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拒绝签字
“亦凡，你的这个主意好啊，相信这个新闻发布会召开，老爷子肯定会大力夸赞我们林总的！”
“是啊，亦凡，你也让公司更有知名度了，以后很多大项目商都会来找公司谈合作。”
众人立刻开始奉承起张亦凡，倒让他有些飘飘然了。
林道东也细细思虑了一番，觉得这个主意有百利而无一害，便电话联系老爷子沟通一下想法。
公交站台上，林江雪看着叶湛连打喷嚏，递给叶湛几张纸巾：“天气转凉了，也不多穿点衣服。”
“要不明天你陪我去买吧。”
叶湛提议道，不过林江雪没有回声。
晚上，叶湛和林江雪回到家里。
李丽萍喜上眉梢，难得有好心情，准备了一桌子的酒菜，准备好好庆祝林江雪成功。
“女儿，你看，红烧肘子，清蒸鲫鱼，四喜丸子……都是你爱吃的菜。”
李丽萍没有注意到林江雪毫无兴致的表情。
林江雪本不想影响妈妈的心情，可她实在没有想法去陪笑脸，躺在了沙发上，眼中无神地看着电视。
见女儿没有任何回应，李丽萍还以为她有些劳累了，看时间还早，老公林文斯还没回来，便打算先和她聊会儿天。
母女俩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妈，项目被林道东拿走了。”
在一旁的叶湛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李丽萍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哦……什么？”
惊讶地她猛得站了起来，血压一下子上来，头都晕了。
“老婆！”
这时林文斯刚好进家门，赶紧拉住快要晕倒的李丽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他的情绪也暴躁起来：
“肯定是林道东和你爷爷乱嚼舌根了，女儿啊，他们……他们简直就是土匪啊！我找你爷爷去！”
李丽萍一把拉住了林文斯，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你不要去，你不能去啊。”
原本林老太爷就不喜欢林文斯这个私生子，撇清关系还来不及，这要去闹，肯定会彻底破裂。
“可是，这狗东西平时就仗着他爷爷在公司吆五喝六的，没少欺负江雪，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林文斯撑着头，表情极为痛苦。
“爸，妈，我想离开公司。”
林江雪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她早就不想待在林氏建筑了。
“不！女儿，你不能离开公司，你这样不就是白白放弃了你爷爷原本应该给你的那份遗产！”
李丽萍也很理解女儿的苦，但涉及到老爷子百年以后遗产分配的问题，无论如何林江雪也不能离开公司。
叶湛这时候插了一句：“江雪，你不用离开公司，有我在呐。”
林江雪微怔。
“你个废物玩意儿，这个时候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肉麻话有什么用？要真的是男子汉，他林道东这样欺负江雪，你去找他打一架啊，你敢吗？”
李丽萍正一肚子气没出撒，叶湛这不是撞枪口上了。
“我去打个电话。”
叶湛也没跟李丽萍争辩，起身走进房间了。
“窝囊废！一到关键时刻就退缩，什么玩意儿啊。”
……
过了几天，市中心的商业广场上，搭建起了标准的合作签约仪式现场，高台蓝布，桌椅地毯，只见墙上挂着一行大字：林氏建筑&遨游国际集团全面战略合作签约仪式发布会。
背后彩旗高飘，高空气球将标有同样字体的竖旗标语拉高到几十米，从远处就能看到。
现场敲锣打鼓，出现两队舞狮助庆，电视台的直播车都开了几台过来，附近的群众也汇集成几股人流过来围观。
林江雪向公司请了长假，一直在家休息。
今天早上，叶湛劝她出来逛街散散心，顺便买几件衣服。
妈妈李丽萍和爸爸林文斯也担心林江雪想不开、赌气辞职，刚好林江雪也许久没有出来陪伴二老出来逛街，一家人这才出了门。
四人来到了市中心，大老远林江雪就看到了签约仪式的高飘旗帜。
林江雪气愤不已，就要回去。
“过去看看吧，说到底那也是你促成的合作，没有你的参与是不完整的。”叶湛劝道。
林江雪心中自然是想去看的，听叶湛这么说，又被爸妈撺弄着，只好跟随着人群来到了签约仪式的现场。
林老太爷红光满面，与全权代表遨游国际集团董事长出席的董事长助理苏秋灵坐在中间，两边是各个公司的骨干成员。
林道东主持现场，简单讲述了林氏建筑和遨游国际集团的合作背景和未来企划，只字不提林江雪。
“真过分！”
林江雪别提有多难过，明明是自己促成了双方之间的合作。
“……我宣布，林氏建筑&遨游国际集团全面战略合作签约仪式现在开始！”
几响礼炮应声发射到天空，炸出绚丽的彩色丝带，从天空之中接引而下。
随行秘书将各自准备好的合同文书放到签字台上，只见林老太爷抽开钢笔，洋洋洒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不望给林道东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次这件事情，林道东办得极好，这么快就筹建好这么大的一个发布会现场，林老太爷十分满意。
林建东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他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联系了遨游国际集团提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对方也有同样的想法，还提前联系了电视台，选好了地址。
就这样了吗？
难道就真的和自己没有关系吗？
林江雪看到林老太爷签完名后将合同递给苏秋灵的那一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叶湛朝着台上正打算着手签字的苏秋灵点了点头，对方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啪！”
苏秋灵将笔一摔，刚好话筒就在旁边，声响瞬间传遍了整个商业广场。
林老太爷脸色刷得就白了，不过还是故作镇定，说道：“苏助理，有什么问题吗？”
苏秋灵将合同书一页页地翻看着，众人惊奇地朝台上看去，都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现场近千人寂静了几十秒钟，就只听到哗哗哗的合同翻页声。
“咦？”
林江雪睁开了眼睛，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林道东大气都不敢喘，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知道，自己要是把这个事情搞砸了，他的前途就没有了。
“这份合同上所写的合作方案遨游国际集团不能同意！所以，我拒绝签字！”苏秋灵拿起桌上的话筒，走到高台**，解释道。
“哦？”
瞬间现场围观的群众开始议论纷纷，不过他们对接下来的事情更有兴趣。
临江电视台的摄制组也急忙调整镜头，给了苏秋灵一个特写。
“按照最早双方商议的合作细节，遨游国际集团看中的是林江雪女士所提出的建筑理念，但是这份合同上的条款对此只字不提，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林氏建筑集团企图合同欺诈我遨游国际集团，我们保留对林氏建筑起诉的权力……”
“哗哗……”
现场上千个观众直接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