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能当天帝的我偏偏不愿意
小说:玄幻爽文
作者:崖月
角色:徐一白 徐渭
简介:【传统】【无系统】
威烈王之子徐一白发现自己是下凡摸鱼的天帝魂识,只要他想,立马回归天界。
可天帝全年无休007,衣食无忧的徐一白表示怎么也得等自己舒舒服服爽完这辈子再说。
然而,忠君报国的老爹变着法子给自己找差事、城头卷王女捕快看中自己的聪明才智、皇帝们求他帮忙变法图强……
只有剑仙姐姐宠自己。
多年后,徐一白无奈叹道:“本天帝都让你们别卷了啊,听不懂吗?”
于是挥挥手,还世间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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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当天帝的我偏偏不愿意》第一章 天帝会的当然是天道免费阅读
能进郡守府做侍从的都不是常人,更何况这四人是楚凌天的贴身护卫?
事实上这四人乃是同胞四兄弟,修行的又是合击擒杀术,动起手来气机相连之下,就算面对八品也能拖延一二。
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徐一白,还不是手到擒来?
楚凌天脸上已经露出嚣张的笑容,眼神中满是狠厉之色!
如猛虎跃起的四名扈从在徐一白头顶朝彼此伸出双臂,搭住彼此肩膀,齐声大吼一声!
“定!”
只见他们的脸色忽然浮现出一抹宛若铜纸的金色,身上原本飘飞的衣角也如铜片一样沉沉垂下,四人合抱在一起的身影恍若一尊黄铜塔,朝徐一白砸下!
他们竟要以锻体境的肉身为塔,困住徐一白!
徐一白摇扇眯眼,忽然说道:“起风了啊。”
话音刚落,折扇扇出的微风拂过徐一白完美的面庞,转瞬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化作一道狂风龙卷!
“呼呼呼!!!”
一时间,狂风舞动,周围小摊贩上的零碎物件“叮铃铃”碰撞在一起,人们的衣物也被吹起,惹得女子们一片惊呼,连忙伸手按住裙摆袖口。
“长得都一样,捂脸就好了啊。”徐一白在风中轻笑,黑发随风飘舞。
狂风真正的目标是空中的四位扈从,绝大多数的风力吹在四人身上,凛冽的风如利剑飞刀,切割在四人身上,竟发出金石交鸣的“当当”声。
很快,四人身上铜色的衣物碎裂开来,身上出现一道又一道细小的血口。
“啊!”
“撑,撑不住了!!!”
“轰!”
四人合击术被破,浑身鲜血狂涌,从天上掉了下来。
风停了。
众人一片安静。
一支木钗在小货车边缘晃了两晃,“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徐一白走过去将木钗捡起,反手收入袖中。
做完这一切,那四位扈从的哀嚎声才终于响起。
风如刀,四人身上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不下百处,却又不致命,只疼得满地打滚,哪有先前的半点横样?
“你……你……”楚凌天吓傻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咽几口唾沫,一边后退一边尖叫道,“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四位九品武夫?你……你难道是八品?!”
此言一出,不仅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就连许河都诧异地看向自家少爷。
正如他方才所言,这天下修行派系众多,但总的来说分为三大类。
第一种门槛最低,是个人能吃苦就能练,是为武道!
第二种讲究资质气脉,凝天地气机于体内,称作炼气士!
第三种最为特殊,不锻体不炼气,窍通鬼神,叫做灵术师!
天下任何一位修行中人,都逃不出这三种修行之道。
然而就算是门槛最低的武道,除了不入流的,八九成的武夫一辈子都停留在九品锻体境,更别说万中挑一的炼气士和灵术师了。
整个楚南城的百姓都很清楚,徐一白,没有任何修为!
难道去了玄清观三年,他竟跨越了九品境,直接到达了八品境?
不管他修的是哪一道,这种速度都堪称天才!
“少……少爷,太好了,你终于愿意修行了!”许河双目一红,激动得喜极而泣!
过去的十几年里,虽然威烈王威震朝野,但并不是没有政敌,那些政敌自个儿不是威烈王的对手便着重培养后代,出了好几位天骄,近些年来没少在威烈王面前阴阳怪气。
作为和徐一白一起长大的家仆,这些年听到这些风言风语,许河心里早就憋着气,此时见到徐一白一道法术轻轻松松击败四名九品境,怎能不激动?
不到二十岁的八品,虽然和那些家族宗门的天骄还有差距,但少爷才修炼了三年啊!
不急,再给少爷几年!
许河已经脑补出徐一白随手击败无数天骄,威烈王府愈发兴隆的画面了!
