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查到了些眉目
顾婉原本只是觉得疲惫，听到季掣的话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
季掣什么都知道，今天的事儿怕是早已经知道了。
她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很快感觉季掣将她拉到了怀里，她不敢动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听到了季掣均匀的呼吸声。
有的时候她真的怀疑，季掣到底是不是真看不见，好像什么事都逃不过季掣的眼睛。
她安静的躺在季掣的怀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季掣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味道很淡，混着烟草味，竟不算难闻。
这是她之前帮他选的古龙水味道，是那种淡淡的柑橘味道，闻起来很清爽，听说在她没来之前季掣很挑剔，可她并没感觉季掣挑剔。
前年是季掣的本命年，她给季掣买了红内衣，季掣没拒绝，去年给季掣去求了一道平安福，季掣现在还带在身上，去年亲自为季掣打了一条围巾，季掣去年带了一冬天。
她看着季掣挡在眼前的发丝，仅仅露出一面的侧脸，忽然想要抬起手摘掉她脸上的墨镜，猜想着墨镜下面那双眼睛，一定是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听说五年前的意外并没让他的眼睛受损，只是看不见光亮了。
月光透过没了叶子的树梢，隔着玻璃窗斑斑驳驳的照在季掣的脸上，顾婉看着季掣的脸，安心的凑到了季掣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顾婉醒来的时候，季掣已经不在了。
柴嫂敲了门进来，顾婉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拆分掉了，一动就痛。
她用胳膊肘杵着床沿面前坐起来，低下头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红着脸转身拿起了睡衣套上，隔着一扇门，很快听到柴嫂的声音响了起来。
“顾小姐，给你熬了鸡汤，刚刚好可以喝。”
“柴嫂，我一会儿出去。”
“那我先帮顾小姐盛好。”
顾婉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走远了，才算是松了口气，按着快要折断的腰从床上慢慢走下来，去浴室冲了一个澡，换了一件睡衣走了出去。
正好看见爷爷坐在大厅盘着手里的桃核，核桃是上次他和季掣一起出差买给爷爷的，爷爷看起来挺喜欢的。
“婉儿出来了，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去休息。”季老看见顾婉一脸的慈爱，催促顾婉去喝鸡汤。
鸡汤是柴嫂煲的，浓浓的一片清汤，她胃不太好，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整个季家都跟她一样，少油寡淡的一年多了。
爷爷的意思是少吃点油腻对老年人比较好，季掣就更不用说了，一天到晚吃的也不多。
可既然吃的那么少，为什么力气那么大。
这样的反差让顾婉想了好一会儿，柴嫂把鸡汤拿到顾婉面前的时候，顾婉才回神儿。
“顾小姐，赶紧喝汤吧！你怎么脸都红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没有。”顾婉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感觉自己的脸颊有点烫，赶紧拿起了汤匙喝汤。
鸡汤的味道很不错，除了有股淡淡的中药味。
季老坐在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老物件，顾婉也喝完了鸡汤，看着爷爷笑了笑，”爷爷，要出去走走吗？我今天有时间，我陪着你出去走走。”
“好啊！”季老点头，站起身去穿衣服。
顾婉看着季老去穿衣服，也去穿了外套，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她的身体稍稍的得到了休息，走得慢一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两个人走出院子，去了附近的公园，深秋的气温已经凉了下来，树上只有零星的挂着几片叶子，疯吹过去的时候，叶子就从树枝上掉落下来。
远远地是一片枫树，到了季节叶子变得红彤彤一片，树上的叶子还没有完全的脱落，而地上一层层的也是红色的枫叶。
“一转眼一年又过去了，我听说季掣要给你百分之九点五的股份，你怎么没要？”
“季氏集团是爷爷的心血，爷爷是最大的股东，其次是季掣，公司高层也都持有股份，季氏集团表面看起来很稳定，但是实际上还有很多的隐患，第一，季氏集团的股份分散，季掣应该已经有计划回收股份，第二，随着时间的推移，股份已经继承给了原始股东的下一代或者卖给了其他人，现在的持股人可能跟以前有了差别，这些人的不可控性很大。第三，季掣最近在谈国外的合作，据我所知是珠宝生意，我想这个时候她更需要用钱，集团股份稳定，拿钱也容易一些。还有，上次爷爷让我查的事儿我也查到了些眉目，我最近可能要去一趟国外，当年登山队带队的是个外国人，我想去国外找一找这个人，才能确定五年前路副总是不是曾经对季掣动过手。”
“这么快就查到了？我确实没看错人，我知道你为了季家和季掣考虑，但是也该为自己考虑，季掣还是很依赖你。”
“爷爷……”
“婉儿，出国的事儿暂且不提，季掣给你什么你就该拿着，我原本以为之前给你不要，是因为你等着季掣给，我还想着季掣怎么这么不会哄老婆，现在看来不是季掣不会，是你不要，你是不喜欢季掣，所以才不愿意和季掣在一起？”
“我是为了季氏着想，也是为了季掣着想。”
“这人要向前看，你说是吗？季掣虽然有些缺陷，但是季掣的能力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把季氏集团做的很好，你和他在一起，不会让你受委屈。”
顾婉点头，知道爷爷的安排是最好的安排，点头，”那我跟季掣说，我要股份。”
季老满意的点了点头，听到了顾婉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响了，可能是季掣打来的，赶紧接电话。”
顾婉接了电话，看见是季掣那边的秘书打来的电话，赶紧接通了电话。
“顾助理，你方便吗？快来一下，季总在发脾气，已经打伤了人。”
“我马上到。”
顾婉放下电话，忙着叫了周叔来接爷爷，自己急忙打车去了季氏集团。
季掣很少失控，他一直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如果真的失控了，那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坐在出粗车上，不断的催促司机快点，司机有些不耐烦，故意踩了几次急刹车，顾婉被惯性带的磕到了几次头，依旧不断的催促司机快一点。
司机被催促的心烦，只好加快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