”

谭桀现在对宋溪的话可谓是信任的很,他立即起身。

“好,我现在就回去!
那我待会……”

宋溪补充。
“我们会在这等你们。”

“好,我这就去。”

——

待谭桀离去后,宋溪拿出了之前弑天拿来的地图,她将之撑开放在地上,仔细观察。

地图是云莲村的缩小版,只有整个云莲村的主要结构,倒是没标注其他什么,宋溪立即摸起了下巴。

“你们想,如果凶手带走了宋翊,会去哪儿。”

安之毓学着宋溪的模样蹲下身,认真思索。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宋溪冷笑。
“我如果是他,我会去第一次杀人的河边,再次重复一遍我的杀人游戏,感受那种快感。”

说到这,她眸中瞬间有了光彩。

“是了。
河边,我怎么忘了那么重要的地方!
弑天,你帮我在这看着他,我们去去就回。”

弑天觉得,要不然自己欠这女人一个人情,若是以前谁敢这么使唤他。

他也只是嗯了声,没说什么。

宋溪点头,立即带着安之毓离去!

——

山林中泉水叮咚,声音极为悦耳。
天色已经慢慢转暗,不知不觉,宋溪已经出来了一天。
西边山头的黄昏晚霞光影转换,一缕缕微光撒下,撒在他们一步一步走过的脚印旁。
宋溪抬头,盯着日头。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生活,或者是极好的田园之乐。

只可惜美景被鲜血侵染,没了好景。

当宋溪和安之毓闻声来到这条小水沟旁时已经是日落西山。
深山里的夜来的格外的早,她也只能借着余下微光看清四周。

这沟岸旁的野草极深,人踩进去,足足不见半个身。
一眼望去,林中景色收入眼底,景是好静,却死过人,心中好感瞬间一散。

安之毓左顾右看,“猪哥哥,自己应该没人。
莫非是咱们想岔了。”

宋溪摇头。

“不急,看看再说。
既然凶手来过这,定是留有痕迹。”

“万一没有留下呢?
或者这个凶手很是聪明,会把自己行径掩盖。”

安之毓提出一个接一个问题,宋溪却没多大反应。
此时她极为冷静,并不像查案,倒是像出来游玩。
她盯着某个方向,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没有,他留下了。”

在沟对面的一条黄土小道上,留下了人的两个脚印子。
因为角度问题,加上四周野草丛生,挡住了去路,安之毓并没有看到。

听宋溪这话,她才冒出头来,一看那对面的痕迹,整个人身上一颤!

脚印不可怕,可怕的是脚印边上明显带着红色血迹的手印。
估计是这几日下了点雨,地上残留的血迹混了雨水,在手印的那个坑里静静晃荡。

地上有脚印,还是带着血的四肢印记。

那人如何走的路?
难道爬着走?

宋溪脸色极为暗沉,她直接跨过了水沟,盯着地上的泥印。
她又往前几步,同样的四肢印记,同样的宽度,大小,什么都一个样。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安之毓。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安之毓慢跑来,盯着一路上的印记,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这不像是人。”
“是人,有人的手指,脚趾。
他只是没有穿鞋,甚至于没有穿衣服。”
安之毓还是摇头。
“用四肢走路的人,我是真的没见过。”

“回去吧。”

安之毓不解,“为何?
咱们不是都查出问题了吗?”
宋溪站在岸边,衣衫被晚辈吹拂得猎猎作响。

“我有事,要问村长,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

宋溪两人回到茅草屋时,才知道容连已经带着数名副将来了,看到她回来,容连脸色一缓,立即迎了上来。

“你没事就好。”

宋溪脸色不改,拱手道。
“谢过少将军关心。”

这句话,也在提醒容连,不要与自己太过亲密,免得让人怀疑他们两人之间关系。

容连不蠢,只需宋溪这一句,就已经明白她意思。
容连颔首,指着草屋的方向。

“猪无能,摄政王来了。”

玉无忧,他……他怎么来了。
宋溪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她隐藏的很好。

“好,我知道了。”

草屋旁的山腰处,玄袍男子负手而立,他身边之人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男子微微转头,侧脸弧度美如画,他轻轻转眸,并未转身。

容连道。

“摄政王是来负责云莲村人命案子的。”

宋溪像是没听到般,眼观鼻鼻观心,就像是没见到玉无忧一样,直接进了草屋内。

“少将军,容我在这同老村长待着,你们在外面等我即可。”

安之毓皱眉。

“虽说老村长此时是被捆着,可你也得当心啊。”

容连看了里头一眼,道。
“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老村长有个儿子,听说早年间得了失心疯,听说是带去了其他地方治病,便再也没了那个儿子的消息。”

宋溪眼前一亮,脑中的几个疑点瞬间接轨,她道。
“我明白了……”
说着,宋溪冷冷勾唇,看向了老村长。
容连见此,立即关上了草屋木门。

——

屋内漆黑一片,宋溪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一节烧了一半的蜡烛。

“老村长,你应该听明白了方才我们的谈话吧。”

微微烛光照亮了老人家的斑白发丝,宋溪蹲下身,盯着他。

“儿子杀了人,做父母的是最难过了,是吧,村长。”

老村长嘴角抖动,似乎极为激动。

“是我杀的!
老头子我就这一条贱命,你们想来拿就来吧!”

宋溪叹了口气,“可怜世间父母心啊,你要说是自己杀的人,证据呢?”

老村长一脸视死如归,“证据就是那把菜刀,是我用菜刀砍杀的张长生!”

宋溪点点头。
“杀人原因?”

“这个张长生,年龄不小了,整日整日的还喝酒赌博,家里就他娘一个八十老人了,你说他该不该死!”

“就当这个是理由,可这间屋子,并不是你所住,是吧。”

老村长立即想反驳,宋溪却站起身,拿着半截蜡烛看着四周。

“床上没有棉被毯子,只有干草。
证明在这所住之人的生活习性与正常人不同,屋内除了桌椅板凳睡床之外,除了把染着人血的菜刀外,并没有厨具用品,说明此人并不在这吃饭。
所有的疑点累积起来,只能证明一个问题,这,并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住的地方。”

老村长解释道。
“山腰口凉快,天气热了我就会来这睡一夜。”

宋溪来回踱步。
“很好,可即使这是你常住的房子。
那你为何会把张长生带到这个村民们不常来的山腰里来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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