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文祝温卿姜深(祝温卿祝姝兰)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热文祝温卿姜深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祝温卿祝姝兰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热文祝温卿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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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文祝温卿姜深

《热文祝温卿姜深》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祝温卿祝姝兰是作者“祝温卿”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第一章本督最喜欢活剥人皮早春二月,䧿山冬雪未融,突如其来的疾雨卷起雾雪泥重林间椴树覆白,簌簌风雨狂落,一匹疯马驮着人闯进来时撕碎了雪中宁寂祝温卿还沉浸在被人绞断喉咙,拼命不能挣脱地窒息,下一瞬整个人就直接被掀飞了出去辔绳割破了手指,身子重重摔在雪堆里,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一路翻滚着朝下坠落“呼!——”小腿狠狠撞上乱石,耳边风声刮脸祝温卿疼得险些晕厥她挥舞着手抠住最近的乱石,胳膊被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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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督最喜欢活剥人皮
早春二月,䧿山冬雪未融,突如其来的疾雨卷起雾雪泥重。
林间椴树覆白,簌簌风雨狂落,一匹疯马驮着人闯进来时撕碎了雪中宁寂。
祝温卿还沉浸在被人绞断喉咙,拼命不能挣脱地窒息,下一瞬整个人就直接被掀飞了出去。
辔绳割破了手指,身子重重摔在雪堆里,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一路翻滚着朝下坠落。
“呼!——”
小腿狠狠撞上乱石,耳边风声刮脸。
祝温卿疼得险些晕厥。
她挥舞着手抠住最近的乱石,胳膊被石壁刮出长长血迹,等身子砸在斜坡的杂草丛里狠狠撞了几下,这才堪堪攀住那石缝稳住了身子。
温卿大口大口地喘息,那临死前被绞断脖子的窒息,混杂着浑身刺骨的疼痛,满是茫然地望着高处被砸断的树枝。
身下是茫茫雪林,远处还隐约有马儿的哀鸣声。
这里是……
䧿山?
她居然回来了。
回到十五岁时灵云寺下意外毁容的时候。
这一年庶姐祝姝兰刚入府里,就以身世凄苦惹得阿兄偏宠怜惜。
祝姝兰一掉眼泪,就勾得自小疼她的表哥,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将她捧在手心里。
只因她跟祝姝兰起了争执,本是她至亲的三人将她抛在了杳无人烟的荒林里,让她跌落雪崖,断腿毁容。
冷雨淅沥砸在脸上,鲜血滚进眼中刺的瞳仁生疼。
祝温卿死死咬牙想要爬上去,可身子一动便朝下滑落。
她满是绝望。
才刚回来,难道又要死了……
“刚才好像是这边的声音,咦,这里有匹马……主子,要去看看吗?看死人?”
“……也是,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人怕是早死了……”
祝温卿听着斜坡上那模糊声音仿佛要走远,顾不得重生的惊喜和恍惚,用力抓着手下乱石嘶喊出声:“上面有人吗,救命!救救我!!”
上面瞬间安静,没多会儿探出个脑袋来。
“呀,这命可真够大的,居然还活着?”
祝温卿隔着雨幕根本看不清楚上面的人是谁,只能瞧见他身上蓑衣。
她连忙哀求:“这位壮士,我是祝国公府的二小姐,铖王妃是我姨母,我伯父是中书侍郎祝鸿,求壮士救救我,我府中必有厚报。”
她一张嘴雨水就混着血淌进嘴里,呛得她身子摇晃。
上头的人惊讶:“主子,是祝国公府的小娘子。”
“祝家的人?”
先前那人声音如玉石轻击,“带上来。”
“是。”
斜坡上那人领命纵身而下,本就松动的碎石因他扑簌直落。
祝温卿吓得慌忙闭眼,手中摇晃惊叫着掉下去时,被人用力抓着就拎起来转身便朝上跃去。
那人轻功极好,转瞬便到了实处,待到脚踏实地站在雪林之中确信自己得救了时,祝温卿双膝一软就跪坐在地上。
她眼膜上覆着血,眼前一切都是泛着鲜红,抬头便朝着眼前的马车说道:“多谢壮士相救……”
“壮士?”
