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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筠柠陆淮堔》这本小说的作者是“陆淮堔”。喜欢现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被陆淮堔送进铁门内,见他要离开,纪筠柠终于问出憋在心里的话:“我之前申请让医生查一查姜小苒受伤的弹道,你为什么不查?”陆淮堔理了理袖口,只说:“查弹道要再一次撕裂伤口,没必要。”纪筠柠蓦然握紧手,心里好像有什么轰然碎裂。迎着男人薄凉的目光,她不受控红了眼。“陆淮堔,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你担心姜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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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纪筠柠陆淮堔》是作者“陆淮堔”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陆淮堔纪筠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陆淮堔看了眼出风口,松了口气后将孩子抱到角落,小心掀开盖住他的衣服:“没事了孩子”男孩抽噎着,看到他身上的军装,小心问:“军人叔叔,妈妈,妈妈她……”陆淮堔擦掉他的眼泪:“你妈妈没事,刚刚啊是叔叔们跟你玩的一场游戏,你是男子汉,不能哭知道吗?”“游戏?”男孩一脸茫然“对,游戏,公安叔叔和军人叔叔们赢了,你和妈妈也赢了……”纪筠柠从库房出来时,就看见陆淮堔蹲在小男孩面前耐心的哄着有一瞬间,她突……

纪筠柠陆淮堔

第一章 精彩章节试读

纪筠柠眼都不眨,依旧坚定点头:“确定。”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罪。
可这事情要是这么不明不白过去,她自己受污蔑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父亲一定会受影响。
被父亲疼爱了两辈子,她怎么忍心他还未她受累?
因为要等待公安机关介入,纪筠柠被再次关起来。
被陆淮堔送进铁门内,见他要离开,纪筠柠终于问出憋在心里的话:“我之前申请让医生查一查姜小苒受伤的弹道,你为什么不查?”
陆淮堔理了理袖口,只说:“查弹道要再一次撕裂伤口,没必要。”
纪筠柠蓦然握紧手,心里好像有什么轰然碎裂。
迎着男人薄凉的目光,她不受控红了眼。
“陆淮堔,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你担心姜小苒撕裂伤口难受,就从来没想过我被冤枉……是多难受?”
四目相对,陆淮堔冷硬的心倏而一刺,女人质问的泪眼竟叫他不敢对视。
纪筠柠从来是骄傲的,放肆的,可此刻竟然莫名破碎。1
他扭开头,不自在道:“你既然知道难受,那就趁早想清楚之后怎么应付公安人员。”
说完,他绕开眼前的人,风似的大步离开。
纪筠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默默咽下满喉苦涩。
这样被关了三天,她并没有等来公安人员。
但第四天中午,铁门被打开,看守兵声音清晰:“纪筠柠,你无罪释放了。”
意料之中,纪筠柠终于松了口气。
走出看守大门,却看见陆淮堔站在外头等着。
想到上次的不欢而散,她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没先到,陆淮堔竟然主动朝她走了过来,却说:“小苒想见你,说要跟你道个歉,那天你忽然回家,她被吓到了才不小心扣动扳机,造成误会。”
纪筠柠霎时停住脚,心头受到了重重一击。
看着陆淮堔一本正经的脸,她无比失望,重生以来头一次竖起满身的刺:“不小心?误会?”
“陆淮堔!是不是姜小苒哪天杀了人,只要说是不小心,你也能这么护着她?”
男人拧紧眉头,他本意是低头求和,没想到是这种场面。
这一瞬,他好像又回到新婚那几天,女人像只没长大的刺猬,尖锐任性,蛮不讲理。
烦躁顿升,他压低声音:“你到底要计较什么?枪对军人来说比生命还重要,你连枪都保管不好难道就没错?”
“够了!”
一句浑厚而震怒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纪筠柠抬眼望去,心一顿:“……爸?”
纪父一身常服站在几步外,满脸心疼和不满,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一时,压抑了几天的委屈直接涌了上来,让纪筠柠险些落了泪。
陆淮堔身体紧绷,生硬朝纪父敬了个礼:“纪军长。”
纪父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朝办公室走:“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十分钟后,军长办公室。
气氛僵凝,还算宽敞的办公室静到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纪筠柠主动打破僵局:“爸,其实我们……”
“你别说话,坐到一边休息去。”
纪父抬手打断,目光死盯陆淮堔:“淮堔,你是我带过的最优秀的兵,我把女儿嫁给你,是希望你能照顾她”
“可你扪心自问,这个‘丈夫’,你当得称职吗?”
