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洛芸 张艺生《狼君大人,漫漫追妻路》在线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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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狼君大人,漫漫追妻路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一枚月光

角色:洛芸 张艺生

简介:[腹黑男&心机女]释尘客携带着岳母大人的意愿,为娘子的“以身相许”而努力。她是鬼崖少主,他为狼寻狼君。她一朝成为蓦雪朝质子,却不小心混成了帝后。芸生指着锦绣山河,向他抱怨道:“本不想站这么高……生怕摔着。”释尘客拥她入怀,宠溺道:“有夫君给你撑着。在外人眼里,释尘客是个手段暴戾、城府极深的狼寻魔头。某日,让人撞见他正趴在帝后娘娘的身上撒娇,温柔道:“夫君只知人世苦,遇妻方懂糖之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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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大人,漫漫追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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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过后,天气寒凉,芭蕉在风中凋零,木叶簌簌地飘落在潮湿的地上,开出片片冷寂。

释尘客的异瞳中散着倦意,玄衣上沾着落叶上的秋水,他躺在青石之上,虚弱地看着灰暗的天空,神情淡漠道:“你去吧!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芸生娥眉微蹙,想伸手扶住他,惴惴不安道:“你……还好吗?”

她的声音有些停顿,伸出的手犹豫片刻,然后还是扶住了他。

释尘客吃力地翻个身子,冲芸生勾唇轻笑:“禁术,不过尔尔。你若是想报答于我,就以身相许吧!”

果然,芸生被他的话逗乐了:“十三叔,你可是长辈呢!”

释尘客眯着眼看向她,轻蔑道:“侄儿不知你是女儿身,最多把你当兄弟,乾坤未定,哪有什么一口咬定的事。”

他嗓音特别,似大漠中的黄沙在孤日下被卷起,苍劲有力,带着孤傲。

今,天下势力分三股,狼寻、鬼崖、蓦雪三足鼎立,三者原则上互不干涉,也很少有往来。

鬼崖有三个长老,分别是老城主穆青河的两个夫人所生,在赵老夫人膝下有两个–大长老穆青远、三长老穆青义,在刘老夫人膝下有一个–二长老穆青均,穆青娘子是老城主与原配夫人张氏所生,怎料张氏在生下穆青娘子后,不久就病逝了。

穆青河念幼女丧母,孩子又不愿跟着其他夫人,便一时养在身边,谁料这一养就是将近二十载,最后还将穆青娘子扶上城主之位。

穆青河去逝,穆青娘子临危受命,成为新任城主,任命时,她身子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后诞下一女娃娃,取名为芸生。

大概是一个月前,穆青芸生因贪玩将二长老穆青均的留芯盏偷来,却不小心将其打碎,穆青均平日里就看不惯芸生母子,这次更是怒不可遏。

其一,穆青娘子为张氏所生,却得老城主欢心,一介女子竟坐城主之位,而穆青均和她同为一父所出,却位居其下,心有不甘。

其二,当年穆青娘子怀胎生子,芸生一出母体,便自携内力,这让她小小年纪就在同辈中脱颖而出,在练武方面存在天赋,十六岁时就已经可以打赢穆青均,从此他二长老颜面扫地,芸生也因此被人称为“芸生鬼女”。

芸生也十分护母,是有仇必报的性子,这让穆青均对她们母子也不能过于明目张胆,只能暗地里使使绊子。

留芯盏是鬼崖的三大圣物之一,醉人荷在穆青娘子那里,泪冥烛由三长老穆青义保管,留芯盏由二长老穆青均保管。

留心盏破碎,可不是小事,这也让穆青均抓住了机会,想借机废了芸生鬼女的功力,奈何城主穆青娘子拼死要护这个孽种,加上大长老穆青远求情,这才仅是封了芸生周身九成多的功力。

蓦雪这一势力最为庞大,管辖着大大小小的城县,主张仁和,听坊间传闻,天朝帝君是个温雅的白衣君子,明辨是非,朝政清明。

狼寻,一个偏于嗜血的势力,能者领之,狼主冷鹰今年刚进四十,若作为狼寻统领,必武力超群、有不寻常人的胆魄,方可令众狼臣服。

释尘客是冷鹰从战场上劫来的战利品,当时释尘客的双亲已死,冷鹰将其带回狼寻养着,并为其取名为释尘客,释尘客至今也不知双亲被谁所杀,当时情况混乱,他只知道冷鹰也参与了那场刺杀之中。

芸生有一次女扮男装出去喝酒时,认识了付然离,二人相谈甚欢,来往密切。

后来,在芸生与付染离赴约的途中,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说来也是奇怪,明明不认识,他的眉眼却让芸生似曾相识。

这人就是释尘客。

释尘客自称是付染离的十三叔,说付染离遭人暗杀,跌入深渊,已离开人世,芸生也不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十三叔将付然离的身上特征什么的讲得清清楚楚(包括那块被付染离经常挂在腰上的玉的出处),甚至连他喜欢什么花植都能说的出来。

