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根如 尸王《凶宅洗房人》在线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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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凶宅洗房人

小说:悬疑

作者:lao盗

角色:根如 尸王

简介:有时我也在想,真的还有什么鬼啊妖啊的,是我还没见过的吗?或许,只剩阎罗了。我于这一刻提笔,带你们见识一下,人间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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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洗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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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这是我这一辈人的取名顺序。我是唯一的孩子,故而叫做陈天官。

然而,偏偏这个词貌似多了个奇奇怪怪的用处,搞得我被人问,就说这是取自盗墓界的发丘天官。

我是一名洗房人。这个洗房人,可不是什么做保洁的。

洗房人,其实是洗白一栋房子的黑点。

可能会有人好奇了:房子也有黑点要洗白?

当然有!那就是里面死过人,也就是凶宅!

国人对凶宅的忌讳程度不必多言,而我这个职业,就是在凶宅里住上一个月,然后退房。

这样的话,房子的上一任房主,可就啥事没有,也就不用说是凶宅了。

我一个高考落榜生一没学历二没背景三没人脉,面对这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以及寸土寸金的房价,使我只好去干这个了。

这一行收入高门槛低,一个月十几二十万的不成问题。

我刚入行就洗了三个房,票子赚了大把,但别说鬼了,连噩梦都没做过几个。

这不禁让我沾沾自喜:还得是我聪明,发现了这么个商机。

虽然这工作并不体面,但在不犯法的前提下,只要跟钱有关的事,早就已经没有对错一说了。

话又说回来了,这一行并非是全都能像我一样次次平安无事的。

引我入行的同学就在上一次洗房时被吓傻了,现在还关在精神病院里,嗓音变得尖细无比,像个女人。

这行业里,有几个出了名的凶宅是绝对不去洗的。

洗房人内部有个编号,作为各个凶宅的代称。京城里的十二号大别墅,南海边上的二十号海景房,还是京城,五十六号四合院,等等等等,多的数不过来。

细细深扒,就会发现这些房里,闹鬼的,志异传说由来千年,在《聊斋》,《阅微草堂笔记》,《子不语》不少都为其留下过的笔墨。

死过人的,凶手在里面杀人放火的凶残程度罄竹难书,堪称人间《十宗罪》。

比如我自己就接到过一个活,一个房里死人了,房主想卖但卖不出去,就找了我。

我问:“死了谁?”

他答:“我女儿。”

我当时抱歉了一声,问她是怎么死的。

那人说:“我杀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女儿死时瘦的成了个皮包骨头,六十斤都不到,浑身没一块完整皮肉,死时嗓子里鼓胀得极大,解剖后发现,里面塞了个啤酒瓶。

她是被活活打死的,只因她偷吃了冰箱里的一块面包。死后法医检测,得出结论:她至少三天没吃过东西了。

家暴致人死亡,最多判七年。

醉酒加自首,再加表现良好,他虐杀了一个人,只坐了两年半的牢。

而我听说,他老婆八年前死了。

这些都是旧事了,不提也罢。我新接的这一个单子,正是久负凶名,被称为凶房榜No.1的湘西古楼。

湘西,自古就多有赶尸匠和尸王,以及巫蛊的传说,是个很具神秘色彩的地方。

而洗这个古楼的报酬,高达一百万!

我之所以敢接这个单子,其实还是因为我有我底气在。

这个底气,来自于我十五岁那年。

那一年,我见到了阴兵借道!而与阴兵借道一齐出现的,是真真正正的神仙打架。

三年前,我还是个普通初中生,考完试后跟着同学跑去嗨皮了,很晚才回家。

那时我叫了一辆出租车,街上招手叫来的。可我眯了会后发现,这车怎么往荒郊野外开呢?

我不禁抓紧了晾在一边的书包,抱在怀里,警惕的看向司机,想起来了书里,把人卖黑矿里,先压榨劳动力,干不动了就制造矿难诈骗保险金的桥段。

我一初中生当即就慌了神,没一点主意。

最后眼看着司机好像察觉了,干脆一咬牙,打开车门,心一横,闭着眼就是跳。

要说我跳的位置也是够寸,刚好是个斜坡。我落地时一个没站稳,脚一滑,就这么顺着斜坡一路下滚,校服被树枝钩烂,成了个乞丐装。

我踉跄着站起来,还是惊魂未定,顾不上疼,把书包也不要了随手一扔,撒丫子就跑!

我当时哪还有方向,而且就算有,在山里有方向不代表就有路。

我一初中生也没手机,没法求救,只能跑。

这一口气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再也抬不起来才一屁股坐地上,贪婪的吸着空气。

这一停,身上从高处滚落的伤口便开始隐隐作痛,疼得我直呲牙。

可才歇没多久,就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

我惊了下,还以为又是那司机追过来了,想起身,但实在没力气了,不禁后悔,为什么平时不好好锻炼。

我回头,借着月亮的寒光朝声音的源头看去。

素白冷月下,我看到了一排又一排披坚执锐,步履合一的士兵方阵朝我这里走过来,动作整齐得像仪仗队似的。

除了僵硬的脚步声,他们严肃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寂静的不像活物,让我想到了盗墓笔记里提到过的北魏不言骑。

我打了个激灵,猛的想起来阴兵借道的传说。不这么想还好,这么一想,有了心里烘托,还没有对策,已经慌了神了。

当时我已无力跑路,唯一的反应,属于是动物最原始的自我保护形态:闭眼,蜷身,抱头。

然而,我很快发现那士兵方阵里的人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要是个正常人,肯定一动不敢动,等他们走远。

但我实在熬不住好奇心作祟(我后来管这个叫犯贱),内心挣扎了会后,还是睁眼了。

这一睁眼可不得了,差点没把我吓得魂都飞了。

这哪里是什么士兵,连阴兵都不是。

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一个又一个白纸糊成的人!

只见那些披坚执锐的人,无论是肢体,还是长矛,朴刀,鱼鳞甲与披风,通通都是纸糊的。

尤其是它们的五官,画的那个一个随心所欲,——左眼画的像个鸭蛋,右眼却跟个绿豆似的,而且还涂了腮红。

有些纸人糊着的纸薄,我甚至可以看清楚它们那以毛竹条做成的骨节。

我僵直的坐在那里,不敢动,更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收敛放轻。

我发现,它们并非是有生命,而像是在用什么机括在驱动着走。

它们之间有一根又一根的细小丝线在相互串联着行动,黑夜里并不易察觉。不细看的话,还真的很容易被当成纸人自行。

我看明白其中奥秘后,气得想破口大骂,但又生生忍住了。

我不傻,能搞出这阵仗的人,肯定是个厉害人物。

可这纸人又是什么原理呢?纸人没有小脑,就算有丝线牵着,也无法保持平衡啊。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感到颈后有呼吸感!这呼吸很短很快,像老年人呼吸的方式。

我心里一僵,战战兢兢的回头,竟看到一个佝偻老人弯腰盯着我,身上穿着纸糊的亮金色将军甲,腰胯纸剑,另一只手握着的……竟是无数根如头发丝般的细密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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