雕纹铜壁赤木,窗牖探出支手来。
祝温卿看到那帘子掀开后露出眉鬓刀裁,崖岸清隽的侧脸,瞳孔猛缩神情呆滞。
血红的天,血红的地,血红的车舆。
还有。
姜深…
祝温卿脸上瞬间惨白,怎么都没想到救她的会是姜深的人。
姜深本是内侍监出身,是宫中宦官之首,因得安帝宠幸掌管京畿军马大权,手中握着人人皆惧的黑甲卫,专门替安帝铲除朝中怀有异己之人。
凡被他盯上的从无好下场,死于他手中的更是不知凡几。
朝堂上下人人视他为奸佞阉党,可奈何他权柄滔天,哪怕皇亲权贵见他时也得低头唤一句“姜督主”。
姜深为人冷戾,手段狠毒,无亲无故没半点牵绊,可上一世他却成了她那外室女出身的姐姐祝姝兰最大的依仗。
祝温卿脸色惨白地死死垂着头,想起她被祝家关起来的那些年,偶尔听看守她的人闲谈说起的事情。
他们说,姜督主认了祝姝兰为义妹。
他们说,姜督主颇为照拂这个妹妹。
有姜深震慑,无人敢轻视祝姝兰。
京中人人都因为这层身份将祝姝兰捧了起来,哪怕这个外室女明面上只担着庶女的名头,却过得比公主还要尊贵。
祝温卿永远都记得她在䧿山上摔下断崖毁了脸后,因为“嫉恨”祝姝兰,被祝家人困在府里多年,祝姝兰却嫁给了她青梅竹马订亲多年的陆执年。
他们成婚那日,她好不容易趁着混乱逃了出来,却在门前撞上了站在自家兄长祝瑾修面前,一身鹤氅的姜深。
“她是?”姜深神色冷漠。
她的长兄祝瑾修满脸嫌恶:“府里的疯子,惊扰了督主。”
“既是疯子,就看管好了。”
只一句话,她被强行抓了回去。
那天夜里她就被人活活勒死在了屋里,死前只听到身后那人阴森道,
“谁让你去惊扰你不该惊扰的人。”
……
白绫绞断脖颈的窒息让她呼吸急促起来,她仿佛看到自己歪着头颅瞪大了眼,死不瞑目。
祝温卿仓惶想朝后缩,却冷不防撞上沧浪的腿。
沧浪见小姑娘冻得脸色惨白,捡起伞朝她斜了几分:“祝小娘子没事吧?这么大的雨,这地方又偏僻难行,祝小娘子怎么一个人来了此处?”
祝温卿垂眼遮住惊慌:“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是随兄长去灵云寺上香。”
“上香?”沧浪惊讶,“这里离灵云寺可远着呢。”
祝温卿害怕姜深,也不知道他跟祝姝兰此时是否已经有了牵扯。
她不敢提祝姝兰的不是,只小心翼翼措辞:“我兄长他们有急事先回京了,让我留在寺中晚些来接我,是我任性跟了出来才迷了方向……”
“说谎。”
马车上的人冷淡开口,“上香有官道,下山亦有,国公府女郎出行仆役成群,就算任性离寺,也断不会独自驭马到了这里。”
“我……”温卿瑟缩。
“是谁派你来的。”
京中人人皆知他每年今日会上䧿山祭拜,这女子说是去云泉寺,走的却是他上下山的小路。
他近来在查一些往事,攸关京中几大世家的利益,也触碰到了不少人的痛脚。
他与那些人朝中争锋多年,狗急跳墙想要他命的也不是没有。
是谁家探了他的行踪,以祝家女郎的名目过来,想要兵行险招近他的身?
姜深眸色冷戾:“老实招了,留全尸。”
祝温卿顿时惊慌:“我真的是祝氏女,我没有骗贵人,我只是一时迷路才到了这里……”
姜深垂眸看着地上吓得发抖的小姑娘。
稚嫩如花苞的脸上满是刮伤,一双杏眼哭起来时红彤彤的沁血,蜷缩成一团像极了受伤的小兽,他却毫无怜悯,“杀了。”
“小白眼儿狼,想害我家主子?”
