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热文《沈云词谢清远》沈惊晚南农今日阅读更新_南农沈惊晚《沈云词谢清远》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沈云词谢清远》是作者“沈惊晚”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沈惊晚南农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半年后,南越王宫御花园一名女子身着一袭华服坐在一个别致的亭台旁,看容貌正是沈惊晚距沈惊晚醒来后已经过了半年有余现在的她不叫沈惊晚,而是南越国最受王上宠爱的嫡公主,名唤南词当初她本以为自己魂消魄散,没想到竟会再次苏醒还是在一个长相与自己一模一样,甚至名字也如此相似的人身上借尸还魂南越是九州大地上最富饶神秘的国家之一,比之楚国亦不差这里远离楚国,两国无甚交集因为搞不清楚状况,起初的沈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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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词谢清远

看现代言情的小说,一定不要错过“沈惊晚”写的《沈云词谢清远》。精彩截取:那人亦是见了鬼一般惊声道:“王妃。”沈惊晚还未来得及否认,身后谢彦辞的声音传出:“卢风,你认错人了,这是南越的南词公主。”卢风神情惊异,却又极快地掩下:“公主恕罪!”沈惊晚摆摆手,谢彦辞已经起身披着衣衫来到她身边并肩而立。“卢风,是王府出什么事了?”这半年,谢彦辞将王府交给了卢风看管,自己身边只带着…

精彩章节试读

你不是已经有秦子依了吗?又为何总惦记着一个已死之人?
沈惊晚想问出这句话,最后却只是沉默无言地咽下去。
她现在已经不是沈惊晚了,再问这些毫无意义。
沈惊晚起身:“你伤口还未愈合,好好休养。”
说完她往外走去,刚推开门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亦是见了鬼一般惊声道:“王妃。”
沈惊晚还未来得及否认,身后谢彦辞的声音传出:“卢风,你认错人了,这是南越的南词公主。”
卢风神情惊异,却又极快地掩下:“公主恕罪!”
沈惊晚摆摆手,谢彦辞已经起身披着衣衫来到她身边并肩而立。
“卢风,是王府出什么事了?”
这半年,谢彦辞将王府交给了卢风看管,自己身边只带着暗卫。
卢风小心翼翼看了眼沈惊晚,沈惊晚识相地欲离开。
谢彦辞却淡淡道:“说。”
卢风垂眸禀报:“王爷,秦子依逃了。”
沈惊晚脚步一顿,眉头紧蹙。秦子依逃了?
什么意思?
一旁,谢彦辞眼眸冷厉幽深:“逃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受了伤的女人,如何逃得出守卫森严的王府?”
卢风一脸羞惭:“王爷,您许久未归,王府出了奸细,是属下失职!”
谢彦辞神色冷漠:“自己去领罚,领完后三天之内将人抓回来。她的账还没清完,想跑,没那么容易!”
卢风面容一凛:“是。”
离开前,卢风又看了眼沈惊晚,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又夹杂些许欣慰。
沈惊晚被这眼神看得发毛,转移话题道:“秦子依?什么人?”
谢彦辞意味深长地道:“这还是公主来到楚国第一次对别人感觉到好奇。”
沈云词:“……爱说不说。”
关于秦子依和谢彦辞的问题,她一直刻意去避开。
可她不在这半年,盛京似乎发生了无数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得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沈靖被封异姓王。
秦子依似乎被囚禁在了王府。
谢彦辞更像是变了一个人,陌生得让她几乎不认识。
说完那句,沈惊晚一甩裙摆,翩然离去。
看着那背影,谢彦辞眼神变换不停。
刺客出现那天晚上,她翻转手腕的姿势,就是沈家的十八路枪法转换而来。
一个人的习惯在下意识时绝做不得假。
待再看不见那道身影后,他轻声呢喃:“阿音,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听说南越国的南词公主十八岁之前性子孤僻痴傻,而半年前昏迷过后再醒来便变得聪明伶俐。
借尸还魂这种事,真的存在于这世间吗?
可若是换了人,南越王和南越太子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更遑论还有个被称作当世药圣的南农在。
这谜团一个缠一个,越卷越大,压得谢彦辞几乎无法喘息。
在别院待了两天,谢彦辞醒来后,沈惊晚再也坐不住。
当天下午,她便说要出门。
侍卫应声道:“公主要去哪?属下这就去为公主准备马车。”
沈惊晚垂眸沉吟片刻:“我觉得来到楚国之后十分不顺,你们这里可有什么灵验的寺庙让我去拜拜?”
侍卫毫无沈疑道:“镇国寺。”
沈惊晚漫不经心的语气:“那便镇国寺吧!”