陆淮堔眼眸微垂,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始终没能说出一个字。
纪筠柠偏过头不去看,喉咙却堵了团棉花似的。
沉寂良久,纪父也丧失了耐心,直接丢出句:“你们离婚吧。”

短短五个字,让陆淮堔和纪筠柠都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纪筠柠‘噌’的又站起:“爸,我才结婚三个多月……”
“就是因为结婚才三个多月,趁早断了好。”纪父语气坚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接着,他冲陆淮堔下了逐客令:“你走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陆淮堔余光望了眼脸色泛白的纪筠柠,敬了个礼后大步离开。
“陆——”
纪筠柠下意识就要追,却被纪父叫住:“不许追!”
她回头望向父亲,可对方却直言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他,可你觉得他会舍不得你吗?”
纪筠柠哽住。
“筠柠,爸是过来人,他心里但凡在意你一点,就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默然了瞬,纪父脸上浮起自责:“也怪我,当初不该同意你嫁给他,让你受了这么多罪。”
看着父亲颓丧下来,纪筠柠心里更不好受。
当初她在靶场上,对陆淮堔一见钟情,对着爸软磨硬泡,甚至做出绝食的荒唐行径,才让爸保媒。
她握住他的手,哽声说:“爸,这不怪你,是我自己做的孽……我也不是不知道他心里没有我,我只是……要一点点时间。”3
重生一次,她是真的有心改正,想和陆淮堔好好过日子。
可他既然无意,自己也不能绑着他。
爸说得对,她是时候放手结束这段本不应该的婚姻了。
纪父沉叹一声:“知道你想做一名狙击手,其实我已经打算把你送去首都进行特训,只要你同意,立刻就能去,在此之前你得先离婚。”
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纪筠柠没理由拒绝。
犹豫半晌,才说:“……离婚之前,我想跟淮堔好好谈谈。”
纪父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点点头:“好。”
……
纪筠柠在纪家休息了一晚,第绿̶二天一早,从警务员那儿得知陆淮堔去看姜小苒后,便去了医院。
可刚进医院走过拐角,就看见陆淮堔扶着姜小苒走来。
两人靠的很近,姜小苒笑的很甜,陆淮堔脸上的温柔,她两辈子都不曾拥有过。
两人的对话传来——
“淮堔哥,你还记得吗?你从前答应我说等我长大就娶我,可我长大你却结婚了……你是不是迟早会丢下我?”
很快,陆淮堔耐心又认真的话传来:“不会,我会一直照顾你。”
纪筠柠静静望着,她没过去,心还是痛,但更多的是释然。
已经没有谈的必要了。
重来一世,自己若是依旧拼了命去争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只会活成笑话。
她不想这样。
她想成为父亲的骄傲。
天色阴沉,空中飘起了细雨。
纪筠柠缓缓松了口气,把曾经的执念吐了出去,然后一路走向政治机关处,找到政委办手续。
“政委,我……”
政委抬起头,像是猜到她来的目的,把话接了过来:“是来填离婚报告的吧?”
闻言,纪筠柠点了点头。
下一秒,政委拉开抽屉拿出一份离婚申请报告,递到了她面前:“昨晚淮堔就签字了,你跟着签吧。”

纪筠柠接过报告的手陡然僵住,一瞬的失重感让她心跳也顿了下。
但想到刚刚看到的一幕,也不难猜出陆淮堔的积极了。
耳边,政委还在遗憾感叹:“你们刚结婚就离婚,这实在是闹玩笑……纪军长也是,昨天下午打电话催给你办离婚。”
纪筠柠默不作声在女方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至此,这段强求的婚姻,总算落寞。
陆淮堔,再见了。
……
签好离婚申请报告,纪筠柠便去了军长办公室。
到门口,就看见父亲正擦着跟了他几十年的手枪,肃穆庄严。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办完离婚了?”
