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药材的下落
房子烧毁之后，王帝君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趁着时间还早，他索性去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房子可以租。
可等他逛了整整一个下午之后他就失望极了，现在的房间已经远不是几年前可比的，市中心的两房一厅的租金简直贵到离谱，根本不是现阶段的他能住得起的。
他兜里虽然还有两千一百五十七万，但是医院的医疗费还没结账，那五种超级难找的药材还没着落，他唯恐那点钱不够用，真的是一毛钱都不敢乱花。
直到他在远离市中心十公里的地方，他才周到一个套还算可以的两房一厅。
二十楼，月租金一千五，押一付三。
等他把六千块大洋转出去的时候，他心疼得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
重新回到医院，刘凯刚刚给女儿检查完从病房里出来。
“刘主任，我女儿没什么事儿吧？”
刘主任叹气道：“内伤已经没什么了，只是双腿粉碎性骨折肯定是有后遗症的，以后很可能无法跑步和弹跳，甚至走路的时候都有使不上力的情况。
”
“最严重的还是她脸部的烧伤，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完全确定，就算从她的其他部位植皮过去，毁容也是无法避免的了。
”
“这我知道，谢谢。
”王帝君不喜不悲地回应道。
刘凯稍显惊讶地说道：“你竟然这么平静？不过也对，毕竟你自己也有医术在身，对这个结果应该早有预期了吧？”
王帝君承认道：“没错，从我看到她的烧伤程度的时候起，我就对这个结果有充分预期了，现在你也只是把答案重新告诉我一遍而已。
”
离开问道：“你是不是早就有办法了？只是现在条件还不成熟？”
王帝君惨笑道：“我哪有什么办法啊，重度烧伤是世界性难题，全世界都还没有有效的办法可以恢复。
”
“不过话说起来我倒是有个偏方，只是需要的药材实在太难找了，恐怕希望非常渺茫。
”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刘凯瞬间听懂了王帝君的意思，接话道：“你不放把所需的药材告诉我，我看看有没有渠道能买到。
”
王帝君把之前写下来的纸张教给他：“就是这五种，我已经把咱们江波市大大小小的药店翻个底朝天了，愣一点消息都没有。
”
刘凯看到纸张上写的五种药材之后，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王先生，你所需的这些药材都太过稀珍了，这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啊！别说你在本市找不到，就是去省城都难以找到其中一两种。
”
刘凯的话让王帝君的心直往下沉，虽然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仍然有些失落。
“那刘主任，你知道这五种药材总共要花多少钱吗？”
刘凯盯着纸张上的药材名字思索了一下说道：“按照我中药材市场的了解，五十年黄芪的价格在百万左右、百年野人参的价格在三百万左右、千年何首乌的价格在一千万左右。
”
王帝君听完之后更加焦虑了，那两千万果然真的经花，光是买这三种基本就花光了，更别说后面那两种基本没人听过的东西。
“那这千年玉髓和千年冰髓……”
刘凯面色凝重地说道：“玉髓和冰髓我听说过但却没见过，你恐怕要去帝都的地下黑市才能买到了。
”
“至于价格嘛，我保守估计每一种都不会低于三千万，实际上可能几千万上亿也有可能。
毕竟是孕育千年才出世的东西，它的珍贵程度你随便想想就知道了。
”
他的话让王帝君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仿佛一丝亮光都看不到。
要去帝都的黑市才有可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买得起……
光是这两句话，就等同于给他的头顶压了两座大山，他连翻身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谢谢刘主任，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
他拿回那张纸，心情沉重地走向病房里的女儿。
“豆豆，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暂时恐怕没有能力治好你了。
”
“如果我不你交给你妈带该多好，你就不会被火烧，你现在还是漂亮可爱的小公主。
”
豆豆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低落，白白的纱布里露出两只大眼睛在滴溜溜地转，安慰道：“爸爸你别难过呀，豆豆现在很好，豆豆都不疼了呢。
”
“护士姐姐中午还给我喂了皮蛋粥，皮蛋粥很好吃呢，豆豆好喜欢。
”
“爸爸你不哭好不好，你哭了豆豆也想哭，可以医生叔叔说豆豆不能哭，哭了就永远好不了了。
”
“爸爸，豆豆想快点好起来，想陪爸爸去工地搬砖，豆豆已经长大啦，力气可大了呢。
”
小妮子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王帝君更想哭了。
小棉袄啊，你为什么要在小小的年纪就那么懂事啊。
他猛地起身走出病房，站在角落里悄悄地抹眼泪。
“豆豆，爸爸对天发誓，不论面对多大苦难我都会把你治好的。
”
刘凯来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道：“王先生，我突然想起来本地的一个药材收购商手里可能有五十年份的黄芪，但是他视若珍宝，你从他手里买走到机会很渺茫。
”
年份越久的药材越值钱，这是每一个中西医从业者都懂的基本道理。
有些人真的会并且高年份的药材视若生命去保护。
看他这句话却点燃了王帝君的希望之火，他用力拉着刘凯的手追问道：“药材商在哪儿？我要怎么联系他？只要他肯出让，他让我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
刘凯摇摇头：“人我可以帮你联系，但真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希望你心里有所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