只是在她出门时,看着马车旁的身影,沈惊晚俏脸一变。
“谢清远,你不好好养病,出来干嘛?”
“咳咳……咳……”谢彦辞以手抵唇,苍白的脸因咳嗽漾上一丝红润,“我答应过南前辈,贴身保护你!”
沈惊晚斜眼一睨:“就你现在这样,你确定是你保护我?”
谢彦辞姿态淡然地颔首:“确信,公主可要试试?”
沈惊晚握拳,又松开:“行,你真行啊谢彦辞,监视我是吧?”
谢彦辞眼含笑意:“不敢。”
沈惊晚看着面前病弱公子模样的人,有火发不出。
镇国寺山路虽不算颠簸,到底不适合重伤未愈的人。
再者,带着谢彦辞,她如何单独去找镇国寺住持问话。
沈惊晚上了马车,一脸悻悻地道:“去近月楼喝茶!”
谢彦辞又若有所思道:“公主当真是把盛京这吃喝玩乐之所打听得清楚。”

沈惊晚心一提,随即又变得无所谢忌。
反正谢彦辞曾经对她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了解她。
就算以为她是沈惊晚也无妨,以她现在的身份,只要她咬死不松口,无人能奈何她。
盛京吃喝玩乐纨绔子多如牛毛,此刻的近月楼竟然没有包厢。
这两人一个王爷,一个不便露脸,更不可能坐在大厅。
沈惊晚眼眸一瞥旁边的谢彦辞:“你作为一个王爷,在近月楼竟然没有常年预留的包厢。”
她记得之前明明是有的。
谢彦辞面色不改,淡定自若:“没有,我甚少踏足这些地方。”
沈惊晚以舌抵颊,只觉得手越发痒。
“王爷,撒谎可不是君子所为?”
谢彦辞还不知死活的凑上前:“你怎知我撒谎,你以前又不认识我?”
以前确实是有,但在沈惊晚离去后,他也真的再没来过这地方。
观察着沈惊晚极力压抑火气的表情,他只觉得十分有趣。
突然,不知哪家没长眼的蠢货少爷对着近月楼弹琴的姑娘调笑道:“这小模样倒是不错,不如跟少爷我回家当个姨娘,也不用再干这人前卖笑的活!”
台上的小姑娘大抵刚出来没多久,有些无措。
沈惊晚蹙眉望去,这么久了,盛京城唯独这点没变。
便是这无处不在,无所事事,每天领着一群狗奴才欺男霸女的碎嘴子纨绔没断过。
她火蹭的便冒了出来。
沈惊晚阴阳怪气道:“给人卖笑,总比回去伺候狗强。”
“哪个贱……”那蠢货少爷一扭头,看见沈惊晚身后眼神冷凝如冰的谢彦辞,声音立时咽了下去。
谢彦辞这张脸,盛京谁人不识。
那男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带着仆从灰溜溜离去。
谢彦辞面无表情瞥了眼那人离开的方向,对着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队末一个侍卫悄无声息离开。
台上小姑娘对着沈惊晚感激一笑。
沈惊晚略一颔首,又转头对谢彦辞兴致缺缺道:“既然没位置,那便回去吧!”
谢彦辞看着那双懒散又漂亮的眸子,突然思绪飞远。
如果他能认识最早的沈惊晚,会不会就是这般模样性格?
以前只听皇兄说,沈靖家中有一妹妹性子极有趣。
他见过那小姑娘一次,那是她刚随兄长来盛京,一身红装漂亮至极。
朱雀街上,一群纨绔围着调戏她,却被她一手利落漂亮的功夫全都揍趴下。
打完人她还拍拍手故作感慨:“这盛京的公子哥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扔到军中,只怕活不过一天。”
可功夫再好到底年纪轻,她差点被人偷袭暗算,谢彦辞折扇甩出去随手一救。
而后他面容淡漠,语气不虞地看向那群人。
“对个小姑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自己去盛京府领十个板子,如果不然,便邀各位的父兄进宫饮茶探讨一下教育问题。”
或许正是那次种下的因果。
后来他去了西南,沈惊晚回了北疆。
再次见面便是被逼成婚,他心中带着怨气,竟忘了,这小姑娘原来也是这般骄傲飞扬的性子。
沈惊晚不知他在想什么,已经自谢自往外走去,突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越嗓音。
“姑娘真是女中豪杰,直言不讳,上次是我言语冒犯,不若上来饮一杯,也好让我有个赔罪的机会。”
沈惊晚和谢彦辞同时抬眸望去,只见二楼一风流公子持扇而立。
正是林邺。

沈惊晚回眸看一眼谢彦辞,似乎在问——你这朋友什么意思?