纪筠柠点头,走进去立正敬了个礼:“纪军长,我接受您的安排,去首都进行狙击手特训。”
……
这天下午。刚下训,陆淮堔就从警卫员那儿听说姜小苒打电话过来说不舒服,非要他过去陪着。
虽然奇怪她最近病的频繁,但顾忌着她的伤,他还是过去了。
走到病房外,陆淮堔正想进去,却透过门隙看见姜小苒把一个红包塞到平日给她做检查的刘医生手里。
“刘姐,辛苦你最近替我做假病历,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
刘医生喜滋滋地数着钱:“我可真佩服你的心狠,你平时装病污蔑纪筠柠对你不好也就算了,这回竟然拿枪打伤自己,也不怕真丢了命。”
姜小苒混不在意:“只要能把纪筠柠赶走,让淮堔哥留在我身边,这点危险算什么。”
“我听给纪军长做检查的小护士说了,纪筠柠这回被纪军长压着真离婚了!恭喜你啊,以你的手段,用不了多久就该喊你旅长夫人了吧!”
“淮堔哥答应了我哥照顾我,他这辈子当然只能是我的!”8
里头的得意,笑声……一阵阵刺的陆淮堔站立不稳。
失望的怒火狠狠烧上他的眼角。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纪筠柠了!
‘嘭’的一声,门突然被踢开。
当看到门外脸色阴沉的陆淮堔,刘医生吓得连忙把钱藏到身后:“陆旅长,您,您怎么过来了?”
姜小苒更是吓得冷汗津津。
她强作镇定,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淮堔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我刚刚开玩笑呢……”
“是不是开玩笑,跟公安说去吧。”
说完,也不管面如死灰的两人,陆淮堔转身匆匆奔向军区,直冲纪军长办公室冲去。
阴沉的天滚过几道闷雷,豆大的雨滴落下。
陆淮堔越接近军长办公室,越心慌。
他知道纪军长要出气,所以不得已之下,做做样子签了离婚报告。
原本是想着,等老人消了气,这事就过去了。
可他没想到纪筠柠真的会同意签字,毕竟他昨天离开军长办公室的时候,她还舍不得离婚,还想叫住他……
很快,军长办公室。
头一次,陆淮堔连门都没敲,冲进去就急声问:“军长,纪筠柠呢?”
纪父皱起眉,丝毫没在意陆淮堔的迫切,不紧不慢从抽屉拿出签好字的离婚报告。
“你来的正好,既然你跟筠柠都签了离婚报告,就尽快去政治机关处把这件是落实了。”
陆淮堔面色一紧,几乎是从喉咙硬生生挤出句:“我要见她,跟她当面谈谈。”
他错了,是他自负,一叶障目识人不清。
她要道歉,他会跟她道歉,打他骂他都可以……总之他不想离婚。
可他的话却点燃了纪父的怒火,老人‘蹭’的起身,声音冷厉:“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让你再见到她!”
陆淮堔心一横,拿起桌上的离婚报告,当着纪父的面撕了个粉碎。
“没见到她,这婚我绝不离!”
闹了一场,两人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而纪父说到做到,任由陆淮堔怎么做,始终没有透露纪筠柠的消息。
这一瞒,就是三年。
三年后,边境。
圆月高挂,幽暗的树林时不时传出林鸱鸟悚然的鸣叫。
草丛间一双双带着杀气的眼睛死死盯着河面上缓缓靠近的船。
子弹上膛,汗划过陆淮堔紧绷的下颚。
这次秘密抓捕入境的大毒枭,他要做的,是带人接应军方狙击手卧底‘玫瑰’。
他压低声音吩咐:“保持警惕,在‘玫瑰’没发出信号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话刚落音,船舱里突然传出几声枪响!
陆淮堔脸色一紧,立刻带着人朝船上冲去。
‘砰’的巨响,船舱门被踹开,他率先冲进去,却见中弹的毒枭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一个女人背身扣着皮带。
她转过身,陆淮堔瞳孔骤然紧缩。
纪筠柠!?
