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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战国大混混

小说:历史

作者:阿拉贼胖

简介:青年穿越到战国末年,发现自己的新身份是个混混!
也罢,既然当混混,就要当战国最大的混混。
数数战国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不管这天下姓嬴还是姓刘,想来我这一亩三分地搞事情,都要给我三分薄面!
(轻松不小白,作者尽量考证,还原一个真实的战国世界……)

角色:崔致,赵人耳

战国大混混

《战国大混混》第一章 夤夜搏杀免费阅读

皓月当空,轻云遮月。

在通往贝丘县的传道上,一辆双马传车沿着深深的车辙快速通过,带起一股燥热的风。

以及一股看不见的尘土。

“传道”是春秋战国时代的“国道”,“传车”可以视为此时的“公共汽车”。

一个踩着月光赶路的行人微微皱起眉头,用袖子捂住了嘴鼻,却是一刻不停,继续快速前行。

他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看到前方隐约有微弱的灯光。

他记得,那是赵国位于肥邑和贝丘之间的一处传舍,距两地约百里,占地约10亩,垣高门深,旁边是一处形似陶的小土山。

“传舍”就是官方的宾馆和饭店,跟后世的北京饭店的性质差不多。

走了一阵,来到传舍门口,借着月光,能看到上面用赵篆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大字——陶馆。

他微微摇头,转身继续上路。可过了一会儿,他却去而复返,在传舍门口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拍响了铺首上的铜环。

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向内开了,一个双鬓微白的老吏举着一盏灯向外照了照,不禁心中警惕起来。

只见扣门之人头戴斗笠,身高7尺8寸许,又瘦又高,左额头一道短疤,留着短须,一脸疲惫之色。

“你是何人?有何事?”

这行人开口说:“老丈,我是贝丘市坊的商人,前些时日去邯郸谈一桩买卖,如今正要返回贝丘。现在天黑人少,行路恐遭椎剽(zhuī piāo)之难,故欲在此住宿一晚。”

老吏一听果然是贝丘的口音,放下警惕问道:“你可有封传?”

封传就是官府颁发的乘坐传车投宿驿站的凭证,上面简略记载了个人信息和外出的事由。没有封传,就无法住宿。

如果是在秦国,除了封传之外,还要有验,就是专门的身份证。

行人从怀中摸出两块木板来,老吏拿油灯一看,原来这行人名叫崔致,是贝丘市坊里的商人。封传上还写明了他自邯郸而返,封传的开具者是邯郸市亭一个叫“进”的官吏。

另一块木板,则是贝丘市亭一个叫“值”的官吏开具的,说崔致因生意上的事情要去邯郸一趟,6月底出发,约8月初返回。

老吏还回封传发难道:“这封传说你8月初而返,今日已8月初三,耽搁3天所为何事?”

崔致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塞到老吏袖中,讨好道:“致年二十有五,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在邯郸女闾中流连了几日,是以耽误了归期……”

那老吏默不作声感受着钱袋的重量,估摸着应该有10个钱左右,于是换了副“我懂的”表情,说:“按照章程还要对比印章以防作伪,但我看你面善懂事,这道程序就免了。”

说完将那崔致引入院中,边走边介绍:“你是因私住宿,故食宿需自理,如自带了粟米可在灶房自煮,用柴需交1个钱。如无粟米,一顿粝米要2个钱,鑿(záo)米3个钱,毇(huǐ)米4个钱,豆酱一升1个钱,住宿一夜4个钱。”

那崔致小声说:“敢叨扰老丈,我一昼赶路未食,饥肠辘辘,身心乏力。粝米鑿米夜食不消,还是烦请老丈为我煮半斗毇米,一升豆酱吧。”说完又摸出6个赵国大布来。

这大布有半个手掌大小,一个可抵两个小布,也就是两个钱。

拿了6个金灿灿的大布,老吏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旋即去给崔致准备吃食。

等给崔致送去饭菜,老吏又去给传马添了些草料,忙活了一个时辰,也差不多到了亥时,于是回房呼呼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觉脖颈发凉,老吏睁眼一看,只见一个豹头环眼之人,手持一把长剑抵在自己脖子上!另外还有三人,均身穿玄色短后之衣,两人手持劲弩,一人提剑,脸上均黑布蒙面。

老吏顿时头皮一紧,冷汗直流。下意识正要呼号,却被其捂住了嘴。

只听那环眼之人低声喝道:“我问你答,可保性命!多说一语,长剑贯喉!”

老吏颤抖着点头。

“今日可有一7尺8寸,左额有疤之人前来投宿?”

老吏呜呜点头。

“他所住何处?”

老吏颤颤巍巍小声说:“丙排……乙房。”

环眼之人满意地点头,然后准备将其击昏。谁知此时老吏突然一挣将剑尖拨开,大喊道:“贼人夜袭!贼人……”

第二句话还未喊完,就被这环眼之人一剑穿心而死,传舍中顿时鸡飞狗跳起来。

“尔母婢也,乃公还是太心慈!”说罢带人冲向丙排乙房,里面却哪里还有人?

