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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门》小说简介

热门新书白门是由著名网文作者目渊所著的历史类型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三个人才吃了半盘鹿肉,快活刘已经回来了,与快活刘一起的竟然还有袁恒等人;袁恒相貌英俊,气质威严,下马走在最前面。身后是同行的二十几位手下,最引人注意的,是慢了袁恒半步的一位文士,长须飘飘,张轩庆认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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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门》 免费试读

三个人才吃了半盘鹿肉,快活刘已经回来了,与快活刘一起的竟然还有袁恒等人;袁恒相貌英俊,气质威严,下马走在最前面。身后是同行的二十几位手下,最引人注意的,是慢了袁恒半步的一位文士,长须飘飘,张轩庆认得是任昱;张轩庆和白石翁都站了起来,不管多么傲气,该有的礼节不能少,犯不着无缘无故得罪袁恒这样的大人物。

袁安邈没有动,袁恒看着三个人春风满面:“安邈大哥、白老也在,张少,这次多谢了,听说你要去邺城,巧了,我手下的温习圭就是邺城人,温家在当地也是有点势力的,可以帮得上你。”

袁恒不愧是场面上人,丝毫没有提张轩庆拒绝自己安排的事,完全是一副热心的样子;只是袁恒没有说到钱的事,似乎快活刘没有传话。快活刘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没想到自己一说张轩庆要去河北,茶馆里有个斗笠客,袁恒和任昱都站了起来,立即带着手下奔来;就算快活刘再迟钝,也明白事态严重。

张轩庆行礼说:“多谢公子厚意。”

按照袁恒的剧本,张轩庆应该主动问一下钱的事,然后自己表演一番,将温习圭介绍给张轩庆,面子里子都有;可张轩庆的态度不卑不亢,让袁恒很为难,无法将后面准备好的话说出来。

张轩庆表现出来的就是一种混混的骨气,我开了口,你没有答应,那么我就不再求你,与豪门那种表面微笑暗地捅刀子的做法完全不同。袁恒作为贵公子,哪怕与江湖沾个边,也不可能理解其中的精神,但是任昱懂,他是从江湖人转为读书人,骨子里还是江湖人。任昱微微一笑说:“张少,其实不用远走他乡,如果你留在洛阳,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官,袁公子更方便照应,张少是不是有什么要去邺城的理由,放不方便说?”

张轩庆反问道:“听说袁玄要杀我,我没有先生的本事,只好躲得远远的。”

张轩庆是为了袁恒才得罪袁玄,张轩庆当着袁恒的面说出这番话来,就是在暗示袁恒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这是活生生地打脸,主辱臣死,袁恒的手下个个面露不满,只等着袁恒一个暗示便把张轩庆这家伙打死;可是袁恒没有动作,任由任昱微笑着问张轩庆:“你怕死?”

“当然,谁不怕死,虽说人固有一死,有的死轻如鸿毛,有的死重如泰山。”张轩庆坦然说道:“但我是一个平常人,哪怕轻如鸿毛,我也不愿意随便去死,尤其为不相干的人去死。”

“可是袁公子不同。”任昱不由得对张轩庆高看一眼;张轩庆说话的时候情绪平稳,眼都不眨一下,从心里就没有对豪门的畏惧。张轩庆笑道:“哪个袁公子?”

茶摊的气氛为之一黯,连袁恒都失去了原先的神闲气定,更不要说袁家的门客和家奴;在他们眼里,张轩庆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踩死的蚂蚁,如此嚣张,简直是找死。快活刘满头大汗,他没想到平时挺知道变通的张轩庆,今天变得如此梗;袁安邈举起了左手:“我这个袁公子也是这么认为的。”

道路上停下脚步观看的人越来越多,就连一队巡逻的士兵也驻足不走,袁恒和任昱的名声很大,认识的人也很多,都在议论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袁恒还是很在意在大众面前的形象,更何况袁安邈的态度在这里,于是咳嗽一声问:“是不是安石兄有什么交待?”