消失了三年的人猝不及防出现,她微仰着头,眼神疏离:“久违了,陆旅长。”

四目相对,陆淮堔只觉时间都停滞了,视线的可见度也狭窄到只容得下眼前的一人。
眼前的女人穿着皮夹克,紧身裤勾勒着修长笔直的腿,明亮的眸子犹如星辰。
但曾经深情望着自己的眼神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没有过的冷漠。
她给手枪上着子弹,沾了血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月光照进来,清冷的像朵红玫瑰,妖艳又危险。
一时间,陆淮堔拿枪的手重了些许,出于本能似的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纪筠柠收好枪,正正经经地朝他敬了个礼:“燕北军区野战队纪筠柠,代号‘玫瑰’,奉上级令执行卧底任务。”
听了这话,陆淮堔面露诧异。
纪筠柠加入了野战队,还在毒枭头目身边做卧底!?
目光扫向周生早已没了气息的毒枭们,几乎每枪都打在致命点,暗红色的血染红了整片甲板。
再看过去,纪筠柠的视线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陆淮堔还想说什么,指导员走了过来:“旅长,四周都探查过了,舱底有四箱海洛因和两箱枪支。”
他拧起眉,生硬地不去看那一脸淡漠的女人:“通知公安和首长,东海那边可以收网了。”
“是。”3
天明,被封锁的河边满是军绿和橄榄绿的身影。
陆淮堔四处搜寻,终于看见纪筠柠独自一人坐在远处的树下,细细擦着手枪。
看到那把枪,他神色微凝。
当初纪筠柠一声不吭的走了,什么都没带走,唯独拿走了那把77式手枪。
犹豫了瞬,陆淮堔迈开长腿走了过去,可距离她足足二十米外,她凌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见是陆淮堔,纪筠柠气势消减了些,却又当做没看见似的挪开眼:“陆旅长有什么事吗?”
面对她一副‘我们不熟’的态度,陆淮堔的心一顿,不悦漫上眉眼:“三年前的事,我们还没说清楚。”
‘咔’的一声,纪筠柠利落收起枪,脸冷了下来:“离婚报告我们都签了字,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
一句话顶的陆淮堔哑口无言。
当初签离婚报告时他也挣扎过,但纪父私下找他谈过话,他只能服从命令签字。
只是他没想到当初那么坚决嫁给自己的纪筠柠,会那么爽利的签字。
三年里,他也后悔过,因为姜小苒而几次三番误会她,但纪父始终不肯透露半点她的消息,让他连人都找不到。
沉寂片刻,陆淮堔喉结滚动,哑着嗓子挤出声音:“之前的事,是我误会了你,小苒她已经……”
“她已经被抓了,但因为认罪态度良好,又是烈士遗属,就被判了三年,这些我爸都告诉我了。”
纪筠柠抢过话,语气多了丝挖苦:“算下时间,她也快出来了,你还要继续照顾她?”
陆淮堔面色有些难看,正想解释,一队穿着迷彩服的人从树林里出来。
“筠柠!”
走在前头的少校匆匆喊了声,三两步就跑了过来,担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纪筠柠缓和下语气,顺手拿下他肩上的树叶:“没事,你那儿怎么样了?”
“放心吧,没有漏网之鱼。”他俊朗一笑。
看着两人熟络的模样,陆淮堔眸光一暗,全然忘了纪筠柠刚刚的讽刺:“他是谁?”
纪筠柠愣了愣,而后突然挽住身边的少校,声音清晰——
“他叫许少聪,是燕北军区野战队的队长,也是我的未婚夫。”

这话像是道雷在陆淮堔脑子里炸开,让他一下没反应过来。
未婚夫!?
她居然有未婚夫了!
纪筠柠含笑看着许少聪,介绍道:“少聪,这是东海军区的陆旅长。”
许少聪回过神,端正地朝陆淮堔敬了个礼:“首长好。”
陆淮堔沉着脸,没有回应,鹰爪般的眼神死死盯着纪筠柠,似乎是在等她更全面的介绍自己。
可纪筠柠像是没看见似的,拉着许少聪就准备走:“既然任务已经完成,我们也该回去了,陆旅长,后会有期。”
说着,敬了个礼转头就走。
许少聪又匆匆敬了礼,转身跟上,连声问:“什么情况?我啥时候成你未婚夫了?”
“小点声。”
纪筠柠压低了声音,努力忽视身后那几乎要把自己后背看出个洞的视线:“帮我个忙,在他面前,你就暂时假装是我的未婚夫。”
许少聪一头雾水:“为什么?”
“回头再解释,先回去见司令。”
眼看着两人远去,陆淮堔紧握的双手骨节都泛了白,一种说不出的妒意包裹着心。4
他从没想过,纪筠柠会这么快有未婚夫,可他们甚至都没真正意义上的离婚!
