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瓷器
明墨还未阻止，赵莹就匆匆离开了。
其实明墨也没有资格阻止。
但是赵莹如此气冲冲的离开，让明墨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
赵莹是冲过去找沈姝了。
可到了沈姝院子门口的时候，被拦住了。
“表小姐，您怎么来了？”
“本小姐莫非不能来？
沈姝呢？”
赵莹气到连夫人都不想喊了。
守门的是侯府的下人，不是沈姝带来的心腹。
对赵莹也足够恭敬，只道：“夫人不在。”
“不在？”
赵莹气笑了，“不会是知道我会来，心虚不敢见我吧？”
“夫人真的不在。”
丫环无奈的道。
可赵莹不相信。
就觉得丫环是在敷衍她。
斜眼看了丫环一眼，赵莹道：“你帮她躲着我，有什么用？
若不是心虚，她怎么会躲着我？”
丫环是真的无奈。
也不知道赵莹对沈姝怎么忽然有这么大的怒火。
可赵莹不想和丫环多说，直接就推开人冲了进去：“沈姝！
沈姝！
你给我滚出来！”
……
正在和老夫人聊天，请教在掌家时候遇到的困难和疑惑的沈姝，忽然看到福满脸色有点不好的走了进来。
还看了她一眼，低声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什么。
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
沈姝很善解人意的道：“祖母可是有事？
那阿姝改日再过来，今日与祖母学到很多，阿姝也应该回去实行一下。”
老夫人顿了顿，揉揉眉心：“阿姝你不用走，本就是与你有关的事情。”
“与我有关？”
沈姝脸上露出几分茫然，却依旧温和的道：“好。”
看着温顺大气乖巧懂事的沈姝，又想起那个冲动无礼的侄孙女，一股子气就憋在了胸口。
所以她当初选了沈姝当孙媳妇，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阿姝，方才莹儿去了你的院子。”
老夫人艰难的说了一句。
沈姝疑惑，却又礼貌的问：“可是赵小姐有事情需要我帮忙？
还是说要出府？”
上次赵莹出去之后，她就将对牌给收了回来。
恰好当时赵莹的心思都在肖明远身上，加上她反对也没有用。
也就让沈姝将对牌顺顺利利的拿了回来。
没出幺蛾子。
老夫人看到沈姝在知道赵莹去找她之后，第一反应居然是赵莹是不是要帮忙。
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忍不住就对沈姝劝了一句：“阿姝，这人呐，不能坏，可是也不能太好。”
“祖母放心，阿姝知道的。”
沈姝温温柔柔的一笑。
让老夫人更担心了。
可更多的话也不好说出口。
老夫人憋着的气转化成了对赵莹的埋怨。
直接就站起来：“我与你一起回去。”
……
到沈姝院子的时候，老夫人听到的就是赵莹的叫喊。
“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走？
我是侯府表小姐，你们只是下人！”
“够了！”
老夫人黑着脸走了进去。
看到老夫人的赵莹露出几分委屈：“姨外祖母，他们欺负我。”
“他们欺负你？”
老夫人简直不想多说，直接道：“道歉！”
“道歉？”
赵莹脸上是不可置信：“您要我道歉？
凭什么？”
“凭你打破了你表嫂房中的珍贵瓷器！”
老夫人一字一句。
“那不是我打破的！”
赵莹立刻就反驳。
“不是你？
那它自己还会摔破？”
老夫人气笑了。
本来就对赵莹印象不好了，现在看赵莹都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就更印象不好了。
赵莹其实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碰到了那瓷器才会摔。
但是知道，现在不能承认。
她不愿意对沈姝道歉。
最不想在沈姝面前低头。
她说：“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你表嫂栽赃你？”
老夫人脸色一沉。
可赵莹没有注意到，她反而是眼睛一亮：“外祖母您说对！”
老夫人：“……”
简直没眼看！
沈姝静静的看着赵莹像是找到了理由，理直气壮了起来，也只是温温和和的道：“祖母，既然赵小姐说不是她打破的，我相信赵小姐，或许是瓷器没放好，不关赵小姐的事情。”
“夫人！
那瓷器可是您最喜欢的！”
秋霜没忍住，脸上都是痛心：“那是世子送您的，您最为珍惜，可是现在……”
“秋霜！”
沈姝打断秋霜的话，却转头看了老夫人一眼，“祖母，阿姝可以进去看看吗？”
“你去吧。”
老夫人心中复杂。
看着沈姝从原本的淡定，变得急匆匆的跑过去，不由得有几分疼惜。
沈姝在房中没有待多久，只是出来的时候，眼眶有点泛红。
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温和，“赵小姐，若是其他的，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可这是世子送我的花瓶，赵小姐将它打破，是否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沈姝难得强势。
老夫人却没有半分不满意。
反而是觉得沈姝终于有了点脾气了。
放心一些。
赵莹眼神不善：“你说是我打破，就是我打破？”
一想到那是肖明远送沈姝的花瓶，虽然已经想不起是什么样子，可知道碎了，赵莹心中是开心的。
沈姝像是被赵莹说得无言以对。
半晌，才道：“赵小姐说的是，今日这事，我不能证明是你所做，但是从今日起，还希望赵小姐轻易别到我院子来，今日是花瓶，我不希望明日，世子送我的其他东西摔了坏了！”
赵莹不屑的看着沈姝。
看到沈姝分明很气，可是又要强忍怒火的样子，就很爽。
可一转头，她就看到了老夫人强忍怒火的样子。
脑子里面就嗡的一声。
相比气沈姝，当然是老夫人的喜欢和维护更为重要。
可她居然……
让老夫人不高兴了？
……
赵莹被老夫人忍着怒火带走。
还不忘记安慰沈姝几句。
沈姝维持伤心的模样，等回到房间，脸上表情瞬间平静。
秋霜直接就跪到了地上：“夫人，奴婢擅作主张，还望夫人责罚！”
“是需要责罚。”
沈姝语气淡淡：“若是今日被人知道了，你可知你会如何，我会如何？”
秋霜心中一凛，心中都是羞愧。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