“八品?”徐一白看了楚凌天一眼,道,“你觉得我是八品那就八品吧。”
“少爷,你成炼气士了?”许河精瘦的脸上满是喜色,眼睛里闪着光。
“你再拿这种眼神看我,我今晚就去你房里睡。”徐一白道。
许河脸色一僵,眼中闪过挣扎之色,然后低着头道:“少爷,那……我一会儿回去先洗澡……”
“滚啊!”
武夫?
炼气士?
灵术师?
这天下确实只有这三种修炼之道。
但不包括天上。
天帝魂识会的,当然是天道。
……
徐一白一脚把许河踹回马车上,回头看向不远处的楚凌天。
楚凌天通体冰凉,心中只剩下惊恐,“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不住地后退,眼泪鼻涕溜了一大把。
“你……你想做什么?我爹可是楚南郡守!我……我也有勋位在身,你不能动我!”
别看楚凌天这副熊样,他确确实实有大周国勋位在身,至于怎么来的么,就是那位楚晋郡守的手段了。
但大周国律,百姓对勋贵动手就是犯法!
徐一白虽是徐渭独子,但徐渭并未给他争取过任何勋位,非是不能,只是不给,所以徐一白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个平头老百姓。
“谁说我要动你了?”徐一白走到楚凌天面前蹲下,微笑道,“我只是想动你弟弟,你弟弟没勋位吧?”
楚凌天顿时胯下一紧,后方一缩,双腿下意识加紧。
屁股下,竟是已经湿了。
“你……你不是人!!!”楚凌天再也绷不住,坐在大街上哇哇大哭,“你欺负我,啊啊啊啊……”
“哎哎,一白!哎,一白留手呀!~”
忽然,后方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尖利阴柔带着戏腔,却仍清清楚楚是个男声。
回头看去,只见分开的人群之后,一名身着戏装的花旦下得马来,提起拖到地上的戏服下摆,一叠小碎步就跑了过来。
瞧着这家伙跑来,徐一白脑中自动播放起戏曲“哐当cei哐当cei”的背景音乐。
“松月!”徐一白有些意外。
……
威烈王府,春沁院。
阿闲指挥着整个院子里的丫鬟家仆进行完今天的第三遍大扫除后,脸蛋红扑扑地站在书案前。
深吸一口气,提笔,蘸墨,落笔。
笔走龙蛇,翩若惊鸿。
很快,一张全新的墨宝就完成了。
笔法雄健洒脱,笔力刚劲有力,根本想象不出来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小侍女所写。
她放下笔,长长松一口气,又双手从书案角上搬来徐一白的印章,张开红润的小嘴哈了口热气,踮起脚尖,“嘿”地一声把印章重重印了上去。
“春流抱城郭,暖色媚楼台”。
“来去去,千里烟波,雾霭沉沉楚天阔。”
“好诗啊好诗……”阿闲美滋滋地念着,“少爷啊,你写的诗阿闲可是每一首都记下来了,要是家被你败光了咱们要去讨饭的话,这些诗可就有用场啦……”
她碎碎念着,小心翼翼用镇纸压住宣纸四角,转身推开窗户准备晾干。
忽然,她从正对面的灰墙小窗口看到一个头顶飘了过去。
脸色骤变!
是威烈王徐渭!
徐渭长得不够高,窗户上只能看到一片头顶!
阿闲二话不说,连忙跑到院子正门口,双膝跪地。
果然,威烈王徐渭一脸怒容地出现在院子前。
“老爷好!”阿闲脆生生喊道,大气不敢出。
“兔崽子人呢?!”徐渭也不废话,见面就问道。
他的心情很不好,本想着今日好生接徐一白回来,父子三年未见能够促膝长谈一波,谁知那兔崽子压根不见他,背着他自己就回来了!
让他在玄清观观主面前好生丢了回老脸!
阿闲想到徐一白的吩咐,转身到房间里端了壶茶水走出来,低着头,不敢看徐渭。
“少……少爷说了,他也知道今天惹老爷生气,不敢就这么见老爷,如果老爷愿意喝一口他亲自煮的茶就说明愿意原谅他,他才敢出来见老爷。”
徐渭瞧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茶,半晌后喟然一叹道:“父子哪有隔夜仇。”
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他人呢?”
阿闲恭恭敬敬道:“少爷正在夫人们那里。”
“哼,倒会找靠山。”
徐渭拂袖,转身朝内院走去。
等到徐渭走远,阿闲双腿一软扶着墙冲进屋子里,翻箱倒柜。
“完了完了,阿闲这就收拾行李跑路,少爷你也快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