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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推荐小说《南溪旧事》目前已经全面完结,何良宛赵树平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姜子恙”创作的主要内容有:1922年2月,早春寒,大大小小的雨水旬常浸润着南溪的地面,国内已有了正式成立的共产党组织的存在回到南溪那日,我正穿着留洋归来的洋裙,提着沉甸甸的小皮箱,站在码头,撞上一桩热闹一位黄包车夫撞上宗族豪绅家的车车夫被凶神恶煞的家丁拽住衣领肆意呵斥打骂围观的人群里,有似我这般穿着洋裙、描着精致妆容、打扮时髦的留洋人士,也有做完劳力苦工后身上充斥着酸腐汗水味的搬运工,还有穿着精致华贵的缂丝长衫的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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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南溪旧事

作者:姜子恙

角色:何良宛赵树平

小说《南溪旧事》是由“姜子恙”所著。内容概括:围观的人群里,有似我这般穿着洋裙、描着精致妆容、打扮时髦的留洋人士,也有做完劳力苦工后身上充斥着酸腐汗水味的搬运工,还有穿着精致华贵的缂丝长衫的富家少爷。我的同窗们年轻气盛,满腔正气,或出言讥讽,或面露不满。都想着帮忙,却都没有帮上忙。因那家丁一句:“车里坐着的可是赵氏本家的二少爷!”便引得周遭看着…

南溪旧事

第一章 初次交锋 免费在线阅读

1922年2月,早春寒,大大小小的雨水旬常浸润着南溪的地面,国内已有了正式成立的共产党组织的存在。

回到南溪那日,我正穿着留洋归来的洋裙,提着沉甸甸的小皮箱,站在码头,撞上一桩热闹。

一位黄包车夫撞上宗族豪绅家的车。

车夫被凶神恶煞的家丁拽住衣领肆意呵斥打骂。

围观的人群里,有似我这般穿着洋裙、描着精致妆容、打扮时髦的留洋人士,也有做完劳力苦工后身上充斥着酸腐汗水味的搬运工,还有穿着精致华贵的缂丝长衫的富家少爷。

我的同窗们年轻气盛,满腔正气,或出言讥讽,或面露不满。

都想着帮忙,却都没有帮上忙。

因那家丁一句:“车里坐着的可是赵氏本家的二少爷!”便引得周遭看着热闹的人群一阵喧哗,有到码头接风的一位周姓同窗的父亲周伯父拽住了他们,好言劝说:“赵家宗族在南溪势力大得很,你们这群小年轻轻易招惹不起,这等闲事还是少管为好。”

在英国时时呼朋引伴,人缘十分不错,结识友人无数的宋叙成站出来愤愤不平道:“难不成,我们就只能眼睁睁这么看着那车夫遭了赵家佣人的迫害不成?这岂不是见死不救,与帮凶何异?今天你我对那车夫见死不救,安知他日你我不会沦落到那车夫的下场?”

人群被这句话说得一阵沉默。

我不禁十分敬佩宋叙成,敬佩他的勇气可嘉,敬佩他敢在此时站出来振臂一呼。我和我的一众同窗均被这一段热血澎湃的话煽动情绪,却面面相觑,无人出头。

周伯父最先拽着周同学脱离人群,匆匆离去。

同我很是要好的张清微迟疑道:“叙成真正是仗义执言,只是我家家嫂出身宗族,倘若我掺和进此事来,恐怕一定令家嫂难做。”

这时候,能留洋的人,莫不是出身有些积蓄底蕴的人家。

只是,张家也好,周家也罢,包括我何家在内,俱是开罪不起宗族赵氏的。说得好听我们皆是明哲保身,说得不好,便是被宋叙成那话架在火上烤过的那一等一自私自利之辈。

我微笑着,在被架上刑台前,认认真真为自己的自私自利辩解了一番:“叙成这话果是仗义执言不假。只怕他是不记得,先是那黄包车夫主动撞上赵家车辆的。论情论理,这桩事里,家丁仗势欺人可恶,那车夫动机不良亦是可恨。”

张清微听后,不由扼腕长叹:“良宛阿良宛,你这夺词强辩的功夫当真是……愈发精进了!”

我二人继续泰然自若躲在人群中瞧着热闹。

周遭人头攒动间,嚣张跋扈的赵氏家丁气焰稍减时,便有人蜂拥而上,将那被羞辱践踏的车夫自赵氏家丁手下解救出来。

家丁被拽倒在地,一片混乱间,不知被谁用力踩了几脚,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刁民…刁民!”无论如何再搬出宗族名头也唬不了人啦!

