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灰网
小说：都市
作者：粥添盐
角色：黄毛 放齐
简介：在黑与白之间，有一层灰，朦胧的轻灰，代表着人性最复杂的地方，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这就是灰。我是一个屌丝，命运似乎就是要捉弄我，将我一点一点的蚕食，一步一步的推向深渊。命运之手牢牢把我困在深渊之中，我想逃，却动弹不得直到我彻底的绝望之时，一丝曙光出现，我在这黑与白之间死死的抓住与命运之共同演绎一场“救赎”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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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再试一次？”
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根本无法得知我的脸到底扭曲成了什么样子，只能感觉到心脏在疯狂的跳动，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
如果说被拉进来的时候是小腿大腿一起抖，那么完事之后就是完全的不知所措，一种羞辱的感觉从灵魂深处爆发而出，冲刷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我承认，我秒了……
对方没有说话，昏暗的灯光下，熟练的把手伸进我的裤兜里把烟拿出来，坐在沙发上熟练的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噗呲的就笑了出来，然后接上一句
“得加钱。”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功夫，但是我内心受到的屈辱犹如一万只蝗虫在吸食我的灵魂，我知道，她在嘲笑我。
我有一种想要立刻抓住她的头发就狠狠砸到墙上的冲动，不过被我硬生生的压回了内心。
就在我内心还在打架的时候，对方直接起身啪的一下就把灯打开了。
“哈哈哈，还真是个雏。”笑得特别的放荡。
我脑袋一片空白，什么屈辱，什么怨恨全没有了，完全就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刷的一下就把头低下去了。
对方还是咯咯咯的笑，我却根本没有勇气抬头，只是看见她的腿很白，小脚丫子很好看，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就看见小脚丫朝我走着过来，心头马上被恐惧占领。
“讲规矩是要好好和你玩一会，还要给你一个小红包的，但这会儿姐姐有事，就不和你玩了，不过……”
她一边说一边往我这靠过来，我慌忙中抬头看了一眼啥也没看清就直接低下头了。
“哈哈哈…没想到过来吹会牛的功夫还遇到一个雏，真可爱…”她看见我这样子笑得更是开心，可是在我耳朵里就是一种羞辱。
“晚点到花园小区门口等我，来不来自己选哦。”说完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转头就走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那家发廊的，我并没有等和我一起来的朋友，自己一个人走，漫无目的的走。
“邹天，邹天，你特么的不仗义，居然不等我……”就在我漫无目的的走的时候，后面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
我转身的时候，一坨肉球出现在我的面前，肥嘟嘟的脑袋，眼睛都被脸上的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的大肥出现在我的身后。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的所有茫然屈辱全部消失殆尽，露出了极其夸张的猥琐笑容。
“特喵的，那不是不安全嘛。”一边说一边给大肥排烟。
“这么快？”大肥自认为很潇洒的把烟接过去，一脸调侃嘲讽的样子看着我。
“哎呦喂，人家都给我说了，你早就完事了，出来跑厕所躲着了。”我一脸的不屑。
果然，从大肥眼睛中一闪而过的慌张我就知道，我猜对了，同窗几年，这个睡我上铺的兄弟我都吃不透我还玩什么。
所以说，男人……呵
大肥丝毫没慌张，依旧吊儿郎当的和我吹牛皮，这样我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但是内心的那种屈辱感却挥之不去。
“烧烤？”扯了半天大肥给我说了句。
“没钱。”
“我请。”
“有着。”
“这地方真不咋地，低级，有空来我老家，我让你见识见识。”我心里挥之不去的感觉让我不得不在这方面找话题，不得不显示一下我的威猛和男人最后的尊严。
“卧槽，好兄弟，一定到位，好好安排。”一说这个大肥了就来劲了。
我俩走在H市的大街上，看着五颜六色的街灯，我一句没一句的搭理这大肥。
因为内心很难受，就是刚刚那种场面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内心觉得你对着天空撒泡尿，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但事实却是脱下裤子你就不行了。一面难受一面假装自己很厉害。
“天儿，怎么打算的？”大肥一边说一边示意我碰下酒瓶走一个。
“没打算啊，你呢？”
“我要去做警察。”
噗呲，大肥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了。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
“特么的，声音小点！特么的能不能安生吃？不能吃滚蛋！”
听了大肥的话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只不过被一声粗犷的声音打断。
“对不起啊大哥。”我一脸惊恐，连忙转过头去道歉，一旁是一桌中年大叔，光着膀子，挂着金链子，身上雕龙画凤的。
零几年那个时候就是这样，到处都是这些打打杀杀的人，我和大肥选这里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因为这个地方很少有那种小黄毛来，都是一些40来岁的大叔，虽然凶神恶煞的，脾气也不好，但是还真不会和我们这种学生计较什么，要是一群小黄毛，我和大肥早就被Ko了。
“大哥消消气，消消气。”大肥马上起身，一脸的谦卑，顺着给这些大汉上烟。
“你特么差点把我害死。”大肥敬了一圈烟之后过来一脸后怕的给我说道。
“好兄弟。”我也是一脸的逃过一劫的神情和大肥碰了一下。
“真去干警察？”我压低了声音，还是有些不相信的说。
“嗯，家里找人找关系了，就我这样的，肯定进不去，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家里让你去的？”我真的很羡慕，又和大肥碰了一下。
“我自己要去的。”
我以为大肥会接着给我讲一讲他内心那些很龌蹉的想法，并且给我勾画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大肥把嘴里的酒咽下去，压低声音说“”就刚刚那种场景，你做错什么了么？书本告诉我们什么？言论自由，人生自由，公平公正。可是呢？这些东西在哪？刚刚你要是顶撞一下，那我俩今晚就得挨揍。”
“说半天就是怕挨揍呗。”大肥的话让我有些意外，不过我还是得调侃他。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大肥喝了口酒，接着说。
“几年前我家只是开了一个小超市的时候，隔几天就有几个小黄毛来店铺里面收保护费，不给就不走，捣乱，我妈辛苦一早上才把货架上面的东西放齐，他们只需要一秒就毁了。然后那些穿着制服的狼还么到门口我爸就印上去，提牛奶，提饮料的。动作慢一点就是罚款，这有问题那里有问题的。
再后来，爸妈回老家借钱干了一个工厂，招了小工，看上去要厉害一些，但是特么的更黑，小黄毛不来了，就特么刚刚大吼八叫的这些傻13来了，流水线那一杵，钱给慢了马上一口痰就吐在原材料上，这下怎么做食品？谁吃？你吃么？
穿制服的狼不来了，但是特么来了一群穿衬衫的狗，生产车间都不进去，就坐在我家客厅里，票子放信封里，手一模，满意了，这工厂不错，没问题，不满意，特么全是问题。”
我听着很入神，大肥喝了一口酒，似乎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继续开口说道
“你说特么的我爸妈那么老实的人，早上应付穿白衬衫的，下午应付雕龙画凤的，夜里还要干活……”
“所以，你是打算保护叔叔阿姨么？”我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同窗里面，大肥的秉性我很清楚，这种样子，很少，所以询问到。
“算是一方面吧，但是更多的是公平。”顿了顿，大肥继续说到
“或者说，在我可以的情况下，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