“旅长,我们该回去了。”
指导员走了过来,见他看着一个方向出神,也不由看过去:“怎么了?”
陆淮堔强压下涌起的怒火,瓮声回:“没什么。”
……
燕北军区,司令办公室。
听完任务汇报,梁司令满意地直点头,目光赞赏:“筠柠啊,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纪筠柠谦逊一笑:“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梁司令像是想到什么,话锋忽的一转:“对了,你爸前两天又来过电话,问你调动的事情想的怎么样了。”
纪筠柠皱起眉,没有立刻回答。
因为怕父亲担心,她没有告诉他自己当卧底的事,也没时间去回复调动回东海军区的事。
半晌,她才开口:“司令,我在这儿挺好的。”
梁司令叹了口气:“我跟你爸是几十年的老战友,你的事我也听了一两句,调你回去也不是因为个人问题,是为了东海军区未来建立野战队做准备。”
“你是我们军区野战队的翘楚,相信你能出色的完成任务。”
像是怕她有顾忌,他又补充了句:“当然不是你一个人去,你所在的野战队全都会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纪筠柠也不好再拒绝,其实她也有私心。
这三年,她跟父亲除了电话就只有信件联系,她真的很想他……
想到这些,纪筠柠挺胸抬头敬了个礼:“是!”
从办公室出来,她正好碰上许少聪。
见她手里拿着文件,许少聪问了句:“又有新任务?”
纪筠柠把文件递给他:“没错,还是整个野战队的任务。”
许少聪打开一看,顿时笑了:“是让我们去东海军区带兵啊?”
想到回去可能要面对陆淮堔,纪筠柠还是有些烦躁,自顾往外走。
许少聪追上,忍不住打听:“对了,早上的事儿你还没跟我说清楚呢,你为什么说我是你未婚夫?而且看起来你跟陆旅长好像很熟啊。”
连珠炮似的话让她无奈地叹了口,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她才低声道:“陆旅长,陆淮堔,我前夫。”

“前夫!?”
许少聪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纪筠柠当即朝他肩膀招呼了一拳:“小点声!”
许少聪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纪筠柠啊纪筠柠,怎么说当初咱俩也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结婚不告诉我就算了,离婚了也不告诉我,你还把我当兄弟吗?”
纪筠柠白了他一眼:“怎么告诉你?你十六岁就入伍,也不知道被调到那儿,要不是我到这儿当兵遇着你,我都以为你早退伍下海了。”
许少聪比她大两岁,以前是一个大院的,但许少聪父母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先后牺牲,他是被二叔养大的。
她从小娇生惯养,整个大院也只有他受得了她的小姐脾气,肯带着她玩。
想起往事,纪筠柠总是不免唏嘘,上辈子她几乎已经忘了这位旧友,没想到这辈子阴差阳错还遇上了。
许少聪撇撇嘴:“你够可以的,居然嫁了个旅长,但怎么就离了呢?看他长得不错啊。”
纪筠柠深沉地舒了口气,由衷感叹:“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陆淮堔长得的确很好看。
上辈子她在打靶场看见他,一眼就沦陷了,只是没想到换来的结局是那么惨烈……
许少聪还想继续问,纪筠柠却扭头走了。
他忙不迭跟上:“那什么,我当你未婚夫这事儿,能不能别乱传,不然我以后咋处对象啊?”
“放心吧,咱们就在他面前做做戏就行。”9
纪筠柠不得不承认,她跟陆淮堔赌了口气,因为之前的种种,她心里是有怨恨的。
即便陆淮堔不爱他,她也想找个‘未婚夫’给他心里添添堵。
……
一个星期后。
东海军区,旅长办公室。
开完会的陆淮堔放下帽子,心不在焉地坐到椅子上,脑子里还不断地去想纪筠柠的事。
“未婚夫……”
他呢喃了句,怎么都觉得这三个字那么膈应。
才三年,纪筠柠就已经放下过去的所有吗?
