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女神捕她比凶手还凶!》(花容衣张养浩)_《大人,女神捕她比凶手还凶!》小说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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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率真的侠女,沉稳慈悲的名臣,一步步走向深渊
【故事平行时空、历史架空、情节虚构,请勿考据或对号入座】

大人,女神捕她比凶手还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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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监狱

青年汉人官员是朝廷派来关中暂时代替达鲁花赤一职的,名叫张养浩。

这十年之中,关中接连死了四位达鲁花赤,均是蒙古人。朝廷心知这显然是针对蒙古贵族,奈何一直抓不住凶手,大元朝虽然强盛但根基未稳,加上对外征战频繁,对关中的命案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采取拖延战术。

元帝听取了一个金人官僚的建议,换一个汉人去担任达鲁花赤,统管关中大小事务。此外,元帝又派了一位蒙古贵族中的王爷,带了不少贵族子弟,前往关中。名为督军,实则监视这位整个大元帝国唯一的汉人达鲁花赤,也是汉臣中最年轻有为、名望直追当朝宰相的张养浩。

此时,张养浩正在案卷房中,仔细地查看昨夜发生的色目商人死亡案卷。

他刚刚到关中不久,但凡有命案,他都会亲自到现场查勘,同时也可以摸清衙门中各人办案的习性。昨夜的命案,死了两个色目商人,牵涉到两个勾栏戏子。

他仔细地翻阅着案卷,两个少女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八岁。正是唱戏的最好年华。模样、身段和功力,都是巅峰时期。

色目商人为何会找勾栏女子?他们能听懂汉人的曲子吗?经过查问城门官兵,登记在案的色目商人在两天前带了十匹马进入关中城。十匹马一共驮了二十个大箱子,箱子全部打开查验过,均是西域来的毯子,还有一些金壶银盘、珍珠。说不上价值连城,如果全部卖出的话,大约能赚三四千两银子。

正因为这二十个大箱子丢失,两个少女被押入监狱,怀疑她们谋财害命。她们当然是苦苦求饶说并不知情。从她们身上又搜出色目商人的钱财饰品,更加坐实了她们的罪名。

白日里审问的时候,两人楚楚可怜,对那二十个大箱子一问三不知。只说是色目商人路过时看见两姐妹,出钱邀请两姐妹去唱曲。两姐妹去了之后,色目商人却不是听曲,动手动脚。两人百般推脱,幸好色目商人喝醉了,她们躲过一劫。两人受了欺负,才动了歪心思,偷了色目商人的财物。

“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姐妹做主啊!我们父兄参军阵亡,才家道中落,沦入风尘。眼下又被色目人当**对待,一时气愤,才犯错误。我们真的没有杀人,更不知道那些大箱子在哪里啊!”

许青许柳两姐妹的供词,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许家父子被征入军中,派往西南方向作战。十多年前已经全部阵亡。想来,两姐妹小时候也吃了不少苦头,才在这世上活下来。

张养浩略微皱起眉头,翻到色目商人死状记录那一页。那是仵作的记录。两人身中剧毒,属于毒发身亡。死亡时间应该是两姐妹供述在场唱曲喝酒的时候。

仵作没有写明,到底身中何种毒物。张养浩拿起朱砂笔,在仵作验尸记录上加了一句话。随后他见夜深了,便踱步走去监狱里,再看看两姐妹的情况。

如今是蒙人的天下,汉人本就弱势,加上这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难保不会在监狱中被欺辱。她们是嫌疑犯,一日没有证据证明她们是凶手,一日不能以犯人身份来对待她们。何况,纵然是犯人,自有大元的律法去处置。

张养浩回到房中,换下官服,改穿了一身玄色大斗篷,拉上了大兜帽,走进茫茫的夜色之中。

监狱在城外。张养浩手持达鲁花赤的令牌,守城官兵还是盘问了一番,甚至喊人端来大灯笼检查他的长相,确认是新来的汉人达鲁花赤,才放他出去。张养浩也不动怒,神色平常地踏步而去。

