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家主在上:非漂女孩是只妖小说免费资源 主角名叫冯楚楚,兰志臻在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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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家主在上:非漂女孩是只妖

小说:现代言情

作者:冰冻虫虫

简介:十八岁的苏阳,在云南边境山区自驾游时,“捡”到了十一岁的南歌。龙鳞山逃逸的“珀眼狼女”,身负诅咒却守望静好岁月,十年蛰伏,邂逅缅甸掸邦梵氏少主祈烨,从此开启封印,梵影迷离,清歌潆洄,她的寻根之旅,缓缓揭开惊天迷局。或许这片猩红的罂粟之地,佛妖共生,瑰丽斑斓,才是她灵魂的憩园。

角色:冯楚楚,兰志臻

家主在上:非漂女孩是只妖

《家主在上:非漂女孩是只妖》第一章 工地(一)免费阅读

工地(一)

许胤齐回国休三个月年假,授权财务总监倪开斌暂代其职。

倪总监是当初成立G国分公司的元老之一,忠心耿耿正直无私,在整个集团都很受尊重,素来看不上“那些个凭借裙带关系上位的‘花瓶’”,而南歌作为个中代表,不出所料地被借调到工地项目部一个月,名曰:了解农村市场建设项目工程进度。倪总监眯着精光四射的小眼睛说:实践出真知,小南你好好干。

冯楚楚咬着银牙骂:老奸巨猾,当初要不是我老爸提携,倪老头你还不知在哪个山洼洼工地上喂蚊子呢。南歌明白了,冯楚楚才是货真价实的“裙带”。

于是,特意请了一天假、不顾倪总监和南歌同时竭力反对、手提肩扛地把她送到乡下项目组的冯楚楚,看上去还有那么点开心,因为觉得自己同偶像又多了一层“同仇敌忾”的亲昵。

项目组清一色男人,而且除了两个采购员小伙,都是老男人。项目经理兰志臻实在不知怎么安排这个娇滴滴的“GMC第一美女”,何况她目前还顶着公司商务经理的头衔。

前天老倪电话里答应给借调个翻译,以解项目燃眉之急,兰志臻开心得连男女都忘了问,哪里想到竟是套路深深深几许……

冯楚楚在南歌报到期间把用木枋铁皮围起来的项目营地转了一圈,设施简陋连个女厕所都没有,水是从附近河里抽的,没有市电,全靠一台柴油发电机组,四周几户稀稀落落的非洲原住民,河对岸的原始森林时不时传来几声分不清物种的怪叫。

冯楚楚的心渐渐拔凉,最后回到项目经理办公室,幽幽地道:“兰叔,要不你跟小纪挤挤,让南歌住你房间,反正就一个月……”

“不行!”南歌打断她:“兰经理,农村市场项目正在赶工期,铁皮搭接外墙腻子涂料要在雨季来临前完工,我知道项目组不养闲人,目前空缺的岗位是工地翻译,食宿待遇工作任务都按标准走,我不会拖大家后腿。”

兰志臻笑笑:“我们这个项目体量小,又在内陆山区,很不受重视,你倒了解得不少。”搞商务的大多自诩高端,除了陪同上面考察团,很少主动下工地的。眼前的女孩穿着浅蓝工作制服,头上雪白的的鸭舌帽檐压得很低,脑后甩着一蓬清秀利落的高马尾,淡麦色肌肤显得活力四射,刀琢玉砌般立体明艳的五官让人一见难忘,浑身散发着一种超越年龄的魅色,似是愈发印证了兰志臻对商务部门的看法。

然而,她却神情肃然地道:“虽然小,却是国计民生,不仅能实实在在造福本国百姓,项目发起组织到实施,联合国和国际好几个著名基金会都有参与,对GMC来说,更是牵一发动全身,上联高层运作,下关央企社会形象的关键项目,但是施工分散地形复杂作业面狭小,与现场老百姓沟通等各种问题也增加了难度,所以公司才派出兰总这样海外经验丰富的中坚技术力量坐镇指挥啊。”