因为那玉不作雕刻,形状似随手捡的乱石,可付染离却整天挂在身上,芸生也曾问过他这玉的来源,且与释尘客的说法完全吻合。

这才让芸生有点相信这个男人与付染离的关系非同一般。

她在出事的地点遇到释尘客,得知付染离的噩耗。

那次,初次见面,释尘客却直接告知芸生:他是狼寻中人。

芸生甚至怀疑释尘客与付染离的死有关,不知是释尘客急于想摆脱这个黑锅,还是不想让她误会,竟偷用狼寻禁术,迫切地想查明原因向她证明什么。

芸生在儿时曾听过娘亲提起狼寻的禁术–窥人精魄,借体还魂,这么些年她听到的都是狼寻阴险狡诈之事,至于何时与释尘客这般熟络,她也不清楚,似乎这种关系是突然间形成的。

可狼寻禁术不好控制,容易被反噬。

释尘客的身形匀称,浓密的眉间下方是高挺的鼻梁。

他恢复了些,缓缓坐起,胳膊搭在长腿的膝盖上,不耐烦道:“你怎么还不走,是心疼我?你去邹家村找个叫邹平的人,从禁术里得出他身上有付染离的气息。”

其实,释尘客找下人打听过这个邹平,就是个只会种田的老实人,普普通通的,不会把芸生怎么样的,这也是释尘客放心地让芸生去找他的原因。

后面,释尘客就会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多么错误。

次日,芸生按照释尘客的说法,早早地去邹家村的小路上,等着邹平。

林木没有一点生机,枯草饮着溪水,山下的邹家村犹如被世人遗忘的荒芜之地。

乌云压境,即将是一场暴风雨。

晚间,邹平刚从田里干活回来,天色暗沉,秋雨落过,枯叶被揉入到泥泞之中。

他提着青灯,双脚时深时浅地踩在泥坑里,正朝家中赶去,身后的泥土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足迹。

凉风拂过树梢,黑云淹没星河,寒意袭来,他不禁地裹紧身上的衣衫,不觉地加快了步伐。

听到前方有清脆的响声,便抬眼打探过去。

借着青灯的余光,邹平见一个身着红嫁衣的倩影,孤零零地一人慢悠悠地走在小路上,二人的距离愈拉愈近。

他心中郁闷,这姑娘胆子真大,也不怕夜有豺狼。

邹平赶到芸生的面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娇颜。

青丝挽起,金钗步摇簪发,那响声便是由发髻上的步摇撞击发出的,两撮凌发别在耳后,额间画着一处红色海棠花钿,娥眉若远山淡落,唇上的口脂早已脱落,满头大汗,杏眼似秋水涟波。

芸生的裙摆上沾满湿泥,鞋子也陷在泥泞之中,即使这般狼狈,却仍能感受到她的清冷。

她目光撩起,笑容晴朗。为了制造相遇这出戏,可是没少做功课。

她看到邹平来到自己跟前,便漱了嗓子,清甜的声音响起:“公子可识得张艺生?我此番前来便是来寻他娶我的。”

她总要找个借口接近他。

芸生扫了一眼男人,心中暗思,看样子应该就是他了,模样还算凑合,也不是很难看。

邹平听她所言,心中失落不已。如此佳人,却名花有主。

邹平看着她一时间出了神,他看惯了村中粗衣麻布、整日素面朝天的女子,从不知这世间还有这种灵动的姑娘。

一袭红衣,宛如流落九天的仙女,一颦一动都带着柔情。

邹平浓密规整的眉毛慢慢皱起,一脸灰土,眼神下沉,惋惜道:“不识,姑娘这么晚独自一人在外不安全的,这天马上要落雨了,不如先去寒舍落脚一晚,等天亮了再寻此人不迟。”

如此娇媚的姑娘一人流浪在外面,总会让人心疼。

芸生注意到他细微的神情,心中暗喜——鱼儿上钩了。

——她倒是要看看付染离的这丝精魄是不是真的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芸生迫切地想弄清楚这一切,才听信释尘客的话,剑走偏锋,利用禁术寻找付然离的精魄,这便独自来到了邹家村,找到眼前这个男人。

她抬眼打量了一下邹平的脸,称不上清秀,肤色黝黑,倒有几分美感,她欣赏地应允下:“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姑娘是从哪里来的?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轩城。”芸生漫不经心地扯了个地名。

“那可是个富庶的地方,只是姑娘为何这身装扮来这荒冷之地寻人,不怕遇到坏人吗?”

“那你是坏人吗?”

邹平看着她那张芙蓉般的脸,有点害羞道:“不是。”

芸生的眼中微波荡漾,肤如凝脂,舒了口气,直爽道:“怕,但是我不跑的话就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我娘想把我嫁给刺史的儿子,我偷偷去看过那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一看就是富贵过头,我可无福消受。”

邹平看着她,心中打着算盘,可真是个有想法的姑娘,也不知会便宜哪个汉子!