林邺不急不忙,含笑等着回复。
谢彦辞忽地想起半年前,也是在近月楼,林邺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若是我能娶到她……”
谢彦辞看了眼身旁的女孩,眼眸幽深,情绪难测。
这是一个全新的,更耀眼的沈惊晚。
再看林邺紧盯着沈惊晚的眼神,谢彦辞只觉得心口发闷。
他想直接拒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想上去吗?”
想到这人虽帮自己说过话,收起自己的兵书却也毫不手软。
情绪不佳的沈惊晚顿时没好气道:“不去,哪有空搭理那么多不认识的人。”
林邺笑意僵在嘴角。
谢彦辞莫名地心情舒畅起来。
他点点头:“这盛京有意思的地方还有许多,我带你去新的。”
沈惊晚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没兴致,不如我们南越。”
醒来后,她跟小铃铛悄悄溜出去王宫玩过不少次,南越王城民风淳朴多了。
见他要走,林邺终于忍不住走下楼。
“抱歉,姑娘,我不是什么坏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镇南侯世子,我叫林邺。”
沈惊晚盯着他看了两秒,点点头:“哦!”
见她毫无留恋地转身往外走,林邺跟出来幽幽道:“上回见到姑娘,只觉得跟一位故人十分相似,姑娘可曾听说过已逝的永安王妃,骁晚侯沈惊晚之名?”
沈惊晚停住脚步,看看林邺,又看看谢彦辞。
这俩……也闹掰了?
不然这位怎么上赶着来自己面前给谢彦辞拆台。
她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笑容,故作兴趣道:“我是南越来的,不曾听闻,我跟那沈惊晚,当真如此相像?”
林邺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他派出去的侯府暗探打听到这位是南越来的南词公主,谢彦辞若对她有意,必不敢叫她知晓沈惊晚之事。
谢彦辞看着沈惊晚脸上露出的兴味神情,心中叹息这位怕是又起什么坏心眼了。
他又望向林邺,没想到林邺当初说的那话,当真不是戏言。
两人相识数十年,他从未想过两人会走到这一步。
林邺见沈惊晚模样,温声道:“人多眼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细聊。”
谢彦辞垂眸。
正好,他也有些话需与林邺说清楚。
几人又返回林邺的包厢。
沈惊晚坐下后,林邺问道:“不知怎么称呼姑娘?”
沈惊晚不想惹麻烦,淡淡道:“鄙姓南,林世子唤我一声阿南小姐吧!”
林邺也不纠缠,看了眼面色有些冷凝的谢彦辞,又问道:“不知阿南小姐与永安王是何关系?”
谢彦辞皱眉:“林邺,你逾矩了!”
林邺丝毫不惧:“朋友之间的随意问候,王爷何必紧张。”
沈惊晚却毫不客气道:“林世子莫要自作多情,我只是想听一听骁晚侯的事,我们还称不上朋友。”
林邺:“……”
被接连怼了好几次的他终于确信。
这人绝对不是沈惊晚,沈惊晚温柔又懂礼,哪有这般牙尖嘴利。
谢彦辞抿了下嘴,止住差点溢出唇边的笑意。
沈惊晚又催促:“说吧,林世子,我耐心有限。”
林邺意有所指地看向谢彦辞:“没想到王爷喜欢这样的性子,怪不得当初骁晚侯那般温柔至极却不得王爷青眼。”
阴阳谁呢?
这人怎么能一句话同时骂到现在和过去的她?

谢彦辞神在在不说话。
果然,沈惊晚耐心告罄:“林世子若再说这般不着边际的话,我便先走了!”
林邺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位不能以常理以待。
他回神,面色亦变得认真起来:“王爷可曾告诉过阿南小姐,您与沈惊晚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你比她看起来年纪小些?”
沈惊晚似笑非笑:“废话,我才十八!”
林邺有些无力,但随即打起精神。
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绝不能再错过一次。
“那王爷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初他是如何对待骁晚侯的?”
谢彦辞终于冷冷看过去:“林邺,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邺不甘示弱:“王爷在心虚什么?”
沈惊晚斜眼睨谢彦辞,托腮浅笑:“愿闻其详。”
林邺定了定神,将当初沈惊晚所遭受的苦难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描述出来。
随着他的讲述,谢彦辞的手不知何时早已握紧。
然而沈惊晚却心如止水,外人看到的,不过十之二三。
死去后的那困在谢彦辞身边的半月时光,她的心脏更是早已被磨砺得如磐石。
但她仍是十分配合的不时发出感慨。
“竟有这样的事?”
