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守寡后,我在农村发了家秀玲 麻子坡最新章节在线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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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22岁守寡后,我在农村发了家

小说:现代言情

作者:米扬

角色:秀玲 麻子坡

简介:秀玲坐在那盏昏黄的煤油灯下,用自己的旧衣服改成小婴儿的衣服,只要门外响起一丝异响,她就捏了针,将衣服放在膝盖上,凝神细听,是不是丈夫回来了。可总是听到一声猫叫,或是家什被风刮倒的声音。她忍不住叹息。从新婚第一晚起,丈夫几乎夜夜让她独守空房,白日里也从未正眼瞅过她一眼。

书评专区

爱吃凉拌鸡胗的庞翠娥:写的很真实,我很喜欢看,加油加油作者,给你点赞,五分好评。

身在红尘中心在五行外:挺真实,但是发展速度过快

布鲁塞尔的冬天:这是我在茄这里看过的文笔最好的一部原创乡土小说!
给多一颗星怕她骄傲。

22岁守寡后,我在农村发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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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山里的冷风透着几丝威严,院子里的两棵常绿大树哗哗作响,晾衣线被风刮得直叫唤,有种鬼哭狼嚎的凄凉。

秀玲坐在那盏昏黄的煤油灯下,用自己的旧衣服改成小婴儿的衣服,只要门外响起一丝异响,她就捏了针,将衣服放在膝盖上,凝神细听,是不是丈夫回来了。可总是听到一声猫叫,或是家什被风刮倒的声音。

她忍不住叹息,接着泪水又滴答滴答地滚落下来了。从新婚第一晚起,丈夫几乎夜夜让她独守空房,白日里也从未正眼瞅过她一眼。

她从小到大虽然不被父母喜爱,却是被乡邻夸着美丽能干长大的,她不晓得自己那点不好,让丈夫这般嫌弃。

她困惑无助,不得其解。过门的第三天,她还发现丈夫患有严重的病,发起病来,全身僵直,口吐白沫,她吓得几乎瘫倒在地,惊恐万分。婆婆拿了块洗脸毛巾塞到丈夫的嘴里,就任由丈夫倒在地上抽搐。

“他没事,发病的时候看好他,别让他滚到山崖下、油锅里、火里、水里就是了。”

婆婆冷眼看着吓成一团的儿媳妇。等到儿子平息下来,婆婆头也不回地回隔壁房间去了,屋子那头很快传来一声叫骂和玻璃瓶碎裂的声音。酒鬼公公在她新婚当天就毫不避讳地暴露了本性,这位上门说亲时的体面退休教师,居然是这德行。

秀玲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丈夫,她看到了丈夫眼中报复性的冷笑。因为她的恐惧,丈夫对此十分得意。

秀玲两脚瘫软,失魂落魄地回到新房,扑在床上,眼泪哗哗地止不住。这位对她如此冷淡的男人还是一个病夫,这点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从到她家说亲直到过门,这位帅气高大的男人自始至终没有过笑脸,总是一副哀伤不屑的,桀骜不驯又无可奈何的怂货样子,秀玲心中很惶恐,觉得男人嫌弃她是个不识字的农家女子,而他据说是高中毕业。

新婚之夜他喝得醉天薰地,扬言这辈子都不会碰她,还说为何她要答应这门亲事,这一切都是秀玲自找的,若是她一口拒绝了,他们彼此都安好。然后丈夫就在地板上睡了一夜,醉了一夜。

秀玲还沉浸在恐惧中,刚才发过病的丈夫推门进来了,嘴边还挂着尚未擦过的白色泡沫。她感到事情不妙,后退了几步,回身双手紧紧地抓住床架子。防御性地看着一脸冷峻的丈夫。

“现在怕了吗,你不是钟意我吗,不是要嫁给我吗?”

丈夫跌跌撞撞地朝着她走过来,用力地掰开她的双手。他蛮横粗野地掠夺,秀玲挺直了身体,心如死灰地把脸扭向一边。他停了下来,温柔了许多。

一切就这么发生了,她心头像是堵着千斤石块,只剩下了泪水湿了枕头。

事后,丈夫居然失声痛哭。等平息下来后,他又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门去了,又是一宿未归。

第二天早上起来,秀玲发现浑身上下酸疼不已,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碰了个深紫色的大包。

顾不得这些,她打开门打算去生火烧水洗脸。却见丈夫缩成一团靠在堂屋门前,屁股坐在门槛上,只扣着扣子的门被靠进去了一个大坑。

秀玲看了几眼,心中的恨腾地窜了起来。走过去踢了他一脚,丈夫一动不动,她再用力踢了一脚,想确定下死了还是活着,丈夫动了动。秀玲就去拿柴火了。

直到她烧好水,丈夫还是纹丝不动地躺在地上。秀玲要到堂屋里拿热水瓶,搬了几下没搬动躺在门口的丈夫,她发了狠,直接将房门的扣子解开了,丈夫失去了重心,随着房门打开,随即四脚朝天地滚到了屋子里。

她觉得出了一口恶气,怒目瞪着被惊醒过来的丈夫。顷刻之间,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高大健壮的形象在她心中土崩瓦解。只见这男人像摊烂泥一样地瘫软在地上,眼中没了往常的锋芒毕露,如同死鱼眼睛一样无神地盯着她看,随后摇摇晃晃的上房间去了。