南歌这席话,在冯楚楚看来,那是全面深刻华丽丽地拍到了兰志臻的马屁,这就对了嘛,高冷大美人终于开点窍了,适时捋捋领导顺毛,接下来的日子才能好过呀。特别是对兰志臻这种走廉洁奉公刚正不阿,誓做社会主义“螺丝钉”路线的领导。

兰志臻呵呵了几声,似乎也很是受用。结果是项目组男同胞们自发调整了一下宿舍,总算给南歌誊出了一个小单间,冯楚楚才噘着嘴,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送她们来的皮卡车。

其实南歌并不害怕荒野,反而有点亲切感,这种亲切感源自她出生的龙鳞山区,种在她的灵魂深处。

有时她想,自己就像一只狼崽,因为祸害群狼被逐出了领地。夜幕缓缓罩下来,最后的天光喷射出艳丽的火色云霞,粗犷的晚风刮过,原始森林开始躁动,无数枝叶葳蕤的参天大树抖擞身姿,跳着妖冶的舞。南歌拂开被风撩乱的发丝,脑海里兀地出现一个身影,森森的黑衣,俊美无俦的容貌。

忽而又想起小时候读过一本外国连环画,讲的是一个诱惑人的魔鬼,用各种珍贵的宝石,收购人类的心脏。

南歌开始了别开生面的工地翻译生活。

从扯着嗓子指挥黑工喊口令到农贸市场瞪着眼睛讨价还价,从顶着烈日押车运钢筋水泥到与本地监理纠扯施工细节,从给同事翻译洗发水说明书到黑人门卫的思想工作,其间还给采购小纪挡了一次“桃花”,莫名被村长女儿痛苦纠缠了很久的小纪终得解脱,感激涕零地就差给跪了,要知道这里土著表达爱意的方法比较奇特,就是见面就往他身上扔水果,开始是油梨香蕉芒果这类还好,不明就里的项目组以为是“乡亲们”的慰问品,到后来椰子菠萝都上了,瘦的一把排骨的小纪就被砸得有些吃不消,好些日子不敢出门。

幸亏南歌给双方说明了情况,给村里人解释小纪已婚在中国重婚是要坐牢的。小纪当然不介意南歌胡诌些什么,拍着胸脯要认南歌当妹子,接着也果然很有义气地帮她挡了几次纷纷砸过来的水果。

驻工地第一周,在各种忙乱和突发情况,以及如火如荼的真人版“水果忍者”游戏中匆匆而过。

第二个星期一,天降暴雨。接连数日,密不透风的雨幕遮天蔽日,狂风肆虐电闪雷鸣,营地单薄的板房似乎马上就要被大风拔走,不胜羸弱地瑟瑟打抖。本来奋力追赶工期的项目组,陷入了焦灼的停工状态。第四天,能见度几乎为零的倾盆大雨依旧不见停势,阻隔了这个山区工地与外界的联系:道路、物资、油料、最后终于连通讯都断了……

小纪啪地合上笔记本电脑,为了省电他每隔一个小时打开工作QQ一次,检查是否能够恢复接受信息。他略显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右手杵着下巴像在发呆。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这时候南歌不得不佩服兰志臻的沉着和魄力,面对物质的窘困,和压迫人心的自然破坏力,他正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应对措施,还半是宽慰半是调侃地对大家说,老天爷给了个黄金周假期。大家心里也清楚,大雨不会持续太久,就算工期耽误了,起码人身安全是有保证的,于是气氛也不似先前沉闷了。

第七天,项目组召开了全体会议,几十号人挤在板房搭建的小会议室里,加上云雨造成的低压气旋,南歌觉得空气稀薄地有点头晕眼花,扶住窗棂的时候,她看见眼前的一个工人也身子一斜,“嘭”一声毫无预兆地栽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老肖!”一个发现情况的工人急忙喊着跑过来,接着一阵慌乱,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工人扶到用椅子拼成的“床”上躺好,南歌打起精神道:“工地没有配医生,我去村子里找找,有没有本地医生可以帮忙。”