刚才还满脸关切的沧浪一把就掐住她脖子。
被勒死那瞬间的恐惧袭上心头,祝温卿伸手抓住车辕扑腾在地:“督主饶命!”
“哦?”
车舆上似是冷笑,姜深居高临下,“不装不识得本督了?”
明明只是轻飘飘一句,温卿却觉得下一瞬就会被扒了皮:“我无意欺瞒督主,只是刚开始没认出您……”
“现在认出来了。”
“我…”
祝温卿头皮发麻。
姜深轻笑了声:“怎么,怕本督?”
他褪去戾气像是脾气极好的人,可温卿却是喉间绷紧:“没有,我只是听人说督主喜静。”
“哪儿来的谬言。”
姜深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撑在窗牖边薄唇轻翘,
“本督最喜欢热闹,特别是活剥人皮时,血肉翻滚混着求饶的惨叫,悦耳动听至极,那皮子自头顶而下,一整张剥下来,甚美。”
“……”
见她血色全无,姜深哂了声,眉眼骤冷,
“把她扔下去。”

杀她就杀她,凭什么说她丑?
祝温卿怎么都没想到姜深说翻脸就翻脸,上一刻还言笑晏晏,下一刻就要她的命。
被拽着胳膊拎起来时恍觉大祸临头,祝温卿竭力想要冷静下来。
她还不能死,她还没让祝家罪有应得,没问清楚他们为什么那么对她。
她死死抓着车辕整个身子撕扯着疼:
“姜督主,我没骗您,我真的是刚刚才认出您,我以前只在宫中见过您一面,与您并不相熟,才会一时没认出您身份。”
“我不是坏人,我是真的迷了路,今天是我母亲冥诞,灵云寺上下都是见过我的……”
女孩儿被拖拽着离开,不住抓着地面求饶。
最初她还能冷静辩解,大喊着让他去求证,可后来大概见他冷性,渐渐崩溃嚎啕。
雨雾煞眼,瓢泼溅起乱泥。
姜深抬眼淡漠看着,神色疏冷疲懒。
玄色狐裘遮住冷白下颚,那眼中漫出淡淡染霜的靡色。
直到沧浪将人拖到崖边,扯着要将她摔下去时,女孩儿身上裹满泥浆的毳毛斗篷挂落开来,一截红绳突然从她颈间坠了出来。
“慢着。”
祝温卿死死拽着手边断枝泣不成声。
姜深微眯着眼撑伞走到崖边,蹲身捏着她颈间红绳用力一扯,便将那绳连带着下面挂着的半截断玉握在手里。
那玉颜色灰青,不似明玉通透,似蛇尾斩断后形状更是奇怪。
玉身是疏密不一的阴线,间或还掺杂着隐起的蟠虺纹。
“这玉是何处得来?”
姜深目光垂落,眼尾凌厉刺人。
温卿泪眼朦胧:“我……我自小就戴着…”
姜深眯眼:“自小?”
温卿哭得鼻眼通红,见过男人狠辣后不敢说谎:
“我小时候这玉就挂在我颈上,阿娘说是对我很好的一个姨母送给我的,她说这是她最珍贵的遗物,让我贴身戴着,还叮嘱我不能交给任何人。”
手中断枝在雨中摇晃,她哭得一塌糊涂,
“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我…”
啊!!
断木支撑不住,攸地朝下掉落,祝温卿整个人尖叫着坠了下去。
就当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却被一只大手抓住胳膊拎了上来。
身子跌进染了霜寒的怀里,有人掐着她下巴。
姜深仔细瞧着手里那张满是泥浆混着血的脸,脑子里却是很久以前,那跟在他屁股后面,圆乎乎胖嘟嘟,跟只汤团粉子似的又娇又软的小孩儿模样。
“怎的,这么丑了?”
祝温卿被掐得脸生疼,浑身泥水混着血腥呛得她喘不过气。
身前的人漆发如云,狐裘连毛边都没湿,她却狼狈得像是连毛都没褪,被人摁在水里翻滚了几次的落汤鸡。
险死还生的惊恐,重生后来不及庆幸的惶惶,还有上一世受尽委屈被绞死的不甘和恐惧,都在姜深满是嫌弃的一句“丑”后再也压抑不住。
死就死,凭什么要说她丑?!