可仔细一想,她当初嫁给自己嫁的也匆忙,或许也只是对自己一时兴起……
想到这些,陆淮堔脸色微沉,胸口好像被石头压着似的,闷的喘不过气。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他敛去眼底情绪,抬眼看去,连忙起身敬礼:“司令。”
韩司令走进去,示意他坐下:“刚刚在会上看你有些走神,以前你从不这样。”
顿了顿,他又问:“听说筠柠加入了燕北军区的野战队,还要过来帮忙带兵,你是在想这件事?”
陆淮堔抿着唇,点点头。
韩司令叹了口气,但还是口吻严肃的叮嘱:“她既然带着正事回来,你也要懂点分寸,不要把个人情绪掺杂进来影响自己,还影响了筠柠。。”
陆淮堔皱眉,认真回应:“我明白。”
见他这样回答,韩司令才满意点点头,又做了番思想工作才离开。
周遭陷入沉寂,陆淮堔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找纪父问问。
拿上帽子,他风似的跨了出去。
从警卫员那儿纪父今天没值班,他便回大院去找。
‘叩叩叩!’
陆淮堔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里头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谁啊?”
伴着熟悉的声音,大门被拉开。
四目相对,纪筠柠诧异看着同样惊讶的陆淮堔,立刻皱起眉:“陆旅长,有事吗?”

又是陆旅长。
陆淮堔眼底划过抹不悦,他从没觉得这个称呼这么别扭。
见她没有要自己进去的意思,他生硬挤出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话音刚落,许少聪端着满是面粉的双手出现在纪筠柠身后:“筠柠,谁啊?”
一见是陆淮堔,他也顾不得手上的面粉,立刻立正敬礼:“陆旅长。”
纪筠柠皱眉看了眼许少聪的手:“蹭裤子上了,一会儿记得洗完手再揉面。”
许少聪啧了一声:“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那你一个人吃。”
面对‘打情骂俏’的两人,陆淮堔的脸几乎黑成了锅底灰,几乎是压不住涌上心的妒意,他猛然抓住纪筠柠的手,直接把她拖走。
“跟绿̶我过来!”
许少聪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两人早就没影了。
他想追,可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
两人到底是夫妻一场,陆淮堔又是旅长,再有什么不愉快,总不至于打人吧。0
想到这些,许少聪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转头回厨房继续揉面。
枝头的落叶被风吹落,又被匆匆踩碎。
“陆淮堔,你放开我!”
纪筠柠吃痛挣扎,可禁锢手腕的手就像铁链,让她难以挣脱。
终于到了个僻静的岔路口,陆淮堔才放松了力道,却还是没有松开手。
凝着纪筠柠愠怒的眼眸,他声音微哑:“我跟你还没正式离婚,你就找个未婚夫,把军婚当儿戏了吗?”
听了这话,纪筠柠憋了三年的火‘噌’的冒了上来:“你是在教训我吗?”
陆淮堔抿着唇,眉头几乎拧成了个结。
纪筠柠狠狠抽回手,话锋猛然一转:“你曾经对姜小苒说过,等她长大就娶她对吗?”
闻言,陆淮堔面色微紧,头一次略显紧张地解释:“当时她哥哥刚牺牲,她心态随时崩溃,我不得不那样安慰她,我对她从来都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顿了顿,他眼底破天荒浮起抹愧疚:“后来我才知道她这些年一直贿赂医生伪造病历,还几次诬陷你……的确是我识人不清,让你受了委屈。”
纪筠柠怔了瞬,心绪开始复杂。
上辈子她哪里有机会听陆淮堔说这么多话,只是现在听来,仿佛都好像都多余了。
她看着他:“所以呢?你要向我道歉?”
陆淮堔刚张嘴,纪筠柠立刻继续说:“不需要,毕竟当初是我死皮赖脸嫁给你,说起来我倒也有错,让你背了个二婚的名声。”
可在这个年代,一个顶着二婚头衔的女人才更不好过。
她不露声色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以后咱俩就算战友吧,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少聪还在等我。”
不说许少聪还好,一听纪筠柠那样亲昵地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陆淮堔脸色更加难看。
纪筠柠刚转身,就被攒住肩膀往后一揽,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面前的男人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将她困在其中。
“纪筠柠,我们没有离婚,我不许你跟你别的男人亲近。”
听着陆淮堔几乎从牙缝里的话,纪筠柠脸色沉了些许,可像是想到了什么,扬起头直视眼前深不见底的黑眸。
她轻轻一笑:“你是不是意识到自己喜欢我了?”