兰志臻摆摆手:“不急,如果是常见病工地有药。”

南歌知道,通常在偏远山区的工地都会自备一些常用药,尤其是疟疾一类热带病,情况紧急时工人都是自己挂点滴,否则病情拖延转成脑虐死亡就是转瞬的事。

这时跟老肖同屋的一个工人出声道:“老肖这几天一直发烧恶心,喊全身肉疼,俺们也以为是打摆子,输了三天水了反而越来越不消停,昨晚上还哼哼个不停,俺们还骂他娇气跟个娘儿们似的……”这时老肖被几个工人掐着人中依旧昏迷不醒,呼吸急促,脸色苍白,额头还冒着涔涔的汗滴。

“啊!”突然有工人惊叫道:“不会是,不会是……”有人慌乱地低喘着,大家想到了一个骇人的名字:埃博拉。

此时正值埃博拉出血热在中部非洲蔓延,G国虽未查出病例,但周边国家均已发现感染病例。网络上一张张骇人的图片,远方亲友一遍遍的问询,已经让身处中非的众人开始思索生命的脆弱。

在凝固般的静默里,一声惊雷劈下,哗啦啦疾雨更骤,像把把长鞭,无情地笞打着旷野中苍白色的营房。关于死亡的意识,带来摧枯拉朽的恐惧感。

“不要瞎猜!”兰志臻隐隐有了怒气:“工地管理纪律严明,哪里来的传染源?自乱阵脚是阵前大忌,生病了让医生诊断,该吃药吃药该打针打针,谁要是再胡说八道,雨停了就卷铺盖走人!”

南歌立即转头看向兰志臻,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跟你一起去。”兰志臻说。

“我也去!”小纪唰地站起来,把电脑推给身边的大鹏。

兰志臻反射性地想阻止,想到自己对女人一贯粗心,有小纪陪着南歌也好,就默认同意了。三个人一刻不敢耽搁地套上雨衣雨鞋,兰志臻在腰间别了一把刀,提着手提灯大步上前带路,南歌走在中间,踩着泥水横流的地面脚步有点虚浮,小纪抬手扯平雨衣的帽檐,一低头钻进了席天漫地的雨帘。

出了营地夹道草木繁茂,斜飞的雨滴打得人睁不开眼,小纪靠近南歌帮她拂开面前的枝丫,自己脸上倒被划了好几道。

敲了几户老乡家的木门,都空无一人,兰志臻皱起了眉头。“头儿,”小纪沉吟了一下,透过雨声朝兰志臻大声问:“村里这种木头钉的小屋子,这么大雨里面能住人吗?”

闻言南歌脑中亮光一闪,急忙道:“兰经理,小时候我们寨子里,如果遇到暴雨泥石流,大家会离开家聚集到一个安全空旷的地方避难。”兰志臻会意地点点头,小纪喊道:“快看,村长家养的猴子!”大家都知道村长家这只猴子很通人性,时常到工地来转悠讨吃食,有一阵还充当过村长女儿的眼线,监视小纪的行踪。此时这只被叫做“悠悠”的猴子,正抱着一团干草,从村长家的木屋出来,接着又钻回去,出来时干草用布裹了,这才向一座山丘蹿去。

“跟着它!”兰志臻率先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南歌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睫毛沾满水雾勉强辨识着兰志臻的身形,咬紧牙关准备跟上,忽听得身后一声惊叫,回头不见了小纪的身影。

南歌慌忙大叫兰经理,可兰志臻腿长步大,已经抛下他们一段路程,她的喊声全被哗哗的雨声淹没。情急之下,南歌迅速决定返身去找小纪,兰志臻有荒野生存经验且熟悉路线,料想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雨水冲刷着厚重的雨衣,沿着脸和脖子流进去,南歌觉得头发和衣服已经湿了大半,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回走,一面观察着积满雨水的脚印,依稀回忆着儿时在龙鳞山里的经验,以判断小纪的行踪。

果然在小纪脚印消失的地方,树丛里传来一阵悉索,她屏住呼吸轻轻撩开身侧的灌木枝丫,发现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影,裹着深绿色的军用雨衣,是小纪!