环眼之人安排两个持弩之人守住门口,自己和另一个持剑的黑衣人在传舍中肆无忌惮搜罗起来,一直搜了十多个房间,守卫传舍的七八个老卒才结队持戟围过来。

那环眼之人不屑动手,抱剑而立,身后那个黑衣人提剑上去,或刺或削,轻轻松松刺死二人,重伤一人。

于是剩下的兵卒作鸟兽散,躲在房中不再出来。

“茂兄的剑法愈发凌厉了!”环眼人冷冷道。

“屠狗而已,与页兄相比差之多矣。”

解决了麻烦,二人继续搜寻,到巳排房舍时,两排土房之间的小道只容一人通过,环眼之人顿时心生警惕。

“此处小心,那人剑法在我们这里可是排名第二的。你我背对,我前你后。”

说完两人背靠背,长剑前举,一人前行一人后退,在狭窄的过道中慢慢腾挪。

突然,环眼人似乎感觉头上黑影一闪,紧接着就听到身后传来当的一声,然后是利剑入体的声音。

茂的惨叫声还未发出,环眼之人一个极其迅速的转身跪地,一剑刺透茂的背部,剑尖透出,不知是否刺伤了其后的那个黑影。

可怜那杀人如屠狗的茂,一声未发就被人前后双穿而死。

“不愧是号称闪电一剑的车页!剑术高明,心狠手辣,连自己人都不放过,费离佩服!”

月光照在说话之人的脸上,他左额有一道短疤,正是那投宿的“商人崔致”。

环眼人车页冷冷说:“费离?事到如今你何必再用伪名……茂被你一剑穿心,已是必死,多我一剑又有什么区别?”

“我就是齐人费离,没有别名,车页兄还是不要多想了。”

狭窄过道中,月光只能照在脖颈和头部,车页一边慢慢后退,与之拉开距离,一边说:我替主家问你一问,为何叛他?”

那“费离”却是一动不动,答道:“因为我是赵人。”

车页指着地上的死人说:“赵人?我和主家亦是赵人耳!被你一剑穿心的茂,他也是赵人!”

“你们只有赵人之身,而无赵人之魂。”

车页说:“不必多言,你既叛主,我定杀你!”

那“费离”问道:“身为门客,忠心为主,这是本义。但主家如果不义,门客离开,也是天下之理!为何非要追杀我?”

那车页冷冷说:“寻常的门客走就走了,可你是主家的心腹,那件事你既已知晓,又不肯受命,只能去死了。”

车页举起长剑又说:“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费离”淡淡的地说:“你觉得你一人能杀得了我?”

车页这时发现,那费离的身影似乎晃了晃,于是提着剑慢慢欺来。

“你一身司马剑法凌厉无比,我平时也是自愧不如的。但如果我没猜错,刚才我那一剑,至少刺入你小腹半尺……”

车页说的不错,“费离”杀“茂”时,没想到车页竟然丝毫不顾“茂”的死活,一个透剑刺出,“费离”在毫无提防之下被他刺入小腹。

之所以跟他废话这么久,也是想争取时间捯一口气,哪知道伤的较重,反而露出了破绽。

此时车页高呼一声,举剑猛地一个跳跃迅速刺过来,正是他得意一招“闪电一剑”!

而费离脑中却涌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来,这老者手持马鞭,眼含怒火,大声喊着

“司马剑法,杀人存己,诸身要害,莫过于心!道远险狭,将勇者胜!”

“费离”屏气凝神,使出生平所学奋力一挥,准确将他这一剑撩开,然后顺势一个转身,手中剑柄迅速反转,双手握着剑柄用力后刺。

车页被荡开了剑,竟也选择了几乎同样的动作,两人背对背剑尖互刺,但终究还是车页慢了一瞬。

“噗呲”一声,“费离”的剑尖轻松刺破了车页心窝的皮肤,然后深深刺入心脏。

同时,车页的剑尖也刺破了“费离”的中腹,只不过只刺入一寸,就已后续无力了。

车页的环眼瞪得更大了,似乎不敢相信“费离”能在这么一瞬间能把握住他心脏的位置,他嘴唇动了动似乎要问为什么,但“费离”用力将剑柄转动了一圈,车页就瘫软倒地了。

“这聂政的闪电一剑,你还是没学到家啊!咳咳……”

“费离”抽剑扶墙,口中吐出鲜血!

他现在已经身受两伤,且血流不止,如何还敢与那两个持劲弩的纠缠?

于是偷偷摸到马厩处,牵马套车。然后放起大火,在一片嘈乱中他驾车尾随惊马冲门而出,

守门的持弩之人惊恐之下,弩机还未端平,就被利剑划伤,再看之下,马车已驶入茫茫原野中。

一开始“费离”还能保持清醒,他用剑割开衣裳,把麻衣裁成布条,用力捆绑住伤口;

伤口的疼痛,让他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然后也不知驶去多久,他只觉得自己握辔的双手越来越重,路越来越颠簸;

伤口却几乎感受不到疼痛了,似乎他并未受伤,只是被蚊虫叮咬了一口……

最后恍惚中马车似乎偏离了传道,拐向了一条阡陌……之后人仰马翻……

他用尽力气向一个方向爬去,脑中却是一片混沌。

为什么要爬向那边?

那边有什么?

能不能爬到?

……这一刻,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机械地、重复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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