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的小丫鬟(硕黍许常昱任无忧芷瑶)最新章节列表_硕黍许常昱任无忧芷瑶)痴心妄想的小丫鬟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痴心妄想的小丫鬟)

《痴心妄想的小丫鬟》,是作者大大“三程程”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硕黍许常昱任无忧芷瑶。小说精彩内容概述:距离硕黍住的万仟巷最近的医馆,走到那也得花费数刻功夫,芷瑶顶着清晨白茫茫的雾气一路前行,水气弥散黏附到她全身,明明没下雨,却感觉整个人都在雨里走了一遭,衣服布料冰冷而潮湿,她那张出门时还红润的脸庞现在湿漉漉的,变得冰冷苍白她在医馆门前站住脚,与昏沉沉寒风呼啸的街头相比,医馆窗口散出的灯光让她觉得特别温暖,芷瑶跨进室内,刺骨的寒意片刻间被驱散,身体开始回暖,她闻着药香请柜台后的许大夫出诊“我家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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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妄想的小丫鬟》小说是作者“三程程”的倾心力作。以下是《痴心妄想的小丫鬟》内容介绍:淮阳虽不像京城在天子脚下,却也是人杰地灵山清水秀,正因为它环境好位置好又适合养老,所以一度是曾在朝廷身居高位的大官告老还乡的好去处。就这样世世代代累积下来,淮阳倾轧了一堆世家,他们人脉交叉,关系紧密,内部互相通婚。每年都会为朝廷输送大批人才,世家们各成一派,看起来虽远离朝堂,却又与京城有密不可切的联…

痴心妄想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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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黍与芷瑶离开许府之前,二人曾讨论过到底是回老家还是继续留在淮阳。

当初芷瑶为奴本就是为了不成为母亲再婚的阻碍,现在出来了自然不打算回去。而硕黍她五岁被父母以十文钱的价格卖给人牙子,对父母的记忆实在少得可怜,两人商定一番,决定在淮阳生活下来。

要想在淮阳生活,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淮阳虽不像京城在天子脚下,却也是人杰地灵山清水秀,正因为它环境好位置好又适合养老,所以一度是曾在朝廷身居高位的大官告老还乡的好去处。

就这样世世代代累积下来,淮阳倾轧了一堆世家,他们人脉交叉,关系紧密,内部互相通婚。每年都会为朝廷输送大批人才,世家们各成一派,看起来虽远离朝堂,却又与京城有密不可切的联系。

世家与淮阳珠联璧合,文化底蕴浓厚,淮阳才子久负盛名,出门在外,若你说自己出身淮阳,人们都会高看你一眼。

而其中传得最广的当属是:娶妻当娶淮阳女,吃鱼当吃淮阳鱼。

在淮阳城内有一条河,贯穿这个淮阳郡,人们称这条河为淮河。而被淮阳才子赞不绝口的淮阳鱼正是出自淮河,它乃淮河特产,因肉质鲜美,对烹饪技术要求不高饱受人们喜爱,每年七月淮阳鱼盛产之时,便会吸引大批人员来淮阳游玩,只为瞧瞧淮阳的娘子,尝尝淮阳的鱼。

可淮阳鱼珍贵,仅仅在每年七月才会盛产,所以大批人员带来的效益也是那么短暂的昙花一现。

正因为淮阳之中世家多如牛毛,读书人众多,做手工卖力气的工人反倒稀缺了,于是淮阳城只能大肆低价从隔壁郡引入人员来干活。

说难不难是因为工作很好找,说简单不简单却是因为淮阳有着与工人钱薪不匹配的消费水平。

不过自古以来,工人都是最底层的,好像能保持温饱都是基础,对他们而言也没什么消费水平的概念。

两人手里都有些余钱,本打算是在内城生活下来,结果询问盘算才发现,那些对她们来说算多的钱连内城边缘一间房都租不到。考虑到实际消费情况,她们最后选择在南城安家,南城靠近外郭,居住的都是些平民百姓,大家努力做工攒钱倒也活得很好。

好吧,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南城地便宜,不像内城寸金寸土的。她们在南城租了间小院子,还在南城一家丝绸店给人绣帕子、花样赚钱,一个月的时间,也算是彻底在南城安稳下来了。