她颤抖着手碰到小纪的肩膀时,发现了第二个人:范祈烨倚着一方巨石坐在小纪身后,苍白的俊颜被雨水冲刷的没有一点血色,与黄昏雨夜融为一体的黑色衣衫襟口,湿哒哒地流下一滩血色的水,这令人眩晕的诡异画面里,他黑的发紫的眼睛却清明无比地盯着南歌。

“抱歉,你的同伴似乎被我吓坏了,我用幻术遮盖了他方才的记忆。”他声音带着些许倦怠的沙哑,似乎不想解释太多,但说话的内容却诡异非常。

南歌咽了口口水,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对他做了什么?”

“只是幻术,大概一两个小时就会醒来,他身边有莱拉守卫不会有事。”他舔了舔因为失血变成樱粉白色的薄唇:“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左肩:“我受伤了。”

看她还是一副丢了魂似的样子,不禁莞尔,补充道:“枪伤。”绽放在他唇角那一刹那的笑容,像空气里凝聚成一朵妖艳的罂粟花,芬芳宁静。

镇定下来的南歌疑惑重重,范祈烨这样传说中神祇一般的人物,怎会出现在这个偏僻的非洲小村落?他在小纪发现他时毫不犹豫把小纪放倒,却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求助,跟一般人的逻辑简直背道而驰。

是存了要用小纪威胁她的心思?还是在试探?还有,如果她帮了他,是不是也难逃小纪那样的遭遇,被他施“幻术”?

“放心,我不会对你使用幻术,你只要帮我从村长家里拿个小东西,我马上离开并且让你的同伴醒过来。”他的声音低低地,穿过雨声飘进她耳朵。

南歌暗自心惊,此人难道还会读心术?可是,“偷东西,我可不干。”

“如果,拿回自己的东西,也算偷的话……”范祈烨蹙了一下眉头,似乎是伤口疼痛,又似乎是无奈于即将做出的解释:“我要,拿回的东西,是一枚爠石戒指,跟我这枚扳指……本是一对,你看。”

南歌想起初见他时的情景,点了点头。可是为什么在村长家里呢?

“况且,戒指是我落在村长家廊下的,他完全不知情。”他虚弱地把头往后靠在石头上,似乎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好!”南歌最终咬了咬唇,只想着赶紧把小纪救出来,多少疑云,也来不及顾虑了。

范祈烨凝视着眼前仿佛破釜沉舟般的女孩,二十一岁,青涩娇弱不经世事的年华,她却深敛着金色凤眸,习惯性掩藏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冷静自持如斯,是怎样的经历,才磨砺出这么一颗耐人寻味的宝石?

南歌原路返回,果然在村长家前门廊下找到一枚纤巧的黑爠石戒指,与范祈烨手上的扳指给人的冰冷观感不同,这枚戒指光泽温润,如此娇小的戒面上,雕琢着一只展开羽屏回首翘望的印度孔雀,神态昂扬,栩栩如生,更难得眼尾斜飞的孔雀眼睛,竟是一点天然形成的紫色结晶,溢彩流光,又有种如诉如泣的凄婉。

南歌不禁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孔雀眼眸,电光火石间,从那只鸟儿瞳仁中飞出一把炫目的紫色光梭,砸向南歌门面,南歌感到额头一片滚滚的灼热,意识像是被生生撕裂,来不及呼叫来不及喘息,世界陷入了吞纳万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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