城外西北角,一片大树林影影绰绰地,像是张开的大口,随时等着吞噬一切进入的生灵。那座监狱就在这片林子之中。

张养浩修长却不瘦削的身影,出现在林子边缘。身上的大斗篷被夜里的冷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尊昂然默立的神像。随后他孤身走进了林子。

他提着一盏明灯,缓缓前行。早春里饥饿的蛇虫鼠蚁,在草丛中悉悉索索。高不见顶的树梢上偶尔传来一两声泣血的杜鹃鸟叫,显得格外凄厉。风时不时刮起,在林子的树木之间来回冲撞,方向难辨。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前方出现隐隐约约的灯光。监狱到了。

这座监狱原本是前朝关押重犯的,废弃已久。后来简单修葺了一下,就继续用来关押的一些老弱妇人,因此守门的狱卒平时也不大在意。今夜不一般,进来了两个杀人犯。狱卒们提高了警觉。远远看见张养浩提着灯笼过来,大喝一声:“站住!什么人!”

“张养浩。”他停下脚步,不轻不重地说。

“张养浩是谁?”两个狱卒对视了一眼,都很困惑。其中一人举起刀柄:“不管你是谁!达鲁花赤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处。再不走,休怪我的刀不留情!”

达鲁花赤?张养浩心中闪过一丝疑问,随即明白狱卒在虚张声势,想赶紧把他赶走。“我就是达鲁花赤。”

说话的狱卒打了个激灵,什么?

“开门。本官要见昨夜被押的两个女子,许青和许柳。”张养浩声音变重了,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两个狱卒面面相觑,嗫嗫嚅嚅:“这个……这个……大人,可否先看看大人的令牌……这黑灯瞎火的,我们也是怕有人冒大人威名,为非作歹呀……”

张养浩没等他说完,已经把腰牌递过去。两人借着火光看清楚了之后,吓得跪下来,磕头如捣蒜。

“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

张养浩没有放心上,也没有怪罪他们。自从离开云庄,答应朝廷出任关中达鲁花赤,决心被卷入这浑浊世道,他就没有再计较自己的喜怒哀乐。无论是蒙古贵族的不屑和鄙夷,还是乞丐走卒的冒犯,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开门吧。本官时间不多。”张养浩刚说完,两个狱卒已经猫着腰,打开了监狱的大门。

“大人请进!”

“不要惊动其他人。不要跟着本官。本官随意看看。”

张养浩提着灯笼走进去。监狱中挂着稀稀落落的壁灯盏,盏上插着残烛,微弱的光芒似乎随时熄灭,就像这座牢笼里的人命。

这座大牢分上下两层。重犯被关在地下那层,要走过几长长的楼梯。

张养浩感觉有些异样。他白日里来审过两姐妹,牢里的人多一些。今晚再来,有些牢房中的人不见了。

一个年约四十岁的狱卒一直跟在他身边。

“嘭。”狱卒在拐角处转身时,腰间的刀柄撞到了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张养浩转过身去看他,狱卒惊魂未定,见张养浩正望着他,强颜欢笑说:“大人恕罪。小人惊扰了。小人怕伺候不周,所以还是跟着大人吧。”

张养浩平静地看着他双眼。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却看得狱卒心惊肉跳。他硬着头皮又笑了笑。

“你回去。否则就是抗命。”张养浩淡淡地吩咐。

狱卒惊疑不定,还想跟着。刚举步,张养浩回头看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收回脚:“好的好的,小人遵命。大人,监狱里都是烂命人,你金枝玉叶,别让他们丑怪样子冲撞了。”

张养浩没回答他,转身走了。

幸好,两姐妹安然无恙地躺在牢房之中。可能是白日里惊慌过度,接受完审讯又精疲力尽,两人互相拥抱着睡着了。就睡在堆高了的干草垛上。

青儿抱着柳儿,两人脸上还有泪痕。

张养浩站在门外,把灯笼吹灭,放在一旁。他拿出狱卒给的钥匙,打开了牢门,来到两姐妹面前。

青儿警觉性比较高。她在熟睡中听到身边有声响,便竖起耳朵听清楚。

果真有人!