陆淮堔神情一松,整个人仿佛都被牵引着进行深思。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心跳在不可抑止中加快,上回匆匆一面,他都没好好看过她。
及腰长发剪短成了利落的齐耳短发,五官依旧明艳,皮肤还是那么白。
她说过,她的皮肤遗传了她母亲,怎么都晒不黑。
陆淮堔试图从纪筠柠的眼睛里寻找从前的感情,可哪怕两人已经离得这么近,她眸子里依旧是没有任何波澜。
他喜欢她吗?
如果喜欢,为什么当初总是不信任她?
可如果不喜欢,这些年自己总是顶着压力,一次次去问纪父她的消息,哪怕当初得知要跟她结婚,他也是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半晌,陆淮堔才哑声反问:“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纪筠柠眼神恍惚了瞬:“因为人都是失去后才知道后悔。”
比如她,上辈子失去了一切,才开始懊悔愧疚。
陆淮堔怔住,纪筠柠有一刹的眼神就像经历了一辈子那样沉重……
没等他反应,纪筠柠蹲身绕开了他的双臂,径自往家走:“左右我一时半会儿也不走,有时间把离婚手续办了,但在此之前,请陆旅长收起多余的心思,免得伤了战友情。”4
她没有回头,干脆的仿佛面对的是一个刚认识不久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
看着那远去的纤细背影,陆淮堔双腿就跟生了根似的,一下迈不开了。
多余的心思,战友情……
不轻不重的字眼从她嘴里出来居然能这么锋利,刮着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没一会儿,天空飘起了雨。
纪筠柠一回家,就闻见从厨房里飘出的饭香。
她甩掉脑子里的陆淮堔,顺着味道走进去,桌上放着做好的菜。
她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尝了尝,毫不吝啬地夸赞:“行啊你,手艺不输首都大饭店的师父。”
正在拌面条卤子的许少聪骄傲地仰起头:“那是,要是我不当兵,怎么的也得做到国宴级的厨师。”
纪筠柠笑了:“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许少聪往外瞧了瞧:“陆旅长呢?他没过来?”
提起陆淮堔,纪筠柠登时拉下脸:“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许少聪呵呵一笑:“哎,我都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了,这点事儿都不让我打听打听,以后怎么在他面前演得像啊?”
话刚落音,门外传来汽车的刹车声,大门打开,纪父回来了。
看到三年不见的父亲,纪筠柠立刻撂下筷子跑了出去。
“爸!”
纪父步伐匆匆,进门就见想了三年的女儿跟个小孩似的扑了过来,立刻张开手。
倚靠在父亲的怀里,纪筠柠一下湿了眼眶:“爸,我好想你……”
纪父眼睛也有些泛红,松开人细细打量:“来,让爸好好看看……瘦了,但身体看起来是结实了。”
刚说完,就听一声中气十足的‘纪叔叔’。
他抬头看去,眼底划过抹陌生,而后恍然认了出来:“少聪?”
许少聪笑道:“是我,这么多年没见,您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你不是在燕北军区当兵吗?怎么突然回来了?”纪父拍了拍他的肩,“壮实了,不像小时候那么瘦。”
许少聪突然立正,敬了个礼:“报告,我现在跟筠柠是战友!”
说着,故意使坏似的,把手搭在纪筠柠肩上:“纪叔叔,我准备做您女婿了。”

许少聪刚说完,纪筠柠就一肘挥去,被躲过后瞪了他一眼:“爸,你别听他胡说。”
对于两人的打闹,纪父倒是很开心,他们一块长大,虽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但俨然是有兄妹之间的情谊。
“好了好了,咱们进去吧,别站在外面说话。”
三人热热闹闹吃了顿午饭后,许少聪就说要出去走走,纪筠柠便跟父亲说起了话。
“要不是老梁说,我都不知道你这大半年都在毒枭头目身边当卧底。”
听着父亲心有余悸的语气,纪筠柠目露歉意,但眼神依旧坚定:“爸,那是我身为军人的职责,我不告诉你一是怕你担心,二要是上面不准透露消息。”
纪父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当了兵就得做好奉献一切的准备,可他毕竟也是个父亲,也会为孩子的安危提心吊胆。
“你回来的事,淮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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