这日早上,硕黍听闻许府发生的事,心神大乱,闹着吵着一定要去许府看看,芷瑶拦不住,又担心她年岁小被人哄骗,就干脆陪着一起进城,两人早上十点出发,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到的时候许府还在烧。

熊熊烈火中,谁也没敢进去帮忙灭火,被黑烟熏得直呛也不肯离去,直到后面火势小了些,在衙役的指挥下,众人才开始接水帮忙。

硕黍跟在后面忙上忙下,浑身搞得脏兮兮的,火一灭,周围围观的人都往里面跑,衙役发现拦不住索性不拦了,甚至呼唤他们拿了人家东西就过来帮点忙。

有人见了倒还真来帮忙,也有人再无顾忌见到什么都往怀里塞,连是尸块还是钱财都不管。

芷瑶被眼前一幕惹得唏嘘,烧成焦块的尸体一具具被人搬出来,硕黍一直跑去问衙役里面还有没有活人,把那衙役问得恼火,想开口骂人却发现不过是位面容稚嫩的十四岁小丫头,就只呵斥她离这远点。

望着地上排的密密麻麻的尸首,硕黍悲从心来,不禁大哭,她从没想过,自许府离开后竟然就是永别,她本来觉得,只要他一直闪闪发光就好了,纵使她这辈子都接触不到,可只要知道他是风光的……

芷瑶被她哀泣哭声扰得心绪沉重,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将她拉到怀里无声安慰。

后面看人都散了,芷瑶看着日头怕赶不回去,就拉着硕黍往外走,她计划趁好不容易来城内一趟,好把绣帕子的布匹买了,谁知在布缎点和老板扯皮,好不容易砍到合理价格,出门一看,已经哺时,再一算时间,从城内走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为了在宵禁前回去,她们只得去租凭店租了匹毛驴车,谁知这毛驴那么贵,关是租一天就花费她们数日工钱,芷瑶想着先前在布匹店耽误的时间,后悔莫及。

驴车上,硕黍一直抱着许常昱不撒手,她神情焦急,一个劲让许常昱别睡,芷瑶意外的打量她,心中隐隐意识到不对。

圆月初显,幽蓝的天空下,她们险险擦着南城关门前进去,本想直接把人送到医馆救治,谁知医馆门已经关了,她们无法,只能先把人载回家。

“姐姐,快!救他!”扶着人,硕黍能感觉许常昱的身体一点点冷下去,这时她终于能明白任无忧为什么那么慌了。

两人协力将人放到床上,望着许常昱背部可恐的伤口,都发起了愁,现在都快宵禁了,就算去敲医馆的门也不见得人家愿意来,就在硕黍慌得六神无主的时候,芷瑶开口了:“先处理伤口,厨房还有上回我们没喝完的酒,你把它拿过来。”

一得主意,她忙往厨房跑,慌忙间差点被门槛绊倒。

芷瑶撕开酒坛封布,浑浊的酒水在坛内摇曳,她犹豫了下,这酒便宜量大,所以度数不高也不知道用这个来处理伤口有没有用……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

许常昱的衣裳已经被硕黍帮忙脱下,露出少年白皙美好的肉体,芷瑶不适的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刀伤,她紧皱着眉,大把的酒水被倒在伤口上,酒水混着血液往身下淌,疼痛刺激下,许久没动静的许常昱终于有反应了,他闷哼出声,痛苦的将硕黍手腕抓紧,力气之大,握得她脸都白了些。

芷瑶见状,忙伸手去掰他紧握硕黍手腕的手指,却死活掰不开,望着硕黍越来越白的脸,气得她用力打了打,结果许常昱像没感受到一样,还越发用力了。

她置气般把酒水大股大股往他伤口上倒,许常昱痛得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脸上也出了很多汗,倒把扶着人的硕黍心疼坏了,她也没出声,只是担忧的看着被酒水消毒过的伤口。

消完毒,硕黍又跑去厨房拿烧开的热水,芷瑶看着她小跑的背影,突然思及她那些异常行为,若有所思。

她将洗脸巾浸到热水里,忍着烫将其拧干,就这么握着热巾帕帮他把伤口里的碎石子清理干净。

硕黍把自己从许家带出来的干净衣裳撕成条条,为他包扎。这些布料柔软轻便,远不是她现在身上所穿的布衣能比,拿来包扎的效果不比绷带差。许家主自己也想不到,只不过是自己一时宽厚的善心,却在此时间接帮助到自己垂死的儿子。

处理干净伤口,两人终于歇了口气,芷瑶这才得空理清思路。

“当夜马贼杀完人放了火就一走了之,大家都以为许常昱早就死在马贼刀下或者大火之中,谁能想到,他居然还活着,而且任无忧救了他,两人居然还有联系?他们不是退婚了嘛?!”