她豁然翻身,扭头看向背后。门口处站着一个身影。朦朦胧胧之中看不清来人,但是能辨别出是个男人。

是他。青儿潜意识里一直在盼望着救援,她便把他当做了那店小二。

青儿放开怀里的妹妹,翻身下了干草堆,走过去拽住来人的袍子,压低了哭腔,极小声地埋怨着:“死没良心的,你害得我姐妹好苦啊!快带我们走吧,那箱子里的东西我们姐妹不要了!你自己拿走吧!”

她一摸到袍子,心中就有了不祥之兆。

袍子的布料厚实而光滑,摸上去做工平整细腻,绝不是店小二那等粗人的衣服。

她吓得退后一步:“你是谁?”

她马上要尖叫起来。

张养浩拉下大兜帽,露出一张俊朗而深沉的面容。

借着昏暗的烛光,她恍惚觉得此人面熟。

“许青,你口中所说的没良心之人,是谁?他带走了箱子,对,不对?”张养浩俯视着一步步后退的姑娘。

许青一直摇头,口中念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柳也醒了,吓得大叫了一声,往墙角那躲。

“你们如此胆小,如何能做出毒害色目商人的事,还能镇定自若地运走二十个货箱。你们不是主谋,告诉本官,同伙在哪?”张养浩没有步步紧逼两姐妹,他停在门口处,与两人保持距离。

两人又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涕泪横流,一直摇头。

“你可知那两个色目商人是什么身份?你的同伙为什么盯上他们?”张养浩低声问。

还是一片寂静。

“你们给色目商人用的是什么毒?”张养浩又问。

只有一片啜泣声。

“受不了了。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民间宰相张养浩,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两个女孩子停止了哭泣。张养浩立刻转身,眼前一花,一道身影晃一晃,不见了。

“什么人?可否现身相见?”张养浩对着空空长长的阶梯说道。

“哼。”女子并没有现身。听声音已经走远了。

“大人!”十几个狱卒闻声赶来:“可是出事了?”

张养浩皱着眉,看这些人帽子都跑歪了,身上衣服也凌乱不堪,腰间的刀松松垮垮地挂着,看上去并不打算随时出鞘。

“没事。”张养浩平静地说。“本官明日要提审这两人。你们负责押送她们到衙门去。”

“衙门?”狱卒愣住了,笑了笑:“在这审,效果更好。刑具一上,没有不招的。”

“袁捕头?”张养浩见他点头哈腰确认了自己的身份,深深地看他一眼:“你不是官,只是差,受官之差遣。”

袁捕头连忙说是,明日清晨送到官衙受审。

“大人,夜深露重,这附近荒郊野岭不太平,卑职带队护送大人回城吧!”

“不用。”张养浩丢下一句,提起灯笼,孤身一人离开了。

他走之后,狱卒窃窃私语,有人说他怪,有人说他装模作样,有人说他是朝廷派来改朝换代的,有人说他官威太大迟早得罪人。

“他是达鲁花赤。他不能摆官威,谁才能摆官威?是你还是我?”袁捕头不满地制止了众人的议论。

大家一时没了声。良久才有人探出脑袋问:“万一……达鲁花赤在路上出了啥意外,朝廷会不会算咱们头上?”

大家心头陡然浮现达鲁花赤连环命案。他们都是关中人,在这个监狱呆了十几二十年,甚至呆了三四十年的都有,都知道连环命案的严重性。

袁捕头摆摆手:“别操心了。我们的责任是守住监狱和押送犯人。达鲁花赤的安危,还轮不到你我来操心。他敢孤身一人夜闯,说明有恃无恐。“

张养浩一路上平平安安地,监狱里发生的怪事没有影响他。直到进了城门,回到官府后院之中。

他在自己的院子里站了许久。才开门进卧室。

他关门那一霎那,背后起了一阵风。

“真沉得住气啊张大人。”一个少女在他背后冷冷地说。

“我心态好。”张养浩头也不回,自自然然地回答。

“古人云,非礼勿视。这是我的卧室。我该不该转身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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