“当真不是东西。”
“真是荒唐至极。”
谢彦辞一言不发,眼中的痛苦却似又被凌沈一遍。
但他又眼珠一刻不错地紧盯着沈惊晚,生怕错过她的半点反应。
待林邺讲完,沈惊晚收起惊讶感叹的悲愤神情,慢条斯理问:“发生这些事时,你呢?”
林邺愣了下:“我?”
沈惊晚点点头:“对,你。”
看着林邺不解的神情,沈惊晚冷笑:“你现在作出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可当初,那沈惊晚在遭受这些痛苦时,你不也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
林邺哑然:“我……”
沈惊晚打断:“你与永安王曾是好友,但你可曾劝诫过他一句?你没有,你只是事不关己地看着,在她死后叹息一声,可惜了这样的好女子。”
这是林邺从未思考过的问题,他眼中出现一抹茫然。
沈惊晚步步紧逼:“谢彦辞不是个东西,你们也是帮凶,谁也没比谁高贵!”
“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让我鄙夷谢彦辞?你们俩一路货色,跟我装什么情深不寿。”
她本不愿说出这样的话,可这些话,早已压在她心头许久,不吐不快。
这整个盛京皇城,只有她的哥哥沈靖是从头至尾,真真正正的在心疼着她。
见这两个男人都愣住,沈惊晚起身:“不过要我说,这整个故事中,最蠢的还是沈惊晚。”
两人脸色都是一变,看向她的眼眸冷冽不悦起来。
沈惊晚丝毫不惧,而是笑道:“她的人蠢,她的爱更蠢,她所经受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谢彦辞声音发涩地辩驳:“不,错的不是她,是我,所有的错都是我造成的。”
沈惊晚看了看窗外已经被夕阳布满的天,她漆黑双眼被暖橙的光染成琥珀色。
“重要吗?反正她都已经死了,两位自己慢慢缅怀感动自己吧!我就不奉陪了。”
她转身离开,这次谢彦辞没有再追。
待只剩两人后,林邺才惊醒似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慢慢清晰浮现。
看着对面的好友,过了许久,他率先苦笑道:“阿樾,你知道吗?沈惊晚死后,我真的恨过你。”
谢彦辞抬手捂上心口,他又何尝不恨自己。
但林邺回想起沈惊晚刚死时,谢彦辞那些疯狂的举动,心中又一颤。
“这次是我不甘心,我也……替她觉得不值,这才半年,你身边又出现了这样一个姑娘,偏你对这姑娘满心呵护,百依百顺,那她算什么?”

谢彦辞没办法跟林邺解释这其中纠葛,因为就连他也还未搞明白南词究竟是什么情况。
见他不说话,林邺试探道:“你是……将她当成沈惊晚的替身吗?”
谢彦辞摇头:“林邺,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跟你说,但我从未想过将任何人当成阿音的替身,南……”
南词的名字说到一半,谢彦辞又止住,“她身份特殊,我绝不会有那样荒谬的想法,若是事情解决,我会再告诉你。”
谢彦辞说出的话,林邺自然不会怀疑。
他自嘲一笑:“我又输一次。”
在看见那张脸时,他是真的起过将她当做沈惊晚替身那样荒唐的念头,甚至可笑地觉得,这是老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谢彦辞向他举杯:“阿邺,抱歉,为我曾经那些愚蠢的话,阿音确实值得所有人爱!你也永远是我兄弟。”
林邺愣了愣,随即举杯相碰。
“就像那位阿南小姐说的,活着时不珍惜,到最后我们只能感动自己。”
说着他又想起那位的性子,龇牙有些怵的样子。
“你跟她相处时可小心些,她可不是沈惊晚,这性子……”
林邺一言难尽的模样,不过酒杯到嘴边又笑出声:“有趣!只可惜不适合我。”
他还是喜欢曾经的沈惊晚那温柔模样。
谢彦辞不动声色看他一眼,他见到的已经是成为永安王妃的沈惊晚,或许并不知晓,曾经的沈惊晚就是这样。
不过他还是决定不去打破好友心中的幻想。
解决完林邺的心结,谢彦辞道:“我先走了,不能放那位在外面乱跑,事情结束后,我们一醉方休。”
林邺眼中也闪过一抹释然:“去吧!”
谢彦辞这半年做的那些事,他也有所耳闻,私下更有人称谢彦辞已经疯了。
但今日他却这样忍下自己,林邺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阿樾,别逼自己,向前看吧!”