她的视线徐徐移到桌上摆着的一堆珠金首饰上,那双云头履最引人瞩目,鞋尖镶的硕大珍珠在黑暗中流转着莹润的光

与先前任许两家订婚时只有淮阳上层世家内部知情不同,他们解除婚约的消息传得纷纷扬扬,满城皆知,有些消息灵通的自然看得出来,这消息有人在背后推动,至于现在解除婚约对谁有利,不言而喻。

芷瑶沉思着,眉头渐渐蹙紧,她总感觉事情很不对劲,先不说这马贼来得蹊跷,单说许常昱一个十六岁少年,纵使他才华横溢,自幼学习剑法,可要想在一群凶悍的马贼刀下逃脱也绝非易事,更具体的还得等他醒来再说。

芷瑶注视床上趴睡的少年,眼底复杂。

只希望他的存在不会扰乱她们现在平稳的生活。

见芷瑶一直不讲话,硕黍忍不住问:“姐姐,你是在担忧什么?”

“你还记得许家莫名遣散奴仆的事嘛?自古以来,奴仆数量都象征着府邸的排场和财富,贵族甚至以此划分优劣,所以当初许家开始遣散人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不过我们在许家身份低微,接触不到原因,现在看来,许家的灭门在那时就早有征兆。”

“再加上任家退婚一事,应该是任家提前知道了什么消息,所以主动想与许家撇清关系。”

硕黍咬唇,芷瑶说得明白,她自然听得明白:“可是,人已经带回来了,难不成真就把他扔到外面然后让他自生自灭嘛?”

芷瑶径直道:“明天天一亮,就把人送到医馆去,这件事我们别插手!”

木盆中之前还烫手的热水随着袅袅热气上升,温度渐渐消散,硕黍的手还浸血水中,她垂眼洗着巾帕,没开口。

芷瑶眯眼打量她,心里突然有了猜测,她小心斟酌:“你…是不是喜欢他?”

轰的一声,她的话宛如惊雷,将硕黍内心深处最见不得光的地方炸出来,她死死低着头,脸色惨白,她怕芷瑶也用那种她痴心妄想的眼神看她。

双方沉默着,谁也没先开口,忽然,硕黍轻笑出声,她笑容苦涩:“你也觉得我不配喜欢他嘛?”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却固执的不肯让它掉下来。

芷瑶轻轻摇头,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我从未觉得你配不上他,只是觉得惊讶,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却连你的心思都看不透。”

“他们这些世家子只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怕你这么一腔热情追着他,把自己魂都追没了,世上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值得你去真心相付,何况,你了解他嘛?你和他都没真正相处过一天,你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不知道,就喜欢他,别只是被他那副皮囊和名气迷了眼,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硕黍轻声反驳:“我要是贪图他家世的话,现在就不会把他带回来了。”

“姐姐……”说完,她急急去抓芷瑶的手,想开口却被芷瑶打断:“那些权贵之间的斗争,别说参与进去,就是知道一星半点也得小心把命丢了,现在的他对我们而言,就是个麻烦。”

“昔日,他如云中月皎若朝霞,我就像这地底尘埃般,之前我就算再不知天高地厚也明白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硕黍缓缓抬起头,她直直对上芷瑶的视线,耀眼的烛光在她眼底晃动,仿佛有一团火在其中燃烧,将她心底的妄想期待全部点燃,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坚定和勇气:“姐姐你知道嘛,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他和任娘子已经没有婚约了,现在许家又被灭门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许郎君,他被人拽了下来,拽到这泥地里,与我作伴。

“姐姐,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芷瑶吐出长长郁气:“算了,随你去吧。”

她丢下这句话,人就伴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徒留硕黍盯着桌面发呆。

半夜,许常昱发起高烧,一直在旁边守着的硕黍只能将毛巾用冷水打湿,敷在他额头为其降温,可这烧一直退不下去,许常昱脸色通红,嘴唇发白还脱水起皮,现在的他远没有硕黍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风姿清逸,不过他五官底子好,不显狼狈反而凸出那纤细的少年感。