自此之后,丈夫好像对她温和了几分,从以前的仇人变成了陌生人,为着吃饭诸事简单地交流几句。然后丈夫明目张胆地把铺盖搬到堂屋里去睡,公公扬言退休工资一分也不给他,丈夫才又不情不愿地回到卧室。但楚河汉界明显。

自从看见丈夫那次发病之后,秀玲对于躺在身旁的丈夫常常怀着某种恐惧,总觉得某天起来,会有一个死人在自己的身边。

儿子一成了家,公婆就和他们分开吃住了。秀玲还发现了一个严峻的事实,公婆一家完全靠着公公的退休工资生活,生活在农村却没有土地,只有婆婆管着的一小块菜地。由于公婆一家有个公家人,生活方式又与村邻不同,村里几乎没有要好的人家。久了些,秀玲才晓得公婆一家是外来户,公公二十年前被调到这个乡镇教书,于是举家迁到了这个镇子上。而今,退休的公公每个月有工资,这在村里是一等一的大户。这个患病的儿子理应由父母照管着。

秀玲在家中做惯了农活,来到这个家中无所事事,她觉得十分不习惯。于是就到镇子里的瓦厂去打工,给人打打杂,想着公公总有一天要老去的。家里多一个人赚钱,公婆乐在心间,却从不言语。

丈夫每天不是在家睡大觉,就是往屋门前不远处的大山上跑。这座大山的另一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秀玲总有着说不出的感觉,觉得丈夫一天天的都是奔着那个深渊去的。

两个人只有吃饭睡觉的时候才碰得到一块,好多次,秀玲都发现丈夫在夜里偷偷地哭泣,有时候猛地打开门,坐在门口抽烟,一抽就是一整夜。有时候他也会占有她,然后在她面前哭泣,对她好几天,无非多说几句话,稍微收起些仇恨的目光。

三个月后,秀玲的例假没来,婆婆喜上眉梢,觉得她必然是怀上了。秀玲感到一种恐惧,孩子来了,面对如此的家庭和丈夫,她为今后的生活忧虑。她还在丈夫身上看到了那种绝望的神情,想要屈服却又做不到的无奈。 丈夫身上隐藏着一股巨大的悲伤,秀玲感受得到它赋予双方的疼痛。

秀玲的小腹一天天大起来,丈夫不进屋来的日子越来越多。她感到害怕、恐惧,无人诉说,将一切注意力转移到腹中的胎儿,为孩子准备着一切。

丈夫的这一切态度,公婆看在眼中,他们对他施加压力,丈夫成了困在笼中的鸟儿,头发蓬乱,整天颓唐地坐在院子里抽烟,从以前的寡言少语变成不言不语。但在秀玲不舒适的时候会询问两句,也会给她做些吃的,给弯不下腰的她洗洗衣服。月份大了,她就不再去厂子里做事情了,与这个石头一般的人朝夕相处。

秀玲甚至有些享受这冷冰冰的温暖。

窗外的冷风越刮越猛,秀玲想推开窗往外看看。丈夫有没有坐在院子里。刚打开,冷风强劲地一股脑地灌了进来,蚕豆粒大的火焰摇晃了一下就灭了。秀玲什么也没有看到,她慌忙进屋摸索着划了一根火柴,煤油灯又重新被点燃起来。

秀玲再也无心缝衣服,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腹中的胎儿好像读懂了妈妈的心思,猛地在肚子里踢打起来。

“狗狗乖啊,不踢妈妈。”

秀玲扶着椅背坐下来,肚子紧绷绷地,对于孕育她很恐惧,生怕一不小心孩子就这么跑出来了。此刻,她很想有个人陪在身边。

能宣泄的只有没完没了的眼泪,她趴在桌子上哭了一会,腹中的胎儿不安分。她强忍着睡到了床上,和衣躺下了。

第二天醒来,家中没有丈夫的身影。从早上到傍晚依旧没有丈夫的踪影,公婆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秀玲想到那座大山,肥胖的公公吭哧吭哧地花了两个多小时爬到山头,没有看到儿子的身影,到是在一块大石板上看到一张字条。上书:我走了,去往自己的天堂。

公公颤抖着跑去悬崖边去看,下方十几米的树丫上挂着儿子常穿的外套。老头跌坐在悬崖边,差点也滚了下去。

公公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秀玲觉得全身都在抖,肚子一阵一阵地收紧,她最恐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这不孝子,指不定又在哄我们玩呢。从小到大耍了我们多少次,我到麻子坡看看去。”

在这一混乱的情形下,倒是婆婆镇定自若。第二天天还未亮,公婆就朝着目的地奔去了。

“麻子坡、表妹、三姨。”

这些个字眼在公婆悄声谈论中出现过好多次,秀玲觉得这一切与反常的丈夫有很大的关系。

下午,公婆回来了,失魂落魄地回来了。这次,他们觉得儿子一定是走了悬崖那一条路了。

秀玲也终是倒下了,腹中的胎儿成了丈夫的遗腹子,她觉得自己从一个事实寡妇成为真的寡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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