她眼中彻底红了,一把推开姜深,
“我丑怎么了,我丑吃你家米粮了,我丑想要碍你眼了?”
温卿怒吼,“我只是误入这里,我只不过是走错了路而已……”
“你权倾朝野杀人如取乐,你随便就能定人生死,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你,你不想救我任我摔下去死了就好,为什么要救我起来又把我推下去,为什么要一再地戏弄我……”
“我做错了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惊惧和不安让她几乎忘了眼前人是谁,祝温卿眼泪大滴大滴滚落。
她本是祝家二房嫡女,母亲是故去太傅荣迁安的长女。
荣太傅共有两女,长女嫁给了祝国公府的二公子祝熙,次女嫁给了铖王。
祝熙夫妇早亡,只留下祝温卿这么一个女儿,虽无生父母庇护,可身为祝家二房独脉,又有铖王妃这个护短至极的姨母,加之荣太傅留下的余荫,连皇帝都对她这个少时失怙的孩子颇为怜惜,温卿的身份在京中可谓尊贵至极。
她自小与皇后母家的侄儿,也是陆氏的嫡长子陆执年订亲,又有府中大房长兄祝瑾修和铖王府的表哥谢寅护着,过的是恣意快活,可是祝姝兰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切。
半年前,三叔祝覃外出办差,从安州带回来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儿。
祝温卿刚开始只以为是府里谁人的表亲对她极为和善,可谁想几日后三叔却说,那女孩儿是她父亲祝熙年轻时在外留下的风流债。
祝温卿一时间怎能够接受,她那跟母亲恩爱至极的父亲会有别人。
可是大伯认了这事,三叔也说他亲眼见过父亲跟那女子相好,就连祖母也在祝姝兰的眼泪之下,劝说她好歹是父亲的亲骨肉,是她血脉相融的姐姐。
祝老夫人劝她,只是将人养在府里,给她口饭吃。
阿兄也跟她说,他的妹妹只有她一个,绝不会让祝姝兰越过她去。
年少的祝温卿单纯如纸,听了他们的话将人留了下来,还照着祝老夫人他们的吩咐帮着祝姝兰遮掩身份,对外只说祝姝兰的生母是她母亲身边的良奴,早年被父亲收用后留了血脉,只是因以前体弱留在京外养着。
一个外室女充作庶女,她也成了祝二小姐。
祝温卿原以为只是府里多了个不喜欢的人,可谁想到祝姝兰抢走了阿兄的疼爱,抢走了表哥的注目,抢走了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
而她却毁了容貌,残了腿,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废院里犹如蛆虫苟延残喘,最后还被人活活勒死。
“你们为什么都要欺负我,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们这么对我……”
祝温卿一直强撑着的心里崩塌,眼泪大滴大滴滚落,脸上斑驳的雨血遮不住满是绝望的眼。
明明她才是祝瑾修的妹妹。
明明她才是陆执年的青梅竹马。
明明谢寅是自小疼她的表哥。
她什么都做过,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可是他们为什么总是护着祝姝兰来斥责她?
他们说她不懂事,说她不够宽容,说祝姝兰身世可怜过往活得艰辛,怪她享尽富贵,却丝毫不懂得怜惜祝姝兰的苦楚。
可是不是她让祝姝兰成为外室女的,那些她所觊觎的本来都是属于她的。
是祝姝兰夺走了她的一切,毁了她的一生。
他们护着她温柔体贴,却斥她心肠歹毒。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
女孩儿声音如饮血哀泣,仿佛身处无处可逃的绝境里,从声嘶力竭的哭喊到低低啜泣的绝望,一点点地蹲坐在地上,伸手环着自己。
“我只是想好好活着……我只是想要活着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欺负我……”
刺骨的疼让她喘息,她仿佛堕入噩梦泣声哀求,
“阿兄,我好疼……”
“阿娘……你救救我……”
姜深呼吸微滞,好似被人掐着心脏。
他俯身想要探手,可他的碰触却让本就绷到极致的祝温卿如同断了弦,哭声一滞后,就直挺挺就朝侧边倒去。
姜深长臂将人捞进怀里,狐裘裹上污泥。
见她眼睫紧闭昏了过去,姜深抱着人朝着沧浪道:
“回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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