为了防止许常昱被烧坏脑袋,硕黍只能不停给他换毛巾敷额头,开始她还因为别扭不愿意去面对芷瑶,直到事态严重到超脱她的控制,她才慌了神,惊慌往芷瑶房间跑。

还未靠近,窗户透出的灯光晃得她心绪恍惚,她推开门,芷瑶还没上床,只是端坐在床角就着烛油台的光绣着帕子。她们舍不得买动物油或者蜡烛照明,只能购入最便宜的桐油,桐油虽便宜,可每当燃烧时,就会出现刺鼻的黑烟,萦绕不散的黑烟将室内灯光扰得模糊朦胧。

偏偏她们挣钱的活计,就需要这样长时间的用眼,待在这种环境下,往往坚持不了多久双眼便被熏得酸涩落泪。

所以她们计算着,先攒着钱,等资金够了就自己开个谋生的小店,做点小生意,脱离这种为他人刺绣的生活。

听见动静,芷瑶头也没抬,继续着手下的动作,硕黍被她无视得鼻子一酸,她上前去扯她的手,不让她再绣下去:“姐姐,我知道你怕我一步错步步错,可有些事你不让我去尝试,我又怎么知道到底是对是错,现在试都不试,怕以后做梦我都得后悔醒。”

“别与我置气了好不好,你先去看看他,他现在情况不对劲,一直在发热,怎么也退不下去……”

“发热?”芷瑶惊得声音都不自觉尖锐几分,到底是年轻姑娘,对生命的逝去依旧带着天然的恐惧和害怕。

这时候她也顾不得心中那些弯弯绕绕,只一门心思想把人给救下来。

她伸手去探许常昱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时才松了口气:“他都脱水成这样,你没给他喂点东西嘛?!”

一旁等着的硕黍满脸紧张,意识到是自己的疏忽心底更加忐忑,慌忙转身往厨房走想补救:“我这就去给他熬粥。”

却被芷瑶喊住:“别给他喂粥,等喂着喂着把人给呛死,你去把饴糖熬开,熬成糖水给他灌下去,要快!”

芷瑶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一下子将局面稳住,两人分工合作,忙到天微亮烧才退了些。

“你在这守着,我去请大夫过来。”芷瑶披上外衣,匆匆往外面赶,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许常昱的存在,只是现在的病情完全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为了不让自己以后于心不安,其他顾虑就只能往后推。

随着芷瑶的离开,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硕黍急促的呼吸声在其中回荡,她紧紧盯着趴在床上的许常昱不放,不安的同时又忍不住升出窃喜,就像小孩终于等到大人出门,可以无所顾忌的玩耍了。

许常昱还在昏迷中,这意味着不管现在的她做什么别人也不会知道,想到这,芷瑶兴奋得心嘭嘭直跳,斑斓的光影落在少年洁白细腻的肌肤上,她有些紧张的戳了戳他的脸颊,指尖下的皮肤微凉细腻。

这种手感完全不同于她摸自己或者摸其他女孩子时的感受,这是一种奇妙的,羞涩与喜悦相互碰撞融合汇成一股温暖的热流,从她触碰的指尖传遍全身,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轻飘飘的云托住,带着往上升。

很快,她开始不满足这种单方面的触碰,她想要得到回应。

意识浑浑噩噩间,许常昱只觉得耳边很吵,像是有人在耳边念经一样,他想极力躲避这磨人的声音,好不管不顾睡下去,以此去忽略背部的疼痛和浑身的不适。可他知道他不能睡,他只能极力去辨别那模糊的字句。

“许……郎君!……常昱……”

他听见有人再叫他的名字,少女轻柔的声线让他感觉即陌生又熟悉,他想应答,却连眼睛都睁不开,许常昱只能下意识的,将她贴近在手侧的衣裳拉住。

硕黍察觉到他的动作,欣喜得将他紧紧牵住,许常昱想把手抽回来,下一秒却被她更用力的握住。

热意从两人掌心相触的地方一路蔓延,将冰冷驱散,直至他整个手都温暖起来,他能感受到她手掌的薄茧,与他读的书中形容的手若柔荑相比,实在糙得厉害,握起来手感也并不舒服。