谢彦辞沉默着,最后笑笑,摆摆手往外走去。
另一边,沈惊晚见谢彦辞没跟出来,心中松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周围隐藏有许多暗卫,她看似毫无路径地乱逛,最后却走到了曾经的将军府,现如今的镇北王府。
“哥哥,你过得还好吗?”
尽管南晟南离对她也极好,可沈惊晚心中还是无一日不挂念沈靖。
这是她相依为命二十多年,将她从奶娃娃一点点带大的哥哥。
她也曾想过要不要去告诉沈靖,自己就是沈惊晚,可这事终究太过神异。
退一万步,就算是沈靖真的信了,那自己又如何让他再忍受一次离别之苦,告诉他自己从此以后只能生活在南越。
最终,沈惊晚只决定找机会让南农治好沈靖,自己不出面。
只偷偷的,远远的看一眼,知道他过得好就行。
正出神,一辆马车驶来,车帘掀开,一道熟悉的轮椅出现。
沈惊晚身体一僵,下意识将自己隐藏到树后。
沈靖先下来后,马车上又跳下来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两人附耳说了几句话,那女子推着轮椅往府里走去。
沈惊晚定睛一看,喃喃道:“大哥,英英。”
走到府门口,那两人动作一顿,沈靖突然转头往这方向看来。
沈惊晚心中一惊,往后猛地退去,却撞进一个胸膛。
谢彦辞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躲在这里看什么?”

沈惊晚飞快掩去眼中的慌乱,抬头理直气壮道:“我迷路了。”
谢彦辞看向将军府门口,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他点点头,语气无奈:“好的,迷路的公主殿下,该回去用膳了。”
两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到拐角时,沈惊晚又往将军府看了一眼。
她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感伤和依恋。
回到别院时,南农已经回来。
饭桌上,沈惊晚指着谢彦辞道:“小叔,你给他治伤时能不能把他咳嗽顺便治了,天天听着怪烦的。”
谢彦辞瞥她:“多谢公主关心!”
南农神情一言难尽:“……亏你还听得出来是关心。”
说完又瞪一眼沈惊晚:“你还挺会指挥,我一药圣,你用的比你们家御医还顺手。”
沈惊晚谦虚:“我们俩分什么你家我家啊小叔!”
南农蓦地有些怀恋从前那个傻乎乎的小南词。
谢彦辞听着两人拌嘴,忍不住道:“不碍事的,不劳烦前辈。”
南农点了点沈惊晚眉心,却还是转头看他:“王爷这咳嗽的毛病从几时开始的?”
谢彦辞顿了顿,默默道:“半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平时无甚影响,一到变天就会咳嗽几声。”
看着沈惊晚抱着碗悄悄坐远,他哭笑不得:“不会传染。”
沈惊晚埋头吃饭,心内却琢磨开了。
看来她有必要搞清楚,谢彦辞这半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判若两人。
南农点点头:“等会儿我给你开个药方,吃上半月,药到病除。”
谢彦辞又礼貌道谢,心中还觉得不愧是九州大陆最神秘和平的南越国之人,药圣前辈人真好,没有一点世外高人的奇怪脾气。
他哪里知道,南农还记得自己乖乖小侄女捅了别人一刀。
心虚着呢!
接下来几日,沈惊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谢彦辞心中还暗自纳罕。
此时的他还不明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的道理。
果然,就在阳光明媚的一个安静午后,还在喝药的谢彦辞收到消息。
“南词公主又逃跑了。”
这个又字用得十分精妙。
谢彦辞叹了口气,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两日施针到了关键时刻,南农都住在宫内,这位倒是会选时间。
淡定自若地喝下最后一口药,谢彦辞眸色淡淡:“去哪儿了?”
暗卫脸色羞惭:“属下不知!”
谢彦辞也不恼,南词的厉害他也不是第一次领教。
若她真是沈惊晚,甩开几个暗卫更是不在话下。
那天在近月楼,她说沈惊晚蠢那几句话,不是辱骂,而是一种近似于自我厌弃的嘲讽。
谢彦辞想起南词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人戳了个洞,狂风呼啸,却无法填补。
他收回思绪吩咐道:“将寒鸦放出去。”
暗卫领命:“是。”
早防着沈惊晚的谢彦辞第一日就在她住的房间熏了一种特殊的香料。
只有一种专门豢养的叫寒鸦的生物能循着这味道找到想要找的人。
这手段是沈惊晚死后谢彦辞才培养的,是以她并不知道。
半个时辰后。
沈惊晚刚踏出镇国寺,便看见寺庙门口巨大银杏树下站着一个熟悉人影。
一身黑衣,脸庞俊美到妖异的谢彦辞转头望过来,看见沈惊晚,他脸上寒冰消融。
“我来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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