至于车里的赵家二少爷,亦被狠狠吐了几口唾沫往车窗上,就像吐在本人脸上般,十分滑稽可笑。

我们一群留洋人士夹杂其中,顾忌家族左右为难。

唯有以宋叙成为首早有崇高理想、更有热血信念的维新派人士,有那底气,亦不惧宗族为难。

先前被那家丁拳打推搡得鼻青脸肿的车夫抬起手揩去嘴角的鲜血,侧过身子转向我们时那双浑浊的眼里洋溢着一股我看不懂的情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面的劳苦人民,深谙宝贵时间更胜一切的道理,终是一言不发,匆匆离去了。

人群里顷刻只剩下三种声音。

有人怒问,“他怎么也不知道谢的!”

有人唏嘘,“无端端被揍了一顿,忙着去治伤都来不及,哪里有这空暇道谢?”

有人云淡风轻,“我们今日既出了这个头,倒也不是图这一声谢的。”

我同张清微对视,不约而同在彼此眼中瞧见了熟悉的敬佩之情。

张清微又是一叹:“不愧是叙成,真正品行高洁也。”

我抬起手,用食指按住嘴角,悄悄儿往下一撇,想说的话无须隔墙便有耳,因此很是克制,待离了码头,成功坐上被派来接我归家的车辆后,方极轻、极轻地呼出一口气来。

留洋十年年,同窗人尽皆知,我何良宛其实是个很怕事的人。

人微、言轻、胆小。

约半小时后,车辆徐徐驶入南溪正街。

这里卖报小童叫卖声、汽车鸣笛声、和舞厅隐隐约约传出的歌乐声混淆一处,形成一片喧嚣杂音。

此时的南溪,仍是繁华不足,热闹有余的。

一处乱世之下的难得桃源。

回到家中,同姨太太生的姊妹们摸一圈骨牌,喝上两口庶弟堂弟们敬来的洋酒,再吃上一顿人人不得不参与的团圆饭,便算作是整个何家给我接风洗尘了。

——其实我小时候在家里的地位是不怎么样的。

明明是元配嫡女,因亲妈偷情被捉现场,打小活得比姨太太带来的养女都尴尬。好在此番境遇之下,缺德鬼亲妈给我生了个同胞兄长良安,跟狼崽护食一样的护着我,慢慢长大了。

眼见十岁出头,在学堂成绩屡屡被评甲等,因会读点书,便被眼不见心不烦的父亲扔去留洋。一走十年,直到良安精心筹谋多年,一朝蓄力费心自父亲手中抢得家产,亦拿到了整个何家的当家做主权,方给了我离开英国的机会。

直至回来了,我才晓得。

是泯着良心娶了宗族女儿的良安,才成功借势夺权何家当家做主。

也许我码头上没有掺和闹事的举动确然有着无比的先见之明。

因初次见面的家嫂赵氏娴君表现得很是热情,我终于成了何家真真正正的大小姐,曾跟在姨太太们身边作威作福的下人们都站在娴君身后,恭恭敬敬喊我大小姐。

这多少有些沉闷压抑的讽刺感。

我想。

但我性格一向很不错,细声细气地纠正他们:“不用这样,叫我良宛就行。”

于是,回到何家,给到众人的初印象,我是一个很和气的人。

和气到近来同娴君颇有不睦的良安眼里,我仍是那个被二姨太克扣了几月月例都默默忍气吞声不敢告诉哥哥怕连累哥哥的小可怜。

良安以为,我不想受这一声独一无二的大小姐,是因着娴君。

我默然,实在很想叹息一声。

良久后,终是拦住愤愤要将娴君叫来的良安,诚恳地回以解释:“哥哥,你同娴君如何不睦我是不管的。我不喜欢被叫大小姐,是因我思想向往马克思主义的自由,灵魂早已被大洋彼岸人人平等的事实洗涤。直白地说,这只是我个人意愿,请不要牵扯旁人。”

良安看我的眼神,如看异类。

国内一百座、一千座,乃至于一万座阶级制度森明,内宅规矩严谨的何府大院,终是满清亡后唯一没能被意志坚定的维新派改变的东西。他们躯壳内里腐朽陈旧的气息思想,远比维新派的信念坚定许多,似根刻骨髓一般。

隔了许久,良安欲言又止间,纠结几番,实在没忍住,不由问我:“良宛吾妹,你在外留洋,是否信了什么教?”

原来是把我当成传教的了。

我摇摇头,我从不信教,亦不信佛道。

良安是不信的。

次日请了他的舅兄们过府吃酒。

娴君在后头操办宴席,我换下洋装,穿着最娴静的袍裙,融入这一座腐朽封建思想刻入骨髓的深宅大院。

堂妹良玉和娴君的妹妹静君得了嘱咐,热情邀我去外面玩。

一群相似装扮的大小姐聚在一起,讲的无非胭脂水粉和心上人。

我反正是融入不进的,坐在边儿上听她们热火朝天。

“何小姐是留洋回来的?”