在他所接触的小娘子中,大家都被自己的家族娇养着,没有人会有这么一双明显辛苦劳作过的手。

所以,她是谁?为什么要救他,还是有什么目的?无数的猜测在他的脑海深处浮现,呼啸着成黑色漩涡拉着他仅存的意识坠入黑暗深处。

另一边的任无忧,见驴车消失在视野中,转身就往回跑,她得回到任府,不然她出府的事一旦暴露,谁去保住嘉南,她必须在嘉南被惩处前赶回去为她求情。

这一天实在太累了,她大口喘着气,又不敢发出声音,被黑暗吞噬的小道上,回荡的是她杂乱的脚步声,她闷着头往回跑,只想把那些害怕恐惧狠狠甩在后面。

前方火光摇曳,任无忧慢慢停下脚步,任管事沉默注视着她,等她自己走过来,他旁边站着好几个小厮,手中都提着灯笼,。

她心下一沉,明白事情败露。

任无忧一步一步迈进被光明处,任管事只是默默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见,她的心直往下掉:“嘉南呢?她怎么没来接我?”

“是我自己溜出去的,与她无关……”

“嘉南呢?!我问你们,南嘉去哪了!!”

可无论她怎么追问,他们都不出声,只默着脸护她回去,寂静深沉的黑夜里,他们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直接走在大道上,巡夜的衙役经过时,为首的小厮转了下手中灯笼,油纸上的“任”字被灯光映照得明光烁亮,衙役视若无睹直面与他们擦过。

回到任府,迎接的并不是任家主都暴怒,而是彻彻底底的无视,不论她说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回应,她被小厮恭敬而强硬的压回自己的院子里,安静空旷的院中,她找到没有嘉南。

嘉南不见了……

她尝试跟其他伺候自己的丫鬟沟通,结果不等她靠近,她们就害怕得浑身发抖,死死低着头不看她,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任无忧坐在床上,心一直在跳。

这种情况就算她再傻也意识到嘉南出事了,任无忧坐立不安还是决定找趟父亲,还未行至门口,便被一眼生的丫鬟拦住:“娘子,很晚了,快些睡吧!”

任无忧眼神防备:“你是谁?”

“奴婢名唤嘉卉,是娘子的贴身丫鬟啊。”

“我从未见过你!”

嘉卉笑脸盈盈去扶她:“兴许是奴婢外貌平庸,娘子忘了也正常,已经很晚了,娘子快上床睡吧,嘉卉来伺候你。”

任无忧见她伸出手,侧身避开:“你别碰我!我只要嘉南伺候!”

嘉卉还想劝几句,任家主来了,她敛眸屏息退下,走之前还很有眼力见的合上门。

任无忧心里打鼓,即心虚自己偷溜出府的举动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合理,她硬着头皮对上任家主的眼睛:“嘉南呢?父亲,这是我的错,与嘉南无关,我会为自己的错自行领罚!不关她的事!”

任家主慢悠悠扫视一圈屋内,最后视线才落到任无忧身上,他语气平淡:“她死了。”

“为什么?”她颤声发问,只觉得手脚发软。

骤然得知这种消息,强烈的不真实将她笼罩,任无忧眼前发蒙,她下意识认为父亲在骗她,觉得她不听话故意吓她,可当她对上任家主沉冷的目光时,整个人都僵住。

“为什么?你居然反问我为什么!谁都有资格问这句话,就你任无忧没有!”

“若不是因为你,嘉南怎么会死,如果你好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跑出去,她又怎么会受你连累,如果不是你出言挑拨,她又怎么会因为帮你而身受惩罚身亡!”

“身为任家女,你难得不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任家的态度吗,你难得不知道她会因为帮你而死吗,你都知道!可是你依旧这么做了!”

“你抬头看看自己穿的、吃的、住的,哪一样不是任家给你的,要不是任家,你算什么?你什么都不是!”

任无忧被他厉声质问逼得直往后退,她浑身颤抖否认着:“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

任家主柔下声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读了那么多书,你还不明白这个意思嘛?”

“你要好好听话,知道嘛……”

任无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全身都被永无止境的害怕冲刺呼啸着,刺骨的寒意攀上皮肤然后凝成小针死死往骨头里扎,却远不如那排山倒海的害怕。

恍惚间,她终于触到隐在世家大族后面最残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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