邹平指着前面一处灯火微弱的地方,轻快道:“姑娘是真性情,前面就是寒舍,还请姑娘莫要嫌弃。”

芸生突然走上去,左手主动牵住他的手,一个移步,右手顺势碰到他的左肩,踮起脚在他的耳畔细语,欢喜撒娇道:“我见你生得好看,不如你娶了我,我也不必找张艺生。”

她在撩拨这个憨厚的男人。

邹平贴近她的心跳,感受着她近在咫尺的吐息。

哪有什么张艺生,不过是芸生胡诌的一个名字而已。

她撩眸探去,将邹平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从始至终的目的一直是眼前这个庄稼汉。

芸生的气息在邹平的耳际乱窜,倘若是白天,便能看到那被红颜气息燥弄成通红的耳根。

邹平是第一次牵女子的手,柔夷轻抚,软似新肤,指尖清凉,在他结着厚茧的掌心轻轻划动。

他克制住心中前所未有的躁动,却迂腐道:“姑娘,人生大事,不可这般随性。”

芸生噗嗤一笑。

——是个呆子。

“你叫什么名字?”

“邹平。”

芸生见他木讷的模样,笑着牵着他的手往他指的方向走去:“前面不是你家吗?快走吧!”

她没走两步,又回头提醒道:“对了,记住我的名字,洛芸。”

临时就先用个名字吧!

芸生的声音犹如夜莺细语,明媚而轻快,在寂静的空中回荡,似跳出这阴郁的天气,仿佛与萤火虫同风而舞,在月光下自由游畅。

邹平从未感受如此热闹的晚天,清灵的嗓音冲击他的灵魂深处,久久不能平复,他渴望这样的姑娘,像清泉般涤过山谷中一草一木,唤醒万物。

这袭红衣身影便就此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也慢慢走向无人之境。

他们说说笑笑,向那一缕灯火愈靠愈近,四周也越来越亮了。

“吱~”一声悠长的声音响起,柴门晃晃荡荡地被邹平推开,借着青灯的光可以看到上面挂着一条笨重的铁链锁,似乎很久未用,上面青锈斑驳,含着雨珠。

突然隔壁邻家传来几声狗吠,伴着主人的几声呦呵,它便停止了叫嚷。

这个孤独的村庄是邹家村,村子的最东边有一股浓烟从灶囱中升起,炊烟被北风撕碎,这烟便是从眼前这座木柴房中升起的。

这屋中住着一对老夫妇,老汉到今年年底便刚好度过五十六春秋,老妇比他小三岁,他们膝下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

大儿子邹平今年二十一岁,小儿子邹安今年十七岁,目前都没有成家。

二女儿邹喜今年十八岁,满脸雀斑,肤色暗黄,带有腿疾,小腿幼时受伤,其上至今还留着一条骇人的伤疤。

就这么个立锥之地之前一直挤着全家五口人。

村里的人家世世代代都是靠农耕才有口粮果腹,靠山吃山,天气好些会上山打点野兔、砍柴煮饭,就这样养活了十几代人。

老夫妻几十年来都是鸡鸣而起,伴着日升去田中劳作,一身泥土地踏着星光而归,就这样将三个孩子拉扯长大。

邹平和芸生一前一后进了屋,屋的角落用泥土垒砌的桌腿,上面架着两块带洞的木板桌面,上面置着一台烛、一个存在豁口的碗,碗中盛着已凉的米饭,上面耷拉着几棵青菜叶,不见油水。

烛火微弱地喘息,几个木桩作凳,泥土的墙上挂着一个稻草编制的斗笠,洛芸一身华丽的装扮在周围陈旧的摆设中显得格格不入。

芸生暗暗叹道:“原来并所有的地方都是金砖玉瓦、锦衣玉食。”

正在芸生惊讶之际,里屋的粗布门帘被一只粗糙的手缓慢拉起,沧桑的声线闯入她的耳膜:“平儿,回来了,饭给你留好了。”

一个老妇人从里面走出来,另一只手中正拿着针线,用陌生的眼光看着洛芸,面露喜色,却又劝告道:“姑娘这么晚了跟着男人跑出来,传出去对姑娘名声不好。”

芸生红唇含笑,轻步走到老妇人的身侧,挽臂笑语:“想必这位就是娘了,我是邹平的娘子,洛芸。”

芸生随便编了个理由留在这里,到时候,事情办完之后,她再离开就好了,又不会是真夫妻。

老妇人愣了一下,看着芸生,又看看邹平,脸上瞬间露出笑意,亲切道:“姑娘长得水灵,倒是一点也不认生,平儿尚未成婚,哪来个娘子?不妨和我好好说道说道。”

邹平早已到了婚配的年龄,只是村中适龄女子少之又少,作为母亲的她正愁儿子的婚事,别的也没什么要求,只求能找个姑娘与他成家生子,传宗接代。

如今白捡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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