这才是袁恒亲自跑到城外这个小茶摊的目的,他肯定是以为袁安邈是来打探什么,唯恐出现什么意外;张轩庆摇摇头说:“我喝醉醒来,只看见胡七三个人头,安石先生躺在棺材里,脸色平常安详,没有任何愤怒激动。其实我对安石先生不了解,不知道一个人是如何能这样面对生死,你们能和我说说这个人吗?”

张轩庆的表情很诚恳,充满了对袁安石的敬仰;袁恒的脸色更加难堪,袁安邈笑道:“二弟这个人自幼大度,重情义,把家族的利益看得很重,所以情愿隐居终南山,也愿意服从家族的决定。”

“安邈,不要胡说。”袁恒轻声呵斥道,对外面来说,袁安石只能是自杀,除了张轩庆送了一封信,与任何人无关;张轩庆可不愿背这样的黑锅,都到了生死关头,自然水越浑越好,张轩庆笑了笑说:“安石先生给我看了那封信,上面有……”

“够了。”袁恒很显然紧张了,直接打断了张轩庆的话;袁安邈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原先他只是估计,听到这两句对话,完全能够确定,是家族要袁安石死,与袁恒狼狈为奸的是族长袁逢阳。

任昱问道:“那封信呢?”

张轩庆双手一摊说:“不知道,我就是喝了一餐酒,剩下的都不知道;如果你们担心我拿了信,大可不必,安石先生这么维护袁家,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任昱和袁安邈对张轩庆的评价更加高了,能在短时间猜到袁恒的用心,采取这样的说法,难怪王三问会让这个学生出马。一时之间,任昱产生了惜才的心思,象张轩庆这样能做事的人越来越少了,任昱劝说道:“张少,老夫明白你的想法,你只是送了一封信,却被卷进了是非圈,自然心中怨愤;只是有些事终是要面对的,与其逃避,不如迎头而上,威胁你的是袁玄公子,当面把话说开就是。”

张轩庆笑道:“前辈,我没有这个资本,袁玄是否见我都是问题,我可不想为虚名送了性命。有件事你我都明白,胡七三人闯进山洞要是得了手,一定会顺便摘了我的脑袋;要不是安石公子有能力,我已经在醉中做了冤死鬼。”

任昱纵然辩才无双,也晓得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说什么都是枉言,虽然说袁恒袁玄都有可能是胡七的幕后黑手,但当时袁玄远在燕然山,怎么会知道袁恒的安排;况且袁玄的心机也没有那么深,不可能预先把袁恒和袁逢阳的人一起收买,还安排在袁恒的行动中。反而是袁恒,为了得到袁安石的财产无所不用其极,担心袁安石不肯自杀,安排胡七三人闯进山洞直接杀人。

张轩庆就算在山洞时没想明白,这一路上恐怕也琢磨透彻,没有确凿的证据,任昱根本无法替袁恒解释。袁安邈哼了一声,站起来淡淡地说:“安石的事没有完全弄明白之前,谁要是找张轩庆晦气,就是与我做对,要问问我手中的剑。”

袁恒身后的叶定与仇圭双双冲了出来,叶定是敦煌叶家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仇圭则是河北名宿,两人是袁恒手下最出色的武林高手;可是让人失望的是,袁安邈双手轻轻一震,叶定两人如同受到巨大的力量挤压,尽然双双被撞回原地,踉跄着站稳。连同袁恒在内,旁观者无不变色,袁安邈还是淡淡的语气:“袁恒,今天到此为止吧,等你调查清楚再查。”

袁恒赔笑道:“大哥说得是,大哥怎么回了洛阳,是为了生意?”

原先在袁恒的眼中,袁安邈只是一个有点心机的庶子,他担心的是袁安石另有安排;但是现在看见袁安邈的身手,袁恒立即改变了心意。袁恒可是知道叶定、仇圭身手的,在这之间,曾经这样折辱两人的,只有坐镇宫中的那位侯台岳;袁安邈的武功就算比不上侯台岳,估计也差不了多少,要是能帮助自己,那么压制袁玄的可能就大大增加。

袁安邈怎么会不知道袁恒的心思,微微一笑说:“我是来赴侯台岳之约的,日头不早了,也该进城了。”