“看着不像,也同我们这些没机会留洋的俗辈一个样儿嘛。”

聊着聊着,偏有那不识眼色的将话题往我身上引。

良玉嘴边噙着笑,温温吞吞的解释,作为主家,真正是位落落大方的何家千金。

静君却不屑道:“鸠占鹊巢,丑角作戏。”

一副颇看不惯良玉圆滑世故的模样,挽着我的手起身要去看她玉树临风的本家堂兄,一面走一面跟我嘀咕:“良宛你性子也太软和了些。幸好阿姐叮嘱过我,得在外人面前好好护着你。她何良玉是个什么东西,在这地界装得不知情的,还当她才是真正何家千金了。其实不过是个落魄旁支而已,你怕她作甚?”

我觉得她说得很对,敢说敢做真性情。

再想想眼瞧着竟比我哥哥还能干强势些的娴君。

难道是宗族的女儿,个个都如此么?

我不由抿唇道:“父亲不在了,如今何家当家做主的人成了良安,很多事上,良玉也是打小在宅子里长大的,未必看不透。我不说,只是难得糊涂而已。静君,人想出些风头不算坏事,至少良玉比起我家中旁的弟妹们来说,还是有些心气的,我乐得给她这个面子。”

静君露出个有些惊讶的表情来,默然道:“良宛,你倒是真正看得开,难怪是留过洋的人,眼界跟我们这些人是不一样的。换做旁人,恐怕刚刚就要给良玉不好看了。”

国外开放的风气,自由的思想将我曾被旧时代教条深深腐朽的灵魂由内而外地洗涤冲刷。差一点点,生来性格上的胆小怕事令我没能成为宋叙成那样真正充满热血和理想的先生。

好听话怎么不会说,我耍着花腔道:“一家人再怎么不合,关起来也是打断骨头连着亲的。”其实是尽可能回避正面冲突,将利己自我主义发挥得十分出彩。

静君闻言,不由大笑着道:“良宛阿良宛,你同我姐夫,真正不愧是同胞兄妹。说的话竟也这样相似。”

我没说话了。

穿过花厅,一阵调笑击掌声传来。

花香鬓影里,宴请宾客的外厅到了。

同一堆小姑娘坐在一起讲胭脂水粉心上人不同,这里真正是大人的天下,穿绸缎旗袍的太太们在一处说笑,穿缂丝长衫、绅士燕尾服的男客们举着酒杯又在一处说笑,声音冗杂。

静君挽着我穿过人群,迎过一道道目光,躲在难得人少的花屏旁,往明显同外面气氛不一样的不远处瞧。

目光所及处,打头便见我哥哥良安。

他穿一身燕尾服,一早还特意请人上门做了个造型,梳个大背头,满面红光,笑得十分开怀。

周遭不过三两人,俱是相似年岁,一人着西装,另两人皆着长衫。

静君看着其中一着石青绣墨竹长衫、鼻梁上架一副眼镜的青年,有些意外地介绍道:“良宛,那是我本家长兄。今儿你家设宴,按道理说本家一贯是只叫我二哥过来露上一面的,难得我大哥他竟然也来了?”

自静君嘴里,我又知道,宗族本家现阴盛阳衰得很。

统共正正经经两位少爷。

一位原配长子,沿袭父命,未及弱冠便已在宗族中处理事务,将偌大家业打理得风生水起,名赵树平,今年二十九了,先后有过两位留洋归来的未婚妻,都没能圆满成婚,目前宗族长辈仍在费心尽力为其寻觅乖巧听话新任未婚妻中。

一位则是赵族长的继妻幼子,风流浪荡,跋扈嚣张,恶名远扬,南溪鼎鼎有名的二世祖少爷,名赵树文,别看名声响亮,今年才十八岁,已交了几个女朋友。

兄弟二人年纪差得不小,足有十一岁。

我沿着静君的视线看了一眼,那位宗族族长的长子。

第一眼瞧去,只觉此人五官周正,表情严肃,活脱脱一副活阎王再世。静君提赵树平的名,真正敬重又惧怕,恐怕是比那‘玉树临风’的赵二少还难缠些的。

果然,便听静君劝我道:“大哥向来严肃守礼,秉持君子之风,宛如年轻时的族伯,因而不怎么讨姑娘喜爱。我前两位同你一般留过洋的准嫂嫂就是受不住大哥的迂腐守旧,不顾家族阻拦逃婚离家的。近来族中颇为着急大哥的婚事,你这般年轻娇嫩又漂亮的千金小姐,平常能离得远,还是离远些为妙。”

虽同静君相识时日太浅,但她话语里所要表达的劝诫之意太过强烈,我很快明白了,这就是赵树平十分难缠不讨喜的意思。

我点点头,转而又听静君说起了她二哥,站在赵树平身侧的青年,模样俊俏,比起当下的电影明星也不差什么了。我不禁想起昨日在码头的热闹,家丁的一句“二少爷”,便觉得,这赵树文也不是什么很好相处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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