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后,成了偏执将军的心尖尤物
简介:【重生、甜宠、宅斗、爽文】
她,手持二十八万红甲军的堂堂郢国长公主,没身死于疆场战乱之上,却因所托非人,被一碗落胎药夺了性命,死得很是窝囊;
骤然重生,她成了御史府的四小姐,本想断情弃爱平凡度日,却偏偏被个偏执将军缠上
上一世他没能表露情深,这一世他宠她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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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拔剑
还是这幅身子不行,只是胸口中了一剑,就好似要捱不过去一般。
夏侯湛的那把剑还插在夏侯玉儿的身上,到了医馆,大夫诊断后也只是简单处理了伤口却不敢轻易拔剑。
“这……这姑娘的身子太虚,贸然拔剑的话,只怕她扛不住啊。”
夏侯玉儿迷迷糊糊听着那大夫在耳边同叙言之交谈,直叹老天的愚弄,不让她重生便罢了,既给了她机会,又为何偏给她一具半死不活的身子。
“将军,要不咱们还是将她送回去吧,这御史府的四小姐……若真是死在咱们手里了,可不好和御史交代,咱们还是莫要惹这麻烦得好……”
荀止在一旁深思熟虑道,这四小姐本就同他们不相干,他实在想不清将军为何要将她带出来。
夏侯玉儿咬紧了后槽牙在心底暗骂,这荀止能好好跟在阿叙身边还是她开口说过话的。
现在倒好,她还没咽气呢,他倒是劝起阿叙将她弃之不顾了。
也罢……谁让她现在是夏侯玉儿呢。
“将她送回去,同将她丢在这儿自生自灭有什么区别?”叙言之想了少许,沉声道。
“将军何出此言,她好歹也是那御史府的千金……”
“千金?”叙言之冷哼一声,怒瞪了荀止一眼,“谁家的千金这幅穿着?比之巷口的乞丐也不如吧,况且……你在家中会对自己的妹妹下如此狠手吗?”
“……”荀止哑口无言。
将军说得确有道理,但有道理又如何?这四小姐是死是活本就不是他们的事。
“你们别说了……不过拔个剑而已,我中剑时没事,还能死在拔剑上么?”夏侯玉儿终没忍住,弥留之际强撑着开了口。
再让他们这么拖下去,只怕她真的要被耗死了。
“这……这四小姐看着柔柔弱弱,还挺……硬气。”荀止顿了顿,嘀咕了一句,对榻上的夏侯玉儿不禁多了几分敬佩。
再抬头去看叙言之却将他整个人呆愣住。
叙言之犹记得当初七癸坡一战,她背后中了敌方一箭,那箭位置极险,军中医馆也是犹犹豫豫难下决断。
她却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揪出那医官的衣襟,道了一句,“怕什么?不过拔个箭而已,我堂堂郢国长公主还会死在一支短箭之下吗?”
他不懂,也分不清究竟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亦或是太过想念长公主。
何以就是觉得这御史府的四小姐身上有她的影子?
“将军……那……”荀止见自家将军发愣,那四小姐又似乎撑不住了,只得在旁小声提醒了一句。
叙言之转过身去,将微麻的手向后一置,掌心相扣,留了一句:“拔!”
夏侯玉儿知道拔剑自是比中剑要凶险得多,但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她不信她刚活过来,又要再死一次。
那大夫得了准许,也就备好了东西准备拔剑,临了夏侯玉儿心底才有些慌张了起来。
“将军……”她想唤阿叙,却不能,只得改口唤了声将军。
这拔剑过后不知是死是活,她有些怕……想叙言之能靠自己近些,他在时……她总是能心安的。
叙言之犹豫了片刻,还是挪动了步子,在她榻边蹲下。
荀止在一旁将眼睛睁得斗大。
他几时见他们将军这般模样过?原来他们将军还有这样温柔一面呢?
将军一向不近女色,营中都快将他们将军传成断袖了!此番场景真该让那些兄弟们也看看,好好打打他们那歪谈乱道的嘴。
“姑娘将这步含在口中,以防待会儿拔剑咬伤了舌头。”
那大夫将一团叠得厚实的布塞到了夏侯玉儿的嘴里,夏侯玉儿乖乖含住。
“姑娘撑住,我要拔剑了。”
“嗯……”
刚应下声,那大夫也未犹豫不决,猛地就将她胸口处的长剑给拔了出来。
“呃嗯——”夏侯玉儿五官挤成一团,几近将那口中的布咬烂,前世喝了那碗“落胎药”后的痛感也愕然向她扑来。
她抬起手胡乱一抓,恰好攥住了叙言之的手臂。
他一怔,情不自禁向后躲了些许,但看着夏侯玉儿满脸痛苦,又将手臂送了回去。
夏侯玉儿痛晕了。
那一瞬间,她好像又回到了饮下落胎药的那日,她的孩子没了,化作一滩血水……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傅怀香站在远处看着她,她朝他开口询问,却得不到回应。
“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成全你……”
她还是痛,身上痛,心里也痛,无论她如何做都泯灭不了傅怀香对自己的恨。
但她觉得奇怪,那碗落胎药里可真的下了毒?傅怀香想她死么?
熙阳王府几百口如今就剩一个他了,便是为了熙阳王府他也是要不顾一切活下去的。
不然他不会愿意入公子府,不会愿意同她结为夫妻,可她死了,他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安然脱身么?
傅怀香便是恨极了她,也不该会要她的命才是,真相到底是什么,如今重生为夏侯玉儿的自己还有必要去查明一切么?
叙言之一直守在夏侯玉儿身侧,看着她睡梦中也不得安稳,她口中一直问一直怨的人是谁?
还总是念叨着一个孩子,她才这般大,能有什么孩子?
好在她也算活了下来,大夫说她很有毅力,看着瘦弱却有着铮铮铁骨。
和他认识的长公主一样,没有女子的娇弱,身为贵胄,却舞得动兵甲长枪,吃得了人间疾苦。
即便是睡得不安稳,几个时辰过后夏侯玉儿也清醒了过来。
彼时人已被叙言之带回了客栈,胸口的伤已层层缠好,那破布烂衫也被换了。
屋子里没人,身旁置着一碗汤药,和一盘子吃食。
夏侯玉儿缓缓起身将一旁已经放凉的汤药一饮而尽,隔了片刻又喝了点粥,随后脚尖触地,倒也能小心翼翼下榻了。
她推了门出去,外头天色已黑,整个客栈没什么人,唯有叙言之孤身落座于楼下饮酒。
听到动静,叙言之知道是夏侯玉儿醒了,也没抬头看她,只是冷冷开口:“你倒是与一般女子不同,受了一剑这样快便能下榻了。”
“那……那是因为坐久了身子不爽利,我倒觉得起来走走要好很多。”
叙言之手中的酒举到半空,又放了下去,扭头望向夏侯玉儿,“你到底是谁?御史府家的四小姐,不该会有你这样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