袁安邈说完看了一眼张轩庆,张轩庆颔首笑道:“多谢安邈先生维护,我进城把家里的事交待一下,明日便动身前往邺城,祝先生得偿所愿。”

袁安邈大笑一声,扔给快活刘一锭一两的铜金,便骑上自己的马飘然而去;袁恒一个手势,所有人都翻身上马,追着袁安邈而去。张轩庆跟快活刘结了茶钱,连茶馆的欠账一把付清,才坐上白石翁的驴车,任凭白石翁慢悠悠地赶车而行,身后一大群路人和官兵涌进茶摊,像快活刘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石翁靠在车厢板上,微笑着问张轩庆:“为什么不要袁安邈的庇护?他不仅是袁家的人,一身武学也独步江湖,远不是我这个老头子可比。”

张轩庆半闭着眼,享受着酷热说:“白叔,我老师他们的世界太复杂,我不一样,我只想做一点看得见、摸得着、实实在在的事,你是不是后悔了,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去邺城。”

现在张轩庆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可因为萧景的话,张轩庆无法断定对自己是福还是祸;安静下来才想明白,自己想去河北其实就是想看看萧景说的是真是假。袁安邈也许对自己是好意,无从推断就不去管它。

驴车在路面的声音有点懒散,让人昏昏欲睡,张轩庆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将头上的草帽往下拉了拉,以便更好地遮住自己的脸;白石翁笑了起来:“有些人是无法获得同情的,现在估计你想走,也已经走不脱了。”

张轩庆也听到了朝自己这个方向跑来的马蹄声,坐直了抬头一看,六匹马已经停在了驴车前面,毕岚一张得意的笑脸让张轩庆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毕岚客客气气地说:“皇上听说张公子回京,特地让本官前来宣读口谕,命你即可进宫。”

张轩庆对毕岚的印象还算不错,但是顾忌毕岚身后的司礼太监韩悝典,始终保持着距离;洛阳人都知道,宁可开罪皇上,切勿开罪韩悝典,这几年多少重臣被韩悝典弄得丢官罢职,甚至死亡。张轩庆允诺一声问道:“毕公公,皇上怎么会召见我?”

毕岚并不是特别好心肠的人,且是韩悝典手下最可怕的太监,没有对张轩庆另眼相看,而是笑道:“我知道你从未进过宫,不过不用担心,皇上不在宫里,袁安邈和侯台岳将在摘星楼比武,皇上已经去了摘星楼,我们去那里。”

摘星楼是洛阳最高的建筑物,原本是司天监用来观察天象的地方,侯台岳两人选择那里,自然是看中了摘星楼的高度;张轩庆轻嗯一声,表示听到。毕岚与白石翁也是点头的交情,看张轩庆的态度索性下了马,硬拉着张轩庆进车厢;张轩庆让开毕岚的手,心里忐忑不安,不过有几个问题要问,还是朝白石翁使个眼色,进了车厢。

毕岚低声说道:“王三问、袁恒都是没有担当的人,韩公公很为你的事情不平,张少,跟着我们一起干吧。”

张轩庆吓了一跳,忙推辞道:“在下哪有那个福分,我对仕途没有兴趣,正准备去邺城游历。”

毕岚有洞透性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张轩庆一会儿,轻松地道:“强扭的瓜不甜,只是本官想问你一个问题,很多人对韩公公都是诚惶诚恐,你凭甚么不怕他?”

张轩庆心叫又来了,自己不是不怕韩悝典,而是无欲则刚,料想韩悝典在这时候,不会因为自己拒绝而恼羞成怒;张轩庆掀起窗帘的一角,目光投往窗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没有答案,只是害怕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毕岚欣然道:“张少够坦白,我告诉你一件事,今天皇上已经命韩公公为无上将军,掌管南八营,就是袁恒、袁玄也是韩公公的部属。”

张轩庆心头一阵乱跳,刘石藩此举正说明他这个皇帝拿何遂高等人无能为力,连南八营都无法完全掌控,表面上看韩悝典大权在握,但是绝对对袁家兄弟没有效果,甚至会逼得袁家兄弟铤而走险。

小说《白门》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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